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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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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话筒,卜晓得仰头靠到沙发上,松软的沙发垫子几乎把屁股埋没,范开渠公司即将上市,这可是天大喜讯,不知发行价是多少,如果每股十元,他的五十万摇身一变就成了五百万,如果每股二十元,他的资产翻番就成了一千万。一千万,啊,要成为千万富翁啦,二十几年前,一个万元户就不得了,现在百万不算一回事,千万亿万才称得上是富翁,真个是地覆天翻,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还是邓大人伟大。谁说一口吃不出一个大胖子,得看是谁给你吃,吃的是啥。范开渠早早搭上先富的大船,还不忘拉扯他一把,够意思,这个大师赛,也得让范开渠风光风光,大赛有各种各样的名目,这个杯,那个杯,就以开渠杯冠名好了,这是大广告,范开渠出一千万,也是物有所值。他要和范开渠谈谈这个事。

手机接通,范开渠倒先开口了:“卜博导,是来催我拿钱的吧?”

卜晓得说:“就不兴我祝贺?贵公司上市已经没有悬念,你是大喜临门啊!”

范开渠应声:“卜博导,你的喜也不小哇!”

“我有数!我有数!”卜晓得回答得很爽脆,“范董事长,亲爱的老同学,你可是帮了我,帮我脱贫致富啦!当然我不能跟你比,你是大富翁,我只能算个中产。还是跟你说说大师赛,这个大赛,冠名很重要,冠什么名,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你们看着办呗。我出钱,怎么办是你们的事,我不干预,不要求你们给我做广告。”

卜晓得赞赏:“好、好,我考虑,这个大赛就冠名开渠杯,同时请你担任组委会名誉主席。”

“哎哟,拿我的名字冠名,还要我当什么名誉主席,我岂不成了沽名钓誉之徒了?”

“哪儿的话,你对社会对文化事业贡献巨大,你是名至实归,你安排一个时间,我上门当面跟你商量。”

范开渠说:“我在北京,进香拜菩萨,忙得焦头烂额。”

卜晓得明白范开渠在忙什么,上市攻关,董事长非亲自出马不可。“开渠,那就等你回来,给我来个电话,我随叫随到。”

卜晓得沉浸在喜悦中,范开渠亲口承认大喜临门,拉动他这个博导脱贫致富也是毫无悬念的了。还有大师赛,既冠名,又当名誉主席,范开渠的全额赞助也是没有悬念的了。再往下想,给范开渠的回报。一个大师赛名誉主席的衔头和开渠杯的冠名,似乎还远远不够,大赛完了,开渠杯和名誉主席的头衔也就完了。陡然,他脑里冒出新的招数:当下官员、老板读博成风,范开渠方才口口声声叫他卜博导,对当年没读研究生可能有些遗憾,钱多了,欲望也升级,大学没读完的比尔?盖茨不也要回母校戴顶博士帽吗?范开渠比不了比尔?盖茨,想弄顶博士帽戴戴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把这个意思打电话告诉齐智人,齐智人说,招收企业老总的博士班就要结业,是不是等下一期?卜晓得说,特事特办,收范开渠做个插班生,算我带的博士生,如何?齐智人略一思索:“那就特事特办吧,你通知范开渠,让他报个名。”

卜晓得立即给范老板发短信,岂料范开渠并不领情,回电话来了。

“卜博导啊,你也太书生气,让我一本正经报名当一个月学生,我哪有这个时间?”

卜晓得说:“你别担心,你不必来上课,毕业典礼露个面,领证书。”

范开渠说:“你们不要一刀切,我跟你们那个博士班的学员不是一个等量级,干脆,你们为我单独举行一个仪式,授我一个名誉博士学位,我这个主意怎样?”

