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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失败之后,换一种活法

只有永远抱着希望生活的人才是真正幸福的人。人在遭受挫折之后产生的绝望痛苦心理是因为缺少一个广阔的人生目的,而当人在内心当中树立起广阔的人生目的之后,一切挫折和困难都成了我们调整生活方向的机遇。

--作者题记任庆荫是在事业遭受到巨大挫折之后来找我的。他原是一名机关干部,1995年辞去公职之后从北京来到苏州,在苏州新加坡工业园区开办了一家广告公司。1998年到2000年的三年当中,是他事业快速飞升的时期。那时,他领导的不到十人的小公司年营业额已超过五千万元,他每年都会有超过五百万元的现金收入。任先生在上海买了别墅,在杭州西子湖畔有一套豪华住宅,在苏州拥有近四百平方米的办公房。而如今,他甚至连买一盒月饼的钱都拿不出来,他面临的最大的问题(也是他感到最痛苦的问题)是严重缺乏资金的问题。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过去员工们见了我都有些怕,但是,现在反过来了,变成我怕员工。我见了员工就下意识地想躲开,因为他们会向我要工资,要业务提成,可我付不出来。现在每月发工资都是借,唉,这借钱的感觉,和做乞丐差不多!我没想到我的人生会落到这等地步。"任先生第一次见我向我谈他当前的处境时流泪了,他的情绪显得非常低落。

任先生能想到找心理医生,足以证明他是被事业失败所造成的不良情绪压倒了,困住了。而作为心理治疗师,我没法让任先生走出经济的困境,走出事业的困境,但我有可能会让他走出情绪的困境、人生的困境。

我觉得,要成功地帮助任先生,关键的问题可能不在于如何让他明白自己失败的原因,而在于帮助他重新认识自己,认识自己的能力所限和新的潜能所在,从而达到促使他重新调整人生的目的。根据这一治疗策略,我开始了对任先生的治疗。

对失败的反应正好能体现心灵的真面目我首先要了解的,是任先生对事业失败的反应--包括认知的和情绪的。

"任先生,你觉得你走到这一步主要的原因是什么?"我问任庆荫。

"唉--都是因为用人不当。我一共用过五任副经理,一个比一个坏,都是些本事不大私心太大的人。我是栽在这些人手里了!"任先生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

"你是老总呀,你有决策权,为什么你会栽在他们手里,这一点我有点不太明白?"我问任先生。

"我这人就是心善,对人忒好,忒信任,将很多重要项目交给他们分管,谁想到他们竟给我出乱子、砸锅!我们原先最大最赚钱的项目是搞电视剧代理发行1998年到2000年那阵子我将江浙两省的地方电视台基本上都搞定了,那时赚钱真是太容易了。但是,我们公司的经营范围是没有电视剧发行的,我们是在钻政策的空子。我们有一个女副经理在联系业务时把底儿透了,让人家把我们告到广电部。广电部通报批评了我们,并要求华东各地方台都不能用我们的片子。这一家伙把我们治死了,发财的路被堵死了。这一切都是那个女副经理搞的。"任先生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接着便使劲地抽烟。

"哦,这是一个失误,那你们还可以再干别的。"我有意这样说,目的是让任先生充分表达他的观点,从而更多地暴露他的问题。

"干什么败什么。我们有一个四川籍的副经理,叫叶忠,我称他是孽种。他非要让我们做陈安之的成功学资料的总代理。结果人力、财力浪费了太多太多,最后是赔得一塌糊涂。后来我们又为东方网做华东频道,投资了几十万,又是赔得一塌糊涂。唉,这几年一直是在走下坡路!"任先生说。

"事业不顺的时候你动摇过没有?对自己怀疑过没有?"我问。

"王先生,实话告诉你,我现在非常消沉,非常恐惧。我不敢想以后的生活,我在决定找你之前曾想自杀。没有任何办法了,我现在累计亏损六百多万,还有近五百万元的外债,你说我还能活吗!我把上海的别墅和杭州的房子都租出去了,但这点租金对挽救一个公司来说真是杯水车薪呀!"任先生越说声音越低,他的眼泪又从眼角滚下来。

