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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闪烁的光影打在姑娘家白皙的手上,映出一团移动的火光。美人如玉,纤细的身影印在墙上,影子又回包着自身。藕臂一动,两道身影一同影影绰绰,看得人心里麻麻的、痒痒的。

穆然心里如被万千只蚂蚁爬过,只想着靠近些,再靠近些。强忍着双臂,他的其它念头是怎么都挡不住。

无奈一笑,他揉揉额头:“这酒后劲有点大,现在竟是连个碗都端不起来。”

“宿醉之人,能这般便已不错。”

宜悠本就因灌醉之事而愧疚,这会更是不疑有它。舀起一匙在碗边掸下药汁子,放在唇边轻吹,待热气差不多散去,便往他嘴里送。

穆然激动的整个人都发抖,忙将颤抖的手藏在被子里,他倚在墙边,尽量维持着镇定。

张开嘴,眼见汤匙就要碰到嘴唇,门扑通一声从外面打开。

“穆大哥,今晚咱们一起睡。”

长生清亮的声音传来,宜悠忙收回汤匙。手一抖,醒酒汤多数洒在炕桌上。

穆宇自后面跟来,看到灯光下哥哥略显阴沉的脸色,缩缩肩膀摊开手。他当然不想这时候来打扰,可此处是沈家,长生再自己家随便跑,他有什么办法。

宜悠也瞧出他神色间的遗憾,顿时也明白过来。这人!平常看着是顶老实的,没曾想他还有这幅花花肠子。

当即她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俩来的正好,伺候着穆大哥喝完醒酒汤,也好早些睡。”

说完她屡屡衣袖,临关门时看到穆然那欲言又止的神色,嘴唇飞速阖动,额头不知是急得还是热得落下汗珠,顿时心里升起一股甜意。

砰一声和上门,她捂着心口,三两步跳到正房。

李氏还未熄灯,她正坐在炕上看着账本。她不识字但会筹算,宜悠便自烧过的柴火中扒出黑木棍,指头长的一截,划在纸上却是比墨还清楚。拈着这个,李氏便能写写画画。自搬来四合院至今,她算账的功夫愈发炉火纯青。

“娘。”

“二丫怎么这时候过来?”

宜悠就着边上盆架洗把脸,刺溜一下钻进被窝。

“娘是在算账,我瞅瞅。”趴在李氏肩头,她一行行的扫着:“不对,往常此时应该还剩一半面,这会怎么多出来两袋,莫非有人偷工减料?”

李氏摇头:“那倒不是,这次的面是五谷斋的。常爷给的面麸皮少,咱们和面不定量,只讲究个手感,那精面也就经用。那么多下来,自然能省出这一两袋。”

“常爷怎么会如此做,这不是亏本?”

李氏一愣,想起摆在五谷斋外面那与别家几乎无差别的面。还有几次过去,常爷话里话外的欣赏,脸一红忙转过话题:“谁知道,我也没多问。”

“恩,只要包子还跟以前一样就行。”

“那是自然,咱们赚得已经不少,不能再要那黑心钱。二丫不是去给然哥熬醒酒汤,怎么此时就回来了?”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李氏,宜悠缩在被子里,一撇嘴:“还不是他,明明醒过来了,还装的身娇体弱,竟然想……”

李氏笑得揶揄:“想怎么样?”

“想让我亲自喂他!我傻乎乎的,竟然还信了,得亏长生及时进去,不然今日这脸面可就丢大了。”

李氏先是惊讶,而后又稍稍放心。

“反正你也对他有意,那这当真没什么。”

“娘,你不是一直说女儿家名声重要,平常不能太放浪形骸?”

“那是平常,先前你是姑娘家,有些事自然得注意。可今时不同往日,你这亲事,娘看是差不多定下来。东厢那人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自然不用再那般拘谨。

就像你****吃馒头和咸菜,不出一个月就腻了样,夫妻间也是如此。****板着自己,时日一长,神仙也会觉得无趣。然哥却与寻常人不同,他是官,想找个红颜知己实则再容易不过。”

宜悠皱起眉:“他敢!”

“他敢不敢,还不在你?咱们亲母女,娘也不瞒你什么。当初李家想卖我与人为妾,专门跟我说过此道。你瞧那些深宅大院,多数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这般折腾所求为何,不过是图个新鲜。”

宜悠却想起自己前世过往:“图个新鲜?”

可不是这般,从梅姨娘到自己,再到后来新得宠的红姨娘。他们仨或温柔小意、或张扬肆意、或古灵精怪,加上大夫人尹氏的端庄大方,陈德仁当真是享尽齐人之福。

“男人不过是那回事,不过太容易得到的也不会珍惜。你是个有主意的,自己好生想想。”

宜悠从被子中爬起来,托腮望着窗外的圆月。

“娘的意思是说,让我成亲前规矩些,成亲后牢牢的勾住他?”

