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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风声雨声离婚声

也许有一天你也会离婚,这是一个刚刚离婚的年轻人对许天伟说的,当时许天伟还劝过年轻人,毕竟年轻人是机关干部,哪个领导的儿子,可是就是因为有这种优越感使得这种年轻人不得不走上离婚之路,而且是一离就是几年。年轻人本来就是一个风流才子,可是由于妻子对他十分刻薄,加上社会上有人想方设法巴结他,结果他走上了邪路。

有一阵子,许天伟走在街上,听见的是一片离婚声,真是伴随风声雨声雷声,还有嘈杂声,许天伟的心终于松动了。实际上哪个人的心不是松动的,哪个人的心不是肉长的,哪个人的心不是幻想着未来,希望自己的日子上美好的。许天伟也一样每天面对现实,希望有好事落在自己的头上,可是太阳能可一家照吗?幸福能总是一个人的吗?大家要分享。

妈妈又来电话,让他回家,一是商量妹妹结婚的事,二是爸爸的事并没有完,还是有人说三道四,还是有人揭发,更有弟弟与弟媳也在吵嘴,家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有时,许天伟怕接家里电话,偏偏是妈妈来的电话,他知道不只是妈妈电话,还有芳草电话,一个个逼他上梁山。他忽然想到岳父说的一句话,人学好不容易,一辈子学不好,学坏容易多了,一夜就学坏了。是呀,他学好付出的努力太大了,学坏根本不费什么力,想干什么跟随他们干什么,还需要学吗。

李云龙进来时,许天伟吩咐他:“给车加油我们回家……”李云龙问:“家里又有事了?”许天伟说:“说是商量你们结婚的事,实际上说不上是什么事,我担心我爸爸的事或弟弟的事,他们吸毒还有好事吗?管我们操心,不管我们伤心,面对这种家我们能不管吗?何况我现在不是家里最亲的人,可是我每天必须拿他们当最亲的人,有事没事也要回家……”

许天伟的一番言论并没让李云龙心动,他只是象征性点头,然后出去准备了。这时妻子打电话,许天伟没好气地说:“你又有什么事?”妻子斥责:“有事没事你不知道吗?你妹妹结婚这种事你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吗?”许天伟嘲笑:“我妹妹结婚跟你商量什么,与你有关吗?”妻子反唇相讥:“你说有关没关,我是她嫂子,我有关吗?”

妻子的态度生硬让许天伟反感,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马上要出去了,有事回来再说吧……”许天伟想结束电话,可是妻子说:“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妹妹结婚我们是送钱还是送物……”许天伟心里一热,妻子想的是这种事,而自己想的是另一种事,这不是南辕北辙吗?一瞬间,许天伟忽然产生一种愧疚,是自己对妻子的愧疚,怎能胡乱猜疑呢?

“我也要回家商量,等商量好了咱们再商是好吗?”许天伟对妻子解释,说话是轻松的,妻子说好吧听你的,没事了。

一场家庭风波就这样即将开始,又瞬间结束,许天伟都不理解为什么是这样。实际上家庭成员之间彼此是有默契的,如果每一个针尖对麦芒,哪能有安定的氛围,如果每一个人心里都想着对方帮助家里解决困难,还需要吵嘴吗?

李云龙来电话告诉许天伟油加好了,可以出发了,许天伟匆匆忙忙下了楼,坐上车,朝家奔驰。不论家里出了什么事他是一定要回家的,何况回家是他必须有的,他不能不回家,他来不及考虑自己不是家里的亲人,连血缘都没有。可是面对现实亿必须回家担责任,帮助解决困难,哪怕这种困难不是他能办到的他也要帮助解决,谁让自己是这种家庭成员呢。

连续不断下雨,前方的路不是很好,轿车在坑洼不平的路上行驶,许天伟的心也如这坑洼不平的路面一样掀风鼓浪。李云龙问:“回家的事办好了吗?”许天伟苦笑着说:“有什么办好办不好的,有事就办没事休息,遇到什么说什么吧……”

对家,许天伟是有心理准备的,他知道自己的家是什么样,父亲不是好父亲,母亲不是好母亲,只是他们辈份占得好,谁也拿他们没办法。让许天伟心中安慰的是妹妹对他一直很好,从小到大,没有吵嘴,只有默契生活。现在她要结婚了,他这当兄长的想不起要送妹妹什么,恰巧想到妻子电话,于是他问李云龙:“你嫂子来电话问我你们结婚是送钱还是送物,你跟我说说还需要什么?”李云龙说:“现在什么也不需要,就差日子早点到,我们能准备的都准备就绪……”

