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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转(1)

徐润在天津讨得办理赈粮运输的差事后,立即赶回上海,刚到家,账务委员严潆(字芝眉,后为中国通商银行办事总董)便来探问,待徐润把直隶赈灾的布置讲了,严潆却嗟叹道:“这么说起来,唐总办及盛、朱二位观察都留在天津,这事儿可就不妙了……”

“你有什么话?”徐润忙问。

“也没什么大事,”严潆斟酌着语句道,“唐总办及各位会办前脚刚离开上海,叶某人便从江苏海运局差事上卸职到局视事。来不过几日,便将下面各委员,从揽载、运漕到保险、货栈、客运无一不漏统统大骂一顿,大有看轮船局处处不顺心的意思。”

徐润脸上一愣,虽然经过整顿,轮船局务终有起色,但李鸿章最后还是派了叶廷眷来接任朱其昂留下的会办空缺。叶廷眷(1829-1886,字顾之,曾任上海知县)也是香山人,说起也是唐廷枢的故交,做过上海、南汇知县的,因在上海任上有桩案子掀起大波浪,着实被冷了几年,兴许后头花了大血本,不仅起复,甚至还捞了个候补道身份,总办江苏海运局,他入局虽则是李鸿章的意思,但唐、徐二人看在他同是香山人份上,以为总比朱其昂好相处,不成想一来局便是如此做派,但徐润也不好多言,只随口道:

“他叶某人竟这么心急的?也罢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们下面这些委员、帮办,做事多有不地道的地方,我只是不说罢了,被他骂一骂,怕还要好些。”

谁知严潆又道:“光骂骂也就算了。但叶某人架子大得很,动辄称是奉了傅相的令,来督办商局的。我倒是弄不明白,他不过一个会办身份,前头盛观察这么红的人,也不敢说督办一语,他要是来督办,唐观察的总办又是怎么回事?”

徐润听到这句,不由得皱了眉头,道:“这话他是单对你一人说的,还是给其他人也讲了?”

“别处我不知道,”严潆道,“前几日他让我把商局历年各账目并分局揽载情形都报送给他,我回答,这些事儿一向是唐总办和徐观察料理,总局的账目倒好说,但各分局的账目须得您二位发函到各分局才行。想不到叶会办当即便发作了,说他是督办身份,要主持南北各口总分各局揽载、运漕、用人一切事宜,难道各分局还敢不买账?我也拗不过他,只好让各分局把账目送来,这几日,怕还在查账,反倒平静。”

“这叶某人要做何事?这么大事,也不知会我一声?”徐润怒道,“你就不会写信到天津?”

“信已经写了,怕是刚好同观察错过。”严潆忙道,“我已给下面分局打了招呼,有些账目预先做了处理,怕是不会出什么大差错。”

听到此言,徐润才多少安心下来,各分局的总办不是唐廷枢的旧友便是徐润的亲好,里面多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外人一查,难免露馅。他越想越觉得叶廷眷来者不善,道:“既如此,也只好等叶会办看过账目再说——叶会办到局,怕还没有给他接风?”

“各位总办、会办都不在,我们几个委员帮办哪里好擅自做主的?”

“那好,今晚你安排一下,在新新楼摆一桌,就说是以我的名义,要给叶会办接风。”

“好,我这就去办。”

“慢着,还有几件事儿,也要抓起来,你过来,我给你说。”徐润把严潆拉过来,耳语几句,严潆不住点头,末了徐润道,“就这样吧,其余事儿以后再说。”

当晚在新新楼,徐润带着严潆及各位委员帮办,还有恰恰在上海办事的镇江分局吴左仪,在楼下预备迎接叶廷眷,早过了约定的时间,却左等不到右等不至,徐润屡屡掏出怀表来看,正要再差人到叶廷眷公馆去问时,却见一顶绿呢大轿慢悠悠自西而来,情知是叶廷眷到了,便率人迎上去。

谁知到了楼下,这轿夫却大喊一声报到:“江苏候补道海运局总办叶大人到,落轿!”这才将轿听住,叶廷眷在轿帘里咳嗽一声,轿夫上去将轿帘掀开,这才躬身缓缓而出。徐润见这场面,不由得心想:好大排场!以为自己还是在地方官任上呢?但场面已经到这地步,也只好率众人拱手道:“恭迎叶道大人!”

