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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惠姓盛事、轶事(1)

(引子)

学富五车(成语故事)

战国时名家代表人物惠施,宋国人,当过魏国的宰相。既是政治家,又是思想家,学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有辩才,庄子都辩论不过他。他得知魏国的宰相死后,从宋国赶到魏国,靠能言善辩,毛遂自荐当上了魏国的宰相。他与孟子、庄子一样有名,被称为惠子。他的文章写在竹简上,能装五大车。也有人说他出门游学,随身载有五车书。后人由此衍生出一个“学富五车”的成语,来形容一个人的学识渊博。

宋高宗降旨褒奖惠文绵

惠文绵,浙江龙游人,南宋初年任四川节度使时,对军队进行了一定的改革,减轻了群众的负担,受到朝廷嘉奖,现将宋高宗的嘉奖圣旨全文抄录于后: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自古张官置吏,内重辅臣,外藉节度使之官,调剂苍赤,各得其所,允称厥职。今新法初行,实资五侯九伯效顺效忠。兹节度使文绵,性乘忠孝,才兼文武,减军伍之额,定军器之数,而乡曲之士,不罹营役之苦,斯有猷有为,克堪莅治,以光朕命。

敕命

大宋建炎三年正月十五日午时下

之实

奉敕臣刘锜

代书臣王文元

(摘自《暨阳惠氏宗谱》清光绪三十三年余庆堂木活字本)

扶危济困

扶危济困是中华民族的美德,更是惠氏族人的家风。翻阅地方志和惠氏族谱,几乎都有这一类善事的记载。尤为突出者择其几例。

据陕西清涧《惠氏族谱》记载,元代惠甫的五世孙惠暹,幼习经史,征为教官不就,隐居田野。元至正年间(1341年后),连年亢旱,黎民饥饿,自行赈济粟米2000石,以救民困。有司奏达朝廷,升官不授,旌表其门曰:忠义之门。(石,在古代既为容量单位,又是重量单位。以容量解,元代1石等于今0.95市石;以重量解,1石为今75.96千克)。

民国年间山西《安邑县志》记载,武庠生惠万纪,性孝友,乐施济,修庙宇桥梁,出资不吝。道光丙午(1846)、丁未(1847),连年饥馑,出金散粟,以周贫乏,乡人德之。又载,道光丙午(1846)大祲,增生惠于宗,出粟赈济乡党,全活数百人。生平济溺女,捐棺木,施药饵,周贫乏,乐善不倦。

民国年间吴兴《惠氏族谱》记载,惠守义,字信齐,世居金匮东亭镇。其人“多才技而勇于善”。他是位画家,又精于占卜,更乐善好施。道光二十九年(1849)当地遭大水灾、咸丰六年(1856)大旱45日蝗飞蔽天,在这两次大灾面前,他与乡宾华起歧、培之两君发粟赈济一乡。庚申战乱,流民涌入,避难于东亭东岳庙与资敬观。他又与华仙洲、张伯吹二君劝捐设粥救助。东西两庙相距甚远,为防恶疾流行,他冒着烈日,徒步往来二庙之间,熬汤送药。有饿病死者,施棺收葬。乱既平,有贫乏不能归者,给以钱。同治二年(1863),他帮助当地办起电报局,是善举之大者。光绪三年(1877),不顾年迈,不避寒暑,又主持修起节义坛。他一辈子的善举,赢得人们的尊敬,称他为忧人之忧的“真善人”。

二里的庙,惠家的人

在西安市临潼区二里村,有一座小庙,奉祀着一位惠姓侠客。

相传明朝年间,临潼惠家村有一位侠客式的人物,他主持正义,打抱不平,保护一方平安,赢得十里八乡人的尊敬。当地人崇拜杨家将,把他演义为杨家将的化身,关中方言把惠念作“细(xi)”,转音为杨四爷。

这位侠客有一位亲戚,是与二里村相邻的西马房滩人。他懂阴阳之术,外出骑着一匹枣红马。每当路过二里村时,马就要到村边涝池里饮水,否则就不走。饮水时村里的人就来围观,时间一长,村里人就和这位阴阳先生熟了。有的长者就向阴阳先生叙述村中这几年如何“不顺”,经常发生一些离奇古怪的灾祸事情。阴阳先生听了,看了看方位,就说:在城门楼上建座庙,给杨四爷塑个像。村里人采纳了这个意见,由富人出钱,把庙建立起来,年年祭拜。

