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到避风港其实并不远,加起来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我还没有从车子中的消毒水气味中缓过劲车子就已经在一栋白色建筑物前面停下了,车子一停下,前面驾驶室里那个穿着迷彩服的中年司机回过头冲着我叫道:喂,大个子,疗养院已经到了,赶快收拾行李下车吧!
踉踉跄跄地推开门下了车还没有站稳又听到“哐”的一声有一个箱子被扔到了地下,然后就见到那个穿着迷彩服的司机跳到驾驶室里发动车子飞也似地开走了,只在我面前留下漫天飞舞的烟尘。下了车以后,很快我又被人连扶带拉地安顿到了一个宿舍里,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左右,有一个医生敲开我宿舍的门后拍着胸脯大大咧咧地对我说:小伙子,转院手续已经给你办好了,你想要在疗养院里面住多久都成,没事就在疗养院里面随便走走吧!说完以后那医生就拍了拍手然后轻轻松松地走人了。我和避风港的关系就这样初步建立起来了。
医生走后,我就开始打量自己所住的这个房间,我刚搬进来的房间大概十六七平方左右,里面有一张木头做成的单人床,一张桌子,两个椅子,一个电视柜,电视柜上有一个电视,下面还放了一些水壶、茶几之类的东西,地下还放了一把小风扇、一个饮水机,一个带洗漱池的小洗手间,打开单人床旁边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面一一棵棵修长的椰子树。打开风扇又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瓶水我才感觉稍微凉快了一点,再休息了一会儿以后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我就开始着手整理自己房间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来,同样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在这个疗养院里待多久,不过既然一定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那么房间终归是要整理一下的。
用浸湿的抹布把床上的木板擦拭干净、铺好床垫、席子和被单,又把房间里里面的桌子凳子都擦拭干净,就在正准备把房间打扫一番时我瞅到了桌子下面的行李箱箱,一个沾满了灰尘的行李箱。弯下腰去盯着行李箱看了几秒钟后,我就小心翼翼地把它从床底下拿了出来。那个黑色的行李箱有七八十厘米高,上面布满了灰尘,在它的一个角落还有一个明显的凹痕。见到那个被摔得伤痕累累的纸箱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到了现在,我依然记得在疗养院下车时曾隐约听到“哐当”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当时以为是什么不要的东西被扔在了地上,却没有想到当时被扔下来的竟然就是我的行李箱!
费了不少力气把纸箱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再打开行李箱发现里面有很多东西,几套换洗的衣服(都是一些牛仔裤、t恤衫),一些日用品,还有一个浅绿色的钱包。那个浅绿色的钱包就像一只猫一样悄无声音地潜伏在我的行李箱里,我一不留神时它就出现在我眼前。我拿起来钱包打开,最初映入眼帘的是几百块的现金和两张银行卡。见到这两张银行卡我的心里突然变得高兴起来: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些卡里究竟有多少钱,虽然我也不知道卡的密码是什么,但是有了这些银行卡终究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事情,至少我不再是一个不名一文的人了!
看完钱和银行卡以后我的目光又转移到钱包的夹层里,在那个钱包的夹层里面有一张大头贴,把大头贴上拿出来以后发现上面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唇红齿白,长着一张圆嘟嘟的脸,她笑着用手放在咧开的嘴巴旁边做了一个“V”字的手势,我仿佛听到了“咔”的一声,时间就定格在了那一刻。看见大头贴上那女孩子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我并不知道她是谁,把那张大头贴翻过来,发现后面写了一行黑色的钢笔字:我爱你,我也不爱你,字迹瘦长有力,就和我的体型一样。我又用手翻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发现包的下面还躺着一个褐色的长方体U盘,U盘的一侧写者几个很小的字:台电科技。从那个U盘外壳的磨损程度来看,它应该已经用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在自己的包里发现了一个U盘让我感到很是兴奋,虽然我现在已经失去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了,但是我知道一个小小的U盘里是可以储存很多信息的,说不定它里面正好就有某些和我有关的东西也不一定,现在的我太需要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了!不过只要一想到那个U盘里的内容的事我又开始变得有点泄气起来,想要读出U盘里面的信息至少还需要一台电脑,而我已经把整个行李箱翻了一个遍也没有发现一台电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后我终于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那就是到宿舍的外面去转一圈了解一下避风港里面的环境,顺便看一看能不能在什么地方找到一台电脑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