"你太太能理解你现在的处境吗?"我问。

"唉,理解个屁,她除了抱怨还是抱怨!都快离婚了,人在这个时候才能真正体验到人情的冷暖、世道的艰难!"任先生又点上一支香烟。

"你承认不承认自己已经失败了?"我问任先生。

"我告诉你,我曾经想买下金狮大厦!别看我现在非常困难,但我总有一天一定会翻过身来,我从来没有怀疑我的能力,我会成功的!我会给世人证明我任庆荫是个经商天才!"任先生一改刚才的低沉的声音,他几乎是叫了起来。

第一次与任先生谈了近两个小时,两个小时的谈话使我对任先生的个性有了充分的了解。我认为,任先生是一个高度自负的人,他始终看不到自己的缺点,也避而不谈自己的缺点,他一股脑地将事业的失败归于别人,而且明显地对别人缺乏真诚和信任。另外,我还能明显地感受到,任先生是一个成功欲非常强的人,他将成功简单地归于财富的不断积累和壮大,他曾夸下海口要买二十八层的高档写字楼就是这种病态成功欲的真实表现。然而,我觉得任先生最主要的问题还在于他将自己完全变成欲望的动物,他不仅在贪婪地占有金钱,而且也在贪婪地占有女人。他告诉我,说他在事业兴旺时曾有四个不同的情人。

人就像一具玻璃器皿一样,只有当它碎掉之后才能看清它的本质。

任先生在失败之后的表现,正好暴露了他人格脆弱和精神贫乏的一面。一味追求成功而忘记生活意义的人都会患上"成功综合症"任先生在接受我治疗的同时,还一直不忘做两件事,一是进入豪华酒店请客吃饭,二是不断地找妓女放纵情欲。这是他的一位好友告诉我的。他的这位好友在向我提供这一情况时差点气得哭出来。"他都到了这等地步了还这样乱花钱!王医生,求你救救任总吧,他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他有一天非跳楼不可!"这是他朋友当时亲口对我所说的话。

任先生这一行为着实让我难以理解了,他一方面声称自己穷得连一盒月饼都买不起,在失败中表现得极度消沉、恐惧,另一方面却在将大把大把的钱用在找妓女和大吃大喝上。为了了解问题的真相,我打算和任先生讨论此问题。

"任先生,你让我和你几个朋友谈一谈,以便更准确地了解你的为人。他们都说你为人很大方,愿意为朋友花钱办事,这很好,但你为妓女花钱就不应该了吧!"我第二次与任先生见面时,直接将话题转向我所关注的问题。

"谁讲的?是不是刘维刚?讲这些废话干什么?!这些人都干不成什么大事情,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任先生显得很愤怒的样子对我说。

"他们还说你几乎每天都进四星、五星级的饭店吃饭。"我说。"是,确实如此。我是天天进大饭店,但这是工作需要呀,你连饭店都进不起了,你还能拉到业务吗?再说,我毕竟还是一个总经理嘛!"任先生极力在为自己辩解,他的脸都气红了。

"那找妓女也是工作需要吗?"我问。

"这是我的个人问题。人人都有享受生活的权利,我享受生活碍别人什么事!再说现在哪个成功人士不是这样,不懂得享受生活?"任先生说。

"我想问一个问题,只问一个:你是因为性压抑才去找妓女的吗?"我问。

"不一定,有时仅仅是图放松,图开心。不过我得纠正你一个错误,我找的不是妓女,而是应召女郎,是有文化有素养的女孩,有的甚至是研究生。像我们这种人是不会找洗头房里的低级妓女的。"任先生又点上一支香烟贪婪地吸起来。

