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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伤不起的是谁的心

许天伟对家是全心全意的,这在他的生命中也是辉煌的,他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家的人,是爸爸妈妈把他捡回来并给了他一个家,这种恩爱是他一辈子也报答不完的。由于他有这种报恩的想法,他对这个家发生的事尽职尽责,不论是谁有什么事他也要尽最大努力帮助。他当副市长是这样,他当机关干部也是这样,即使当儿子他也是这样,没有例外。

许天伟最近总是把一首伤不起的歌放在嘴边,有事没事他就唱:“你的四周美女有那么多,但是好像只偏偏看中了我……”

其实许天伟也伤不起,现在,别人的事处理好了,自己的事也要处理。他要找芳草,寻找孩子的事,怀孕不是小事,弄不好就是前功尽弃,就是功亏一篑。他现在有这种位置不容易,虽然是妻子帮他弄来的,对于他的家来说这种位置很重要,比钱财重要。如果不是副市长这种职位,爸爸弟弟都有可能成为牺牲品,现在他为了安稳必须找芳草谈谈。

芳草的家仍是一个独门独院,许天伟来时只轻轻敲了几下门芳草就把门开了,许天伟进屋后她又关上了。芳草说:“你又走了几天,是不是不管我们了?”许天伟说:“我不是有工作吗?有工作的机关干部能和百姓一样随随便便吗……”芳草说:“你别找借口了,再找借口伤我们的心了,你不知道吗我现在是伤不起的人了……”许天伟说:“我也是……”

芳草说:“你再伤心也没我伤心,你再流泪也没我流泪,你看看现阶段有多少人有工作,有多少人没工作,可是你的工作多好,还人副市长这种职务,如果我有这种位置我就不伤心了……”许天伟说:“工作是分配的,阵位是提拔的,只有我和你才是苦难中的人,以后你不能乱七八糟瞎说了,我不能总与你有联系,你我各有各的工作知道吗?”

芳草说:“我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以后我真的离不开你了,我要与你睡在一起组成部分家庭成员,你是逃不掉的……”许天伟说:“如果你这样就是把我坑了,没这样坑人的,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我已经给了还想干什么……”芳草说:“不想干什么,你妹妹已经成为XX的人了,可是她还跟李云龙有关,你是我的人了可是与你妻子有关,现在我就是想把你把握住,以后不论你在哪里都由我说了算……”许天伟说:“这是不可能的,你是白日做梦……”

芳草说:“我就是白日做梦了你能怎么办,你看看你这种家有多少是好人,你的爸爸弟弟吸毒,你的妈妈成为什么了,还有你的妹妹她不是在你眼里是好的人吗?可是她的肚子大了,不是李云龙的,是另一个男人的,你说你就是我的了……”许天伟气急败坏:“我万万没想到你们是这样一种人,真的是白披了老天爷给你们的一张人皮……”

芳草说:“你不能怪我们,要怪就怪你爸爸妈妈,如果不是他们养大你能过这种日子吗?现在是你伤了他们的心,他们也伤了你的心,你不是爱听伤不起这首歌吗?现在我给你唱,伤你恨你伤你恨你就是伤不起……”

至此,许天伟才算知道这些人围着自己在干什么,他的心彻底被伤了。然而许天伟也是伤不起的,在他看来,你能伤我,我就要伤你,可能就是从这一刻起,许天伟的心变化了,他也要伤人了。凭什么总让别人伤自己,凭什么他不能伤别人,他不是不能伤别人,他也会伤别人,不就是伤人吗,谁不会呀?带着这种想法,许天伟开始新的为人处世了。

连续不断的坏消息,弄得许天伟疲惫不堪,他不得不躲在办公室休息,他不想见任何人了。可是还是有人来找他……

爸爸来找许天伟,一见面,许天伟就斥责他:“你怎能在这种地方来找我,你知道你是谁吗?你是吸毒人员,你是赌博人员,你是一个没有侠义的男子汉,你来找我不知道丢人吗?说吧,到底找我干什么?”爸爸小心翼翼地说:“还不是欠债的事他们又来逼上梁山了,没办法我才来找你,谁让你是我儿子了……”这话许天伟爱听,可是现在他也不想听了,如果听了的话他将是罪人了,他不可能再帮爸爸妈妈了,他知道这种家庭不是帮得了的,他必须跳出来。