叶廷眷下了轿,正眼也不看其它人,只对徐润一拱手道:“徐观察好。”众人这才看清,叶廷眷穿着一身崭新的四品道员服饰,头上蓝顶带,胸前还挂着朝珠,全套披挂,这群商董多是有官身的,再不济也是个候补知府,却并未有一人穿官服,不觉有些愣在当场。好在还是徐润临机应变,装作没事儿人般,伸手一邀,道:“叶大人请。”叶廷眷居然也不推辞,鼻孔里嗯了一声,背着手,迈开官步,便悠悠走在前面,领着一群人上了楼。

入座时,自然请叶廷眷坐了首座,徐润在左,吴左仪在右陪着。酒菜上来,是上等鱼翅宴,徐润端起酒开头,敬了叶廷眷一杯,两人干了,下面以吴左仪为首又陆续来敬,叶廷眷却只是略沾一沾唇便将杯放下。众人都觉得甚没意思,徐润道:“傅相着实对商局不薄,知道景星和雨之才疏力薄,特特委派叶道入局主持,今日设宴,专为给叶道接风,请叶道给各位讲几句?”

岂知叶廷眷一摆手,拿着官腔道:“并没有什么好讲的。船局大致情形,我在海运局便有所耳闻,里面有许多急需商榷整顿之处,来日方长,到不在今日。”说着,转过半个身子,对徐润道,“雨翁,我这几日看船局账目,很有些不明不白的地方,下来你怕是要和我共同论个究竟。”

“自然,自然。”徐润心中恼怒,答了两句便不再开口。见叶廷眷官场习气如此之重,架子又端得老高,下边人都心有不忿,这酒便吃得没滋没味,不一时,叶廷眷把筷子一放,抹嘴道:“古人有云,惜福养生,食不在多,这新新楼的鱼翅做得也就大而化之。徐道,时间不早了,明日你我还要合计账目,你看今晚是不是就到此为止?”

下面一群人早巴不得这席快些结束,徐润也道:“既然叶道这么说,今晚已经尽性,便散了吧。我送叶道。”

众人都站起来,拱手相送,叶廷眷却不管不顾,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只由徐润一个人送到楼下,便登轿扬长而去。回到楼上时,众人这在喧哗议论,吴左仪喊道:“这叶某人架子太大,弄得我酒没喝好,菜也未曾吃饱,来来来,再加些菜来,他叶廷眷看不上新新楼的鱼翅,我可欢喜得紧!”

徐润笑道:“督办大人已经走了,你们自管好吃好喝,反正是替叶道接风,一应账目自有公家出,怕怎的?”

得了徐润这句话,下面人欢腾起来,又是要酒,又是添菜,局面这才泛活,吴左仪强拉着徐润坐了首座,嚷道:“把这幅碗筷扯了,睹物思人,烦心得很!”又道,“他什么鸟督办?郑陟山(时任轮船招商局天津分局总办)从天津给我来信了,李合肥不过委札他做会办,他就好自己端起个督办的身份?”

徐润笑而不语,陡然想起,又问道:“我听说陟山母亲前几日离世了,他怕是要丁忧守制?”

“有这个事儿,怕这几天老郑的信就要来。”吴左仪叹道,“也是他运气不好,津局去年亏损,今年刚有起色,正是弥补的时候,偏偏又遇上这个事儿。”

“怕怎的?丁忧两年,津局不还是他的?”徐润说完这句,却并不再开口,若有所思。

下面一个帮办委员名叫宋晋的大声道:“我来说个事儿,有关咱们叶督办的,各位听不听?”

众人正在看叶廷眷不过眼之时,情知必是他的丑事儿,忙道:“如何不听,快快说来!”

“诸位怕都是晓得,叶道原来做过上海知县的,但列位又晓不晓得,他老人家何以在上海只做了两年便调到南汇去了?”

“你要说便快说,何来这么多铺垫?”

见众人感兴趣,宋晋便道:“徽班名角有个叫杨月楼(1844-1899,京剧名角,谭鑫培盟兄,杨小楼之父)的,诸位总晓得吧?叶大人就是栽在他身上!”

内中便有一个委员道:“杨月楼如何不晓得,他同韦阿宝那桩婚案,那几年在上海闹得沸沸扬扬,老宋你翻旧账,有什么意思?”

宋晋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道:“事情你晓得,里面的细节莫非你就晓得?我有个内弟,当年在臬司里做师爷的,事情都是从他手上过,你们怕就知道了?”