李云龙的话没有说完,许天伟就拦过话说:“我知道你会这样说,我是对你们没说的送钱送物你们自己选,必须有的。你看你嫂子对我这样刻薄也来电话询问,看来她们是重视的我反而不操心了……”李云龙说:“既然如此嫂子随意吧……”

现在的李云龙也是家里的一分子了,有事没事许天伟都要征求他的意见,为这李云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到家了,许天伟的心再次悬了起来,他不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更不知家里人又发生了什么事,他真的是提心吊胆,真的是坐卧不安。每当他接家里一次电话时他心里都是惶恐不安,不知家里又发生什么事,他实在是太害怕自己的家了。

当轿车在家门前停下来时,爸爸妈妈妹妹已经从楼上下来了,他们站在楼前欢迎着,看这阵式好象有什么喜事。许天伟的心似乎安慰很多,他问妈妈这么急把我叫回来干什么,妈妈说有事商量,不急能让你回来吗?许天伟说可是我在工作呢,不能总回来。妈妈兴奋地说:“告诉你俩好消息,你想听哪个……”许天伟说:“当然两个都想听,说吧……”

妈妈看着许天伟说:“一个是芳草怀孕了……”许天伟一惊:“她不是怀过孕吗,怎么回事,又怀孕了?”妈妈小心翼翼地说:“芳草说了这次肯定是你的,错不了……”许天伟吃惊:“以前的不是我的,她还跟其他男人……”妈妈笑逐颜开:“以前是假怀孕,是枕头,你小子是有福气的……”许天伟放心了,可是芳草怀孕又让他闹心了,以后又有麻烦了。

“不是两个好消息吗?另一个是……”许天伟想着另一个好消息,妈妈神秘地说:“你猜猜……”许天伟说:“我哪猜出来,还是说吧……”妈妈神采飞扬地说:“你妹妹也怀孕了……”许天伟说:“好事呀,你不是可以抱孙子了……”查许天伟马上叫起来:“不对呀,妹妹何时怀孕,她们不是没结婚吗?怎能怀孕呢?”妈妈说:“未婚先孕是有的……”

许天伟说:“这也太快了吧,我们这一家到底怎么回事,说有事一下子涌现这么多事……”是的,许天伟还没把自己从艰难险阻中拔出来,新的事便涌入脑海,当务之急他是要帮助家里处理事务,如何处理他的确是没经验。

忽然想起李云龙,许天伟问妈妈:“妹妹跟他这几天就有了是真的吗?”妈妈说:“不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看她的肚子起码是三个月了……”许天伟说:“三个月?妹妹和李云龙相处也不到三个月,是李云龙的吗?”妈妈捂住了许天伟的嘴轻声地说:“管他是谁的怀孕就是好事,你知道一个孩子多少钱吗?”许天伟大吃一惊:“妈妈你这是拐卖人口……”

这一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原来,当许天伟爸爸弟弟欠赌债时,为了救家妹妹只好私下与欠债人商量借腹怀孕减少欠债,哪知道遇上了李云龙找上门来,结果是什么样没人知道。许天伟知道事情经过后,问妈妈:“这种事怎么办?”

妈妈着急地说:“我也不知怎么办才找你回来商量,你看如何办……”许天伟说:“这种事我也没经验……”

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场合马上寂静了,妈妈忽然一下沉默不语,许天伟的心在流血,他不懂家里为什么接二连三发生事。他在想如何处理这种事,如果装聋作哑对不起李云龙,还没结婚就有孩子,甚至还没发生性关系就有了孩子,这种绿帽子能戴吗?许天伟真的很难作出决定,在领导能力上他经常被人说是雷厉风行,可是面对这种事他还是力不从心。

看着妈妈一脸无奈,许天伟说:“是不是找李云龙谈一谈,否则我们是说不过去的……”妈妈神秘地说:“这种事是不能谈的,如果谈了就是告诉他们离婚吧,你想哪个男孩子愿意替别的男孩子养活孩子,何况这是戴绿帽子……”许天伟问:“妹妹的态度如何,她不能没有打算吧?”妈妈说:“你妹妹说了他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算了,她不强求……”

许天伟说:“这种事我是开不了口的,还是妈妈说吧……”可是妈妈说:“你妹妹的事你不管,你弟弟的事你得管吧?”许天伟问:“我弟弟的事怎么了,他们又有什么事?”妈妈说:“你弟弟和你爸爸吸毒你知道,可是现在你弟媳提出来要离婚了,她说不能跟你弟弟这种人过日子了,也没办法过日子了,你说你怎么办……”许天伟说:“我没办法……”

