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620900000015

第15章 起(14)

无事可做的盛宣怀每天依然打牌喝酒,清韵楼去的也更勤了。他手面越来越大,隔天便专雇了车子拉着阿蓉在金陵城里四处游玩,见到阿蓉看得上眼的首饰、古玩,也不问价钱,统统买下来,算算已经在她身上花去了两、三万两银子,南京城里各位掌柜、档手都知道了这个难遇的豪客,纷纷殷情献个不停,盛宣怀也是挥金如土,高车驷马,年少风光,好不快乐。

这天盛宣怀又同张二到郊外游玩一番,回到城里见时间尚早,便径直来了清韵楼,谁知一问,阿国、阿蓉两姐妹都不在,说是赴局子去了。盛宣怀心里不痛快起来,便要了酒菜,独自吃喝坐等,一直等到晚上九十点钟光景,外面人马喧哗,阿蓉才回来了。

一见面,盛宣怀脸色铁青,爱理不理的样子。阿蓉逗他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今晚上要留在这里吗?我让他们收拾床铺。”

盛宣怀站起身来,就要朝外边走,“清韵楼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我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爱走就走,同你不相干!”

阿蓉上去拉住,撒娇道:“这是怎么回事?今天这么大火气?人家又没有招惹你。”

“没有招惹?”盛宣怀一甩手,“你明明和我相好了,又出去赴的哪门子局?故意给我难堪不是?”

阿蓉万没想到他是吃醋了,吃吃笑道:“原来是为这个!我倒奇怪了,做我们这行的,不出去赴局子要干什么呢?这就好比你们官老爷,要是都不办事儿不上辕了,还是个官老爷吗?”

“这不一样!”盛宣怀不依不饶,却又找不到发火的道理,只好支吾着,“反正既然你和我相好了,我就不准你再出去!”

阿蓉见他吃醋的样子,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犯难,只好上来温言细语相劝,又磨又泡,最后盛宣怀还是软了下来,当晚又在清韵楼过的夜。

第二天起来,阿蓉亲手做了碗蛋羹端到楼上,一边喂盛宣怀,一边劝道:“这不就好了?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昨晚上那些话可笑不是?以后可不作兴再这么胡闹的了。”

盛宣怀听到这里,一手推开蛋羹,还是气鼓鼓道:“怎么是胡闹了?既然你要和我过,就不要再出去沾花惹草,这道理怎么是胡闹?”

“哟?发少爷脾气了不是?”阿蓉见好言相劝不是办法,便想激一激盛宣怀,故意冷冷道,“什么叫我要和你过?咱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又不是明媒正娶。再说了,我是堂子里的人,由得了我吗?你要不乐意,把我赎出来好了!”

“赎就赎!”盛宣怀也是赌气,叫嚷道,“你这就把妈妈喊上来,多少两银子?咱们一手交付,从此和这种烂地方一刀两断!”

“多少两银子?十万!你赎得起吗?”阿蓉也不理睬他,冷冷地回了一句。

“十万?”盛宣怀惊住了。

“你以为?几两银子?我就这么便宜的?”阿蓉说完,也不理他,径直出了房门。

盛宣怀回到大有豫,想来想去,觉得阿蓉一谈到赎身就势利起来,作实可恨,但又实在舍不得那貌美如花的国色天香。最后打定主意,吩咐账房上把他自己户头的明细取来给他看。一边仔细盘算起来。这个把月总是进进出出,最多时有近八万两银子,但这几日在阿蓉身上开销太大,只剩下五万多,再加上一些零散银子,加起来刚凑够个六万的整数。

“还差四万……”盛宣怀喃喃自语,心想,接着又盘算下去:

“赎了出来,自然是要娶进门的。虽说她是堂子里的人,没有彩礼婚聘一说,但至少还是要拿点东西出来,不能让人家觉得我太小气,买些首饰、扯几匹好布料,总得要两万银子;既然娶进了门,就不便再住钱庄里,要一所房子,或赁或买,总得要布置一番,估摸也得三五万银子才能办妥;还有些东西要添置,马车、暖轿,雇几个妥当的家人,这上面有限,但也得预备几千;她姐姐阿国那里总要有个交待,还有清韵楼那些丫鬟、小厮,也得封个红包……”

这么细细密密算下去,直算了小半个时辰,写了两页纸,盛宣怀最后一算,总得要二十万银子才能风风光光地把阿蓉娶过来。他自己也被这个数目吓到了,又从头一项项看过去,把些不必要的删减了两笔,但最后还是要再凑个七万两银子才能了事。

不由得把笔一丢,颓然说了声:“金屋藏娇,想不到这么难的!”