卜晓得不语,这个范开渠搞房地产开发是大手笔,捞名誉也是狮子大开口,想想自己,发展算是顺当的,也是通过考试、论文、答辩一道道关卡,辛辛苦苦好几年,才捞个博士学位,他妈的有了钱就什么都好伸手拿,甚至连伸手拿还嫌麻烦,干脆让你送到他手上,这世界真个是有了钱就有了一切。

“老兄怎么不答腔,有难处就算了,当年我不考研究生,创业到今天这个份上,凭的是本领,不是学位,我不稀罕这玩意儿。”咔嗒一声电话挂了。

“真他妈的财大气粗!”卜晓得骂了一声,重重放下电话,很快他就冷静下来,范开渠说的是实情,何况范开渠对他恩重如山,这一点点要求,应该得到满足。

卜晓得变理智了,他告诫自己,这世道就是这样,送博士学位给富豪,给总统,给官员,并不是稀罕事,范开渠够不够格,没有衡量标准,什么叫够格,什么叫不够格,见仁见智,给范开渠开一个口子,未尝不是一个突破。

他拿起话筒,拨通了齐智人的电话。

齐智人跟他大方向完全一致,大师赛筹款是头等大事,可以给范开渠开这个口子。齐智人还提出,这些日子范开渠在媒体大做仙苑老年公寓的租售广告,什么既有小桥流水的风光美景,又有桑拿按摩会所的舒适享受。是高端人士退休后颐养天年的最佳居所,几个朋友看了动心,打算问津。何不把这些朋友组织起来,搞一个看房团,这个事,范开渠会有兴趣,帮他推销掉一些房子,他出点赞助费还冤吗?

卜晓得没注意到广告,忙问:“仙苑在哪里,离畅园远不远?”

齐智人说:“跟你们畅园是两个方向,仙苑这块地范开渠拿得早,这块地开始是政府征用,每亩付给农民四千元,转手卖给范开渠,每亩十万元,范开渠囤了好些年,建成仙苑出售,每亩价格就暴涨到了四五百万,就一个仙苑,政府赚几千万,范开渠赚几个亿。你问仙苑,是不是有意买一套?”

卜晓得解释:“不是我要买,是有几个朋友说过,有在位的,有将退未退的,袋袋里有点儿积蓄,也有钱袋羞涩但子女成了大款大腕,要送套房子孝敬父母的,我们组织一个高端人士看房团,带上一帮记者,帮仙苑炒作一把,范开渠公司上市,股价还不扶摇直上?这是送给范开渠的大礼,再跟上开渠杯外加一顶博士帽,我们对他的回报,也算不菲啦!”

放下电话,卜晓得给范老板发短信。

几分钟后,手机响,范开渠的回信到了:“你们工作很到位,不是光想着从我这儿拿赞助,也给我输送一点东西,有来有往,来而不往非礼也,市场经济就是这个游戏规则。大师赛我全力支持。看房团来我欢迎,看了不买也是可以的,但要搞出一点声势,让全市市民都知道有这么一处仙苑,有条件的人家不在仙苑给自己或是父母弄一个居所,会是生平一大憾事。”

卜晓得接话:“范董,你说得太对了,我就是这样想的,你不会在乎看房团买多少套房,重要的是看房团人士的知名度,他们这一去,就把买气带动起来了,买不起仙苑的,看也要去看看仙苑。”

范开渠高兴:“卜博导,我的目标不是一个仙苑,也不是一个房地产开发,房地产我充其量再搞五年,公司上市成功,我的主要精力要转向文化和高科技产业。开渠集团就是一个品牌,我们可以让买开渠股票的投资者放心,我们搞房地产开发成功,转向文化和高科技产业同样能取得成功。”

卜晓得连忙应声:“这我相信!”脑子一转,“范董,我向你报告,G市要建一个中华文化大观园,请我当总顾问,这是大文化项目,你不是要搞一个超大文化项目吗,有没有兴趣投资?”