吴左仪忙道:“莫闹,莫闹,听老宋讲!”

宋晋这才讲开来,杨月楼师从徽剧名角“忠恕堂”张二奎,与愈玉笙齐名,时号“忠恕堂文武双臂”。同治十一年到上海金桂园登台,名动沪上,趋之若鹜,甚至有诗说:“一般京调非偏爱,只为贪看杨月楼”,其炙手可热可想一般。到了同治十二年,杨月楼更是连演十余场“梵王宫”,身段唱腔具是巅峰之作。看客中有家广东香山茶商姓韦的,在金桂园一连看了三天。韦家小姐叫韦阿宝,由此爱上杨月楼,竟自行修书并生辰八字寄去约婚。杨月楼本不敢答应,谁知这韦阿宝竟自一病不起。韦母怜惜女儿,便出面操持,杨月楼以为这总是明媒正娶,才应约请媒人约婚。但事情传出来,韦家有个叔父,是捐了知府身份的,以良贱不能通婚,横加阻挠。韦母为成全阿宝,就同杨月楼商定了个抢婚的法子。这抢婚本是上海旧俗,谁知韦家叔父一纸诉状告到上海县,告了个杨月楼拐盗良家女子。上海县当即派差役将杨月楼并韦阿宝捉拿到衙门。

审案的自然是时任上海县的叶廷眷,他本就是香山人,又得了韦家叔父的银子,一上堂就把杨月楼吊起来审,吊了一天第二日又放下来,打了五百板子,还骂道:“你一介贱民,就敢拐盗良家女子?拐盗女子也就算了,竟然敢拐到我香山人头上?坐实该死!”杨月楼挨不过板子,只好屈打成招,叶廷眷居然拟了个“军流三千里”的罪。到松江府复核,也是准了这个罪状,到江苏臬司那里,也有人使了钱财,依然定准,发往刑部准核。

也是杨月楼万幸,恰逢此时是同治十三年三月,皇上生日,宫里升平署安排剧目,西太后看了,对身边贴身太监李莲英问道:“均不如杨月楼。此人现在何处?为何升平署单子上没有他的角?”

李莲英是知道杨月楼一案的,便把这些情形一说,西太后当即就皱了眉头:“不就是违律为婚吗?杖一百也就算了,何需用得着军流三千里?这不是荒了他的戏文?”

西太后这么一说,李莲英自然就下去传话,刑部反倒不好办了。事情就这么拖了下来,一拖就是两年,恰恰拖到同治帝去世光绪登基,改元自然要大赦天下,刑部卖了个乖巧,杨月楼一案便从军流赦为杖八十,这才算结了案。从狱中出来,杨月楼当即离开上海,回北京,并改名为“杨猴子”,自取辱命,以示不满。由于此事闹得太大,当时以江苏巡抚署理两江总督的张树声很有些不满,便把叶廷眷从上海县调到南汇,名义上是平调,其实是降了一等。但叶廷眷在南汇却也还口硬,声称杨月楼在上海演戏他管不着,要敢到南汇来,还要抓他一回,再赏五百大板。

这段往事,同为香山人的徐润自然是知道,但西太后插手这一段却是闻所未闻。韦家做茶叶,同他也有交道,但他当时就极不以韦家叔父的做法为意,便袖手旁观。听到宋晋添油加醋将这段往事讲来,便哼了一声道:“人但凡在官场呆久了,这心肝竟不知就是什么东西做的!这事儿出了不久,叶某人便出了个告示,叫什么《严禁妇女入馆看戏告示》,我听人说,是郁熙绳(即沙船帮郁四)和江承桂(上海乡绅富商)出的主意,这两人本都是生意人,后来做了官,尽然也是这幅嘴脸,人家看戏关你何事?”

吴左仪也道:“我还听说,杨月楼一案里,不仅杨某人挨了板子,这韦阿宝也吃了苦头。到衙门里,叶大人一问,韦阿宝却说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叶大人当场就发作了,让戈什哈抽了两百个耳光,也还大骂,说韦阿宝丢尽了香山人的脸!也不知后来如何了?”