难则难亦,盛宣怀倒是个牛脾气的人,做不成不罢休的,仔细再一想,自己在北洋其实三年除了薪水之外,没有领过养廉银(清代从雍正朝设立,按照品秩高低,在正俸之外给官员发放的补贴)的,这其实才是官俸收入的大头,存起来也有两万多两银子。只是目前身在南京,想要支取却是诸多不便。至于家里,此时虽不便张口,但把人娶进门了,再回去同盛康说,想来老头子也不至于一毛不拔。算起来,差不多花两年的功夫,这七万银子就可以凑起来。难的是眼下却难以筹措。

但既然有把握凑齐这笔银子,盛宣怀是个大胆的人,边想着先找朋友挪借挪借,等风光过去再说还款的事儿。头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张二。

等盛宣怀上门去找,张二没有二话,当即答应下来:“这是好事!又是盛兄弟,别说七万,就十万也没问题。只是,这几日我账上有笔生意要做,有点周转不灵,恐怕要等几日。”

“这又何难?”盛宣怀高兴还来不及,“二爷金口一开,自然没有落空的。我这里是闲事,张爷的生意才是正道!”

“那咱们就说好,十天之后,我带银票来找你。”

“行,我回去就把借据立好——”盛宣怀才答应了一句,张二已经打断了他,“说什么借据?那是兄弟之间应当讲的话?别人我信不过,还信不过盛兄弟你?”

两人又彼此敷衍推让了一番,最终谈妥了,盛宣怀才喜不自禁地回了大有豫。

谁知才第二天,伙计就来说,张二爷来拜。

“这么快?真是意外!”盛宣怀把手中拿的申报一丢,径直迎了出去。见了张二的面,也不好当场说破,只好道:“张爷这么兴冲冲的,到底——”

“里面说话。”

盛宣怀识趣,把张二引到内房,顺手把门一关,待张二坐定了,这才关切问起:“莫非,张爷那笔生意现在还用不到钱,先要成全小弟?”

“倒也不是。昨个儿你来给我说后,我左思右想,觉得钱自然可以借,但你日后也并非不还的,终归麻烦。我倒替你想了个主意——”张二故意一顿,喝了口茶才说道,“眼下就有个机会。昨晚上赵大麻子来找我,说是有两个广西来的茶商,到江南来贩茶叶。好几百车茶叶,已经交割了,收了百把万银子,人却还不想走,在南京花天酒地。天天约人豪赌。听说我在南京有些朋友,便托我约个场子。我一下就想到盛兄弟你。这不是瞌睡了天上掉枕头的事儿?恰恰好捞他一笔!”

“哪儿有这么容易的?”盛宣怀听说“百把万银子”也不由得心头一跳,但还尽自拿捏得住,苦笑道,“牌桌上的事儿,谁说得准的?”

“哎——你听我说,”张二又劝道,“先不说对家是财大的人,输赢本不放在心上,不过是图个痛快。就说盛兄弟你这打牌的手法,难道连广西两个土老财都赢不下来?何况这局是我设的,又有赵大麻子在里面,这里头的玩意儿,我不说想你也清楚。机会就在眼前,可别白白错过。”

盛宣怀有些心动了,想到自己这月来,玩一百两的“书房赌”都着实赢了几万两银子,倘若赌本大些,十几万进账也并非没可能的事儿,便脱口问道:“他们开多大的盘子?”

“说好了的,两千一底。”

“两千两!”盛宣怀倒吸一口冷气,“输赢太大。我怕是玩不起。”

“不是两千的底子,人家还不玩呢。说起来吓人,其实一晚上也不过十几万的进出。你手法又远在他们之上,只要拿个几万银子出来,还怕没得赚?”

“只是——”

“何苦瞻前顾后?实话对你说,南京花花世界江南胜地,这种事儿我每年差不多都要碰上一两起。总有些有钱的主不知世面,要来当冤大头,赢了他们也只当陪他们高兴。”

盛宣怀犹豫不决,最后想到,不过一夜的功夫,弄得好就是十几万白花花的银子,至不济也弄个一、两万,这样就可以少借些款项,利欲熏心,心思便把持不住,最终咬了咬嘴唇,道:“好!就博他一搏!什么时候?在哪儿开局?”

