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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起(16)

下边人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好端了盆冷水过来,阿蓉接过来,恰好盛宣怀也迷迷糊糊地下了车,二话不说,当头就是一盆水泼过去,把个盛大少爷淋得从头湿到了脚。

旁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阿蓉把盆一丢,冷笑一声:“这下清醒了没有?”

盛宣怀麻木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也顾不得头发上还滴着,浑身冰凉,呆呆地问:“适才你说,我爹,他,过世了?”

“你爹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不死也要被你气死了!”阿蓉狠狠唾了一口,转身就走,丢下句话,“你们快替他洗澡换衣服,一路上都快把我熏死了!”

回到自己屋里,阿蓉坐下来吃了两盅茶,好好地平复了心绪,阿国也在旁边劝道:“妹子你这是何苦?人既然已经找到了,你又还生哪门子的气?像刚才那样,传出去,说咱们清韵楼怎么待客人呢?”

“姐!你怎么还不明白?在我心里,他盛宣怀哪儿还只是个客人,他——”阿蓉忍不住又急了起来,恰这时,小厮上来说:“姑娘,盛老爷已经更完衣了,正要上来。”

“让他进来好了。”阿蓉冷冷地回了一声,阿国知趣地起身告辞,还记得叮嘱了句:“好好说话,别再使脾气了。”

不一会儿,盛宣怀出现在门口,清韵楼里没有袍褂,只能将就穿了身青衣小帽,反倒显得更加清瘦俊雅,阿蓉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最终只是淡然说了声:“坐就是。”

盛宣怀多少恢复了些元气,也不敢看阿蓉的脸,踌躇了半晌,只好支吾道:“多谢阿蓉姑娘。”

“谢我什么啊谢?你不是喜欢赌吗?说起来我倒是扰了您老人家的雅兴!”

这句话恰恰戳在盛宣怀心口上,他心里一酸,喉头就有些哽咽起来:“姑娘不用说这些重话,宣怀心里已是一千个一万个知道错了。先头姑娘说家父如何如何,真的像是当头一棒。真要是家父知道我现在这番光景,还不止要如何怒气升腾……”

说着,盛宣怀触动终场,想到自己如此情形,上对不起朝廷给的官身,中间也对不住父亲和李鸿章,末了还多亏阿蓉这个青楼女子拉了一把,否则不知还要身陷多久,种种辛酸一涌而上,终于耐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看着平时如此风流倜傥一个公子哥儿样的道台在自己面前泪如雨下,泣不成声,阿蓉心里直是翻江倒海,骂也不是,劝也不愿,就只好这么坐着。

盛宣怀情不自禁倒也并非全然发泄,不过一会儿,便渐渐平复下来,阿蓉又拿话来挤兑他:“哟?怎么又不哭了?我说今个儿真是难得,道台老爷跑到青楼来哭天喊地来了。莫非你还受了天大的委屈?”

“姑娘,这里面是有缘故的。”盛宣怀接过阿蓉递过来的手绢,擦了脸,这才放低了声音,把自己与张二、马三等人在得月楼赌钱大输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还没说完,阿蓉脸色都已经变了:“你怎么就傻到这个程度?平时打打小麻将,手气好赢上几个也就算了,就是输了也不过如此。怎么好就真的这么大赌起来!久赌必输,连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如今懂了,可已经晚了。”盛宣怀面无血色,继续说着,“手头本还有张二给的四万两银子,苦思冥想,始终找不到一个月内还出三十万的法子。只好又到赌场里去,想着用这四万两翻本……”

“结果怎么样呢?”阿蓉冷笑一声。

“结果,四万两倒还赔进去两万。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那一夜之后,手风就一直不顺……”

“你还是在梦里呢!”阿蓉忍不住站起身来,用指头敲着桌面,“难不成你现在还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猫腻?”

“我也想到也许有诈,但诈在什么地方,确实没想明白。”

阿蓉重又坐下,咬着嘴角想了想,这才道:“不是我要挑拨是非,但我看,这事儿得坐落在张二身上。”

“张二?我赔累他也输了三十万——”

“要是他们串通好了的呢?”