宋晋黯然道:“这我倒还知道,后来韦家叔父主持,将韦阿宝赶出韦家,现在流落民间不知所终了。”

听到此处,众人都不由得冷了心肠,严潆叹口气,道:“真正是官宦霸道,礼教杀人!这样一位叶大人到商局来,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霸道?他叶某人要是脚跟立得住,我倒也佩服他,”吴左仪冷笑一声,“我听人说,叶廷眷在上海县,铺张得惊人。同治十三年,给他老母亲做寿,烧烤摆了三席、燕菜十席、鱼翅二十一席,这还只是官场应酬,格外同乡还摆了鱼翅三十席,又大送寿面,连县衙大牢里的人犯都有份,光寿面就送出去两千多碗,各位都是家有余财的,何曾有他这小小七品知县这么夸张?”

徐润笑道:“你怕他要亏么?实话告诉你,那次燕菜虽则我没吃成,但礼数还是托景翁带到的,听景翁说,光香山客商送的礼,便在衙门堆了整整两个厢房!”

“哎呀呀,怪不得人人都想做官,实在是生财之道!”宋晋也笑道,“赶明日我也去捞个实缺官做做,各位可要捧场!”

“算了,不说这个了!喝酒!”徐润给吴左仪使了个眼色,他自然明白,端起酒杯,叫道,“他是官,咱们是商,泾渭分明,不要扰了各位的酒兴!来!喝!老宋,你先干一杯!”

闹到十一点钟光景,酒席终于完了,众人告辞散去,临出门时,徐润特把严潆叫道一边,问道:“事情办好了?”

严潆低声道:“已经办妥了,是托了景翁崇德庄的档手朱新文,他是叶道的内弟,亲自送到叶道夫人手上的。”

“多少数?”

“两千。”

“嗯。”徐润冷笑一声,“只要肯收钱,就没有摆不平的人。这笔账,你从哪里走?”

严潆垂手道,“向来都是做在漕运经费里的。”

“好!”徐润满意地点点头,临上轿前,又交代一句,“明日早点到局里,还要合计合计。”

“是。”

第二日一大早,徐润便赶到商局,叶廷眷的办公房就是原来朱其昂所用,徐润一进去便皱着眉头讲:“哎呀,此地狭小简陋。叶道暂时委屈些时日,旗昌原来的楼房如今正在装修,月底便可竣工,三层洋楼,我已经为叶道专寻了一间大的,置办了些字画,到时候搬过去,才配得上叶道的身份。”

昨日回去,叶廷眷已从夫人那里收到了两千两阜康开的银票,心想徐润毕竟是个懂事的,口气便缓和了许多,道:“哪里做事不是一个道理?洋楼再大,赶得上衙门?算了,既然是做事,这些虚礼就讲究不了这许多了。”

徐润忙道:“大人教诲得是——不知大人对商局账目哪里有不明白的地方?”

“大处倒是没有。”叶廷眷见徐润懂事,暂且把整治他的念头收起来,挑了账目中几处不起眼的小地方说了,要他下去核查,徐润自然一口一个答应。末了徐润又道:“今天来,还有件事儿想同叶道商量。”

“你讲就是。”

“天津分局总办郑陟山母亲去世,怕这两天就要来信,按例是要丁忧守制的,局里怕要预先安排,所以特来请教叶道。”

“我朝以孝治天下,丁忧是祖制,虽然商局不是官场,但这规矩还是要守的。这个总办位置恐怕要出缺,徐观察你是个什么主意?”

徐润故意拿出副犯难的样子:“局中人事,雨之向来是不插手的,从来都是景翁一手操办,但景翁目下在天津忙于赈灾怕是顾不到这一头,这事儿恐怕还要叶道操持。”

这话其实已经说到明处,自然是给了叶廷眷一个任用私人的余地,叶廷眷岂有听不懂的,便慢悠悠道:“既如此,我也不能避嫌,只有把这个担子挑一挑了,容我下去想想,何处有堪用的人才。徐观察,还有什么事?”

“还有就是漕运。”徐润笑道,“眼看着就是运漕高峰,朱观察也到了天津,雨之对此又一窍不通,幸赖叶道从前就在江苏海运局统筹大局,是否就烦请叶道主持?”

“你这个徐润啊!”叶廷眷在海运局时就听说运漕是天大的好买卖,经手人没有不打捞一笔的,此刻听到徐润将漕运大计拱手相让,不由得心喜,但却端着架子道,“什么事都朝我身上推。我才来船局,两眼一抹黑,这不是让我为难?万事我都做完了,你这个会办倒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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