张二便说,还是四五点钟样子在得月楼,他已经把得月楼整个儿都包了下来,巡城御史那里也关照过了,绝不会有人来查赌,先吃饭,饭后开局。盛宣怀一一记在心里,也不留客,等张二一走,便让账房把自己折子里的钱都打成银票,待收拾妥帖了,也不让钱庄打车,自己特特换了声便装,出门雇了轿子,就直奔得月楼了。

果然如张二所言,得月楼已经整个包了下来。大门紧锁,门上贴了个条子:“今日贵客包场,谢绝光顾。”门外站了两个粗壮的大汉,都是漕帮中功夫上乘的,他们早已认熟了盛宣怀的,忙让了进去。

到了晚饭的时候,张二、赵大麻子带着两个大腹便便的商人来了得月楼,此两人一人姓马,行三,一人姓李,行二,都是一身富贵骄奢的打扮,貂皮狐裘,那架势恨不得直接套件金缕玉衣在身上,俗不可耐,操一口盛宣怀不大听得懂的广西话。

见面之后自然寒暄了几句,李二问道:“不知先生贵姓台甫,做的什么买卖?”

“我姓陈,也是行二,常州人,不过常年在海上做些粮食生意。”盛宣怀忌讳被别人知道自己豪赌,随口编了个名字。

闲话之后便是开饭,这又是赵大麻子做东,菜肴虽佳,但几个人都无心饭菜,胡乱刨了几口,便叫着开局。

得月楼的店家端来张桌子,大理石桌面的,用金线镶着四边,又嵌出“东、西、南、北”四个字,做工精巧非凡,价值亦也不菲。那李二一见到这桌子便赞不绝口:“这才有个赌钱的样子嘛!”

说着,店家便取一副新刻的麻将过来,谁知马三一摆手:“哪儿用这样的俗物?”说着一拍手,后边自有小厮取来个檀木盒子,打开来,朝着桌面上哗啦啦就是一倒,众人看过去,竟是一副象牙作底,玉石做面的麻将。

“对不住各位,在下有个癖好,不是自己的麻将,打着是不过瘾的。”马三笑着解释道,说着就从荷包里掏出三个骰子,说声:“这下齐活了。”

“慢着。”张二皮笑肉不笑地用手指头把三个骰子拣了起来,分别放在耳边使劲儿摇了摇,又对着煤油灯看了半天,这也才笑道,“既然如此,我这儿也有个规矩,这些赌具,总得验看一番才行。这既然是我约的场子,自然要替大家做个公道——这骰子没有问题,盛道要看下不?”

“这就不用了,张爷我还信不过?”

“不是信得过信不过的事儿,”张二一脸严肃,“钱财事大,还是眼见为实的好。”说着执意把骰子递了过去,盛宣怀也学模做样摇了摇看了看,见没什么异样,便又放了回去。

接着便是派筹码,得月楼专门拿了付象牙刻的筹码出来,一人讲好十根,一根两千,不够的用现银买就是。旁边的小厮上来温好酒,摆上些锦绣干果,又砌好茶,接着便开局了。

一开局,众人都是小心翼翼,四圈打完,盛宣怀已赢了一二十根筹码,正在心喜时,马三一脸铁青,抱怨道:“不是手风不好,牌打得太小,没意思,好容易摸手好牌,进出几千,有什么想头?”

李二也嚷起来:“涨价!涨价!这样玩下去,要睡觉的了!”

张二见两人要涨价,说声:“我做场子的,自然没有意见,要看另俩位的意思。”

“我随大流好了。”赵大麻子随手抓了两张牌在手里玩着,答应了句。大家便都拿眼去看盛宣怀。盛宣怀心里好笑:两个臭牌,还好意思说牌小了没意思,玩大就玩大,乐得多赢你两个!便答道:“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意思,我就勉强跟一跟,只是不知道两位要打多大?”

“五千一底!”

“好。五千就五千。”盛宣怀答应一声,把自己面前的筹码一数,“总共十二根,最好大家伙把帐先结一结,从头再来,免得等会儿算起来麻烦。”

“陈二爷果然是豪爽人!我刚好输十根,这是两万两!”马三笑开来,直接掏出张银票拍在桌子上,看都不看一样,赛如那不是他自己的钱一般。

李二和赵大麻子也交割清楚,张二又重新派筹码。大家换了座次,重又开大。再打起来,手风就有了变化。马三坐到李二的上家,他出手松,李二狠做了几个大的,手风上得意,牌也就打得顺畅起来。盛宣怀还是打得稳健,出少入多,不一会儿又堆了近十根筹码,倒是赵大麻子连放几个重炮,狠狠挨了几下,脸上也变得凝重起来,牌出得犹犹豫豫,反而患得患失,输得越发多了起来,不一会儿不仅先头赢的全都吐了出去,自己的本钱也输光了,又买了十根筹码。

又打了几个钟头,将近十二点钟的光景,赵大麻子面前筹码又输完了,恰好此时他放了个炮给盛宣怀,虽说只是一番的小输赢,但他已没有筹码可付,赌气样的把面前的牌一推,道:“平时陪老爷们打打牌,那是故意送钱的,打输了倒也没什么。今天正儿八经打,怎么也是这个手气!——张爷,我再买十根!”

