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尽人世蹉跎,斗争复杂。道不明的人间事多,情愁爱深。春风来了花儿开了,春风去了,花儿落了。军来了亮来了,军走了亮也走了。有所不同的是军走了我会千方百计地寻找他,刻骨铭心地想念他。
亮走了我会偶尔想起他,惦记他。感情这东西,来不得半点虚假。付出与得到总是成正比的。
这次军不辞而别地走了,我不打算再对他抱任何幻想由他而去,我不再打扰他留给他们一个清清静静的生活空间。这次军走了,亮却没有走。为了表示他的关怀,他经常在工作不忙的时候打电话嘘寒问暖,并在空闲时间来看我,相约春游。南山青青,绿水悠悠。再美的风景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悲凉和生活的无奈。我和军这一场梦梦的是那样的深,不知道午夜,不知道天明。不愿意天明,不愿意看到星星坠落,月亮西沉。情愿在梦里哭,在梦里笑。现在梦醒了眼前一片空白,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亮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也不想听进去,他莫名其妙地来,断断续续地出现,断断续续地离去,难免对他的真心和热情持怀疑态度,打几个问号!他是和我在“捉迷藏、玩游戏”,还是和军早已经商量好了故意这么做?信箱里那一段绿字“研究女性心理”
又在眼前晃动,在心底伤痛!和军相识17年了,亮也从1998年到如今坚持了10年之久!这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呀?
看到了亮就想起了军。实际上生命中出现的男子我总要和军去对比。军在千里之外,军在云山雾海之中可他却总是主导着我的生活,牵动着我的灵魂。亮和其他人都成为我生命中的插曲起了配角作用。最终从我的生活中不声不响地走掉!就像亮说过的一句话:
“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无法走进你的心里……”
岁月的车轮驶入到了2008年5月,军也有了下落。同军第一次失踪一样,他的战友小李又打来电话说军“东窗事发”,股票失利一事被嫂夫人发现,两个人又在闹离婚,劝我稍安勿躁,暂时不要和军联系。”
据说军分配到地方后,单位要集资买房,军对家属隐瞒了这一消息,假装没事人一样继续在外边租房子,照例每天接送孩子入学放学,一副很坦然的样子。由于股票失利心虚和我的出现,他这几年来对叶紫的态度一直处于热恋状态。嫂夫人自然沉醉在打败情敌的狂喜中,人变得年轻了,心态也变得年轻了,花裙子穿上了,高级美容品抹上了,一天到晚哼着小曲,在幸福的爱河里徜徉,心安理得地与军在外边租房子住,穷日子穷过。
一次孩子的同学妞妞到家里玩,对军的女儿说:
“你们家还住在这么狭小的房子里,灯光这么暗,房子这么挤,你奶奶来了都没地方住,我们家很快就要住上新房了,四室两厅的……爸爸还说是单位集资盖房,要二三十万就够了,你不信去问我妈妈?到时候我们家有了大房子,你到我们家住,咱俩睡一张小床。早上一块去学校,下午一起回来,不用爸爸妈妈接送了。”
细心的叶紫跑到隔壁妞妞家一问才知道童言无忌说的都是真的,妞妞妈还嘱咐叶紫:
“怎么军没对你说呀,可能集资买房的钱军早都交了,只等住进新房给你一个惊喜呀。”
邻居的话又像是一枚惊雷炸开在了他们家头顶。叶紫春风得意的现象没有了,不是哭天抹泪就是大吵大闹。军也撕下了自己的假面具再也找不到对叶紫伪装的盛情来,成天唉声叹气、怨天尤人。人生的打击再一次光临到叶紫,这对她来说命运是多么不公平!洪涝灾害失去了亲人。比他小三岁善良的军以一个崇高的军人形象出现在他的面前,愿意用军人的热情、男子汉的慷慨来温暖她,给她垂怜与爱惜。虽然军也曾一度徘徊,一度彷徨,一度痛苦,一度在思想压力下挣扎与自己拼搏。
但最终怜香惜玉的感情胜过了世俗的谴责和心灵的偏见。
叶紫能碰到一个热心诚恳愿意用心来待自己的小伙子自然是用姐姐的温暖、妻子的温存来对待军。想不到的是军婚前一直和一个外地女子感情上有瓜葛,部队上的人都在她背后指指画画,她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假想:
“那个女孩子一定很丑,那个女孩子一定水平很差,那个女孩子没有工作,那个女孩子是个小市民,军看不上她……”
她这样想着、分析着心里逐渐找到了平衡感。因为有这些想法所以在我们通话的时候她表现的居高临下:
“你厚颜无耻,比我长得丑,没有我有魅力。”
那些奚落、侮辱的话至今在耳边还是那么清晰,那么响亮。
婚后几年我的阴影始终出现在他们之间,始终影响着他们的生活。
孩子的出生是他们相亲相爱的最好催化剂,也是摧毁风言风语的有力武器。我在部队战友的心中和他们夫妻二人之间逐渐消失、忘却。叶紫愿意把一颗心全部献给军给自己的丈夫,她满怀信心地策划着未来,憧憬着未来,红红火火的好日子等着她们……叶紫的美景如同昙花一现,取而代之的是军耷拉的脑袋,低垂的眼睛、股票的失利!命运为何总是捉弄人,她怨恨军事前不和她商量,将家里所有积蓄糟蹋得一干二净。她谴责军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歇斯底里发脾气,埋怨命运对她的不公正,命运对她残酷无情。军为她伤心替自己难过……为了在人前装面子,为了让叶紫的心情好过些,军贷款60万在单位附近买了一套200平米宽绰的居室。
人到中年四十出头的军正是债务累累的时候,感情上的债,金钱上的债他什么时候能还清?什么时候能还得清?我不忍心再走近他,给债台高筑的台阶上再增添一层砖瓦。就让他悄悄地走远不再回头,一首《无题》将我当时的心情表现了出来:
你要走
你就走,
不要回头大胆地往前走,
坚决的朝前走
不要寻找什么理由
更不要说什么对不起
你的情感我全懂又何必再说出口
你走了之后
我会日夜不息地向上帝祈求
祈求你今后生活得甘甜如蜜
想你的时候
我会饮尽一杯苦苦的咖啡
浓浓的烈酒
在梦中与你相会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