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亲王妃已经打发人知会过夏青釉了,连承亲王那她都报备过了,总不好对不上口供吧。
“嗯,那也行,只是这事儿?”
飞羽低头道:“奴婢在府里,王爷、王妃有什么话,直接问奴婢就是,左右当时马车里就奴婢、世子妃,还有胡奶奶三人。”
飞羽聪明,知道世子这是要把朴儿也挪出去,到了外面,要是三、五日朴儿能好起来,这事儿就算是真查了过去,也不怕什么。
夏青釉心下满意飞羽的懂事,道:“府里有父王、母妃呢,安儿如今受了惊吓,出去养养更好,谢家那边只怕也不能消停,依儿子的意思,如今谢咏希在咱们府上的事也不妨让谢家知道,反正她现在昏迷不醒,咱们也不能拿她如何,不过儿子不在府里,也传不出闲话去,打发丫头小心伺候着,等到人醒来,也不怕对质,就是谢家那头,也不会让她们说不出话来。”
承亲王深深的看了一眼儿子,心理不禁嗤笑,这小子这会儿还能坐的这般镇定,背地里不定耍了什么手段呢,不过这样也不错,以后要继承承亲王府的人,要是没有半分手段,也不配坐上那个位子。
承亲王妃一边打发人去给谢家送了信,当然,这态度,自然也不会太好,一边又让人请了郎中过来给飞羽看伤。
世子的院子,桃花眨着眼睛,连问都没敢问,只怕问的多错的多,只是这会被藏在屏风后面的朴儿还昏着呢。
宁安也心急,这人可不能耽误了,原就是该她受的罪。
夏青釉回来的也快,外面的车马都安排好了,因着宁安身上有伤,马车直接就进了内院,院子里的小丫头都被打发去做事了,这到方便把朴儿弄上马车,原本宁安以为会是夏青釉再出手呢,只是让她失望了,夏青釉招来了一个可靠的人把朴儿送上了怪车,宁安和桃花也都上了马车,这才赶着车出了承亲王府。
马车前脚才走,后脚谢家的马车就到了,安西将军亲自登门,连着胡氏也一脸的焦急,要说自家女儿干了什么事,胡氏不知道那是扯,谢咏希身边的丫头经不住胡氏吓唬,早就都招了,只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自家姑娘也跟着上了马车,或许是为了更逼真,如今姑娘什么情形,她也不知道,不过是被姑娘打发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就没见着人了。
宁安到了庄子里才安歇下,夏青釉就一脸着急的跟着进了被子里,要不是这会儿天都黑了,宁安都以为这人又要白日胡闹呢。
宁安平日打扮都喜淡色,那种招摇的颜色极少穿,本来这些都是朴儿在打理的,桃花没有朴儿心细,宁安就让她管着别的事。
今儿朴儿还昏迷,那边夏青釉安排了人偷着给朴儿看了,宁安被桃花伺候着洗了澡,正要舒服的睡觉。
夏青釉就瞧着宁安今天难得穿的一件嫩黄色的绸衣,丝滑柔嫩,就像是她的皮肤一般,让人一碰就爱不释手。
而且这样的颜色,在温暖的烛光下,映照出一份别样的娇柔来,只看得夏青釉的心都要碎了。
原本今天白天就受了惊吓,夏青釉从来不知道有了牵挂的人,心脏承受力会这般差,那会儿知道她出事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吓人,他真恨不得把幕后黑手给跺了,虽然后来知道是这丫头演的戏,可还是心疼,要不是这丫头机灵,不定现在躺在那的就真的是她了。
所以这样的时候,这样的烛光,这样的美景,夏青釉的心神都跟着荡漾起来。“安儿,好美。”
宁安知道剩下的事儿也不用她操心了,而且夏青釉并没有因为她的出手而对她有半分的反感或是厌弃,甚至还有几分鼓励的感觉,宁安心下感动于他的体贴,这会儿被他这般看着,忍不住轻笑起来,微微抖动的身体更是引得夏青釉心中痒痒的,也便附了身,露出了难得的邪魅来。微眯着眼盯着宁安,那眼神,慢慢就多了一份别样的神采。
等到夏青釉的脸快贴到宁安的脸上,托着她腰肢的手也渐渐热了,宁安才觉出一丝异样的情素,心便不规则的跳了一下。
只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宁安在还有残存的理智里找回自己的声音,“孩子,还小。”
宁安也知道一些现代的理论知识,孕妇前三个月、后三个月都不要有夫妻生活,以免胎儿出现意外,不过中间几个月到是可以的,只是她现在就算是有心也无力,谁让她还没坐稳胎呢。
夏青釉也不是胡闹的人,只是真是有些忍不住了,尤其是经过了今天这样的事儿,他只是想通过一个出口,一个途径,能让两人更紧密的结合在一起,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存在,这样的方式,似乎也只有那个表达的途径,不过显然,他要郁闷了。
