里面散发着一种怪异的味道,李言皱眉,一路跟着那低头匆匆而过的人后面跟了去,却见那密道的尽头处又是四个通道,不知又是通往了何处,看那些人皆是朝着别处而去,他却是朝着那最亮的道里而去,一路而去却是没再看见有其它的人,心里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一直紧贴着墙辟而走,怕自己会有声音传出,甚至是赤着脚的。
却忽的听见有说话声来,李言心里一阵激动,偷偷的抬眼看了过去,只看见那大殿里和刚刚所看见的大殿没什么不同,只是那中间多了一个高台,台上套着四只凶狠的老虎,中间绑着一人。
秦苡还是一幅惬意的表情坐在贵妃椅上,面上有些不耐烦了,对韩尚祁道,“晋帝,本宫的耐心一向很好,但再好,也是有用完的一天,你是等着本宫将你拿去喂虎呢,还是让你的妻儿也来给你团聚?”
那李言眯着眼看着里面的一切,心道那不是那晋康的帝吗,竟然落在了这妖妇的手里,怕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又听那秦苡沉声道,“你心爱的大将,也已经死在了三个最得意的手下之中,你,以为,你还能坚持的了多久?”
韩尚祁心里大乱,肖一飞如果遇上了那天所见的那三个恶妇,那的确不是他们的对手,但相信以他的机智,是绝不会轻易的落入他手里的。
而他也绝不能轻易的被这妖妇的乱了心神来,虽是如此说但心里却还是有些慌乱。
秦苡眼睛毒辣,自是看出了他的挣扎,已经两天了,那三个人还没有传回消息来,着实让她心里有些发怒,但却绝不会相信他们会失手的。
现在只怕已经在路上了。
而那个消失的魏涟漪,她亦派人出去寻了许久也没有消息,她带着孩子能逃去哪里。“妖妇,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你想要朕向你低头,休想!”
韩尚祁啐了声,又道,“便是朕死了,这天下也轮不到这你妖妇来作主!”
秦苡面色不变,指尖轻刷着脸皮,笑道,“死鸭子嘴硬的,就是你这样儿的,我说晋帝呀,你可别把我的耐心给磨光了,那时,你想说,却是没机会说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不知好歹,软硬不吃,还真是不好对付。
她恨不得上前一掌甩死他,但却是生生的忍了下来,虽然现在还不想要他的命,但也不能让他太好过不是?秦苡笑眯眯的道,“晋帝,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我都于心不忍了,来人,啊,还不快帮晋帝洗洗身上的污尘?”
韩尚祁冷冷的瞪着她,面上全是血污,披头散发的,若是让人看见了怎样也想不到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皇帝,才几天的光景,人已经瘦削了许多来,这四个虎里面常常喷出来的血腥之气,让他几利作呕。
那一旁的侍女应了声,朝着另一端的黑衣人示意了下。
那韩尚祁的头顶上有四个铁做的圆管子,却是突然的淋下了热水来,韩尚祁只觉得全身热得厉害,那水却是越来越热,他却是咬着唇瞪着秦苡,那四只虎起身又愤怒的咆哮着。
它们已经一天没有吃到东西了,这美味的食物近在口边却是吃不到,心里如何不怒
。韩尚祁只觉得全身都要烫得快要掉一层皮来了,那头上的水却是突地停下,韩尚祁嘴里痛苦的发出呻吟声来,下一刻那四只铁管里又哗地淋下了刺骨的冰水来,冷得他全身又痛又麻,一冷一热,如此的极端的折磨让他生不如死,韩尚祁面上赤红,嘴辰却是发紫,全身不住的哆嗦着,泛着薄薄的雾来。秦苡啪啪的拍着手掌,笑道,“这样一洗,晋帝果然是干净了许多,顺眼了许多呐。”
韩尚祁只是愤怒的瞪着她,一瞥那手上的皮肤已经是青红一片,极是恐怖。
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怒声道,“妖妇,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有天落在朕的手里,我必让你生不如死,百倍的偿还!”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却叫秦苡又捂嘴笑了起来,“晋帝,你虽有明帝之心,却无明帝之才,只会匹夫之勇,你那父皇是怎么让你当上皇帝的?”
她的讽刺声惹得韩尚祁怒目而视,却什么也不能做,她在有的地方说得没错,他的确只有匹夫之勇。
不然今天也不会落到如此的下场来。李言在暗处看得心惊肉跳,没想到这妖妇这么大胆,对皇帝这么残忍。
又悄悄的退了出去,心道自己既然已经进来了,何不好好的参观参观。手里拿着长枪,又进了另一个道里去了,一进去却是大吃一惊,里面是一处更宽阔之地,却是铸练着银子。
他瞪着那殿里一堆一堆的白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可又一想这妖妇连皇帝都敢绑架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又偷偷的进了另一个道儿里,里面却是一处铸造兵器之地,看那里面的各色的兵器,怕是有数万套,心里又是一惊,这妖妇果然是在做着万全的准备。
李言估摸着那妖妇就要出来了,再不能多留,随着原路出了去,看那破门外,那小侍还躺在地上,嘴里笑了声,飞身上了房顶,一颗石子飞了出去弹在他身上,那小侍站了起来,摸了摸头,只道自己睡着了,并未起疑来。
李言一路回到了那原府里去,避开了侍卫的眼睛,回了那院子里,魏涟漪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他,沉声道,“你去了何处了,我半天没有看见你?”