许天伟仍是不甘心地说着:“我是你的儿子不假,可是当爸爸妈妈的也要为儿子着想,不能总是异想天开把儿子抛出来当玩物,你看看你们现在成什么样,还不如没钱时候,没钱的时候日子过得甜蜜蜜的,现在有钱了每天为欠债躲躲闪闪的,这是人过的日子吗?还来找我,真是恬不知耻,我们帮你一次不能帮第二次第三次,我们也要生活……”

爸爸满头大汗,可是仍是求着:“帮帮我们吧,我们也是有功劳的人,如果当初不把你捡回来能有现在的日子吗?”许天伟冷笑着:“现在有什么好日子,你看看我现在过的是人的日子吗?家里家外哪有我说话的份,我的腰挺不起来了,有这样的处世哲学吗?我看你们就是混世魔王,每天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如果你们认为我是你们的儿子应当帮你们,人现在开始我们分家了,我不是你们的儿子了,反正也没有血缘关系,有我这儿子和没我这儿子没有什么区别……”

“什么,你不能当我们的儿子了?你没有这样狠心肠吧,你不讲良心吗?”爸爸质问许天伟,问得盛气凌人,许天伟被质问得说不出话,可是他在想不这样是不行的,这也是断尾求生存,否则自己真被他连累了,前程真毁了。

爸爸被许天伟斥走了,什么钱也没拿到,可是他不甘心,没有许天伟还有李云龙。爸爸找到李云龙,对他说:“我现在需要一百万还欠债你能帮我吗?”李云龙说:“不能,我没有钱帮你,实在是对不起……”爸爸说:“你们核计好了算计我不想帮我是不是?”爸爸有些恼羞成怒,李云龙为难地说:“是的,副市长来电话嘱咐不能帮你了,到此为止……”

爸爸说:“既然如此,别怪我对不起你们了,我就死在这政府楼上……”爸爸边说边朝楼台上跑,李云龙一看这不是想跳楼吗?他慌忙打电话告诉许天伟:“不好了,爸爸要跳楼了,怎么办?”许天伟怒气冲天:“不管随他跳吧……”

可是不管不行呀,爸爸还是跑到楼上准备跳下,而且吸引很多人围观。真是丢人丢到市政府了,许天伟的工作怎么办,以后还有威信吗?恰巧,许天伟妻子来找许天伟,看到这情景马上斥责许天伟的爸爸:“你还有脸在这种地方跳呀,你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跳吧,别拿死吓唬人,你这种人死了世界干净,起码我们减压了,否则天伟压力有多大。跳呀,你怎么不跳呀,不敢了是不是,害怕了是不是,没这种胆量就不要在这种地方扬名立腕,告诉你今天没有谁拦你有能耐跳呀……”

别说,许天伟妻子几句话真把许天伟的爸爸治服了,他的确没脸站在这种地方,只好乖乖下了楼,连许天伟见都没敢再见就吓跑了。许天伟对妻子说:“没想到你还能替我说话,谢谢你了……”妻子说:“你少跟我客气,对这种人就是用这种办法,否则以后他还会纠缠你……”许天伟问:“你不是上班吗,怎么到办公室来找我,有事吗?”