盛宣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阵寒意顺着脊梁骨就爬了上了来:“这,这也太过匪夷所思。我还是不信——”

“信不信由你!”阿蓉决然道,“不信你就派人满南京城打听,哪儿有两个叫马三、李二的茶商?要真有几百万两银子的货,生意场上早就传开了。”

说到这里,盛宣怀不由得把种种过往细节揉碎了又捏起来想,慢慢也就信了起来,默不作声坐在那里出神。

这边阿蓉也犯了疑惑:“张二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平时名声也还好。虽说是帮里的人,但为人还是很仗义的,也没有什么横行霸道的劣迹。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他了?”

“这我又怎么知道。”盛宣怀此时心里早悔青了肠子,苦思冥想也不知何处得罪了这个“张爷”。

一时间两人都无话可说。沉默半晌之后,还是阿蓉开口:“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想拿四万银子去翻本,那本就是天方夜谭。如今,你还只得去找张二,不妨开诚布公同他谈一谈。”

盛宣怀低声道:“似乎也只能如此。”

“说起来——”阿蓉又开口问,“你到底是为了那般?钱迷了心窍么?平日看你也不像缺钱的人。”

“我……”盛宣怀不由得脸红起来,踌躇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口,“小钱是不差,可……给你赎身不是要十万两银子么?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话音虽轻,但不啻一棒敲在阿蓉心口上,连她自己都听到心口咚咚地跳了起来,一时间又羞又恼又惊又喜又怨又恨,百种滋味刹那间一涌而上,不由得脸上浮起一阵红晕,开口骂道:“我的冤家啊!你竟然是为了这个!值得么?”

“怎么值不得?”盛宣怀正色道,“虽说是我自己不谨慎,入了别人的套。但这颗心是不变的,别说是这,就是刀山火海,只要能把你赎出来,我也是心甘的。”

“你……你这个呆瓜!”阿蓉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看着极有章法的一个人为了自己陷到如此万劫不复之地还能痴心不改,不由得大是感动,顿时语无伦次起来,好容易才半是抱怨半是娇媚地说道,“人家随随便便一句话,你就当真的?十万银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有这个行情吗?”

“那——那是多少?”盛宣怀也顿时懵了。

“五百两!”阿蓉说着,转身从妆台上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份文书,放到桌上,道:“你自己看,这就是我的身契!两年前,我就已经自赎了,哪儿还用得着——”阿蓉本想说“哪儿还用得着你来操心”,但又怕伤了盛宣怀的心,改口道,“哪儿还用得着十万两银子,不过那时候和你怄气,说着玩的,你就当了真,还……”

盛宣怀顿时觉得失了依托,不由得心下变得空荡荡一片,嘴里念叨着:“你已经赎了身,你已经——既然如此,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赎是赎了身,那不过是一纸文书罢了。天地之大,哪儿又有我安然容身之处,我不做这行,又哪儿去寻这么银子养活我自己?”

“我——”盛宣怀硬生生把“我养活你”四个字憋到肚子里去,想想自己如今这幅模样,哪儿还有资本谈这个?不由得心灰意冷。但也就是一瞬之间,他重又打起精神:“好了,不说这个。既然已经想通了,我这就去找张二。”

“你想好说辞了?”

“随机应变吧,我想来和他没有什么大怨。好言相劝,说不定他能放我一马。”

“那——你可小心了。”

盛宣怀别过阿蓉,出了清韵楼,外面还是春寒料峭,冷风一吹,他又清醒了几分。站在楼门口想了会儿,招来辆轿子,先回到大有豫,叫来剃头师傅,把几天没打理的头发好好收拾了一番,又换上全套官服,这才起轿到了张二府上。

张二家人都是认识盛宣怀的,直接送了进去,张二在书房迎着,看到他全身行头齐备,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先是一愣,旋即笑道:“盛兄弟,你来得正好!我正在想,有些日子没见了,要到大有豫去拜望呢!”

“张爷客气了。”盛宣怀存了个周旋的心思,坐下来喝着茶,慢慢道,“不知张爷找我有什么事儿?”

“还能有什么事儿?”张二笑着摇摇头,“不好开口,还不就是那三十万的事儿。明个儿就是约好了还钱的日子,昨天几位上家还来催了一次,我是想问问盛兄弟,不知道钱准备好了没有?”

