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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承(10)

徐润见铺垫已到位,便故意倾过身子,低声道:“我细细查看旗昌账目,除轮船、码头、货栈外,另有房产30余处,均在上海、宁波、烟台、天津、汉口等口岸极佳之处,并不在总账之上,另有造册。这30余处房产,目下索价五十万两,其实仅上海一地既有12处,按市值不在四十万两之下,笼统算之,30处房产总价当为八十余万。如若盛道有意,不如另立一公司,凑五十万两现银将其买下,指日转卖,便稳赚三十万两。即或不卖,留作生息之用,以如今年上海地价飞腾之势,一年也有十万浮利!此事我瞒着众人,连景翁都未曾得知,特特告与盛道。如此一来,收购旗昌,不仅公者有利于国家,私者也有若干好处,真正是难逢之机。”

“真一年能有十万浮利?”盛宣怀愕然道。

“真不假,还仅上海一处!”徐润道,“不瞒盛道,兄弟我这些年已放下茶叶生意不做,一心炒买地皮。旗昌的这几处房产我早已看过,都在租界要害之处。譬如开春之时,四马路一带房价还在一千二百两上下,到入冬时节,已涨到一千四百两左右。有这数十万房产,一年最低也有一分入息。”

这番话说得盛宣怀心旌动荡了,但他强直镇定,笑道:“原来如今地皮如此值钱,怪不得听说胡雪岩都在上海花大价钱买了几块地。但此事是题外话,从长计议。”

徐润早听出来盛宣怀已然是动了心,心想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义诱之以利显而已收成效,此时在说下去反倒不知翻出如何话来,便见好就收,道:“但凭盛道定夺——不知矿局有几位委员,此次我从上海来,匆忙间别物没有备办,备了十几筐蜜柑,想在各位委员面前讨个欢喜。”

盛宣怀笑道:“雨翁破费了,既如此,我便带你到我这简陋破败之地转转?我已让下边人备办了两桌接风酒,今晚雨翁可不能再有安排。“

“自然一切听盛兄弟做主。”

当晚宴请了徐润,安顿好之后,盛宣怀在床上辗转难眠。其实旗昌和轮船局的事务,他早在洞悉之中,早在徐润来之前,他便已同李鸿章有多次书信往来谈及此事,最后李鸿章回到:

近日雨生、乐山等处来信,也颇有论收购一案。此事固应举办,但款项需向南洋商筹。

虽聊聊不过数语,盛宣怀却知道里面大有机关,说收购“固应举办”,却又要找两江要银子,李鸿章到底是怎样的算盘?约莫到两点钟光景,盛宣怀终下定决心,复又披衣起床,点起玻璃灯,援笔开书,给李鸿章写信。信中除大谈收购旗昌有利于国计民生收回权利等语外,另又加了一笔,特意提到徐润所言旗昌帐外房产,道:

学生以为可另起一家公司暗为收购,如此一来,洋产既可收回,贻之子孙,以公司名义,亦不招摇。师如欲付股若干,乞密示。

信写好后,封入信封又取来火漆密密封上,这才脱衣就寝,一觉睡到八九点钟,起来处理局务,让书办将这封信寄出,并另修书一封,急招屠子良到南京,又叫来盛宇怀,仔细叮咛,总挨到下午两三点钟模样,这才来到徐润住地。

徐润显是昨夜酩酊大醉,起床不久,兀自还有些慵懒之态,抱怨道:“贵局委员好手段,我许久不曾如此醉过了。”

盛宣怀笑道:“下边人不懂得礼数,雨翁不要往心里去——傅相昨天来信,恰好谈到此事。”

徐润立时清醒过来,忙到:“如何说?”

“傅相也以为此事极应办,但款项需向南洋筹措。”

徐润形喜于色,拍掌道:“既然傅相点头,此事便可做成了!盛道还等什么?既如此,我们便即刻启程去南京!”

言罢,徐润便端起凉茶喝了一大口,转身便要收拾行装,盛宣怀笑道:“雨翁何须如此着急?我已经让人定了明日去南京的船票,从容收拾也有地步。”

徐润这才觉得自己过于莽撞,尴尬一笑,道:“我是有些性急了。但金能亨有言,要在泰西圣诞节前定下此事,否则年后旗昌要更换经理等事,这价钱怕就难保了。”

盛宣怀笑笑:“金能亨我也是打过交道的,外国人说话,也并不可全信,如今是他求着商局并购,我们应承下来,他迁就还来不及,哪儿就有跑了的份?”

