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坏了,前两天没法上传,今天一起发!)
日出东方,新的一天开始了,朝霞洒在沧澜山上,让这座古老的山脉焕发出勃勃生机。
在山下休息了一宿之后,吴缺与杨腾二人早早的便醒来了,随意的吃了一些干粮充饥后,便再度踏上了路途,朝着望月崖赶去。
山路虽然崎岖,但对于肌体强悍过人的吴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如履平地一般,十分的轻松,而杨腾这一路也没有拖后腿,虽然看上去有些吃力,但却始终咬着牙跟在吴缺的身后,这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相当不易了。
“咱们歇歇吧,反正今天是肯定能赶到望月崖的。”听到身后气喘吁吁的声音,吴缺转过头来,看着面色通红的杨腾一眼,道。
杨腾自然知道吴缺的心思,不愿让他因为了自己耽误时间,便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咱们一鼓作气赶过去吧。”
听到答复之后,吴缺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便再度回过头,迈起步子朝着大山深处走去。
山中常有野兽出没,但或许是沾染了朝天门的仙气,这些野兽都极富灵性,看到吴缺二人经过,并不害怕,依旧悠然的在林间漫步,甚至有几只红色的小猴子还上前伸出手,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向他们讨要食物。
“这些小家伙还真可爱。”
看到这些小猴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时之间,杨腾竟好像是忘记了疲累,脸上露出笑容,不时的从包袱里取出一些水果与干粮递过去。
“到了!哈哈!终于到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正午时分,两个少年也是终于快要登上了沧澜山最高的那一座峰顶,远远的看见峰顶上的一座石碑,杨腾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劲,竟是小跑起来,指着那座石碑,激动的喊了起来。
吴缺笑着点了点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终于要踏入期待已久的仙门了,可以学习到无上仙法,这自然让他感到兴奋,不由地便加快了步伐,很快便与杨腾一起,来到了石碑前。
石碑古朴,充满着岁月的气息,而在石碑之上刻着的“望月崖”那三个大字,格外的苍劲有力,让人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其中涌动。
杨腾绕着这座石碑转了半圈,忽然张口叫道:“快看!这里有个凹槽!”
吴缺也是立马来到了石碑后方,顺着杨腾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石碑的背面有一块不起眼的凹陷,他微微蹙眉,紧接着眼睛便是一亮,从怀中摸出了那块通行令,没有任何的犹豫,便将之放进了凹槽之中。
唰——
只见眼前光芒万丈,紧接着一条透明的金色阶梯便出现在了崖边,而阶梯上面则被云雾所包裹,叫人看的不太真切。
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两个少年都是惊住了,好半晌后,吴缺率先回过神来,道:“朝天门,应该就在这上面了吧?”
杨腾吞咽了一下喉咙,显得有些紧张,转过头看了吴缺一眼,道:“要不,咱们上去看看?”
吴缺点了点头,便抬起脚,试探性的踩在了阶梯上,发现这阶梯虽看上去是透明的,但却与实物并无区别,这才放下心来,直接便要登了上去。
“你们是什么人!”
只是吴缺二人还没有走出几步远,忽然前方传来一道厉喝声,很快一个穿着灰衣的青年便出现在了眼前,拦住了两个少年的去路。
吴缺很快便反应过来,拱了拱手道:“这位师兄,我叫吴缺,是大师兄让我过来的。”
“大师兄?哪个大师兄?”那灰衣青年显得有些疑惑。
吴缺微微一愣,道:“大师兄还有好几个吗?”
灰衣青年闻言,耐着性子解释道:“朝天门中共有九院,其中却只有东西南北四院传法授徒,而这四院之中,都会有一位首席弟子坐镇,因此他们在院中都被称作大师兄。”
吴缺这才恍然,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哪个院的,我只记得大师兄说过,他的名字叫做李牧。”
“原来是北院的李牧师兄。”灰衣青年这才明白过来,说话明显也是客气了许多:“那两位在这里稍等片刻,容我去北院通报一声。”
已经到了朝天门,吴缺自然也不急这一时半刻,于是点了点头,便与杨腾一起站在原地等候。
没有等上多久,远方便传来了一道破空之声,杨腾转头看了吴缺一眼,有些惊讶,道:“这么快就到了?”
吴缺也是感到疑惑,只是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很快便见到一个白衣仙人御剑来到身前,却并未落地,只是漂浮在半空之上,居高临下。
吴缺见此人并不是李牧,于是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这位师兄,我们…”
然而那白衣仙人却是甩了甩衣袖,打断了吴缺的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朝天门,还不速速退去!”
“我叫吴缺,一个月前李牧师兄曾让我来朝天门报到。”吴缺无奈,只好再一次说明了缘由。
“确实,一个月前门中确实有不少师兄弟外出游历,带回了不少资质不俗的少年。”白衣仙人淡淡开口,但紧接着神色一变,道:“但是前些日子,却是有不少人想要滥竽充数,来到朝天门,妄想借这个机会入仙门。”
“我们没有滥竽充数,我有李牧师兄留给我的通行令。”吴缺没想到还有这回事,因此也没有多作考虑,直接便从怀中摸出了那块玉牌,放在手心,想让那个白衣仙人相信。
“哦?我来看看。”白衣仙人扬了扬眉,紧接着张开手,下一刻那块玉牌便被一股劲风卷入半空,很快便落入了其手中。
吴缺微微一笑,道:“怎么样?这位师兄,这回相信了吧?”
