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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今天的天气确实要算够好的了。天色晴明,蓝天上飘忽着几绺儿洁白的云丝,悠悠的浮着游着,好轻巧好轻巧,也好悠闲好悠闲。风儿虽是北风,枯燥,却也甚是暖和,并不觉得怎么的寒凉,拂过身边,掠过脸面,反倒够惬意够快感的。湾村周遭的那些棵不落叶的大树小树,还有山垭上下那一带的树林子的上摆,亦是见着轻巧的晃脑摇头。虽然山林中也不少见落黄干枯的枝桠,然而它们只是夹杂在常青的那许多的不落叶的绿树青竹之间,便在远远的望去时,那一带的山林,仍是深绿的一抹一大片。

像是悬浮在天宇中的那颗圆圆的日头,虽是一张惨白的、失血的脸,然而也还是让人感到融融的暖和。这冬阳的光斑在绿林子上面跃动,那一抹一大片的在轻风中轻轻荡漾的绿林子,便活生生的就是了浮光跃金的深绿的湖海,且绿得炫眼,绿得让人感觉清新鲜活。

冬日里真难得有几个这样的好天气,难得有几段这样的好景象,便不用说人了。你只要瞧一瞧那一只只的山雀,在那山林中叫得多欢,时不时还冲腾上老高,在山林的上空翻飞,便知在这时日里,万物生灵是多么的舒心和惬意了。

从冲头湾去公社所在地灌山坪并不很远,当地人称之5里。垌场之东面山腰间修有一条公路,这条公路修起来已有三四年的时间了,可一直到现在尚未通班车。除了在上春和“双抢”的两个时季,公社供销社调运化肥等农需物质的时间,不时有卡车往来于这条公路之外,其余时间便冷冷落落,寂寂静静,难得见有几辆车什么的过往。而且,行人也很少有谁走这条公路。其原因便是因为这条公路修在半山腰上,上路得爬上山坡去,而这一带的村落多散居在垌场内里。垌场里,村落与村落之间,便有一条青石板路串连着。走村落过垌场,人们习惯走这条石板路。这湘南不比湘北富庶,然而,这方山高水远的地方,虽说贫瘠,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不值钱的青石顽岩却举目便见,触手即是。假使有朝一日,这青石顽岩能派上用场的话,那真会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其实这说法不全对,因为它早已派上了用场。你看,垌场里,冲涧上的一条条大路或小径,便尽是以青石板铺砌而成。虽说依山势旋绕,曲折逶迤,但却是十分的平整且光溜溜。不用说这晴朗的日子里,即便是泥水雨天,你只管放心地迈步其上,全不用担心会有泥泞溅污你的鞋帮和裤腿。你一路老远的走过,保准你干干爽爽,这或许便是湘南山区唯一的好处。

冲头湾至灌山坪,是一个狭长的带形垌场,呈南北走向,垌底略向北端倾斜,南高北低,垌场约有8里路之长。冲头湾居垌场南端,可以说是垌场之首了,而公社所在地的灌山坪位于垌场中段稍后一点,还未到垌场北尾。垌场不算宽倬,南端冲头湾之处,东西宽大约1里许,垌场中段略为宽倬一点,但也不过就是那么1里多。整个垌场虽然南高北低,却不明显,大体上还是平展的,这在这一带高寒山区,如此平展的垌场还不多见。垌场内的湾村都不是很大,譬如说冲头湾,它就只有四十来户人家,不足200号人口。但村落却很稠密,大大小小的有十来个,大都坐落在垌场底里或两边的山脚下。垌场南端冲头湾的这块地处,有东边的那条无名小溪和西边的流玉溪两条山溪像两条细龙似的,贴着垌场东西两面坡下,擦着冲头湾村落两侧,再在冲头湾的北面正前那个名叫“佩玉林”的防风林背后汇合成一股,然后再逶迤穿行于垌场的中间,浩浩荡荡地流向北去。

垌场东西两边是高山峻岭,你只要留意观察,便会发现,这方圆几十里,山势很有特征,都是南北走向。每条山脉凸起的脊背虽然都有波折起伏,但却又能连串成清晰的一条条脉络。当地人把这种山脊脉络叫做“龙脉”,自然那一条条山脉便可以比喻成一条条巨龙了。其实这比喻也是够贴切的。站在高山之巅,你若极目远眺,见着的便是一条条山脉都呈南北走向倾斜而去。加之山之腰脊间多有云腾雾涌,那一条条山脉,便会使你联想到是一条条巨龙腾云驾雾自南而北地滚滚而来,再滚滚北去。那气势,那气魄,煞是磅礴壮哉!