又过两天,盛宣怀同徐润乘船而下,赶到南京时,恰巧唐廷枢也到了。由盛宣怀动笔,三人联名给沈葆桢写了个禀帖,约略说了旗昌并购一案,托人送了进去。三人又合计一番,想必沈葆桢要召见,便计议了一番应答之策,便暂时分手各自歇息。唐、徐二人住到江宁分局物色的客栈,盛宣怀自然是回南京大有豫钱庄。

一进钱庄,盛宣怀还来不及脱衣,便问道:“屠先生来了吗?”

“我昨日就已到了。”下人还不及回答,屠子良便从二门里走出来,依旧是副村塾先生打扮,一身玄色无纹府绸长袍,上身是件翻边羊毛短袄,手中拿着杆长烟杆,显是才灭了火,随手朝门槛上一磕,道,“二爷找我来,可是为了轮船局收购旗昌一案?”

盛宣怀当即愣住了,过半晌才道:“先生真乃神人!我写信,并未谈及何事,连他也不知晓,先生可可就知道了?”

屠子良得意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二爷怕是不知道,这几日沪上已经闹得是沸沸扬扬,船局要收购旗昌,旗昌东家已经放出话来,年底就要成交的。偏这个时候二爷上金陵,不为此事难道还有其他?”

盛宣怀诧异:“旗昌竟把这话都放出来了?做生意哪有这么大张旗鼓的?”一边说着,一边朝里面书房走去,屠子良跟在后面,道:“我虽然未曾经商,但做事的道理其实是一样的。旗昌放话出来,一则让此事万众瞩目,船局骑虎难下,逼成此事;二则此话一出,旗昌股票顺势而涨,就算最后收购未成,旗昌股东也大可借机抛售,无论如何总是坐收红利的。”

盛宣怀沉思一番:“事到如今,旗昌如何做,怕是顾不得了,先生如何看待此事?”此时已经进了屋,屠子良坐在椅子上,自顾又摸出烟叶塞在烟杆里,取火来点着,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道:“我如何看并不要紧。关键是两条,二爷想不想做成此事?傅相想不想做成此事?”

盛宣怀这才想起,忙从衣袖中掏出李鸿章的来信及自己的回信,递给屠子良,一边道:“在我看来,此事一来确乎有利于国计民生,收回权利,壮大船局;二来既然傅相都已赞成此事,船局又是如今第一洋务,如果能成,也能在傅相、朝廷面前挣个脸面。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屠子良不做声,一言不发地看着两封信,不一时房中便烟气弥漫,唯有烟杆上一点火一灭一暗。良久,屠子良才问道:“信中提及旗昌另有房产30余处,是谁告诉二爷的?”

“徐润。”盛宣怀警惕起来,问道,“如何?难道有何不妥?”

“这里面怕是有机关。”屠子良冷冷一笑,道,“唐、徐二人均不是省油的灯,徐润更是在商场上拼杀已久,如果旗昌这30处房产真如其言,每年有一分厚利,以你二人交情,他有告诉你的份?要么另有隐情,要么他徐润是为了促成旗昌交易,下大本钱。”

经屠子良这么一说,盛宣怀略一思索,立即醍醐灌顶,嗟叹道:“我如何就没想到这一层?徐润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先生能为我解惑否?”

“目下还看不清,”屠子良道,“但君子立身处世,自当谨慎言行,飞来之福不可靠,意外之财不可贪。我劝二爷不要打这房产的主意,更不要劝傅相入股。即或徐润所言非假,但你从此便有把柄握在他手中,岂是轻易脱得了手的?”

盛宣怀忙道:“多亏先生提醒,我等会儿就修书傅相,言明反复思维总觉此事把握不大不宜实行——但这是题外之意,并购一案,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屠子良眯着眼,道:“并购我有上中下三策。上策,二爷你明日即向唐、徐二人说明,细经思量,自己到底是直隶官员,并不宜参与江南事务,到幼帅面前说项,不便出面,当由此二人为之。取一袖手旁观之势。”

“唐、徐二人在沈宫保面前怕是说不上话,”盛宣怀惊到,“如此一来,并购一案岂不是半途而废?先生莫非并不看好并购,所以以此为上策?”