“你想好了,已经输了十根,再买十根,就是十万两银子。”

“小意思!”赵大麻子也是掏出一把银票,拣了两张五万的递过去,“我倒不缺钱——但是这样打我是不服气的,就算下来手风扳过来,总也要再摸两三个时辰才能回本,天亮了就没有翻本的空了!不行,我也要涨价!”

“你要涨多少?”马三一边砌牌,一边不动声色地问道。

“一万一底!”

“赵大,这就要不得了!”盛宣怀一惊,“自己人玩玩,何必闹这个意气呢?”

“盛——陈二爷,这个不是意气不意气的事儿。我说得在理嘛!马三爷、李二爷输了,许他们涨价,他们果然就回了本!为什么我输了就不许我涨价呢?”

“谁说不许你涨?你涨就是了!”李二在那边回了句。盛宣怀却起身道:“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能奉陪了。”

“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马三嚷了起来,“陈二爷,这就是你不对了。目下看来,你一个人赢得最多,虽说钱财是小意思,但你这样扯场子,我们输了的人怎么想?”

“但一万一底数目太大——”盛宣怀还是坚持要走,旁边张二发话了,“陈兄弟,给我个面子,借一步说话。”便把盛宣怀拉到一边,轻声问道:“兄弟真的要走?”

“真的要走,这样下去就不是玩牌了,那是拼命了,一万一底,想想!”

“哎,是打得有点大,我也没有想到。”张二略一犹豫,道,“但你看这个场子是我扯起来的,你要是走了,场子也就散了,传出去,我不好在这行当里立足了。你就算帮兄弟一把,再陪他们玩玩。”

“我是爱莫能助。打了一晚上,我赚了他们七万了,再涨价,这钱还不够输的。”

“这样——”张二一咬牙,像是很难抉择样,最终道,“我来和你合伙。一万一底,你我各出一半,在你也就和五千一底没什么两样。说来我本就要借你几万银子的,这不也一样是个借?你自管去打,输赢我们两家都对分,你看这样如何?”

“这……”

“兄弟!这真不是钱的问题,关乎面子!再说,你手风这么顺,他们几个哪儿又是你对手?你多赢几个,我也好沾沾光!如何?兄弟!”张二说着,用手在盛宣怀肩膀上用力捏了捏。盛宣怀踌躇了好久,只能答道:“那就再陪他们玩玩——但是说好了,不能再涨了!”

“这是当然!”张二转过身,对着众人道,“好了,好了!陈二爷已经答应了。不过,这一万一底不能再涨,再涨兄弟我也做不了主了。另外,从现在起,我同陈二爷合伙,也就不能再看场子了,另外请得月楼的店家来看。”

众人没有不答应的。于是又结账,盛宣怀得了七万银票,装进怀里,然后又派筹码,这时候赵大麻子嚷道:“十根不够,多派点,省得一会儿又要买,麻烦死个人。”

于是一人派了五十根筹码,然后重振旗鼓又鏖战起来。

这下,手风又不一样了。开始时候,盛宣怀还是打得顺风顺水,赢了六根,自己心里算算,除掉张二的一半,自己已经凑足了十万,便轻松起来,胸有成竹好生做大,想到无非就是个赢多赢少的事儿。

同类推荐
  • 梦在大唐

    梦在大唐

    这就是一个正经逗逼的故事。没错,我就是要正经的逗逼。女强+小弱受男主看惯了激动人心的小说以后,不妨来看看这本。只有脉脉温情。
  • 神话秦时

    神话秦时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我只是想找寻到一方净土,跟相爱的人厮守一生。可是命运注定了我要去征战……
  • 红楼第一公

    红楼第一公

    穿越成茗烟怎么办?秦可卿想要嫁给我…错了,下面才是:小巧红楼,也有轩峻壮丽。此身为‘狗仗人势’的小豪奴,却不愿趋炎附势,只想头戴簪缨,自建豪门!秦鹿当破府而去,做那红楼第一公。是国公,也是恩公。……PS:本文适合红楼迷,非红楼迷也会读得快活。红楼大文,青蛙蹦跶回来。
  • 外交与各国历史纵横谈