得得领着亚明去灌山坪,一来帮亚明母子仨办理落户手续及买口粮米,二来想顺带去看看姐姐冬梅。昨天,听说庾金魁那家伙又打了姐姐一顿狠的。唉,好可怜的姐姐呀!没出闺嫁给他庾金魁的时候,在湾村里的她一代闺女中,是一朵出色的鲜花,是金凤凰,不仅人儿最漂亮,而且忒伶俐,心灵手巧,性格温柔,家里村里,人见人爱。可想不到出嫁后,就因为没有个生养,慢慢地便落得个像贱****一堆了。不仅公婆瞧不起,就连丈夫庾金魁也不把她当人看了。

一提起庾金魁这家伙,得得就要怒火中烧。庾金魁是灌山坪的人,他爹是个退伍复原的残疾军人。据说他爹原是解放前被抓了壮丁,在东北战场上给解放军俘虏了,再投降参加解放军,而后在随军南下的战斗中受了重伤,伤好后,又到全国解放了,他便退伍复原回了家,至今一直享受着荣退残疾军人的优抚待遇。还有,庾金魁还是冲头大队支书涂寿运的外甥,庾金魁的娘老子与涂寿运的老婆是姊妹,也就是说,涂寿运与庾金魁的爹是连襟(当地叫“老姨”)。

就因为这层原因,庾金魁打小就常在他的姨父家来往,哈山边与冲头湾比邻,又一直是划归在一个生产队里,所以,庾金魁在哈山边他姨父家玩时,也就经常来到冲头湾,跟冲头湾里的年轻人都混得很熟,自然也就认识了冲头湾里的漂亮妹子冬梅。想当初,庾金魁这家伙为了娶到冬梅,三天两头地,有事无事地常往冲头湾得得他们家里跑,自己低声下气的围着姐姐转不算,他父母还拖了涂寿运夫妇以及好多人说情,真个是费了好大好大的心思才如愿以偿地把姐姐娶了去。得得那时候也已经大了,十八九岁了,看庾金魁那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就讨厌他。可姐姐冬梅心肠软,把庾金魁这副死皮赖脸当成了虔诚,被他感动了。而且就连爹也说是很难得有这虔诚的后生,一口应允了下来。

这原本是姐姐的婚姻大事,既然姐姐自己乐意了,爹又应允了,得得纵然有千百的厌恶庾金魁,也无话可说,不能反对。再后来,得得又去了当兵,一去就是三年。那个三年中,姐姐写信去部队给他,一直说庾金魁对她很好,日子过得可心。得得看了姐姐的信,便慢慢地放下了心,对庾金魁也就不再厌恶了。然而,待到得得从部队退伍复员回来后,却发现庾金魁渐渐地对姐姐不好了,而原因就是姐姐嫁给他好几年了,老是怀不上孩子。怀不上孩子,姐姐自己也很着急,跟了庾金魁去过几次城里的大医院妇产科检查,最后被告知,是姐姐的输卵管先天性闭塞,说是需要上省城里的大医院动手术,方有可能治好。庾金魁因此十分恼。

得得和他爹秋宝知道了,便帮着凑钱,得得把自己所有的退伍费都给了姐姐,让庾金魁带姐姐上省城大医院动手术治疗。可是去了省城一家大医院,钱花掉了千多块,还整治得姐姐个人儿死去活来,病依然没治好。回家后,这又过去了两三年,姐姐还是没个生养。庾金魁,还有庾金魁的父母他们,恼羞成怒,成天将姐姐骂,说是媳妇没娶着,娶了个丧门星来了,要绝他们庾家的后。开始是骂,后来便动不动就打了。庾金魁那家伙还好几次倒拖着姐姐的双脚,把姐姐往死里打,打得她昏死过去。而姐姐呢,庾金魁和他一家人这么虐待她了,她却还要忍着,一声不吭。即使回娘家来一趟,也从不肯向爹娘哭诉。爹娘知道了,问她,她却一口咬死一句话:不怨金魁,只怨自己八字差,命苦,谁让她没个生养,害了庾家绝后。