屠子良耐心道:“从来并无万全齐美之事,我并未说并购不好。但二爷有没有想过,目前看来并购乃是大快人心又能扩充船局的良策,但善后怕是难以着手,船局扩充,生意能否跟上?动用官帑百万为一商局扩张,朝廷中能无反对之声?更何况如今官场,银钱过手,何处没有龌龊情事,二爷就愿意染濡其间?”

盛宣怀默然,过一瞬才道:“先生所说我也想过,但利弊相比,怕是利大于弊。如今船局有江南五成漕粮作保,生意并不会骤然跌落,至于官场闲言,只要傅相与宫保点头,想来掀不起大风大浪。”

屠子良哼了一声:“你这些话,我也不驳你。说句难听的话,我是旁观者清,要说二爷你是贪图利益,这是假话,但要说二爷是功名心切,目下看不清爽,怕就未必不对了。但二爷倘若真心要做成此事,听我中策。”

“先生请讲。”

“中策便是二爷斡旋官场,说通沈宫保,极力促成此事,待签字画押,立时向傅相请辞船局会办。”

盛宣怀惊呆了,既然促成其事,自然是邀功进取之事,如何又要辞掉会办之职,岂不是南辕北辙?但他又不敢详问,斟酌着道:“敢问先生下策如何?”

“我知道二爷心思。”屠子良冷笑一声,“我的下策怕正是二爷如今所想。一来在幼帅面前竭尽所能达成收购一案,转身便向傅相邀功,要坐一坐商局的头把交椅。”

屠子良说到盛宣怀心里,他不由得脸一红道:“原来学生愚钝,但真不知为何事成之后还要还要自辞会办。还望先生明言。”

屠子良叹一口气道:“你看傅相来信,信中固然赞同并购一案,但却让你找南洋筹款。其中滋味,二爷可曾揣摩?直隶如今操办海防,各省厘金中专有拨解海防的,直隶能拿不出这个银子?非不能也,实不愿也。为什么?就因为事关重大,后面将有想不出的各方言论,朝中反对洋务,非只一日,也非一人,以国库购旗昌,必定要掀起一波大风大浪。直隶预先存了个置身事外之举,李合肥官宦数十年,果然是天赋聪慧见势极明啊!”屠子良说到这儿,一顿,双目瞿然道,“所以,二爷真心要做成此事,大可放手去做,在傅相那里也必能讨好。但事成之后一定要及时抽身而退,倘若卷进去,怕有不复之灾。”

屠子良这番话,说得盛宣怀不由得心头一寒,但还是道:“真有先生说得如此严重?但既如此,便依先生所言就是。”言罢,两人又讲了些其它话,便各自歇息。

谁知到了第二日,两江总督衙门派人来,要盛宣怀上衙,沈葆桢召见,却并不未传唤唐、徐二人。盛宣怀忙穿起道员官服,取了个手本,打轿朝总督府而来。待到总督府门前落轿,随身人上去将手本取给门上的戈什哈,戈什哈一看,派人小跑着朝里面送进去,一边早有人扯着嗓子喊道:

“直隶候补道盛宣怀拜会总督大人!”

这边盛宣怀自整了整衣衫官帽,抬步从左门入,由戈什哈引着,穿过前堂、回廊,走到后堂屏风前,一身一品仙鹤补服的沈葆桢已是侯在那里。盛宣怀忙前趋两步,弯腰作了三个揖,再趋前几步,伸手将官袍前摆一聊,迈开单腿就要下跪,沈葆桢早已笑着伸出手虚一挡,道:“盛道免礼,既然早已熟识,何必作此姿态?”

盛宣怀起身道:“宫保如今总督两江,宣怀晚辈,又是下级,如何敢废礼数?”

“来来来,进来说话。”沈葆桢笑笑,伸出左手虚一邀,盛宣怀忙双手一送,道,“大帅先请。”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后堂,沈葆桢在中间椅子上坐定,盛宣怀欠起身子坐在一旁,待戈什哈捧上茶来,自然有一番官场寒暄,如几时到的江宁,预备盘桓多少时日,傅相身体是否安康等语,客套完了,盛宣怀道:“晚生冒昧,昨日递帖子求见,不知大帅对并购一案有何指教?”