    外交与各国历史纵横谈

    为了让广大读者全面了解中国文学,我们特别编辑了《中国文学知识漫谈》,主要包括中国文学发展历史、民族与民间文学、香港与台湾文学、神话与传说、诗歌与文赋、散曲与曲词、小说与散文、寓言与小品、笔记与游记、楹联与碑铭等内容,具有很强的文学性、可读性和知识性,是我们广大读者了解中国文学作品、增长文学素质的良好读物,也是各级图书馆珍藏的最佳版本。
  • 义渠国

    义渠国

    古老而神秘的义渠国自商周始,戎族部落逐水草而居,随季节迁移,繁衍生息。在与大自然和异族方国的不断斗争中发展壮大,日渐繁荣并且诞生了新的游牧民族——义渠国。义渠国千百年来自强不息的奋斗史,向世人讲述着荡气回肠的唯美故事。本书与读者共同见证这段精彩的历史。
热门推荐
  • 涡索

    涡索

    涡索是指溪河暴涨后两岸枝桠间留下的草屑、枝条、破布等物。李扬栋是中学的老师,他班级的学生刘磊磊摔死在寝室外,只是因为喜欢刺激模仿蜘蛛侠而发生的意外吗?作为老师的李扬栋被警察和领导们指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这个责任到底谁来负?
  • 人鱼之明皇国度

    人鱼之明皇国度

    从船上被人推下来,穿越成一条人鱼,学习做人鱼,学习再次登上陆地。这里居然是古代!“你说我会不会成仙?”“不知道,成仙很难,人鱼还没有修成仙的”。“那你说我成仙,他会不会难过?”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记忆不止七秒钟

    记忆不止七秒钟

    “下个月我要去美国做手术了,你别忘了我行么?”“傻瓜,我不会忘记你的,我会在圣米贵族学院等着你的。”“好,一言为定!”于是,一等就是10年。。。
  • 都市之变装大佬

    都市之变装大佬

    戴上钢琴女神戴过的手套,他就可以瞬间弹出一首世界名曲;穿上隔壁老王的警服,他就可以瞬间化身名侦探,侦破陈年悬案;披上老中医的白大褂,他摇身一变成为医学泰斗,任何疑难杂症,统统药到病除;换上世界拳王的拳套,他就可以横扫整个世界……
  • 辰生异世

    辰生异世

    名满天下的第一宗门玄重宗一夜之间被灭门,天下哗然。究竟是谁敢做出此等举动?江湖上一时之间腥风血雨。而在漩涡中间的玄重宗宗主之子此刻正瞪着他好奇的眼睛看着这个神奇的世界。来自地球的一缕魂魄此刻正在适应这个小小的身体。一双冰冷的双眸锁住了这个身躯,仇恨如同实质般的利剑仿佛划开了他小小的身体。啊?刚来到这未知的世界,游戏就要结束?什么情况?在危机时刻,稚嫩的小手握住伸向自己脖颈的大手,露出了孩子独有的纯真笑脸,一瞬之间,这个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停止了动作,看着这个小孩,眼神几经闪烁,嘴角浮出一个阴寒的笑容……
  • 幻世之狼

    幻世之狼

    美貌至极高维度智慧星叶,机缘巧合,通过智能体改造男主常凯轩身体机能,令他和好友朱浪等穿梭于时空和历史,四处征战天下。帝国风情画2。
  • 熟女真命苦

    熟女真命苦

    骆佩绮对雷尚嶙这个国小同学一直抱着又爱又恨的心情,不论是课业还是校际比赛,两人都是强劲的竞争对手,但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悄悄喜欢他很久了,终于,在毕业前的几个月,她鼓起勇气写了封情书给他,不料隔天却赫然发现,情书竟被贴在教室内的公布栏上!
  • 黑化反配的攻略办法

    黑化反配的攻略办法

    薛史自从跟着系统被迫穿到自己写了一半的那本狗屁不通的狗血小说里,第一件事就是想见见自己笔下的那个倒霉催的男二,也是她现在名义上的老公——当朝大将军,江肇江之远。
  • 消防人生

    消防人生

    消防员也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为什么他们在天灾人祸面前不畏惧、不恐惧、不退缩,因为这是他们的使命和天职。这种使命的背后付出太多太多的鲜血和泪水,这里带大家去熟悉、解密他们的故事。交流群:255013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