李氏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状,宜悠却盯着她,李氏嫁给沈福祥,头十年只得自己一个闺女,将近三十才生下长生。先前自己只当沈福祥能耐得住,如今看来还是李氏作用要大一些。

“睡吧,这段时日你不要再做那些粗糙活计,先把自己养好。”

宜悠羞窘,钻到被子中。心事放下,不多时她便酣然入睡。

东厢房,穆然却是无法入眠。方才他本就睡了一会,这会有两个小家伙在边上吵着,他怎么能睡着。

“穆大哥,你要娶我姐姐?”

“恩。”

“那她嫁人后,我就不能每天一睁眼就看到她了。”

穆然却是陷入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幻想中,心里美得冒泡。长生见他久久不答,着急的红了眼。

穆宇揪揪兄长袖子,上前安慰道:“咱们走这么近,你来找我玩不是一样能看到?再说,我哥哥刀剑舞的可好了。往后你来的时间长,可以跟他学。”

长生对此深信不疑,他马上被舞刀弄枪吸引住心神。

“当真,穆大哥会教我耍大刀?”

穆然摇头又点头:“军中的大刀都是砍夷族用的,不像你看得变戏法那般,当做戏耍之物。”

“我喜欢砍蛮夷用的,听说那些夷族人全身都是毛,眼珠和头发也不跟我们一个颜色,他们还喜欢吃人肉。等我学会了,就把他们全砍出去。”

稚子直言,带着一股想当然的天真。穆然却想到了十年前的自己,朝廷征兵穆家族长将其孙子的名调换成了自己,娘哭红了眼。而他对着娘发出此番豪言后,毅然坐上了北上的马车。

一眨眼这些年过去,他拉过弓、挥过刀、跨过马、砍过敌。孩童的无心之言,却在过往的岁月中一一实现。

再见长生,他仿佛看到了先前的自己。听穆宇说他于读书一事并不热衷,既然文不成,那便武就。即便将来不能上阵杀敌,那也能强身健体。

“刀剑无眼,习起来很累,你能受得住?”

长生眼睛亮了:“我会帮娘推车,我不嫌累,穆大哥你真教我?”

“只要沈伯母和宜悠同意,我便悉数教于你。”

“哥,我跟长生一起学。”

“可以。”

自小的愿望一朝实现,长生别提有多欢喜。此刻他全然没了被穆然抢去姐姐的怨念,钻进被子赶紧睡觉,恨不得一睁眼天明就到来。

及到天亮,穆然打水给两小洗干净。倒水时,刚好碰到起早的李氏。

“伯母,昨日所言,敢问你是否应允?”

李氏呵欠打到半路:“然哥是个不错的,我自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穆然自怀中掏出一红封:“此乃我生辰八字,昨日未经应允,实则不敢贸然唐突。如今还请伯母收下,稍后我会请县衙相熟的阴阳先生,核对生辰八字。”

李氏正为此事发愁,昨日说着文定已过,这礼数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补上却要费一番功夫。如今穆然全盘包揽此事,倒也省下她一幢烦心事。

再者此事由他去办,日后便是有心之人提起,也无人能说到宜悠头上来。

“那此事便多劳烦你,若是有困难……”

穆然忙打住她:“我定会尽心办妥,伯母无需再多操劳。”

李氏终于舒心:“如此,便劳烦于你。”

“此事本就是我之不妥,伯母勿要再如此。”

此般坦诚更是让李氏心生欢喜,送走穆然和穆宇,她赶忙进屋,拍一下藏在被子底下的闺女。

“然哥已经出门,你莫要再这般装相。娘说让你端住架子,可没说要你在人家面前这般好吃懒做。”

宜悠拍起来,揉揉凌乱的发丝:“娘,就这一会,我已不是你亲闺女了?”

“看你说起话来一套套的,快些起来,文定过后用不了几个月便成亲,你这些毛病可都得改改。”

“娘”

宜悠拉长了声,也没再唤回李氏的仁慈。

“方才你也听到,然哥已寻阴阳先生算日子。咱们云县人办喜事,除却高门大户,多数是在冬日。我瞧着不是年前便是年后,有些东西也得早准备起来。”

说罢李氏又是一堆碎碎念,直言当年沈家穷,她未曾早作准备,如今却是忙到脚打后脑勺。

两世为人宜悠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成亲,听着那一幢幢一件件,慢慢的她也严肃起来。她头一次认识到,成亲并不是简单的一男一女搬到一起住。莫说那复杂的融入夫婿家族,单是脱离各自家庭,准备新宅的一砖一木,就得费极大功夫。

“娘,不是有木匠和绣坊,直接买来便是。”

李氏一只冷眼浇熄了她那点懒念头:“云州这些年,从未听说哪家姑娘出阁,针线活皆是从别家买入。”

宜悠一咕噜爬起来,刚穿戴整齐,长生叼着一只包子冲进来。

“姐姐、娘,我要跟穆大哥学大刀。”

李氏一个头两个大:“不是说年后要入蒙学,怎么又学大刀去了?”