有一次,得得听说庾金魁又在痛打姐姐了。当时,他正在田里干活儿,一怒之下,抡起锄头就冲上墈,许多人拦都拦不住。他抡着锄头一路的猛跑,一口气跑到灌山坪庾金魁家,要与庾金魁拼命,吓得庾金魁亡命而逃。可姐姐她却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自己嘴里脸上都是血,一把抱住得得的脚,跪在了自己的弟弟得得面前,哭着哀求得得别跟庾金魁拼命,说什么你硬要跟庾金魁拼命的话,就一锄头先把她打死好了。看着姐姐这么窝囊,恼得得得差点给她气死。

得得真不知姐姐是个嘛咯思想,一家人都劝她说,既然庾金魁一家人咯般虐待你了,你就干脆跟他脱离算了。得得还表态说,只要姐姐跟庾金魁离了,就是今后再不嫁人了,就在娘家过,他得得也一定要养姐姐一辈子。可是冬梅不听从,决意不肯离婚,说嘛咯她是生来的命,可能是前世造的孽,注定了她没个生养,要受这个罪的。还说嘛咯可能是前世欠了庾金魁的债,注定了咯世来还给庾金魁,那就让她还清好了,免得下辈子再受罪。听了姐姐咯番莫名其妙的话,只恼得得得差点儿要拿刀捅自己的心窝了。得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过兵,扛过枪,抗美援越的战争中,他只差一点儿就派去越南前线。那时,他都一点儿也不怕,还主动地写申请书写决心书。所以他从来天不怕地不怕,也不信神不信鬼的,哪能还信嘛咯八字命运!可他就是想不通,比自己只不过大了两岁多的姐姐冬梅,怎的就咯么守旧,信咯个鬼八字命运,宁可死守在庾金魁的家里受那份苦和罪。对于这,得得硬是想不通,却又无可奈何,因此,他一直感到悲哀。庾金魁家与涂寿运家是至亲,这中间为了冬梅与庾金魁的事少不了涂家人等的掺和,说长论短。时间长了,非但庾金魁家的事没处理好,反而致使得得一家与涂家关系矛盾渐深,积成隔阂。

这一回,又听说庾金魁打了姐姐,他再也不能忍受了,决意寻庾金魁理论一番,教训教训这家伙。

“亚明,你是高中毕业生,比我有文化得多。你说说看,姐姐的咯事究竟该怎么办?”走在路上,得得问亚明说。

“你问我?”亚明一直跟在得得后面,忽听得得问他,竟有些惘然。

“当然是问你啰。你不妨也参详参详一下,怎么样?”

“我又没见过那庾金魁,也不是太清楚具体情况,能有什么看法呢?”亚明答道。但一会儿又说道:“我看这么行不,我们今天先去冬梅姐家看看,然后再把冬梅姐接回我们湾村,好好问清她的情况。我们回老家好些日子了,还一直没见着冬梅姐,我妈也很想她的。”得得觉得亚明的话有些道理,便说要得。

到了灌山坪,得得先带亚明到公社交了户口迁移证,办了落户手续,又再到粮站办好粮食供应手续,拿粮票买了一担米。得得跟公社的干部以及粮站的工作人员都很熟,这一切手续没费多少工夫就办妥了。一担米自然是让得得来挑,亚明直是跟着像是见习一般,全没要他费心也没要他费力。得得挑起米,再带亚明直往灌山坪湾村中间的庾金魁家来。灌山坪湾是个长条形样,所有的房屋都靠着山脚下一溜而建。庾金魁家住屋恰好位于湾村的正中段,是一处很大的院落,从外表上看,高高大大,建筑质量蛮不错:青砖墙,“山”字垛子;青瓦顶,整整齐齐。虽说有点儿陈旧古拙,但却很恢宏气派,在亚明看来,比自己家的那栋爷爷留下来的屋宇还要好多了。不觉便问得得说:“得得哥,这庾金魁家看来蛮不错哩,这房屋怎么这么好?”

“屁呢!哪是他家的?土改改得他湾村里的一个大地主家的。那地主解放前虽然没你爷爷那大的财,但是个国民党的大官僚,少将,一家人多在临近解放的时候就跑台湾去了。”

“哦!”亚明不觉惊讶,又问得得,“得得哥,你说过去那些地主都很坏吗?”

“咯不一定,有坏的也有好的。比如说你爷爷,就是个大好人,还有听说咯灌山坪的。

咯个国民党少将也并不坏,他在我们近处没得罪过谁,只是一直在国民党军队里带兵打仗。我们湾村里的那个清生,就是他的亲外甥,他姐的崽。”

“清生?就是我们湾村里的那个被打坏的癫子清生吗?”