妻子说:“我是来问李云龙结婚礼物的事,看见你这样心烦我不用问了,一面送钱一面送物,你说呢……”许天伟说:“你的想法很好,听你的……”妻子来了情绪:“如果早听我的不可能发生这种事,你的家庭成员我们是了解的……”妻子的言外之意许天伟是听出来了,他说:“你也不必总在我背后嘀嘀咕咕的,我是自由的人,不可能听任何人的……”

妻子看出丈夫的不满就说:“没人限制你的自由,我也看了你不是被限制的人,你冷静用不着限制,以后我不管你了让你自由处世了……”许天伟说:“我的自由里面也是有限制的,只不过是自己限制自己,不能接受别人的限制……”

妻子这时才算明白丈夫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用别人管,也不服别人管,就是说他根本不犯错误,让别人管什么。如果世界一这种人多了,社会存在还有矛盾激化吗?如果这种人多了,人与人之间还会掀风鼓浪吗?

妻子看见话天伟办公桌上的歌词动情地说:“你也唱伤不起这首歌呀,这可是好听的曲子,我知道现在最受伤的就是你,可是我们不能怕伤害呀,人与人之间就是这种伤害,谁知谁会伤害谁,实际上我们并不知伤害了谁,谁都以为自己是最委屈的,可是结果表明谁也没受伤,真正受伤的是默默无闻者,他们不说他们才是保护国不起的,你说是不是……”

许天伟说:“你有这种认识也是进步,这样吧,你来找我还有什么事?”妻子说:“你妹妹结婚的事我是这样想的,什么时候结婚我们什么时候到场,在这一点上我们意见是一致的,而且是带着我们的女儿齐齐……”许天伟听后高兴地说:“好的就这样听你的安排,还有事吗……”妻子说:“没事了,有时间问李云龙和你妹妹还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

可是当妻子下楼时,许天伟的爸爸把她拦住了:“你为什么不能帮我们?”妻子反戈一击:“我们凭什么帮你,我们帮你们已经够多了凭什么每天都帮你?”爸爸抽出一把刀,冲着天空晃荡,远处有保安朝这里跑来。看见身边的人越围越多,爸爸心有余悸,他不知道如何应付,不停地挥刀叫喊:“都别过来,谁过来我扎谁,不许过来……”见刀,妻子更是愤怒:“怎么,还敢使用武力,这种事不是小儿科吗?告诉你这种事我见多了,不怕,有种你刺过来,小心我打断你腿……”

这是公公和儿媳妇见面,居然是这种对峙,公公咬牙切齿警告:“如果你不说服你丈夫拿钱今天你休想过这一关……”儿媳妇面对这种公公也是义愤填膺:“我今天就是死在这种地方也不能让我丈夫帮你这种坏东西……”显而易见,公公和儿媳妇是说不到一起了,斗殴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有熟悉的人打电话通知许天伟:“你爸爸动刀子要杀人了……”

什么,我爸爸,他怎能有刀子?许天伟不相信,慌忙跑下楼,连电梯也不坐了。李云龙见此紧紧跟随……

此刻,对峙仍在进行,爸爸误伤地说:“我是你公公……”妻子愤恨地说:“我没你这种公公……”爸爸问:“你为什么跟我们过不去?”妻子说:“不是我们跟你们过不去,是你们跟法律过不去,你看看你这是什么行为……”爸爸说:“什么行为也不用你管,这是我们家里的事,外人管不着……”妻子反戈一击:“我也不是外人,我就是要管……”……

这时,保安跑来了,有人提出来:“放下刀子否则……”爸爸仍在抵抗,有保安上前抓住他,逼他屈服于现实。爸爸说:“放了我,否则要你们好看……”妻子严肃地对保安说:“把他送到公安局收容所吧,让他在那里学习……”

当许天伟出来时,保安已经把爸爸带走了,他问妻子:“伤到你了吗?我看见他拿刀子了……”妻子朝许天伟一笑:“没关系,我不是被吓大的……”许天伟嘲笑着:“真能整,还用这种老办法威胁我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妻子说:“对付这种人只有一个办法将他们绳之以法……”许天伟会意:“好的我支持你,打一个电话让他去该去的地方吧……”

许天伟不想这样,他不是绝情的人,可是爸爸做事太绝情绝义了他不能不这样做,这也是为其他人的安全。李云龙看出许天伟的用意,他说:“还有几天就是我们结婚的日子,能不能拖延几天?”许天伟说:“拖延几天可以,万一在这几天内发生什么事你我如何担责任?看来这不是由我们个人意愿为转移的,我们也要听之任之,否则如何面对现实……”

