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昨儿个宫里又死了个人,也是新进的贵人。”打水之余,洛绮绮望四周无人,附在天琪耳旁说道。
天琪听闻一脸木讷,随后也赶紧看了看四周有无人,低着声音道:“没进宫前就听爹爹说了,这宫里不比深宅,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子下错,满盘皆输。说不准儿这些贵人是怎么走的,就连前些时段走的姿贵人,我看也有蹊跷。”天琪说着,语气越来越阴沉,目光也越发的狠利。
洛绮绮退了一步,半张着嘴巴,眼中有着明显的畏惧。想了想姿贵人的事儿,眼前又浮现念如风叮嘱的身影,还是没把那些话说出来。
“娘娘们的事儿,可是我们这些奴婢得讨论的,还不快快闭着嘴,可当心祸从口出患从口入。”魏蜜将最后一桶水提了上来,见两人支支吾吾的便知晓不是什么好事儿。
洛绮绮回头瞪了一眼魏蜜,显然是还心存芥蒂,她扭过头大声道:“只怕咱们该小心的不是什么嘴里出了差错,咱们应当防范着一些有心的人,唉、这个叫隔墙有耳啊。”
“你……”魏蜜蹙紧眉头,这一下被洛绮绮哽的没有话说,只得干瞪着她,心里恨得牙痒痒。
细碎的脚步声渐渐静了,只听一道柔声传入耳中“这大清早的,可吵什么嘴,咱们都是一个宫的,理应齐心协力,这会儿怎么到起了内讧了?”念如风走上前,看了一眼三人,魏蜜正看着她,脸上猛然没了表情。她牵起洛绮绮的手,轻轻拍了拍,道:“快些跟我走,咱们贵人早了半天,都寻不着你人。”
“啊?不会呀,攀贵人今儿起的真早。”洛绮绮一边儿说着,一边儿不敢怠慢手中的或,提起一桶水就欲和如风走。
念如风见状,干脆将那水流下,说着贵人那有急事,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跑进了北殿。
魏蜜看着远方的身影,手下的拳头不自觉的捏紧。
进了内院,念如风并未进攀儿的房间,而是直接拉着洛绮绮去了小花园里。一颗树下,她终于停了下来,转身望着满脸不解的洛绮绮。
“如风,你这是?”洛绮绮问道,挠了挠脑袋。
如风诡秘一笑,手中的蝴蝶发紫暴露在空气之中。她将带血的针尖处对着洛绮绮,想让她看得真切。
洛绮绮看着那发簪和上面的点点血迹,不禁皱起了眉头;稍一会功夫,她突然捂住嘴睁大了眼睛,连连后退几步,生怕自己没控制好交出了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有点儿发白。她抑制住恐惧的心理,慢慢上前,将发簪拿起,放在眼前。
“这……这是……”
“绮绮,这个血簪,你可还记得?”念如风皱着眉头,走进了洛绮绮,如今能搬到楚柳几乎是毫无可能,除非,除非能让她不打自招。而这个游戏只有一个机会,最重要的人物必定是洛绮绮,只要她能好好配合!
不想洛绮绮却连忙退后了几步,她看着那只簪子,回想起了当天姿画像她求救的情绪,不觉浑身打颤。
“是它!是姿贵人手中的蝴蝶簪子!”洛绮绮猛的抬起头,对上了念如风的眼眸。
念如风一阵欣喜,连忙抓住了洛绮绮的肩膀,道:“绮绮,你愿意帮我,帮攀贵人吗?”
洛绮绮一阵,不知是何意思,问道:“怎么帮?如风,难不成你想掺和进这件事儿?”想着,她突然挣脱了念如风的手掌,激动道:“你别傻了,宫里,没有我们能对付的了的人,任何一个小人物都能玩弄咱们与鼓掌中。更何况,更何况能害的了姿贵人的人……”声音渐渐减小,洛绮绮并不笨,虽然单纯,有些事儿却也看得出来,只是想平静的过完这些年月。
“不,只要绮绮你能帮我!”念如风却并不放弃,再次抓住了洛绮绮的肩膀:“若是出了差错,我是不会将你供出来的!”
“没进宫前就听爹爹说了,这宫里不比深宅,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子下错,满盘皆输。说不准儿这些贵人是怎么走的,就连前些时段走的姿贵人,我看也有蹊跷。”
洛绮绮突然想到天琪的话,又是一阵心虚,瞪着眼睛拍掉念如风的双手,向后退去,满眼的慌张与恐惧:“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簪子,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这根簪子!”说着,她连忙将发簪丢进念如风怀中,奔出了小花园。
“绮绮!”念如风喊着,却在看不见她的身影。看着手中的簪子,却不知洛绮绮有如此大的反应。若是她不打算帮自己,那又该怎么办!楚柳除不掉,遇害的将会是攀儿,那么、自己的深仇大恨又该怎么办!念如风想着,一阵心急,只想快快报仇,快快了解心中的怨气。
正在此时,洛绮绮再次跑进了小花园,眉宇间依旧有着愁苦。念如风见她进来,当时她愿意帮组自己,欣喜滕然而起。
“如风,攀贵人让你去大殿。”洛绮绮道,还是不肯讨论方才的事儿。
念如风蹙起眉头,道:“去大殿?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不知道,只是佳贵人和魏蜜天琪都在,想是出了什么大事儿。”洛绮绮道。
“不好!”念如风想着,突然大叫一声。心里害怕是楚柳已经开始行动,急忙拉着洛绮绮就往大殿里跑去。
大殿内,攀儿和佳贵人都坐在两个主座上。端端正正,一脸严肃。见洛绮绮领来了念如风,不等她说话,攀儿猛拍一下桌案,厉声道:“大胆念如风,还不跪下!”
念如风一时纳闷,不知发生何事,却见魏蜜眼中一丝喜色和狠利,心道不好,规规矩矩的跪了下来。
见念如风倒也听话,攀儿降低了语气,眼中却还是有着怒火,问道:“佳贵人那一盒西域新进贡的珠宝被盗,据她殿里丫鬟说,是你偷的?”
“贵人明察,魏蜜一项与奴婢不合,上次针线藏毒一事也如此,贵人大可问问,还奴婢一个清白。奴婢是什么样的人,贵人最清楚不过!”说着,念如风双手扶地,垂下了头。
“哼”不想攀儿一声冷笑,道:“我有说是她告密的吗?佳贵人的另一个丫头也如此说,昨夜亲眼见你走进了南殿!两个丫鬟指正你,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