“我听说了。这是政府的政绩工程,赔钱的买卖,我们民间资本惹不起这个无底洞。”电话那头显然兴趣不大。

卜晓得不甘心,提高了声调:“范董,你要是进来,局面就大不一样了,它就不会是赔钱的无底洞,而是赚大钱的黄金谷啦。”

电话那头发出笑声:“我投资,会有我相应的决策权吗,行政长官一个主意,党委书记又是一个主意,我听谁的?说不定局面还没改变,一纸命令就让我卷铺盖走人了!”

卜晓得讨了个没趣,只好收回这个话题,感到自慰的是,范开渠总算跟他说心里话,民间资本翅膀硬了,就不愿再让人管头管脚啦。放下话筒,他还是满意自己这两天取得的进展。只攀老同学交情就太书生气了,范开渠如今是大老板,跟大老板打交道不能只是索取,不回报一点干货是不行的。当代文人不懂市场炒作也是不行的。他开动脑屏雷达,跟他有过往来人士的面孔一个个闪现,有上了年纪的,也有年纪轻轻离颐养天年还早的,不能小看这些年轻人,他们是最有经济实力的买家,他们自己不会住进这样的公寓,他们可以买来孝敬父母、赠送情人。他仔细挑选看房团成员,边挑边敲打着键盘,一会儿工夫,列出20人名单,一人成交一套,金额可观,不可能都买,打个八折也不算少呀,再说不买的人可以帮着喝彩啊。这个高端看房团由媒体扩散开去,第二批第三批看房团就会接踵而至,劈里啪啦,也算为范老板公司上市放一串喜庆爆竹。卜晓得这一笔账盘算得相当满意,谁说他只是人文大师,经济学大师的帽子那些滥竽充数的主儿戴得,他就戴不得?他早就提出土地财政是各级政府的金矿,也是开发商们源源不绝的财源。金矿自然有开发完了的一天,范开渠们早已成了倒不了的富翁。后来者再走这条路就没戏了。政府不能无休无止地靠卖地吃饭,地有卖光的一天,世界上有哪个国家是靠卖地盖楼强大起来的,多如牛毛的经济学家看不到情况的变化,还在鼓噪卖卖卖,如今搞竞标了,一块地张三出十个亿,李四就来个十三亿,王二麻子叫唤十八亿,最后落到褚大胖子手里变成三十个亿,泡沫越吹越大,弄得房价直线暴涨,房子大量空置,老百姓买不起,怨声载道,这个局面维持不下去,大楼卖不出,银行收不回房贷,坏账大幅度上升,泡沫不破灭才怪呢,这一点,他比那些号称政府智囊的经济学家们看得清楚,范开渠也看得清楚,一旦上市成功,他就要从房地产开发向文化、高科技产业转型。这家伙总是能超前一步,眼下,当然还是卖楼第一。

看房团名单打好,透出浓浓墨香味,他看了又看,觉得名单里得加一个人:水杉。水杉自己也许不需要,她可以买一套孝敬父母。如果买不起,让范老板先借着。这姑娘夺冠后可望从全市走向全国,“钱”程无量,那时这点钱就不在她眼里,现在借给她,是雪中送炭。这个建议如果实行了,会给水杉一个意外惊喜,这姑娘还不对他感恩戴德?其实,范开渠公司上市,股票变现,他也有实力送水杉一套房子,他不想现在就作这么大的投入,让水杉加入看房团走一走,也给媒体炒作增添了亮点,仙苑的热销增添了卖点,范老板一高兴,送一套房子给水杉也是可能的。

他要赶快把这个喜讯告诉水杉,电话打过去,那边仍是关机。怎么回事,水杉就此从他视线里消失?他见过、接识过的漂亮姑娘不少,包括他妻子在内,至今还没有一个比得上水杉,像水杉这样让他魂牵梦萦,甚至在接受按摩的时候,小姐的纤手让他想到的也是水杉。水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宋昭又去找过她了?卜晓得放心不下,一个电话打到了民航公司。电话七转八转,终于转到水杉所在的航班,回答是水杉因父亲病重请假回家了。