“安儿,安儿……”喘着粗气,低哑暗语,夏青釉就这么一遍一遍的叫着,叫的宁安的心都跟着酥了,叫的宁安都跟着他难受了,在夏青釉猝不及防的时候,宁安忍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把一只小手伸进了夏青釉的亵裤里,手上不自禁的握上了一个火热、粗壮的物什。
倒吸一口气,夏青釉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怎么就得了这么个宝贝,夫妻两个连言语都觉得多余,就这般无声的,紧紧的拥在了一起,直到一阵舒服的喟叹传来,宁安的手上一湿,男人的身子也跟着紧颤了两颤,屋里的温度才算是降了下去。
隔日一早,宁安嘤咛一声,下意识地蹭着夏青釉的胸口。手举起在耳边,像初生的婴儿最常做的伸懒腰。长长的羽睫频频颤抖,终于缓缓地翘了起来。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眸缓缓地睁开,水光潋滟中透着烟雨迷蒙之态,混混沌沌的又那么可爱那么迷人。
没有了昨天的惊吓,夏青釉觉得这样的早晨,真是美好又充满幻想的。
三日时间,朴儿恢复的极为神奇,虽然骨头有些损伤,可是只要不经过撞击,正常的行走看不出半分的问题,而正好,王府那边也打发人来请朴儿过去了。
夏青釉安排了人护着朴儿回了王府,现在谢家也不敢动手脚做什么,不说承亲王府护卫如何,就是承亲王府这态度,谢家也得收敛点。
胡氏原想把谢咏希带回去的,不过人家承亲王妃说了,既然是在承亲王府的马车上受的伤,这点医药费,承亲王府还是花的起的。
这话虽然不客气,可是人家还咬着个仁义二字。
若是胡氏占理,估计就得借着这个事情做文章,从而把谢咏希留在王府,或许直接就谋了个世子侧妃的位置,只可惜,胡氏理亏,承亲王府又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事儿就这般搁置了下来。
胡氏回了府里也坐不住,安西将军的脸色也不好看,虽然问胡氏,胡氏什么也不说,可是安西将军也不是傻子,一瞧胡氏坐立不安的样子,就知道这对母女一准是背着他干了得罪王府的事了,算计人家世子妃,真是脑袋别在裤腰袋上了,再说你也没长脑子,算计不会把自己撇出去,还能把自己扔进去,真是再也没有这么笨的了。
“将军,你就救救咏希吧,那好歹是将军的骨肉啊。”
胡氏是真没希望了,她也想过去进宫求求谢贵妃,只是谢贵妃与她也没什么交情,更何况,她现在在府里的处境,还有自己的娘家,为了不让咏希守活寡,为了不让咏希吃苦,她把自己娘家都得罪了,这会儿哪里来有脸说什么,谢贵妃在庙里要不是用得着她,也不会招她上前的。
安西将军瞪了胡氏一眼,哼道:“你们母女闯的这么在的篓子,还想让我给你们收拾烂摊子,真是做梦,也不看看你们惹到的是谁,且不说承亲王如何,只说承亲王府的世子,那是好惹的,你也没看看粟国公府的下场,你以为粟国公府为啥倒的这般快。”
胡氏一愣,摇了摇头,树大招风,这不是外面都说的话吗,再加上皇上有心要拿粟国公府开刀,倒下不是正常的吗?
安西将军忍不住哼了一声,道:“我告诉你,上面是有这心思,可是这手段也太快了一些,而且拿粟家三爷开刀,瞧瞧那破事,粟家三爷干这事也不是干一回两回了,这些年,皇上哪里不知道,这事儿够给粟家使这么大的绊子,不打草惊蛇就不错了。”
“老爷是说?”胡氏打了个哆嗦,怎么听着都觉得这事儿跟承亲王世子脱不了甘系,她虽然不大打听粟家的事,可是粟三爷的事儿毕竟扯着谢沂柔,她隐约听过,谢沂柔似乎算计着粟三爷拦过宁安的马车,那会儿宁安还没嫁进承亲王府呢。
安西将军见胡氏还不是真糊涂,就哼道:“承亲王世子别看年岁不大,这下手可是狠着呢,如今瞧着,对那位世子妃也是宝贝的紧,粟国公府出事儿那会,一个姨娘,凭咱们府里不可能捞不出来,可是别人的姨娘都没人管着,怎么就沂柔有人管着,这里面你也不想想,我到是觉得掀起这么大的浪,还把粟国公府的三房打落尘哀,让长房和二房的人都以为这事儿是从三房引起的,从而把三房怨死,就算是扫配了,三房也脱不了干系,以后粟三就算是回去了,只怕也得兄弟反目,更何况粟三压根连回去的机会都没有,这样的手段,你也不想想,你有几个脑袋去惹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