"我是学心理学的,我当然了解性文化。应召女郎虽然被称为是妓女中的贵族,但她们毕竟也是妓女。在我看来,应召女郎与妓院妓女、酒吧妓女、路边妓女本质上没有区别,区别的只是手段而已。"我说。

"王先生,咱们不谈这些了,我找你的目的不是叫你改变我的生活,而是解决我的实际问题。我现在严重地失眠,容易紧张,特别爱发火,情绪很低落。这些问题怎么解决?有没有什么好药让我吃一吃。"任先生有些不耐烦了,他想把复杂的心理问题简单化,将自己价值观念的迷失交给精神药物去处理。

谈到这里,我心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我脑子里一下子闪出一个词--"成功综合症"。我认为,任先生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辩护只是为了一点,那就是他还是将自己看成或想像成一个成功者,并用成功者的生活标准和生活风格要求自己。我把这种一心只想着成功并因为追求成功而出现很多心理及行为问题的人叫"成功综合症患者"。"成功综合症患者"最明显的特点是将自己的人格"成功化",让成功成了意志的焦点,而全然忽视了生活的广博性和知识的广蕴性。成功欲就像毒品一样完全吸引住了他们精神的方向。他们将自己像机器一样发动起来,拼力使自己的生命划向成功的锚桩,而他们并不清楚,这个锚桩是虚幻的,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几乎所有的"成功综合症患者"都有两个症状:一是为成功全力拼搏,二是过度彰显他们的成功。了解了这一点,我对任先生的治疗便有针对性。

成功者不一定是英雄,而正视失败的人一定是英雄接受成功而不接受失败也许是人性的一大优点,而当这种优点被绝对化了以后就成了非常可怕的东西了。我在想,假如有更多的人能接受失败,正视失败,那么精神病院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拥挤了。

任庆荫的负债和亏损已经达到一千万,而且月月在亏损。他在苏州工业园区买的近四百平方米的办公用房已经有五个月没有还贷款了,假如他再无力偿还贷款,银行完全有可能对他采取措施。到那时,他就完全被动了。另外,我发现任先生根本不具有一个成功者的心理素质,他根本无法有效地管理企业。他是凭发脾气、责备人来达到管理目的的,其结果造成了他和员工关系的高度紧张,彼此之间缺乏应有的信任,这样下去企业很难有转机的可能,恐怕只会越来越糟,最后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要让他从内心中完全承认自己失败了,自己不适合管理企业--尤其是具有文化内涵的广告类企业。另外,我要让他疾步抽身,将上海的别墅,甚至杭州的豪宅,还有公司拥有的几辆轿车全部处理掉,先还掉欠债,补掉资金亏空,然后将公司转让掉或者干脆关掉。我之所以建议他这样做,其真正的目的是想让他完成一次最彻底的自我否定,彻底告别旧我,以全新的人格来迎接全新的生活。然而,我深知,要他做到这一点是非常非常困难的。

"任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不过这是一个假设性的问题,不是一个现实的问题。"我在与任庆荫第四次见面时,试探性地问他。

"什么假设性的问题,你说吧。"任先生很警觉,他好像已预感到我将要提及的问题是他最不敢面对的问题。

"是这样的,假如你没有一辆汽车,没有上海、杭州的房子,没有公司,也没有总经理这个头衔,但也没有债务,你会是什么样子?"我把问题摆在任先生面前。

"那我肯定会疯掉的。不不不,我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事实!"任先生显得既焦躁又恐惧地说。

"对,那就是说你生活的质量和内容,你精神世界的喜怒哀乐是由这些丰富的财富与虚假的名位来决定的,假如这些东西没有了,你就彻底垮了,你的人生就变成了空壳子?"我严肃地问任先生。