说来也怪,自从建起庙,村里的灾祸事少了,而且天旱祈雨,有病求药也很灵验。因而几百年来,到杨四爷庙烧香磕头成了村中的风俗。“二里的神,惠家的人”的民谣也在周围村传播开来。“文化大革命”中,杨四爷庙遭到破坏,但惠侠客的形象埋在了二里人的心灵深处。前几年一座崭新的杨四爷庙又在村中建立起来,二里人照样年年祭拜。

冠带荣身与金字大匾

明朝天顺年间(1457-1464),安徽泗县惠氏四世祖惠纲做粮食生意,他不辞劳苦,不畏艰险,奔忙于安徽山东之间,运粮436石至山东境内。恰遇当地天灾,粮价飞涨,本能赚一笔大钱。可他看到灾民流离失所,立即改变主意,将所运粮食全部赈济灾民,不收分文,安定了人心。天顺帝得知后,深为惠纲念民疾苦、放粮义举感动,钦授惠纲七品冠带荣身。后因五世祖惠宣任山东兖州宁阳县令、六世祖惠天民任河北省保定府安肃县知县,三代为官,品德高尚,政绩卓着,熹宗帝钦赐“燕翼流芳”金匾一块,彰显惠氏德政。

惠阁老的传说故事

明惠世扬,在他的家乡,人们尊称他为阁老,一提到惠阁老,老百姓都会眼睛一亮,投过来敬畏的目光,认为他是一位传奇式的人物。他由大山里的县官,一跃升为京官;打入死牢,又遇大赦生还;落职乡里,又以更高的官职召回。他的跌宕人生,一定有神灵保佑,不是一般的凡人,因而民间流传着一些关于他的故事,往往带有神话色彩。

天灯悬肩

阁老小时候在县城东山寺私塾读书,一日夜读完,老师送他回家,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却看见世扬肩膀上高悬两盏明灯,熠熠生辉。先生十分惊奇,暗叹:天灯悬肩,必为异人。

一日夜里,老师做了一个梦,梦见土地爷飘然而至,手拄拐杖讲,汝生惠世扬,白日里来土地祠玩耍,在寺庙墙壁上留言:土地土地罚你到云南贵州扫地,四时出门五时归来。土地神面露窘色说:小神职位卑微,本应遵命行事,但因限期太短,云贵两省路途甚远,往返一个时辰实属难办,特求恩师讲情放宽期限,卑职好遵命行事。次日世扬前来上学,老师就追问可有此事?世扬回答说:“放学后曾和伙伴们到东街土地祠玩耍,看见庙里土地爷爷神像憨厚,一时冲动,就随便在庙上写了这句话。”老师听完说:凡事要三思而行,再不可随便胡写乱画,速去庙里将字抹去,收回口愿。

又一日夜课毕,老师又送学生回家,看见世扬肩上两盏天灯,一盏明亮,一盏黯然失色。老师思量定有原因,次日一见世扬就追问最近在家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世扬思量了一阵说:邻居家一年轻寡妇要改嫁,求我代写了一张改嫁文约。老师听后大惊失色说:你这娃娃如此不通世理,读四书、五经受圣人礼教,不思长进,做出这种有辱圣贤伤风败俗之事,实属缺德,你回家后快去要回所写文约。世扬照办,是夜老师送学生返家时看见世扬肩上那盏昏暗的天灯又熠熠生辉。

城隍礼让

有一年夏天,天热难当。一天中午世扬到城隍庙大门洞里乘凉,迷迷糊糊睡着了,梦见城隍爷要骑马出门巡城,小鬼报告说:“东街独角龙睡在门洞里阻道。”城隍爷要小鬼不要惊动他,轻轻将他移到旁边,放马出巡。老师听说后,半信半疑,为了证明真假,想去试一试。第二天他对世扬说,今日要到城隍庙上香还愿,要世扬在家回避。时逢中午,老师就假寐在城隍庙门洞里。午时三刻听到城隍爷出巡,马嘶人叫,前呼后拥。小鬼禀报说门道里睡着独角龙的老师。城隍爷大怒,命小鬼放马踏过。老师听言大惊失色,一跃而起,拔腿就跑,回家后,惊魂未定,大病一场。