宜悠则不然,她耐下性子问道:“为何?”

“学大刀可以强身健体,日后定没人敢欺负娘和姐姐。”

李氏烦闷全消,宜悠看着他满是期冀的笑脸,越想越觉得这话像是穆宇教他。不论真相如何,既然他喜欢又有这份心,那便随着去吧。

“不能耽误读书写字。”

“嗯。”

“只能跟着穆大哥学,不能随便跟别家孩子打架。”

“嗯嗯。”

“穆大哥也有许多事要做,你不可过分打扰他。”

“嗯嗯嗯。”

宜悠挥手:“准了。”

长生扎个千:“谢姐姐恩。”

李氏噗一声笑出来:“这孩子跟谁学的。”

“昨晚街上有人唱戏,我看到的。”说完他再扎千:“谢娘之恩。”

宜悠拉起他:“这些礼数得拜官爷时才用,往常不必如此。一日之计在于晨,你吃完饭,也去写会字。”

见他有些蔫吧,她忙补上一句:“即便你这会去,穆大哥怕是也没空。这会写完字,下午也就有空去学刀。”

“我这就去。”

待到用完早膳,宜悠想了想,还是去了趟县衙。

“拜见夫人。”

章氏坐于上首,声音中的熟悉却是丝毫未变:“看你这副负荆请罪的模样,那荆条怎么未见?”

来时宜悠便心里有数,昨日之事可能瞒过尹妈妈。但章氏于云县经营多年,任何风吹草动,只要她想知道,便没有不明白的理。

“粗俗之物,难登夫人这大雅之堂。宜悠今日前来,便是想向夫人言明,昨日之事却非有意欺瞒。我那般说,本是想报出周叔家虎子哥名姓。虎子哥于我有愧,定会应承。尹妈妈不若夫人这般洞若观火,自不会知云林村屠户之子是否成亲。”

“恩,你这么想也有理。”

分不清她喜怒,但宜悠将心比心,若换做她,也会恼羞成怒。章氏这般,已是足够宽和。

“今日前来,便是向夫人请罪,宜悠实不是有意为之。”

“你不用这般谨慎,我自是知你。昨日巧姐也与我说明,你且说说,是否想与穆县尉成亲。”

宜悠愣住,好悬才明白过来。站在章氏的角度,她同县丞对穆然多方暗示,昨日此人却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承认两人定亲之事。

这让谁瞧见了,都会以为穆然是借着此事躲开与巧姐的亲事。而她一无族人支撑的小小商户,自会成为被丑陋官员逼迫之人。

如此这般还真是够麻烦。

“夫人,此事怪不得穆大哥。”

门外传来巧姐不可置信的声音:“宜悠,你当真是自愿?”

这事该怎么说?宜悠握紧拳头,无奈的叹息,事已至此只得明说。于是她便将两人见的误会一一言明,当然她说的极有分寸,并未伤穆然脸面保全自己。

“就是这般误会重重,我与穆大哥,实不是有心欺瞒夫人和巧姐。”

章氏失笑:“穆县尉也真是,相识如此多年,我与老爷也不是那刻薄之人。若当日他和盘托出,我自会从中周旋,昨日也不会闹到那般。”

“穆大哥此人极为宽和,想必他怕影响我闺誉。”

章氏面露遗憾,此刻她怎还会有怀疑。这般宽和之人,即便于巧姐无意,一朝成亲也定会一世不相负。可惜,终归还是被宜悠捷足先登。

巧姐吐吐舌头,她当真不喜欢这般国字脸又沉默的男人。

“娘,昨日你不已命吴妈妈去找媒婆通气,这会可别再绷着脸。宜悠可是我妹妹,吓到她怎生是好?”