“确实是真的。”白衣仙人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却是冷笑一声,道:“不过前些日子,我一位师弟的通行令却是在下山时被偷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偷了你那师弟的通行令?”吴缺顿时明白了白衣仙人话中意思,心中难免有些难受,忍不住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白衣仙人叹了一口气,模样好似圣人一般,道:“算了,念你年幼,可能是初犯,现在赶紧下山去,我便不追究你的罪过了。”
吴缺很是恼怒,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准备为自己辩解,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却感到胳膊被人顶了一下,转过头来,却见杨腾正对自己努着嘴,示意自己往金色台阶的上方看。
吴缺有些疑惑,但还是顺着杨腾的目光看了过去,没想到却是在云雾之中,隐隐看到一个惹人厌恶的熟悉身影,正是那个在码头与自己有过冲突的周志!
原本吴缺还以为这只是一场误会,但在见到不远处的周志后,便一下子明白过来其中的猫腻,很明显这都是有预谋的。
“我知道了!你与周志认识!所以你们狼狈为奸,想要陷害于我是吗!”看见周志嘴角上噙着一丝阴笑,吴缺脸上涌出了怒容,也不再去管什么礼仪举止,伸手指着那白衣仙人,大声质问起来。
确实,这一切如吴缺所料,是早已计划好的阴谋。
当初在码头上被一顿教训之后,周志自然是心中不甘,意图报复,所以在被西院的人寻到之后,他便将吴缺的身份透露给了西院首席弟子张宗坤,想要寻求帮助,而由于天灵草的缘故,张宗坤自然是站在周志这一边的,于是在得到吴缺踏入朝天门的消息,他便派人前来,加以莫须有的罪名,想要将吴缺驱逐出门,这才有了当下这一幕。
然而见事实被拆穿,白衣仙人却是丝毫不慌,淡淡道:“你偷我们仙门之物,还敢污蔑仙人,对仙人不敬,这是大罪。”
吴缺此时倒也冷静了下来,嗤笑一声,道:“哼,像你这样的人,跟那些地痞流氓又有何不同?有什么资格自称为仙?”
“我有没有资格自称为仙,那轮不到你来说,反倒是你,今日绝对入不了我朝天门,而且就你方才对仙人的这些不敬言语,我不得不对你略施惩戒,好让你铭记今日之错。”
白衣仙人再度叹息一声,似是极为无奈,但转而却是忽然抬起手,只见一道光华自其指尖涌出,以迅雷之势,朝着吴缺的肩头掠去。
吴缺没想到面前这白衣青年竟是突然就出手,待反应过来时,却见那光华已经到了眼前,根本来不及躲闪了,只得勉强抬起手,想要以肉身阻挡。
而就在那光华即将接触到吴缺的手臂时,忽然远处一道虹光闪过,眨眼间便落在在了吴缺身前,紧接着这道虹光化作一道人影,随意的挥了挥衣袖,便将那光华击溃,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吴缺也是意识到有人救了自己,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正站在身前,嘴角轻扬,笑容犹如春日阳光一般温暖。
“大师兄!”见到来人,吴缺面色一喜,急忙喊道。
被吴缺唤作大师兄的青年自然便是李牧,此时他微微笑着,冲着吴缺点了点头,这才又看向了半空之中的白衣仙人,眯起了眼睛,道:“你是西院的朱相阳,我认识你。”
因为晚来了片刻,所以白衣仙人并不知道方才已经有人去了北院通报,以为自己已经切断了吴缺与门中任何人相见的可能,因此一直都有恃无恐,但是此刻见到李牧突然现身,随即又看到接踵而来的那位灰衣青年,这才明白过来,脸色也终于不再似方才那般镇定,连忙驾驭仙剑落到了地面上,十分拘谨的拱手喊道:“李牧师兄。”
李牧点了点头,继而手指微动,一直攥在朱相阳手中的那块通行令,便落入了手中,紧接着他便将这块通行令再一次递给了吴缺,这才说道:“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但是这块通行令是一个月前我亲手交给吴缺师弟的,应该不是你那个师弟所遗落的。”
“既然是李牧师兄作证,我自然是相信的。”李牧是北院的首席弟子,在门中地位极高,他此时所说的话等于是在为吴缺正名,而朱相阳自然不敢再继续诬陷吴缺,只好笑着应付起来。
李牧依旧和煦的笑着,但话锋却是一转,道:“那你方才没有查证,便贸然出手伤人,现在是不是应该给我这位师弟道歉呢?”
“这…”听到这话,朱相阳却是楞了一下,看了看李牧,又看了看吴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李牧见状,微微蹙眉,声音依旧柔和:“怎么?做错事情难道不应该道歉?作为一个仙人,这点风度应该还是有的吧?”
“可是…”
毕竟朱相阳已经入门十多年,要对一个尚且还只算是个凡人的少年道歉,肯定会很难堪,但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况且李牧还是北院的首席弟子,论身份地位,都比他要高一大截,所以此时他感到有些下不了台,迎着李牧的目光,额头都渗出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