一天,世扬放学回家,路过红巷口东街城隍庙前,面对城隍爷塑像看了一眼,恍恍惚惚看见城隍爷向他恭行大礼。这事在私塾传开了,老师暗记心间,前去城隍庙拜见主事和尚,建议在庙门前建一座大照壁,把庙门与街道隔离开来,免得时常惊动神灵。不久照壁建起来了,这座照壁一直存在了300多年。

杞人忧天

世扬崇祯十五年九月被罢官后,没有回到清涧居住,而是寓居宜川。有学者认为这是崇祯皇帝的安排,当时的宜川知县是崇祯帝的亲信,能忠实执行皇帝监督世扬的意图。可见他并不完全是个自由人,他的行动在官府的控制之下。但他可以游山玩水,访亲会友。这时他的思想是苦闷的,借酒浇愁,诗酒自慰,留下了不少诗篇。有4首收集在新编《清涧县志》中。当时,农民起义军如火如荼,遍地烽火,大明江山摇摇欲坠,他怎能不忧心忡忡。在《游牛心山》诗中,前四句描写了景色,后四句直抒胸臆:老来拟泛河东棹,兴尽愁看塞北烟。载酒丹阳思更远,杞人何事独忧天。游玩喝酒的时候,他是高高兴兴,可是“兴尽”之后,就变成了“愁看”,看到了什么呢?——“塞北烟”,这时他已不是大明的官员了,是“局外人”,不需要考虑朝中事了,可是他不由得想着明朝的兴亡。因而他自嘲为“杞人”,独忧天,“从中看出他身处逆境,仍然想着明朝安危的矛盾复杂的心情。他不是诗人,却留下了绝妙的诗句。他在宜川的诗,除了反映苦闷彷徨、忧国忧民的思想情感外,还有一些表达了他对祖国河山的热爱。他游壶口后,被壶口瀑布磅礴的气势感染,写下了一首七言律诗,开头两句出口不凡:源出昆仑衍大流,玉关九转一壶收”,既有气势,又生动形象,可与唐诗媲美,成为千古绝唱。

大概是宜川知县说了好话,第二年,即崇祯十六年(1643),又以副都御史复起,但因战乱阻道,未能赴任,逾期被削职为民。

不喝酸枣汤

就在崇祯十六年秋冬,李自成义军陷西安,下延安,一路北上。在延安听说惠世扬隐居壶口,有谋士献言,惠世扬是直臣,又有安邦治国之才,被崇祯罢了官,肯定对朝廷不满。如能为我所用,共谋大业,那是闯王的福分。闯王听了此言,立即派使臣赴壶口,请惠阁老出山,支持义军。使臣传话说:闯王熬下一锅酸枣汤,恭请阁老来品尝。话里暗藏杀机,来则朋友,不来则仇敌。惠世扬听了断然回绝说:生为大明臣,死亦明朝鬼,望另请高明。“李自成闻后大怒,扬言道:血洗清涧城,灭绝惠姓人。”清涧惠姓得信后,害怕大祸临头,全族被害,决定改变惠字的写法和读音,“惠”字写成“惠亩”,读作si。离城近的人,外出躲避。李闯王转战到清涧,却并未追查惠与“惠亩”的区别,并未特意伤害惠姓人,虚惊一场。其实,闯王很看重惠姓人,惠世扬的弟弟惠显扬,儿子惠渐,同守榆林城,英勇抵抗,杀义军无数,城破被俘,义军开始并未加害,一直劝降。据传闯王在河南南阳大开杀戒,但对惠寨人并未伤害。清军入关,义军失败,清涧惠姓人对自己的姓——“惠”字,又恢复了原来的写法与读音,对“惠亩”的写法与读音也不舍得废掉,从此,惠与“惠亩”在清涧通用,两种写法,两种读音(念si时偏重用于村名),代代相传,实际上“惠亩”成了惠的异体字,惠亩“(si)、惠不分户的说法由此而生,一直流传至今。因字典上没有”惠亩“字,新中国成立后,规范汉子的写法和读音,书写逐步统一于”惠,但用于村名口语念si的习惯保存下来,今天清涧人还把惠家塬叫作si家塬、惠家沟叫作si家沟、惠家河叫作si家河等。