宜悠朝巧姐投去感激的一瞥,章氏松开面色。

“这丫头,行了快坐下,往后有什么事可别再藏着掖着。也得亏是我,若换成尹氏那般威严的,这会你就等着做错事,四十大板伺候。”

“夫人仁慈,云县人人皆知。”

不管听过多少遍,再听这般话语,章氏总是打心底觉得熨帖。

却说县衙另一侧,不服气的县太爷,干脆跟着穆然去见阴阳先生。

阴阳先生姓铁,名不详。他留着一撮山羊胡,整个人稍显清瘦,常年一身广袖青袍套在身上,乍看上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与惯会招摇撞骗的术士不同,铁先生却是有几分真本事。前些年冬日云州连下几场大雪,铁先生开春坚持在地中种黄豆。云州农者无不笑掉大牙,背后说还是轻,有些孩子甚至编着顺口溜,一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念。可谁料后面情况急转直下,连着冬日大雪后,开春至秋收全云州就滴了男儿泪般的几点雨,田中板结成一块块,越冬的麦苗全都旱得抽成干。唯有铁先生家黄豆,扛过旱年有所收成。

此事过后他名声大燥,坊间甚至传闻,他乃是那蓬莱仙台的铁拐李转世。但凡婚丧嫁娶,总会求着他来算上一算。铁先生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来者不拒,尽心卜算。虽时有不准,但不妨碍云州人将其神化。

此刻他拈着两张八字,眉头却皱成疙瘩。

“先生,可是有何不妥?”陈县丞话中并无担忧。

“照卦象,此姻缘本不该成。”

穆然却急了:“铁先生,这里面有怎么个说头。”

铁先生将书扣住卦象,捋捋山羊胡:“穆大人莫要着急,卦象上显示此亲事有一劫,不过此劫竟已过去,着实让人费解。”

穆然变了脸色,他又隐约想起那日宜悠抖动的双腿。陈县丞却更直接:“当日钱叔送陈妈妈回云州府衙,路上听闻些许事。我命其压下,并未向外声张。穆老弟,今日当着铁先生的面,我也不瞒你。

那日巧姐睡的沉,宜悠姑娘便同知州进了四合院偏房。两人隔了一段时日才出来,出来时宜悠姑娘衣裳和发鬓都有些凌乱。”

铁先生再看穆然脸色,却是恍然大悟:“如此便也说得过去,其实卦象此事,可信又可不信。我这推断,却也与知州大人有关。”

穆然脸色越发往下沉,平生头一回,他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大的恨意。既已占尽好处,为何还要做着吃力不讨好之事。

他并不怕自己脸面受损,只怕日后宜悠受委屈。

“我对宜悠姑娘有所耳闻,几次审案也都瞧到过。此女貌虽美,但天庭不够饱满,地额也稍显尖刻,这是福气不足的征兆。”

见两人一得意一激动,他继续往下说:“面向一说不能尽信,但人这脾性,却是能推测一番。宜悠姑娘这般美,平日脾气定是不小吧?”

穆然缓缓应下,忍不住出生辩驳:“沈家那般,若她是个性子软的,还不得卖掉。”

“哦?”

“沈家之所以闹到这般,全是因开春时,二房想将宜悠卖给县丞大人为妾。”

铁先生犹疑之色更浓:“此事未成?”

“宜悠如何都不肯答应,倒是二房所出闺女四丫,冲上来要来侍奉县丞大人。”

县丞脸上得意之色尽敛,四丫是他人生抹不去的污点。而铁先生却是恍然大悟,这般被家族压抑长大的漂亮姑娘,性子一般带着些乖张。因自小未被好生教养,他们一般会不择手段的往上爬。

看来,这宜悠姑娘倒是特例。

“若是宜悠姑娘秉性,真如穆大人所言那般。那恭喜二位,此乃天作之合。”

穆然面色舒展开:“如此多谢冷先生。”

县丞却老大不乐意:“此于我有何好恭喜?”

铁先生重新亮开卦象:“吾观今夜天象,七杀日渐清晰。穆大人年轻有为,陈大人得此助力,岂不是如虎添翼。”

县丞也对铁先生的一身本事深信不疑,如今却是想明白过来。若他能玉成此事,穆然定会感激,而后他与廖将军一脉关系更为密切,升官发财岂不指日可待。

想到这他满心激动,盼了这些年,终于要熬出头?

“穆老弟,你当真已经想好?即便有那般事……”

穆然却是在咂摸着铁先生的话,春日他自水塘救起来的宜悠皮相虽美,但被一身骄纵市侩掩盖住多数美。而随后变了性子的宜悠,则如五月绽放的洛阳牡丹,令人惹不得移开眼。

先前只是因爹临终嘱托而多方关切,如今他却是自身牵肠挂肚。若说先前他心里还因完璧之事,存着几不可见的一点疙瘩,如今却是全数被抚平。不论她如何,他都想将其纳入自身羽翼,好生珍爱。

“若有此事,也定是宜悠迫不得已,还得麻烦陈兄一二。”

陈县丞已经扭过弯来,如今自是好人做到底。

而撰写卦象的铁先生,望着穆然那般痴傻的神色,默默将未竟之言咽下去。依他看来,如宜悠那般烈性子的姑娘,定是不会随意让人得逞。

此事如今说出来,怕他们也是半信半疑,不若私下告知县丞。至于穆然,惊喜且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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