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赐她一个爆栗,便向她提及我们英勇神武、模样俊朗的王同学,谁料她听到此话后却是神色暗淡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之间犹如隔着一条银河,虽然相互之间看得见听得见,但一辈子却都不可能走到一起,就比如说我和他。”
我安慰她不要这么悲观,一切皆有可能,有志者事竟成。但她明显没有听进半句我的话,只是说“以后别再这样说了,既然都不可能,那还是不要随便给自己希望吧。”
后来我才知道她每日和王同学同路上下学,被王同学班上的女同学们当成是他女朋友,然后有个特别勇敢的女孩问王同学说:“那个雀斑有什么好的?”王同学知道她问的是曾小染后,竟然十分抗拒的说“她怎么可能是我女朋友,我是不会在这里交女朋友的”。而这句话好巧不巧的就传到了曾小染的耳中。
那女同学说曾小染是雀斑的话,让我不免十分气氛,曾小染脸上是长了一些咖啡色的印记,但她的五官依旧精致,面容依旧明媚,还是个不可多得清丽佳人。
但更叫我心塞与无奈的是王同学说的话,是呀,他既然没有在这里交女朋友的打算,那么曾小染就算无所顾忌的扑上去又如何呢?只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罢了。
我对曾小染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前路还有无数大好男儿等着我俩去釆颉,现在就把自己拴住未免也太可惜啦。”
曾小染说:“是等我去采,您老人家就算了吧。”
我……好吧,我好心开导她,却不想被她给打击了。
我俩后来一起约了赵如意一起去吃了顿晚饭,那天她带了付莉莉来,吃饭期间她们俩一直在谈论一个人,好像在讨论他过生日该送什么礼物。赵如意说她早就买好了一根皮带,付莉莉则一脸哀求地要赵如意帮她参考参考。
我和曾小染看到这俩人又恢复到以往拆不开的狗皮膏药的原样,相视一笑。
回了教室后,罗拂正在写信,我想起自己自从上次罗清晨来过信后就再也没有给她回信,不免心念一动,问罗拂要了张信笺,埋头写了起来。
谁知八卦的弟弟妹妹看到我在写信后,像是发现新大陆般一脸的兴奋:“哟哟,凯哥这是在给谁写情书呢?”
许是他俩的声音太大,竟遭惹了许多人抬头观望,连瘟得痛和马玮玮都若有所思地望着我看。我平日里来脸皮虽厚,但这样被人曲解而成为众人焦点,不免有几分气氛。
我说:“妹妹,没想到这竟然被你给发现了,其实我已经暗恋你很久了。”
我的话刚落出口,妹妹脸上立马变得通红,弟弟则语气酸涩地对我说道:“凯哥,你真的喜欢唐翔啊?”
我点点头,说:“这难道还有假?”
我的意思是这当然是假的了,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听出我话中真正的意思。不过我们平日胡闹惯了,相信他们一会儿就会明白我话中的真正含义。到时候,还指不定怎么埋汰我脸皮厚呢!
好容易让他们住了嘴,自己安安静静地写完信,晚读的时候也被我消磨过去了。晚上我照样插科打诨,做题的空挡还与李东菁玩笑几句。
她说:“你弟弟妹妹感情那么好,今天你不该说那样的话,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
知我者东菁也,我也正有向她询问该不该给他们认错的想法,没想到她就先向我说出来了。只是我对弟弟妹妹说自己开玩笑的时候,妹妹一脸哀怨地说:“凯哥,才几个小时,你就要抛弃我了吗?你真无情。”
看着一边安慰妹妹一边复杂地盯着我看的弟弟,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妹妹呀,你的缘分就在身边,一定要好好把握,凯哥是个风流惯了的风月老手,你这等娇柔的花实在是无福消受啊。”
说罢,我们三人都恶心干呕起来。好吧,以上都是我们玩笑时的常见情节,我们无聊到每天要表演无数个缠绵悱恻的凄惨故事,而且没有剧本任意发挥。李东菁见我们之间关系这样铁实,羡慕不已,后来我们又聊天玩笑之时,她也会时不时给我们润上几句,不,准确的来说,是给我亲爱的弟弟润上几句。
弟弟和妹妹都不是遗城本地人,妹妹戴着从来不取的眼镜,看起来瘦瘦弱弱文质彬彬的。而弟弟,虽然也近视,但除了上课几乎从不戴眼镜,而且他身量颇高,身材挺拔,喜爱打篮球,也算是个阳光帅小伙,有人喜欢他很正常。所以,在每一次我们谈话之时,李东菁看着他笑的十分欢畅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对弟弟是有好感的。
我的眼力见其实特别好,所以,在我知道李东菁的这个秘密后,便时常只拉着妹妹讲话,而把弟弟刻意晾到一边给李东菁创造机会。谁料李东菁却总是不好好把握这样好的机会,见我和妹妹在一旁说话时,便不再与弟弟继续交谈,倒停下来听我们交谈。
晚上下自习我会杨衣回寝室的时候还玩笑道:“我觉得李东菁像是喜欢我弟弟,也就是周西。”
杨衣嗔怪我道:“我的傻傻,你天天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不好好认真看书,却总想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