"我不想有这一天,我要奋斗,我要第二次创业。我相信自己会有重新站起来的那一天!"任先生似乎有大难临头的感觉,他向我吼着说。

"你奋斗和创业的目的还是赚钱,积累财富。这是在窒息生命和毁坏心灵的动机,现在我建议你抛弃这种人生目的。你可以将上海的别墅卖掉,将杭州的豪宅卖了,将公司的小车全部租赁掉或卖掉,将公司关掉或转让给别人,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一个好心情。你觉得行吗?"我对任先生说。

"很多人都对我这样说。我为什么要毁掉自己的事业呢?这样还不如让我去死!"任先生情绪激昂地说。他说完就放声大哭起来。

我看见任先生第一次在我面前放声痛哭,而且是如此痛不欲生地哭,我一句话也不说,想用沉默换来任先生的冷静。

任先生哭了差不多有十来分钟,他停止哭泣后一直望着我,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想从父亲身上看到一种希望,找到一种力量。

"有时,我们得让灵魂喘口气。这就是我让你放弃的惟一理由。"我沉默良久之后,向任先生掷出一句最有力的话。

接下来,我向任先生布置了两道作业题,一是推荐他读杰克·伦敦的小说《燃烧的日光》;二是让他将童年和少年的一切美好情景回忆一遍,并把主要的部分写下来。任先生接受了我的建议,他答应再过20天来见我。

20天过后,任先生果真准时来到我的治疗室。他一进门就对我宣布,他打算接受我的建议,卖掉别墅和豪宅,将七辆轿车全部租赁给别人,关掉公司,还清欠债和贷款,先过一段清静的生活再说。任先生告诉我,杰克·伦敦的小说让他看到了财富的另一面,而童年的回忆让他懂得了什么是人生最珍贵、最值得追求的东西。

新生活的开始我在和任先生第六次见面时,任先生向我谈了他今后的打算和他的一些人生体悟。

任先生对我说,他生长在河北农村,小时候他酷爱音乐,笛子吹得很好。他打算将他在苏州工业园区的办公室出租,每月差不多有三万元的收入,然后回老家农村组建一个农民民族乐团。如果有可能,他还打算带领这个乐团出国演出。任先生还对我说,通过经历成功与失败,他才认识到一个真理:财富与金钱不仅不会使人感到安全,反而会使人变得更不安全,人最终的安全保障是精神世界的和谐。

我不知道任先生能不能实现他的梦想,但我敢确定他梦想的方向是正确的,这个正确的梦想是他新生活的开端,是改变他生命的有效途径。也许这本身就是一种成功:勇敢地完成了自我否定,又开始了生命的新征程。对大多数人而言,很难做到这一点,真的!

在当今社会中,越来越多的人将追求所谓的成功作为人生的惟一目的,而他们对成功的理解却肤浅到不能再肤浅的地步,他们理解的成功就是获得更多的财富和地位并尽力彰显他们的财富和地位。他们看不到财富和地位的有限性,更看不到精神世界的无限性。这样,他们走了一条很傻、很虚幻的人生之路,到头来,他们可能会发现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富有者,而是真正的贫乏者。任先生正是一个活的例证。

测试:评价一下你的精神幸福指数精神幸福是人最根本也是最终极的追求目标,是衡量一个人心理健康程度的重要标准,如果一个人在很多方面都很成功,但他的精神世界却感受不到幸福,那么我们就可以断定这个人是一个没有精神目标和精神追求的人,他的人生也是失败的。那么怎样知道一个人的精神幸福指数呢?美国著名心理学家克莱贝尔设计出一套精神幸福指数问卷,虽然有一些宗教色彩,但我们借此可以评估自己的精神幸福的水平。