“正是他。”得得说,“他家原来也是我们湾村里的一个地主,但财势并不很大。”

两人走着说着,不觉已到了庾金魁家的屋前,得得停下刚说到的话头,对亚明补一句,“以后再跟你细讲清生的事吧。”说过这一句,将担子换过肩,两步就跨上阶台,朝院子里唤一声:“姐姐,我来了!”

然而,没有回答声,整个厅屋和房间里似乎都空落落的。

得得带亚明自个儿进了厅屋,放落担子,然后一把推开堂屋门,仍然没见着谁的迹影。再推开姐姐的房屋门,还是没见着人影,兄弟俩只好在厅屋里等。

直是过了片刻,冬梅终于从厅屋后门口提着一只潲桶进来了,原来冬梅刚才是去了屋后边的猪栏喂猪潲。穿着极其简朴的,肩上、肘上和裤腿上都打着补丁的冬梅,脸儿灰灰的,是那么一种劳累过度的农村妇女才有的形象。乍一见面,亚明根本就认不出了,全然找不出一点儿小时候保留在他记忆中的印象。在他的印象中,冬梅姐是非常漂亮的,脸蛋儿,还有身材,好俊好俊。这会儿的冬梅姐,叫他简直不敢认了。

冬梅进得厅屋,一见得得和亚明,好高兴好高兴的,亲热劲不用说了,忙不迭的叫着两弟弟,拽往堂屋里坐。亚明忍不住说:“姐姐,你怎累成这样啊,叫我简直不敢认你了啊!”

冬梅说:“你是讲姐姐老了啵?”

“我没说你老啊,你应该还没过三十岁,怎就说老了呢?我是说你好像很累的。”

“我咯不乡下人么?哪能像你城市里的人,不做事呀!”

家娘没在家,冬梅找不到东西来招待两弟弟,很是过意不去,直在屋里急转,嘴里一个劲地念叨:“他们都去他二舅家了,我家娘冇在,我还真冇嘛咯东西给你们吃呀,亚明咯还初次上门喔!”亚明忙说没关系,拖了冬梅的手,要她且坐下说话。

得得说:“姐姐,别忙乎了,我们不是来吃嘛咯的,免得你家娘回来了又骂你私下动她的东西。我这趟来,一来是带亚明上公社落户在帮他们买担米,二来是听说金魁又打你了,我来找金魁问问他到底想怎么做。我是再不能容忍他打你了!”

亚明也说:“姐姐,这庾金魁姐夫怎这么一个人呀?”

可是这时冬梅面对着两弟弟却说开去了,她说道:“咯一次也就是吵了一下,他想打我,但被他爷老子扯开了。冇嘛咯大事的,你们莫耽心。”

“还说冇嘛咯大事,我都听说了,他扯着你的头发往死里打你。姐姐,我死不明白,你都到咯样地步了,你到底要图嘛咯!”得得看姐姐如此地一再忍气吞声,既爱惜痛心,又实在气得要死。

可冬梅还一个劲地说冇事,她说:“他打了我,我咯回也冇让他了,我死劲咬了他一口,他的手今天还搽着药呢。老弟,你真别耽心了,免得爹娘又不得安心,回去就说我冇事好哩。”

亚明毕竟不是太清楚冬梅姐姐和那个什么庾金魁的具体事,这见冬梅姐姐又是这般的掩饰,他还真很有些迷惘了,想就着得得的话说点什么,却又说不上来。看着得得火燥火燎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只好从中打圆场说:

“姐姐,我看你就今天跟我们一起回冲头湾几天吧。我们回老家也几天了,好多亲戚都见了,我妈说就是没见到你了,她其实忒想你的。还有亚君,她在来的路上就说还记得,小的时候跟爸妈回乡,你老是抱着她。”

冬梅说:“我也想念婶子,想念亚君,只是我今天真的走不了,他们全去了他二舅家,咯个家他们也冇说我冇得份,家里咯多事,还有栏里的两头猪都得喂呀。咯样吧,老弟你们先回去,告诉婶子和亚君,等我家娘回来了,过几****就回去看她们陪她们。”

得得真是拿这个姐姐没了办法,痛惜她也不是,骂她也不是,她就这样不争气,窝囊,若不然,庾金魁这****的哪敢如此嚣张。而今日庾金魁却没在,奈何不了他,若把气撒向就这么个窝囊的姐姐也没得用。于是,他只好悻悻的带着亚明挑起米暂且回家。

然而,只知道生气的得得哪里懂得姐姐的苦楚,姐姐其实想得太多的是他这个弟弟呀,只是她不肯说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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