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庭别院作为天河圣地的别院之一,乃是培养后天境界预备弟子之地。为使众多的弟子更好地成长,院里的执事几乎每个月都要讲道几次,如此吸引了众多弟子前去听道。
清庭别院远离尘嚣,建立在群山之间,屋舍众多,皆是建筑精美,殿堂威严,各有异象。清庭别院被山水环廊,土石嶙峋,草木繁盛;有灵禽飞舞,异兽嬉闹,纵横来往云雾山林之间,真乃隐修净土。
沿着山里的道路向讲道之地缓缓走去,路旁花朵娇艳,嫩草青劲,还能见到稀稀落落的异草奇葩,缭绕元气云雾,犹自迎风招展。
一位位师兄师姐出了房屋,或独自一人或结伴交谈,沿着道路向着讲道之地传法殿而去。一些师兄师姐也许认出了禹宫,眼神诧异,可没有与禹宫交谈,反而独自窃窃私语或低声议论,言禹宫是海蝶师姐的教导学生,福泽深厚可也将祸事临头云云,接着快速地从禹宫的身边走过。
这些师兄师姐的交谈议论声音不高,可经过修炼武道耳聪目明的禹宫还是把交谈声一子不落听在耳中。
“听说今日有从圣地来的师兄们前去听道,这些师兄可大部分是先天境界,若是能攀谈结交对我们以后进入圣地修炼大有好处。”一位年轻师兄眼含期待。
“是啊,我可是知道,这些师兄可是为了宗门的入门考核而来,若是能通过可成为正式弟子,入得圣地修炼,可得到抓住这次的机遇。”与年轻师兄结伴之人语气之中含有兴奋,接着道:“不知那些师兄喜欢些什么,也好准备一下看能否获得通融。”
一开始说话的年轻师兄嘿嘿一笑,道:“能进入圣地之人那个不是心高气傲,岂会看上你的东西,不过我听说有几个师兄乃是海蝶师姐的追求者,这次专门过来顺便主持考核。”
“咦,那不是那个禹宫吗?”一个师兄发现了禹宫,可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拉着身边的人走了,而窃窃私语声低弱,禹宫是再也不能听清说话内容。
听着这些话语的话语,没想到居然有圣地的师兄前来主持考核,知道自己不过刚开始修炼武道,若是自己都能通过考核,那些师兄师姐几年的武道修炼不是白白修炼。
禹宫虽然满腔的斗志可也有自知之明,微微摇头没有多想,向着传法殿而去。
虽然颂清笃老人讲道传法之地是在传法殿,可真正的传授之地是在传法殿前的小型广场之上,广场比殿宇更加宽阔,能容纳数百人一起静坐听道。
广场约有十几米方圆,地面由青灰石板铺就,在广场的前方有高出的平台,放置讲道蒲团,不但使讲道之人能清晰见到下方弟子,也更利于别院弟子听道。
禹宫沿着山路来到了传法殿前的广场前,别院的弟子们早已陆续到来,各自聚集在一起交谈议论,有的脸上露出欢喜,有的眼含期盼,也有布满愁容或是哀声叹气者。一时之间这个小型广场上有些嘈杂,到处都是议论声。
来听道的弟子哪一个不是呼朋唤友,成群结堆共同来到广场,禹宫虽然总是自己一人待在屋里修炼,认识的人还是有的,而独自一人的到来也很是吸引众多弟子的目光。
大部分的弟子转过头来,认识禹宫之人目含诧异,不识之人则眼露疑惑,接着是各自俯身低头凑在一起,对禹宫一番讨论,还不时转过头再次认真打量,也有对着禹宫指指点点者。接着是或含着惊讶,或了然,或羡慕,也有幸灾乐祸。
不明就里的禹宫不解为何自己的到来能让这么多人关注议论,心里想:“也许我比较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感到吃惊吧。”心里虽有纳闷,可也面容平静,抬起腿来走到一旁,等待颂清笃老人的到来,准备听道。
广场上的弟子来的更多了,议论声只如沸反盈天,喧闹极了。
而此时颂清笃老人也是姗姗来迟,可身边却是有四个年轻的弟子同行。
颂清笃老人头发黄白,面容苍老,身穿一质朴的灰色长袍,身子还算健朗可稍稍佝偻的身子显示他朽老。颂清笃老人对这四个年轻弟子很是客气,言语之间饱含赞叹恭维。
而这四个年轻的弟子身着蓝色大河袍,龙骨虎姿,丰神俊朗,举手投足尽是大气优雅,各显气质,好像天之骄子笼罩神环,光芒万丈,能俯视群度,指点苍生。这些弟子脸带傲气,眼含轻蔑,看着场中的诸多弟子,犹若对待卑微的仆从,可就是这样的姿态却不能令人产生恶感,好像四个天河圣地就是高人一等。