李云龙心有余悸,在自己即将结婚的日子里,把岳父抓走或多或少心情是不愉快的,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知他们会闹出什么事来,到时候更是麻烦,李云龙不能不佩服许天伟的聪明才智,在这种时候只能如此,别无选择。李云龙问许天伟:“我们的婚礼怎么办?”许天伟说:“让你嫂子张罗吧,她比我们有经验,而且是一把好手……”

李云龙说:“请嫂子多多帮忙……”妻子说:“这忙是一定要帮的,先说说你们的打算,还有你们计划……”妻子很专业在问着,李云龙一五一十说着,妻子认真思考,接下来她嘱咐许天伟:“你和云龙最近不要外出了,有些事还是要办的……”许天伟说:“我们还有什么事要办?”妻子说:“如果我爸爸妈妈想去怎么办,如果有领导想去怎么办……”

许天伟一听,还真是问题,他不知这种问题如何应付,只好求教妻子了:“你就说吧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吧……”妻子说:“第一你们要电话通知亲朋好友,第二要订席在哪个餐厅,第三时间地点准确无误,第四别忘了找节目主持人……”妻子愉快地分配着许天伟干什么李云龙干什么,然后乘车离开了,忙里偷闲,她还要接女儿呢。

此时,齐齐站在校门前左右观察,第一天报到没人来接好她失望,正着急时,看见妈妈来了,齐齐兴奋地叫喊:“妈妈我在这里……”妻子跑过去问齐齐:“你放学了,老师也走了吗?”齐齐说:“没走,老师说同学都走了她才能走……”妻子说:“老师是好老师,妈妈相信她,走吧……”妻子拉着女儿的手,朝路边的停车场走去……

齐齐问:“妈妈我们为什么不乘车要去停车场?”妻子说:“停车场有你外公的车,我们乘车是为了省钱……”齐齐说:“可是我爸爸说了不能坐外人的车,爸爸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妻子说:“今天是最后一次妈妈有事要交待……”

就在这时,有一辆轿车迎面驶来,妻子拉着齐齐躲闪不及被轿车撞伤,在这危险下,妻子拼命把齐齐推开,而她陷于绝境,被轿车撞伤昏了过去……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轿车转眼无踪影了,没有人看见是谁开的车。然而齐齐看见了,当妻子在医院醒来时,许天伟也来到医院,询问妻子伤情,当提到轿车离开找不到司机时,齐齐说话了:“妈妈我看见开车撞你的是叔叔……”妻子马上问:“是哪个叔叔?”齐齐说:“就是停车场等你的叔叔,是他撞的你……”

什么,是他?妻子几乎要跳起来,她真没想到他居然会干这种事,这不是谋财害命吗?妻子马上打电话报警:“110吗?我报警……”110警察来了,妻子说了事实经过,警察按齐齐说的找了办公室主任,他直言不讳承认是他开车撞的。妻子愤愤地骂:“你他妈还跟我是青梅竹马呢,原来你是如此丧心病狂的人,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要你这种人有何用……”

妻子吩咐警察严厉打击,这时许天伟来了,妻子哭天抹泪地说自己对不起丈夫,害得丈夫总是抬不起头。可是许天伟安慰她说:“你对我什么态度不算什么,你知道办公室主任害我就成了,他不只是害我,也害了你……”妻子不理解地问:“我对他这样好为什么害我呀?”许天伟说:“他一直对你我结婚耿耿于怀,有关我爸爸弟弟吸毒赌博的事都是他在背后主使的,为的就是报复我和你结婚……”

妻子骂着:“这个天杀的,怎能这样没良心,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放过……”

许天伟抱着齐齐说:“幸好女儿没事,你也没事,否则他的阴谋诡计得逞了……”

妻子骂着:“哼想得美……”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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