隐居交山

明亡后,阁老成了前朝遗老,按理说,家中还有弟弟宏扬、振扬,众多族侄,可以回到家乡,安度晚年。可并不是这样,好像有人还在找他的“麻烦”,他还在“避难”,居无定所,四处流浪,顺治十年避难至交山,隐居惠家庄。交山者,山西太原府交城县之北境山也“延广千余里”。阁老为何选中此处,因大山里两葫芦川坐落着三、四个惠姓人聚居的村庄,而这里的惠姓人与他同宗,对他仍很敬重,惠家庄又是山环水绕,确是避难的好地方。他这时的政治态度已有转变,多次劝诫族人不要与官府作对。他在惠家庄生活了多久,什么时候离开,到哪里去了,是否在此终老天年,没有留下文字记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康熙十年,官府“进剿”惠家庄时他已不在此村。顺治十年之后阁老的行踪、何时何地辞世,墓在何方,成了不解之谜。清以来的《清涧县志》,对清涧名人的墓地记载较详,对惠世扬的祖父惠之翰、父亲惠承芳、弟弟惠显、儿子惠渐的墓地记载得清清楚楚,而唯独对惠世扬的墓只字未提。清涧人传说城东邵家坪村阁老坪、城南石台寺和赤兔沟、城北王家湾有惠阁老的墓,多是牵强附会之说。这些待以后研究者破解。(根据朱文祥撰文删补)

惠家庄义旗高举

据清夏骃编撰的《交山平寇本末》记载,在明末清初绵延数百里的晋西北交山地区,存在着数支农民起义军,这些义军与陕北农民起义军互相支持,使交山成为李自成部队进攻北京的通道。清兵占领山西后,山中仍有“聚则成兵,散则成民”的义军组织与官府对抗。

顺治五年,朝廷为了加强统治,下令禁止民间私养马匹和私藏兵器,这对于靠养马与打猎为生的交山人民来说等于断了生路,被迫又举行了第二次起义。这次起义与大同姜镶反清相呼应,攻县城,杀贪官,威迫太原,震动了京城。位于交城县城北90华里的西葫芦川的义军以惠家庄为中心十分活跃。被官府列为“贼首”的有惠贞、惠岐山、惠孝文、惠首富、惠艾安、惠天厉、惠希厚、惠崇德等,他们坚持“不当差,不纳粮”,与官府进行着时起时伏的斗争,惠家庄成为官府的眼中钉。康熙九、十年间,官府加紧分化瓦解,挑拨离间,各个击破。交城县知府赵吉士亲自率领官兵坐镇惠家庄指挥镇压,在最后血腥镇压的20天中,惠艾安表现最为英勇,组织起1000名义军抵抗,退却中,不幸负伤,自刎而死。坚持了40多年的农民起义军至此失败。

送别桥

惠思诚,字含贞,清初陕西周至县南留村人,精明深厚,孝友着于乡邦,好先儒性理书,与关中大儒李颙有40年的交情。李颙,字中孚,号二曲,周至贞贤里人。幼时家贫,上不起私塾,坚持自学,成为博学宏儒,顾炎武自叹不如。康熙诏之,以疾辞谢,终不从政,有傅山风格。主讲关中书院,弟子甚多。惠思诚常去贞贤里拜访,折订疑义,“每次回来时,二曲先生必送至普济桥。此桥在贞贤里与南留村之间,两处距桥均10里许,自此分别,可同时各自回到家里,乡人传为佳话,后人称之为送别桥。思诚生平只收藏二曲先生的着作《二曲集》、《反身录》,其他书皆焚。年老疾病缠身,二曲”遣医馈药,遣子侍候,及卒,为之立传。

六道诰命到惠家

江左惠氏,人丁兴旺,散处湖广江浙,占籍苏锡常,到了清代名人辈出,蔚称世族,成为惠氏中最显赫的一支,有着六道诰命封爵的荣耀。

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十八日,康熙大帝发出一道诰命,封惠畴为文林郎,夫人赵氏为太孺人。第二天,康熙大帝又连发两道诰命,封惠畴之子惠润为文林郎,夫人陆氏为孺人;封惠畴之孙惠元辂为文林郎,夫人丁氏为孺人。

康熙五十二年三月十八日,康熙大帝又发出两道诰命,封惠周惕为儒林郎翰林院编修加一级,夫人徐氏为安人;封惠周惕之子惠士奇为儒林郎翰林院编修加一级,夫人朱氏为安人。

到了乾隆朝,于乾隆二年十二月五日,乾隆大帝发出一道诰命,对惠元辂之父惠润进行了加封,晋赠为奉政大夫,惠元辂嫡母陆氏为宜人,惠元辂生母王氏为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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