妈妈说:“你没办法我有办法呀,你把孩子养活大,不也是许家的根吗?”许天伟很吃惊:“妈妈的意思是……”妈妈看出许天伟对自己的怀疑,她说:“你弟弟不是东西,孩子并没有错呀,你弟妹没钱养活孩子你替扶养……”许天伟说:“这种事不是我应当做的,我可以帮助,可是不能扶养,如果我扶养孩子有人问孩子是谁的我如何说,没办法应付……”

妈妈脸色不好看,严厉批评许天伟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还说如果他不同意就把孩子落在他家户口本上。事与愿违,许天伟也无能为力,可是妈妈步步为营非要许天伟答应不可,无奈,许天伟只好勉强答应下来。可是他只能是帮助解决并不可能有任何行动,他知道妈妈这样做的目的,他不能不答应,可是答应就有可能落入陷阱,他不能不防。

进了客厅,爸爸对他说:“回家了先喝酒吃饭,是不是还没吃饭呢?”许天伟知道吃饭意味着什么,爸爸肯定要利用吃饭之际向他们说着什么困难重重的话,然后逼他们帮助,或掏腰包,或给予帮助,这就是家里对付他们的手段。

“我现在不饿,看看云龙想吃什么……”许天伟把话题转到李云龙身上,他知道这种事他们会隐瞒他的,眼下许天伟只能拿李云龙当挡箭牌。李云龙说:“我也不想吃什么,更不能喝酒,我还要开车呢……”李云龙的拒绝让爸爸很尴尬,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每天家里有事都要找他们,谁也不是全面发展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何况现在面对的是这种事。

妹妹不敢来找李云龙,他去找她不敢见,李云龙猜不出什么事只好打电话询问:“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见我?你不是在家吗?”妹妹说我病了,不能见人,只好委屈你了……李云龙说:“病了更要告诉我能找医生就找医生,误不得……”

不论李云龙说什么,妹妹就是不能见面,就是说自己病了。李云龙只好找许天伟:“也不知她是怎么了我们来了不见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事隐瞒我?”许天伟说:“有事能隐瞒你吗,隐瞒我也不可能隐瞒你呀,还是病了怕传染……”

只有这种解释李云龙才能相信,可是许天伟还是要见妹妹的,否则他回来干什么。他现在发现李云龙有些多余了,如果他每天跟随自己久而久之就会暴露无遗,想来想去,许天伟还是决定换一个司机,起码换一个与自己有关或无关的人。

眼下,他还不能换司机,妹妹的问题没解决他不能随随便便换司机,何况当务之急如何处理妹妹的事成了他的必须。许天伟对李云龙说:“你先躲起来我跟他说看看能不能开门,如果开门了你再进去如何?”李云龙不满地说:“也不知抽什么风,有事说事怎能不见面呢?”许天伟说:“现在的女人都是没事找事的,你嫂子就是,没事找事,烦……”

许天伟这时提起妻子,是为了让李云龙有好感,减少怀疑,妹妹的事的确会引起怀疑,可是现在不至于怀疑到生孩子,李云龙不是奸佞之人,一时是想不起有这种事的。当务之急是说服妹妹见李云龙,当没事一样,这样矛盾就会排除了。

许天伟给妹妹发短信告诉她门外只有自己开门吧,果然,妹妹开门了,一见面妹妹就哭了。许天伟说:“知道你受苦了,可是这是没办法的事,眼下要紧的是装聋作哑没事一样知道吗?”妹妹点头,马上笑了,真跟没事一样。

这时,李云龙闯进来了,斥责妹妹:“你到底怎么回事,病了去医院也不能不见我呀,害得我着急……”妹妹说:“我不是一时怕你担心吗不想告诉你谁知你还是知道了……”李云龙说:“这种事有什么担心的,有病看医生就是了……”

许天伟见此知道妹妹没事了,就借口出来了,妈妈问:“谈的怎么样,有希望吗?”许天伟说:“不能告诉李云龙,要告诉他非离开不可,而且那钱也会要回去……”妈妈一听愣住了,爸爸更是惊恐万状,结结巴巴地问:“这可怎么办好?”

好久好久,许天伟才说:“为了家庭安全我看这种事只有隐瞒了,否则会遭殃的……”爸爸妈妈慌慌张张地说:“听你的先不说,否则我们家真的遭殃了……”爸爸意识到危险性,嘱咐妈妈:“你不能对孩子说明这种事了,否则遭殃的……”

遭殃成了家里的代名词,在许天伟看来,有文化没文化不在这些,关键在于有人嚼舌根子,不是有句话吗,话能杀人。如果嚼舌根的人多,能不杀人吗?中国人的嘴就是这种样式,有事没事爱嚼舌根,张家长李家短没完没了的。许天伟知道现在嚼自己舌根的人有很多,包括机关干部,他们嚼舌更是首屈一指,没有事他们也能嚼出舌根来的。

