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你喝啊,以前我来上海的时候经常到这店,味道很好。只是可惜一直找不到人与我分享,身边的同事都是些大男人,等到你的出现可不容易。”高雅微微一笑,撩了撩额前刘海。
“是吗?那我当然要好好尝尝。”二人进了店挑了个安静的地儿,毕竟是美人,都不喜欢引人注目。繁华的地,遇到熟人不免更为容易,即是轻松会儿,就也会尽量的去避免这一点。
你喝什么?高雅摊了摊手,把桌上的菜单递了过去。
“都可以,这随便你,我不太挑剔这一点,只要不是咖啡就好。”张楠也对王睿身边这位美女律师充满了兴趣。毕竟,二人除开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之外。还从未,闲聊地交谈过。
一个响指,“服务员,来两杯柠檬水就好了,谢谢。”
“张楠啊,那个,我可以叫你小楠吗?”
“当然可以,高雅姐。”
“从我在与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意味。不知道你是哪儿个学校的学生呢?不会是里五中学吧,那可就太凑巧了。”高雅用右手托住了下巴,颇有意味的望着张楠。
“哦?为什么这么讲呢,高雅姐。难道你也曾经是那的学生吗?大家校友啊,又或者说,我们早在之前见过吧,我不会在哪次喝醉酒后,在街上挑事斗殴的时候对您动过手吧?那就真的不好意思了。”张楠努力回忆自己曾经闹的事里是否有过这样一位律师小姐的存在。
高雅换成了左手托下巴,“一个晚上,凌晨三点左右,一群少男少女,拦下了我坐的出租车。当时我还慌了一下,不会遇到抢匪了吧,结果只是男孩子们先走了,让两女孩子上了车,那两个人还都喝醉了,而她们的目的地就是里五中学。”张楠,结果服务员递来的柠檬水,将一杯放在高雅面前,喝了一口,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车上坐着的一位大美女啊!喷着过于名贵的香水,穿着西装。说那是你,像还是真像。
“的确是我。”高雅淡淡一笑,“但没想到我们之间还会有这样的缘分。”
“是巧啊,不过我记得,当时高雅姐对我并不太感冒吧!”张楠也笑了笑。
“的确,是这样,不过我也颇为好奇,感觉你是一个……一个不太一样的坏学生。
“你可以这么认为啊,不过为什么这么讲。”
高雅撩了撩自己的刘海,“两个字,感觉,这我可说不清原因了,我们再聊点其他的吧。比如说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应该都是情窦初开吧。所以呢,告诉你高雅姐你有没有男朋友啊,我会替你保密的。”张楠微微一笑,没想到高雅表面上看上去这般严肃的人,也会问这样的问题啊。
“满足不了你八卦的心了,我还没有男朋友。还不能够谈恋爱吧,毕竟像我这样年纪的人,也不懂什么叫爱,对吧。高雅姐,你应该会有很多男同事追着吧,毕竟人也那么能干,长的也不赖嘛。
“你是说我的那些同事吗?”高雅她也只是把张楠当做一个,有些与众不同的坏学生。她并没有想到过……张楠,心思细腻的很。而她也更不知道张楠,身上背负着与王了豪,王睿他们的恩怨。所以他很放心的讲,她一直都很想有人能听她吐露心声,因为她身边实在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了,“他们啊,只看得见钱,被蒙上了眼睛,所以啊……我根本没兴趣。”
“哦,这样啊。”张楠也看得出,她与王睿身边的人,着实是不一样的。在张楠看来,高雅还能回头。
“张楠,不对,是小楠。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可能会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当你步入职场以后,你也会发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太公平,也不太光明。如果当你走向一条……错误的路。且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同时往那边涌的人很多,你根本就回不了头,也不能去回头,因为在单行道上,逆行,是犯规的吧,这个时候,如果说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去走这条路呢。你是会继续走下去,其实哪怕这是错误的,其实你可能会变的万劫不复,其实你的人生,会改变,其实这样会让你的心,永远回不去当初的模样。但是你不会犯规,你不会犯错,你不会受到社会上那黑暗的一面的压迫。这个时候,你是会选择走下去,还是会选择义无反顾的回头呢?”
“高雅姐是处于两难了吗?”张楠静静地倾听着刚刚高雅所讲的所有,她知道高雅对自己并没有任何的防备和戒心,她知道高雅只是一个走在没有回头路上的可怜人啊,她知道她的心不坏也不恶。
“如果是我啊,可能我还小,还没看到看懂那么多。既然走下去只能是错的,而且也回不了头,那我就会选择……从悬崖上纵身一跃。至少我不会再继续犯错了,同时也没有犯规,我可以停止我的一切错误行为,这样也对得起我的心,同时不会显得自己很潇洒吗?很有型,很酷。”
高雅怔住了,她忘了还有这条路,不过内心也是自嘲的笑了笑。难道以自己的能力会想不到吗?!原因只会有一个,那就是自己一直都在欺骗自己罢了。自我安慰着,安慰着自己为了追逐名利而继续走一条错误的路只是无可奈何。其实早就不然了,她有选择,可绝对没有勇气去走第三条路,因为那条路迈出了一步只会有一个结果……
狠狠地摔落,最后变得一无所有。她根本,不敢……也不愿意……因为放不下。
“对啊,小楠说的有道理,不过很少人会这么选择吧。”高雅撩了撩刘海。
“的确,不过……如果这单行道让我走,我会这么选择……义无反顾。”
二人沉默了会儿,“哈哈哈”张楠先出了声,“这个跟我们没关系吧,干嘛说这么沉重的话题啊。”
“也对。”高雅一个响指又点了两杯柠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