李言笑而不语,让她知道了那皇帝所在,岂不是要第一时间冲去救他,他可不想成为间接杀害她的凶手,还是不要告知实情的好。脸上露出痞痞的一笑,“小倚,这么关心我,莫不是看上哥哥我了?”
魏涟漪瞪他一眼,呸了声,转身拿着斧头狠狠的劈在了木头上。
李言看她似是生气了,凑上前低声道,“我虽不能告诉你我去了何处,但我却可以告诉你,不要轻易的去招惹那妖妇,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的。”
正说着间,魏涟漪却忽的瞥到了那绪飞的身影在墙角处,魏涟漪心里一惊,推开了他追了上去。绪飞陡然回头,一双没有神采的漂亮眼睛看着她,表情极是古怪。
魏涟漪很想告诉他自己是谁,但显然这人现在不认识自己,看他那眼珠子呆滞的样子,心道比自己以前的更严重一些,想必用的是另一种方法压制住了他的意识。
绪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又转身往另一间别院而去,那是妖妇的地方,她不敢再追上前,只是看着他的背影隐了去,有些惆怅的站在那里/。
“嘿,你这小子,又在偷懒,这都几次了?”
背后突然传来了管家的尖声,随即呼喝一声道,“来人,给我抓下去,好好的教训一番。小子,这里是来干活的,不是来发呆的!”
说着几个凶悍的家丁冲来来押着她,魏涟漪第一反应是想要打飞他们,却又忽的停了反抗,她现在不是魏涟漪,她现在是不懂武功的小奴才。
被那几个奴才押了下去,那板子是没有半点余力的狠狠的打在了屁股上。她哎哟惨叫了几声,那管家的走了过来,阴阳怪气的道,“知道痛了吧,痛了才能清醒的意识着自己的身份,明白么?你小子要是再偷懒,等我上报了主子,看有你好果子吃的!”
魏涟漪心里一拧,忍着痛抬起头来道,“求管家饶命,小倚再也不敢偷懒了。”
要是被那妖妇注意到了,她还死定了啊。
那管家看他态度尚好,哼了声,这才又道,“行了,下去吧!”魏涟漪应了声,捂着臀部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就嘶的一声叫了起来,痛得脸都变绿了,这帮子的王八蛋,等她以后怎么收拾他们,打的这么狠?那群人听到她的哀叫声,皆是大笑了起来。
回到自己住的屋里,痛苦的呻吟着躺在了床上,那李言哈哈大笑着进来,魏涟漪狠狠瞪了眼他,心道那管家就会寻她的麻烦,这小子消失了一上午,没人发现,自己就走神那么一会就被打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知道你现在痛,我帮你拿了药来,我帮你上药吧!”
李言好心的说着,脸上的笑意却是止不住。
魏涟漪狠狠的刮了他一眼,“不需要你假好心!”
李言也不生气,上来就要扒她的裤子,魏涟漪惊叫了声,“你想干嘛?”
“帮你擦药!除非你想等着屁股烂掉/?”
他一脸无辜的表情,这人非要把他当成坏人看么。
“不需要,我宁愿烂死!”魏涟漪忍着痛爬了起来,下一刻却被他一手按在臀部给拍了下去,魏涟漪惨叫了声,“混蛋,我要杀了你!”
“还有力气这样的叫,看来管家还没有打够呢!”
李言说着,一手按要她腰间,箍得她无法动弹,一手滑起她的衣服来,露出雪白的背部,只是多了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来。“别固执,你的伤要是不上药,怕是半个月都好不了!”
他声音变得柔了些,魏涟漪一转头,却对上他异常温柔的眼神,心里一咯噔,怎么会觉得那眼神异常的熟悉呢?难道这人也和自己一样,伪将的?李言挖了一坨的软膏在手上,按在她的臀部和腰上,双手轻轻的推拿着,魏涟漪嘶的痛叫了声,背上一冰冰的感觉传来,还有他热烫的手,真是矛盾的感觉。
只是,那手怎的越来不规矩?“喂,你的手在往哪里摸?”
她咬牙切齿的瞪了过去,这不子绝对是故意的在吃刀她豆腐!“啧,你的身体被我看了又摸了,依这里的规矩,我是不是该要娶你才是?”
李言笑说着,表情有些奇怪,看着她时,眼里又是那种溺死人不偿命的温柔来,魏涟漪全身一哆嗦。
脱口道,“我是不是认识你,以前?”李言一楞,随即笑了起来,“认识的……很久以前,只是,你忘记了……”
魏涟漪看着那绝对陌生的脸,却是感觉有些熟悉,却怎样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人。“喂,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