盛宣怀听了,也微微一笑,故意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道:“兄弟自然在赶紧着办。不过,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

“这怕就很难了。”张二皱起了眉头,“兄弟你是知道的,先头本是说好了第二天就交付。是兄弟我在中间作保,才宽限一个月的,如今又要拖下去,我这个中人……怕是不好交代。”

盛宣怀故意大笑几声:“这话要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我也没法。可张爷您不同,神通广大,朋友又多。听说,马三、李二俩位本就是您找来的?”

张二听到这话,不由得敛住了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冷冷道:“这话你听谁说的?”

“这就不好说了。”盛宣怀见张二没有直接否认,情知是说中了要害,便道,“但我想这也是实情。既然那俩位都是张爷的朋友,能否就请张爷转告一声,三十万的事情要么打个折扣,要么再宽限个一年半载——宣怀不是不认账的人,输了自然是要给的,但给也要讲究个给法,不能不明不白。您说是不,张爷?”

张二盯着盛宣怀看了半天,然后突然干笑两声,道:“盛兄弟果然是聪明人。不仅聪明,而且爽快,既然这样——”张二对着外边“啪啪”拍了两下手掌,进来个家人,张二吩咐道,“去,西厢房把赵爷请过来。”

“是。”

家人退了下去,张二也就不再说话,只是慢慢喝着茶,盛宣怀也不便开口,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过了没多会儿,门一开,进来个人,矮胖矮胖,不是别人,正是赵大麻子。

“张爷,您叫我——哟,这不是盛老爷么?”赵大麻子本来毕恭毕敬地给张二说话,见到盛宣怀也在座,不由得换了个声调。

“你来了就好。”张二也不理睬赵大麻子,看着盛宣怀道,“盛道台,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不仿把话挑明了说。赵大麻子,你见过了的,马三、李二两人也算不上是我的朋友,不过是赵大麻子从广西请来的两位高人。那扑麻将,骰子是一点问题没有,不过麻将上做了暗号。你是看不出来,那俩位却是一清二楚,所以,别说赢你三十万,要是你敢玩,三百万也把你赢下来了。”

盛宣怀没想到,张二竟然把赵大麻子找来,当面说穿这个局面。心里原来打好腹稿的一堆言辞全都排不上用场,眉头紧锁,苦苦思索,好半晌才挤出句话来:“这又是何苦?张爷和我有什么恩怨,不妨直说了——”

“我和你没有什么恩怨!”张二一挥手,断然道,“这不是你我俩人之间的事儿。说多了也无益,就算你知道我设的这个局,如今你也只有认栽一条路,没什么折扣可打,也没有什么一年半载的宽限。看在你我相知一场,再给你半个月时间。就这么定了。”

如此强硬的态度,完全出乎盛宣怀的意料,他半天张不开口,手里攥紧了拳头,好容易按捺住怒火,低沉着嗓门问:“你这无异于明火执仗!就不怕我告官吗?”

“你告!我正等不得你告!”张二啪第一声拍在桌子上,恶狠狠道,“别忘了,盛老爷,你欠赌债的借据还在我这儿!真要是闹起来,不管是张制军还是你们李中堂那里,我都是有话讲的。到底是银子重要,还是你的官宦前途重要,你自己懂得掂量!”

盛宣怀气得头晕目眩,牙根咬得“咯吱咯吱”作响。那边赵大麻子正觉得事情闹僵了不好收场,上来打圆场,刚说了声:“盛老爷,其实张爷他——”

“其实什么?多说无益,送客!”张二不待赵大麻子说完,径直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盛宣怀盯了俩人一眼,一甩袖子,大步走出门去。

离了张二家,盛宣怀又回到清韵楼,阿蓉很是关切,上来问:“谈得怎么样?”

盛宣怀铁青着脸,摇了摇头。直接就朝二楼走,阿蓉跟了上去,进了屋,把房门带上,又问:“总有个说法吧?”

“没有。张二承认是他设的局,但又讲,这不是他同我的恩怨,只是认定要三十万银子,只是再宽限了半个月。”

“他怎么能如此不讲道理?”阿蓉不由得心紧了,“要不,我再托人去说说?”

“没有用的事儿。把柄在他手里,我这次算是栽定了。”盛宣怀自己倒已经看开,淡然道。

“可,三十万银子,你哪儿寻去?”

