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舒羽挣扎着将脸从凤斩月魔掌中救出,左摸右捏再三确认没有被误伤什么的,这才松了口气小声嘟囔道,“那老头见我一次打一次,我是活腻了才会去找他。”
凤斩月可不会管她这个,只要不在这里恶心她找谁都好。
“王爷,快到晚膳时间了。”无熙照旧提醒,想起那人凤斩月嘴角微微上扬。
见状,滕舒羽很有眼色的起身告退,临走前还不死心的问了一句,“真的不行吗?王爷……”回答她的是凤斩月叫无音进书房直接把她给丢了出去。
呜呜,无音好狠的心哪!滕舒羽捂着后腰姿势怪异的离开,路上引来王府下人的无限遐想。
“王爷不告诉滕副将吗?”无熙有些意外的问。
“暂且不急,看她对尚书令家二公子的态度,就算现在告诉她,难道她还能帮本王娶夫不成?”凤斩月说着将书案上散落的奏折一个个拿过来随意的摞在一起。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王爷您又不愿将女皇有意给您指婚的事情告诉王妃……”无熙担忧的看了凤斩月一眼,见凤斩月面色无异便接着道,“只需要娶了二公子就能得到尚书令的支持,女皇这是在为王爷铺路。无熙知道您喜欢王妃,可是四王府又不会只有王妃一个夫,娶夫不过是迟早的事,还请王爷以大局为重!”
一阵沉寂之后无熙终于等到凤斩月开口,“无熙可还记得那年冬天耳国献上的白梅?”
那年先皇和凤斩月一起在梅园欣赏战败国耳国献上的白梅曾问道,“吾儿觉得这白梅比起吾国国花当如何?”
凤斩月虽只有十岁但皇室的孩子哪有不聪慧的,尽管尚不能摸透他人心思但也知道说什么话能讨先皇高兴。
“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耳国以白梅气节坚毅为傲,如今国花却在我凤锦国的国土上绽放,在儿臣看来满园冬色也不过如此。”
先皇闻之果然开怀大笑,甚至颇为骄傲的夸赞道,“吾儿大器也!”
无熙是先皇为凤斩月亲选的一名亲卫,从八岁开始就随行其左右。当时她也在场,这件事并没有因为过于年幼而被忘记,因为之后负责管理梅园的耳国人伴随着耳国被灭全都给被当众斩杀在梅园。
满目鲜红的血腥场景在脑海里渐渐浮现,回过神来无熙的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浸湿。
只听见凤斩月说道,“当年耳国战败特派使者献上国花白梅以表归顺之心,母皇当时本有意放过耳国皇室,只因本王的那日的回答母皇下令屠杀耳国皇室。本王至今还记得那日鲜血染红了满园的白梅,那一双双仇恨的眼神宛如毒蛇般萦绕在本王心头挥之不去。”
“先皇决定的事情谁也不能更改,王爷尚且年幼又何来干扰朝堂一事之说?”无熙知道那日的血腥场面给凤斩月留下了阴影,但是全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这一点,让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时隔八年凤斩月依旧还有这个想法。
“你说的或许是对的,如果母皇还在世肯定不会同意这场大婚。”凤斩月此话一出,无熙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身为凤锦国的大将军,本王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管今后发生如何,你和无音只需记得四王府永远只有一个夫—北堂晟影,你们要护的是他而不是本王!这是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