这让卜晓得意外,水杉怎么不给自己打个招呼,看来不是一般的小毛小病,大病怪病是要花大钱的,这个当口,水杉需要关心需要帮助,要让她感觉到她身后站着一个真诚关注她的人,他打开手机,发去一条短信:

杉杉,令尊大人的病有转机了吗?需不需要转诊,本市医疗水平高,我在医院有几个专家朋友,我可以负责帮你联系,请给我回音。

很快,水杉回音来了:卜老师,我正陪护在爸爸身边。你的关心给我带来温暖,谢谢你,我爸爸病情目前稳定,我还要过几天才能回公司上班。

卜晓得趁热打铁,又发去短信:杉杉,你要多保重,不要累坏了,我想你,告诉我回来的时间、车次,我去车站接你。

33

水杉接到父亲病重的电报,匆匆买了一张火车票,她不想惹人注意,一身素装,上了车就埋头假寐,坐她对面的一个女孩在翻看一本时装画报,看她坐下,跟邻座男孩耳语,你看,这个女的多像封面大照的这个模特儿!男孩抬了抬眼,一脸不屑,像什么?女孩说,你看她脸,就是像!男孩反驳,你再看她外套,灰不灰,蓝不蓝,土得掉渣啦。水杉坐不住了,微微睁开眼,对面女孩手里画报封面大照上的模特儿就是她,她毫不气恼男孩有眼无珠,反而庆幸换装有道,居然让人认不出她。她重又合上眼皮,继续假寐。

车过一个小站,上来的人不少,没有座,她座位一侧也有人站着,她厌恶,怎么挨到我身体了,睁开眼睛一看,她不好意思发作了,站在身旁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看老人那副吃力的样子,对面那对年轻男女,此时倒都闭上眼睛,睡着了,不给老人让座也就心安理得了。水杉却再也坐不住,起身给老人让座,老人千谢万谢,此时对面那对男女,又都睁开眼睛,又在耳语,男的证实自己猜对了,画报上的这个模特儿,才不会这样给老人让座呢。水杉未再看这对男女,坐下的老人,让她想到了父亲,老人家也是一样的满头白发了,这回一定病得不轻,不是危急老妈不会发电报。这紧紧揪着她的心。她两眼盯着窗外,不见树林,不见农田,闪过眼前的,都是新盖的房子,一片又一片,密密麻麻,覆盖着大地,她心里堵得慌,哪一天,还在不断盖下去的房子会不会把最后一块农田也给盖了!她离自己拥有一套房子还早着呢。她是孝女,工作后第一次拿工资,便悉数寄给父母,这次夺冠拿到的奖金,也是悉数寄回家。做多少事也报答不了父母对她的养育之恩。

她是傍晚到家的,这个依山傍水的小县城,也修起大马路,盖起成片新楼房,她的心愿是挣钱让父母早日搬进一套新住房。她家住了几十年的这条老巷子,在拆迁中,断壁颓垣,灰尘弥漫,落在她脸上的尘土掩去了秀丽,她的穿着连同她的面孔,都和这城里的普通姑娘没什么两样了。

过小巷长长一段路才是县医院,她直奔医院,急诊间打满地铺,躺着的、坐着的、一边站着的,把小小空间塞满了,一不小心,不是碰着就是踩着别人,她放慢脚步,小心翼翼,东张西望,她终于寻着了,西边角落里,躺在地铺上手臂吊着输液瓶子的老人,正是她爸爸,妈妈坐在爸身边,她的到来让两位老人枯萎黯淡的脸现出亮色。“杉杉!”老两口不约而同地叫出声,她上前倚着妈妈坐下,妈妈告诉她,爸爸便血一周,情形不对,这才来看急诊,片子拍过,医生说是看得晚了,这里没有治疗条件,你们还是出院回家,想想有没有办法转省城医院,爸爸不让告诉你,说这把年纪,随它去吧。妈妈不同意,这个时候不告诉你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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