“只能向家里求援。”盛宣怀把官帽一脱,坐在书桌前,盘算起来,“实话对你说,我们家老爷子原来是做盐道、粮道的,很有些钱,在江南也开了大大小小七八家钱庄、当铺,这个钱,紧一紧还是拿得出来的。只是,老爷子已经退隐,才买了座园子,正在大兴土木的兴头上,这么一来,他老人家难免就……”

想到这里,盛宣怀不由得又是潸然泪下,阿蓉忙用手绢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听他感叹道:“我这个不孝子啊!”

“这样一来,你父亲那里,说不定会大发雷霆。”阿蓉替他担心道。

“我已经想好了。”盛宣怀止住眼泪,把阿蓉的手挡回去,“我来的路上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已经想过。这次我认栽了。既然是自己闯出来的祸,就必要把罪过担起来。好在家里还有这个余地给我还债,即使被父亲骂上几句,甚至责打,也是我该得的。男子汉做事,必然要有所担当。张二说得对,这事儿闹到官场上,只能把我前途全部毁掉。如今我犯了这个错,日后慢慢弥补就是。”

阿蓉在一旁听着,觉得盛宣怀了不起,拿得起放得下,又能率直担当,自己当真没看错人。宛而有替他操心起来:“三十万,也实在……”

“我算过了,我这里大概还能筹措个六七万的模样,再找朋友相借一点,家里出个十几万也就行了。你替我磨墨,我这就要写信。”

阿蓉忙找来纸笔墨砚,张罗开来,又问:“你都给谁写信?”

盛宣怀咬着笔杆,沉思道:“老爷子那里必然要大费笔墨的,还有上海、天津的几个朋友,还有李中堂那里,总要写个十来封信。时候已经不早了,你等会儿就先睡去吧,留个人在这里照应就行。今晚我怕是睡不成了。”

阿蓉答应一声,又站在盛宣怀身后,见他铺开信纸,提笔写道:父亲大人阁下……

出神地忘了好一会儿,这才轻声退了出去。

这一宿盛宣怀都没有睡,直到东方微微发亮,才停下笔来,对着僵硬的手呵一口气,扭扭酸痛的脖子。这时,只听“呀”的一声,门开了,阿蓉端了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进来。温言细语道:“写完了?先把这个喝了吧,你也该歇歇了。”

盛宣怀端起莲子羹喝着,眼睛一瞅阿蓉,只见她眼圈发黑,脸色发青,不由得关切道:“你昨晚没睡好?”

“我……没睡。一晚上都担心着,几次到门口,看你里面灯光还亮着,就没敢进来打扰——都写好了?”

盛宣怀不由得大为感动,鼻头一酸,却又不好表达,只能答应声:“嗯,写好了。”

阿蓉站到桌面前,捡起盛宣怀才写好的信纸,小心翼翼捧起来,凑到嘴边吹干,再帮他分别装在封套里。两人忙活了一阵,做完这许多事。阿蓉长出一口气道:“天都亮了,你还是歇息了吧。这些信,既然已经写好,就不忙着这会儿寄出去,等醒了再说吧。”

盛宣怀略一犹豫,说声好,困意也袭上头,打个哈欠,便同阿蓉俩人相互搀扶着,睡觉去了。

黑甜甜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正午,梳洗完毕,阿蓉让厨房做了几道淡雅的小菜,端到房里,同盛宣怀一起吃。等阿蓉吃完了,盛宣怀也是饿了,还在吃着一碗米饭,阿蓉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道:“你先吃着,我取件东西过来。”

盛宣怀自顾埋头吃饭,不一会儿,阿蓉抱了个半大不小的匣子过来,放在一旁,静心等他吃完。盛宣怀吃完碗里的米饭,又拿那碗豆芽汤来喝了,这才歇手道:“总有些日子没有这样畅快饮食了——你这是什么东西?”

“你来看。”阿蓉一脸正色,用随身带着的钥匙打开匣子,顿时间,盛宣怀却愣住了:只见里面珠光宝气,金灿闪耀,全是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

“还有这——”阿蓉一边说着,一边把装着珠宝的隔层取出来,原来匣子里面还有一层,居然全都是些银票。

盛宣怀大惑不解。“你这是?”

“昨晚上我一宿没有睡,在床上翻来覆去,总算是想定了。”阿蓉低声道,“这是我这几年存下来的,没有十万,大概也有个八九万的样子。我全部拿给你,好渡过这个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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