四位圣地弟子的形象光辉璀璨,将身旁老朽的颂清笃老人贬得黯淡低微,使人忽略了老人,而尽皆把目光投注在四位圣地弟子身上。
广场上的弟子们见得四人尽皆惊叹天才俊彦,光荣辉煌,是上天之子,反观自身却是烛火荧光,连站在一起也觉惭愧。广场上的弟子的目光随着这四位弟子的走动而动,尽被吸引,也有部分女弟子杏面桃花,双眼痴迷,更有甚者尖声叫喊,语带羞涩。
禹宫见得这四位自圣地而来的年轻弟子也眼含惊艳,暗赞仪表不凡,惊才俊逸,有鹤立鸡群之感。
“呵呵,颂执事年老体迈犹能为诸弟子讲道授法,很是体怜这些弟子,待此次考核过后,我定要上表宗门为执事请功。”为首的圣地弟子应无涯大度雍容,身姿俊朗,面含悦色对颂清笃老人道。
老人脸带笑意,可言语谨慎,不敢居功。
应无涯不以为意,来到广场之上,对着颂清笃老人道:“今日是执事讲道授法的日子,本不该搅扰,可我肩负考核别院众多弟子之责,今难得弟子们齐聚一起,欲要考验弟子挑选良才好在我心里留个根底,这样才能放心,也不会被冠以疏忽职守之责,颂执事可否?”
颂执事的笑容微微一僵,不想这应无涯竟提出这等要求,老人有些愠怒,可人有大义在前,亦是地位高居,后台强硬,虽有不情愿,可还是顺势道:“这些弟子能得到门中高足的指点,定然欣喜,只是不知要怎样考验?”颂清笃老人疑惑问。
这时另一年轻的圣地子弟上前面带微笑,扫过广场上的众多别院弟子,语气傲然:“武者存于天地间,争斗不可避免,想要挑选良才美质,自然是武力排在第一位。”其他两位弟子也是点头,而应无涯笑而不语,至于颂清笃老人也找不出反驳的借口,同意下来。
这位圣地弟子名叫韩昭真,乃是门中长老的入室弟子,不等颂清笃老人说话,继续道:“当然,这些弟子的实力都在后天境界,我会用同样的修为和各位弟子比斗一番,免得众多弟子不服说我以大欺小。”韩昭真竟是主动请缨,欲要接下这个考验,言语之中尽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应无涯点了点头,对韩昭真劝诫道:“切莫出手太重,伤了这些别院弟子。”言语里对于“二字”特别敏感。
“这些人可都会是无涯师兄的班底啊,若是出手重了,到时无涯师兄可得教训你了。”另一名圣地弟子道。
“昭真师弟也不要轻敌,小心阴沟里翻船,堕了自己名声。可要拿出真本事来,让这些弟子见识见识圣地弟子的风采,要不然这些弟子只会以为我们这些圣地弟子也不过如此。”另外一弟子却是提醒和鼓励。
四位圣地弟子和颂清笃老人的谈话没有遮掩,广场上的众多弟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广场上早已经是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起来。
弟子们都是难以置信,本是一次前来听道,可这四位圣地弟子的到来和简单的要求却是令得这场听道变得不简单起来。
有的弟子眼里透出欣喜高兴,能够和圣地弟子切磋是多么荣幸的事啊,若是能被提前选中进入圣地修炼,可不是省去不少的苦功。
有的弟子透着担忧和惊惧,担忧自己被圣地弟子打败,挫折了信心,失去进入圣地的资格,惊惧自己失败而被这么多弟子围观看着,岂不大丢脸面。
也有弟子眼里露出强烈的战意,欲要试试圣地弟子的实力,想看看自己和圣地弟子相同境界
下相差多少,更有甚者觉得圣地弟子也不算高明,自己同境界未必就比他们弱。
禹宫有些目不暇接,没有想到自己来听道居然能碰到这样的事情,好奇心大起,也想看看这圣地子弟有什么高明之处;至于圣地弟子找到自己考验一番,禹宫更是想都没想,要知他现在才刚刚开始修炼武道,在后天淬炼皮肉的层次,这些人挑选良才美质怎么也与禹宫搭不上边。
而此时的圣地弟子韩昭真已是来到广场上,点了一名弟子上前,要对其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