沈葆桢陡然咳嗽了几声,忙掏出丝绢来掩了口,皱了眉头,道:“你的条陈我已看了。若果能并购成功,必是有利于收回权利。但二百二十万两之巨,如何筹措?官款断没有此笔巨款,倘若招募商股,一时间能否办成?”

盛宣怀有些愣了,沈葆桢一来便是同李鸿章同样口气,声明江南也拿不出这个钱来,不由得辨道:“以晚辈愚见,招募商股,并非不可行。但此番收购,实乃旗昌力不能支自行来投,晚辈与商局诸会办反复核算,均以为旗昌目前资产当不在三百万以下,二百二十万虽巨,其实已有大赚头。旗昌有言在先,此价只到年底,若迁延日久,怕有变故。上海富商虽多,但招股必需一定时日,若错过良机,怕不再易寻。所以晚辈斗胆请大帅做主,不拘由江南何处,暂拨一百五十余万两,即或不能,一百万两也可,权作借贷,按例生息,待商股招募凑足,再行退还。”

沈葆桢摇摇头,道:“我到江南已有半年,内中有些情形,贵道怕还是不晓得。江南自曾文正公克复金陵,已逾十载,休养生息也逐渐恢复元气,但毕竟比不得过去时日。如今金陵蕃库存银不足五百万两。季帅在西北打仗,原意是要借洋款一千万两,以海关税收作保。老夫左右思量,此事于海关部库大有害处,便上书朝廷,拟调各省库银以充军用,总以不借洋款为妙。此事即是归我主持,江南少不得要做个表率,五百万两中已有预备三百万两要押解送往兰州。还有李中堂在直隶筹办北洋海防,想来你也知道,朝廷有令,各省从厘金中抽调专款,江南也要预备百十万方可交差。还有台湾防务紧迫,朝廷命我筹备南洋海防,丁日昌前几日从马尾船厂来信,厂内所造泰安、威远、超武、康济四船造价逾八十万两,船厂力不能支,我也要从库中调拨五十万两。这还只是几处大头,来年开春,耕作、漕粮、备荒、河工等处,尚还不知何处着落。不是江南不愿,实在力有不逮啊。”

盛宣怀一脸懊丧,但也只好道:“晚辈确实不知其中情形,今日得蒙大帅指点,下去自当再会同唐、徐二位观察仔细盘算,看能否有个折衷的法子,待议定了,再来请大帅定夺。”

沈葆桢又是猛一阵咳嗽,好容易停住,道:“盛道与我相知已久,还有句话,我不得不讲。我已准备向朝廷请辞,这几日就要发折子的。”

盛宣怀大惊:“大帅坐镇江南,官民无不欢欣雀跃,大帅又何出此言行此举?”

沈葆桢叹口气道:“我何尝不想为朝廷百姓多做些事儿?但你也看到,如今我已病得深沉,早有力不能支之感。江南不比福建,是朝廷心腹之地,我不愿以病躯之身流连此地,平白耽误朝廷大计。既然我已作此打算,便不能轻易允你收购旗昌之意,我若点头后又去职,任事不管,后继者又作何区处?”

盛宣怀低眉道:“大帅何谈病得深沉等语,在晚辈看来,大帅正值青春鼎盛,不过是在福建、台湾操劳过度,有些疲乏罢了。如若调理得当,不日即将大愈。晚辈愚钝,本不应以收购等琐碎事项来烦大帅。”

“这倒不对了。”沈葆桢摆手道,“你我二人实为忘年之交,才将心腹话告诉你。船局毕竟为当今第一洋务,你还是下去好好思索个万全之策,拟好了再递帖子找我。能做主的,我自当尽力。”言罢,端起茶杯,一边书办早喊道:“端茶送客咯!”

盛宣怀也只好讲几句,大帅保重等语,毕恭毕敬倒退出后堂,又作了三个揖,方才离去。

从总督府出来,盛宣怀心绪烦乱,并不想告知唐、徐二人,径直上轿回到大有豫,一进门,便扯下头上顶戴,随手掼在文案上。屠子良察言观色,道:“二爷这趟没讨到便宜?”

盛宣怀一边解着项上扣子,一边道:“真正是没想到,幼帅也一口一个没钱。”因边脱官服换上常服,一边将见沈葆桢的一应情形说了。最后怨道:“此事怕是成不了了。也罢,旗昌收购不成,我至多白跑一趟,按先生所言,怕是少了日后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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