妹妹的问题压下了,许天伟还要找弟媳,又是一个麻烦事,弟弟吸毒被收审,已经让弟媳哭天抹泪了,如果这时他去找弟媳不上找麻烦吗?可是妈妈让自己解决他怎能不找呢,即使哭天抹泪他也要接受,否则还怎么当这家人的兄长呢?其实上次回家时,爸爸弟弟吸毒被收审,他只能保爸爸出来,其他的事他管不了,遭到弟媳骂也是正常的。

来到弟弟家时,弟媳正在吃饭,好象还在喝啤酒,见到许天伟马上笑着说:“大哥来了,喝一杯吧……”许天伟笑着说:“你的日子过得挺好的,没有我弟弟不是更好吗?”弟弟说:“你说错了,没有男人的日子是日子吗?快点把你弟弟弄回来吧,我受不了,哪天我找一个男人回家你弟弟怎么办?”弟媳单刀直入,许天伟笑着说:“好呀不用离婚了,你不是张罗要离婚吗?”弟媳说:“谁要离婚了,哪个王八蛋要离婚了,我不是想朝家里要钱吗?家里现在是有钱的……”

许天伟明白了,现在家里闹哄哄的就是为了钱财,他真后悔用钱帮他们了。他问弟媳:“你是真不想离婚还是想要钱?说明白了……”弟媳说:“我能离婚吗,就是想要钱生活得好一点,每天喝啤酒吃肉跳舞,享受……”许天伟说:“好的我们满足你,只要你不离婚这种日子我们答应了……”弟媳乐了上前搂抱许天伟:“我的好哥哥,让我表达一下……”

弟媳亲了许天伟一下,算是表达式,许天伟说:“对我你不必客气了,以后你好好过日子就行了,缺什么少什么找我,能帮我尽其所有帮忙……”话说到这种份上,弟媳还能说什么,只有一个劲地谢天谢地。

许天伟知道弟媳的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关键在于弟弟什么时候出来,还能不能出来,这是关键所在。为了弟弟,许天伟只能打电话询问有关朋友,询问弟弟何时能出来。朋友告诉他起码几个月,或一年,没办法,听之任之吧。许天伟安慰弟媳:“你现在就这样生活,有困难找哥哥,俚你也不能随随便便乱花钱,我不是银行……”

许天伟说得明白,他不是银行,他把这种话对爸爸讲了,他对爸爸说:“既然我回家是为了解决问题,治病救人,治标治本,弟弟弟媳的问题解决了,你的问题也要解决,你不能吸毒了,如果继续吸毒会坑害大家,到时家人跟随遭殃……”

爸爸态度一直是老实巴实的,儿子说什么他应什么,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时候,可是许天伟还是情不自禁斥责:“你也年纪不小了,有今天没明天了干什么还要吸毒呢,你赌博家里跟着倒霉,吸毒家里不是更跟随倒霉吗?”爸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家里人,对不起你们,可是我也是没办法,我被人控制了不吸毒是不行的……”

许天伟说:“实在不行你也到戒毒所算了有吃有喝的,否则害人不浅……”爸爸一听慌忙说:“你可不能不管我们,我也不想到这种地方,听说不是人待的地方,如果你不能管我们了就把我们弄死算了……”爸爸的威胁和绝望让许天伟感到寒心,他这样对家结果爸爸对他仍是这种态度,以后说不上会发生什么事,可能是自己是费力不讨好,他不敢想了。

许天伟现在心情很糟糕,他越是不想摊事越是碰到事,越是不想让家里影响自己家里越是影响自己,也不知是他与家有矛盾还是他与家有关,总而言之,他想的就是与现实背道而驰。不是他不想为家,也不是他对家感情不好,他真心爱这个家,诚心诚意爱家里的每一个人。哪怕是吸毒的爸爸,弟弟,不争气的弟媳,还有妹妹,妹夫,他都有特殊感情。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妈妈明明知道家里人做事不合法,可是她不敢检举,不能揭发,结果造成现在这种落后局面。好不能好,坏不能坏,每天眼巴巴看着而无能为力。这还不算,她居然把芳草给自己私下安排了,这种行为哪是母亲做的事。他弄不明白,妈妈这种做法是好心还是没心,如果是好心没有这种人,如果是坏心以后成什么样很难说。

如果说这种家庭有什么背景,妈妈可能算是罪魁祸首,因为她的老好人主义便这个家陷于绝境。如果许天伟不能帮助这种家庭,可以说这种家庭就会分崩离析,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存在了,或多或少这就是许天伟想关注这个家的重要原因。他不能让这种家庭没有了依赖,他要靠这家,靠这家的爸爸妈妈,哪怕爸爸妈妈是有缺点的人,他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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