提示:在每一项前选择三种评语之一:"优"表示这部分的精神生活表现得很好;"可"表示尚可,但还可以更好;"差"表示有待改善。

()我的属灵生活使我更能爱自己、别人(包括敌人)和自然界,且能助我在我的世界中表达爱。

()强化我被宽恕、被接受的感觉(而非造成罪恶感);肯定而非拒绝我的性别;增进内心之光,及对生活的热爱。

()我的精神信念与经验有助于我以建设性的态度面对失落。

()我学会利用悲剧、危机、失落使我的信念更坚强,更能处理实际生活的痛苦事件。

()我评估过孩提时学得的信念与价值,只保留成人的我仍认为属实的部分加以认可。

()我学会尊重自己诚实的质疑,视之为信念健康的成长条件,即使我怀念的安全感因而被困扰。

()我的价值观符合我对爱、正义、整体感的了解。

()对于那些造成个人痛苦、破碎的社会罪恶,我的良心深有所感。

()我会优先关照(反映于时间的应用上)我认为最重要的价值、人、目标。

()我的信念与价值能在我与不同人生观的人之间架构桥梁而非障碍。

()我每天关心我的精神生活,藉默思、祈祷、读书等操练方式增进我所需要的宁静、快乐、宽恕与爱。

()我体验到神圣的爱与宽恕,并因而能将这个爱传给他人,尤其是一些因个人悲剧受伤害及在社会中受轻视的人。

()我与我的属灵自我(内在神圣之光)为友;我致力于使此灵性核心成为统一我整体存在的中心。

()我因生命之美好而产生惊叹、快乐、感激并为之礼赞。

()因为我知道宇宙中充满的圣灵会无条件地接受我,因此我轻易接受自己与别人不一样的一面。

()我感到圣灵对我的生命有一种目的,这使我的日常工作与人际关系更增添一层意义。

()我经常透过各种非化学性的活动--如祈祷、身处大自然、音乐、爱的关系、礼拜、令人兴奋的念头等体验属灵的激奋。

()有时候我能从俗务或特殊属灵才能的凡夫身上察觉到平凡的奇迹。

()我参与共享信仰的团体(如互助团体、宗教集会)、各种有意义的庆典、礼俗、因而孕育我的精神--伦理成长。

()我既喜欢精神生活关怀、热情、操纵、神秘的一面,也喜欢其理性、伦理、果断、自责的一面。

()我喜欢视自然世界为神圣的杰作衍生的智慧与惊奇感,并以尊重其多样性与活泼性的生活方式来爱世界。

()我确定人类虽各不相同,却都是慈爱圣灵的子民,都具有其不可削减之价值。

()我欣喜奉神圣的召唤协助创造一个更有关怀与同情、公义与合作的世界,为穷苦、受迫的人谋更大的幸福。

()我以充满生命力之信仰面对死亡,使信仰成为能量之源,让我活得更热情而富创造力。

()我愈来愈觉得在宇宙中悠然自在,并感到真正的归属。

()我的信仰与属灵的经验助长爱、希望、信赖、自尊、快乐、责任、力量、内在自由、接受自己的身体及身体的快乐;并且帮助我克服毁灭性的感觉,如恐惧、罪恶、幼稚的依赖、偏见、怨恨、否定身体、内在的束缚。

()我发现可经由一些属灵的途径使我远离因罪恶感造成的疏离(离开自我、他人、神圣的存在),却因宽恕达到奇妙的和谐境界。

()我的精神生活让我得以透过有意义的仪式与神话,庆祝生老病死等生命阶段的庆典,与下意识心灵的创造力保持联系。

()我察觉生命的神秘与神奇并因而感到欣喜。

现在仔细看看自己的评分,你对自己精神生活的健康程度整体印象如何?凡选择"优"在20个以上或选择"可"在25个以上的说明你的精神幸福指数相当高,你一定长久的处在幸福的感觉中,你的生命是完好的生命。凡选择"优"在10~20个的或选择"可"在20~25个的说明你有比较高的精神幸福指数。凡选择"优"在3~10个或选择"可"在10~20个的说明你有一定程度的精神幸福。凡选择"优"在3个以下或选择"可"在5~10个和以下的说明你的精神幸福指数有待提高。凡选择"优"在0个或选择"可"在5个以下的说明你的精神幸福指数很差,你的生命是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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