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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缠磨

转眼已是初秋的天气,南宫家从早开始就十分热闹,因为南宫家大小姐南宫晴回来了。南宫家的人都出门迎接,门口大放鞭炮,十分热闹。当梦娟看到南宫晴的时候,差点认不出来,她的女儿,竟在他不知道时候变成了美丽优雅的女子。离开的时候,她还是梳着麻花辫的小姑娘。

梦娟不敢相信地说:“你真是我女儿吗?”

四年前,她为了逃避和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的婚姻,南宫良对她说:“你无论是否离开,离开多久,你的命运还是不会改变,你和南宫良的婚姻已经定了,这辈子你注定是南宫家的人,要为南宫家献出自己”

南宫晴反驳道:“我和那个西王爷没见过面就成亲了,然后一辈子要听他的话,伺候他,以他为天,完全遗忘了自己,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南宫良对她说:“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你为什么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南宫晴说道:“我偏不,我一定会找到我想要嫁的人,等到那个时候,我要嫁给哪个男人谁也勉强不了。”

因为这句话,南宫良给了她一巴掌,她是带着不甘和难过离开的。她下定了决心,“我南宫晴,一定要做一个不一样的女人。”

宁王开始经常去梦苑,可是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梦苑,而他依旧会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叫上一壶酒,看着梦苑的表演,有人在台上弹着琴,他安静地坐着倾听,他们丝毫不为酒楼里的喧闹所动。整个空间里,仿佛只有他一人。

这一晚,如同以往的每一个晚上,宁王依旧坐在那个角落喝着酒,而当台上的琴声响起,他的浑身一颤,他望向台上,穆若兰在台上演奏着《十面埋伏》,当穆若兰弹完一曲之后,一个年轻的男子竟然激动地上台说起了一番话来:“各位在座的同僚,音律对他而言只是让人醉生梦死的东西,于国家没有任何意义。请你们不要在这里浪费生命了。”

穆若兰下台,走到那男子面前说道:“公子是否觉得小女子的音乐难登大雅之堂?为何如此不屑一顾?”

男子看向穆若兰冷冷地说道:“我不懂音律,听不懂你乱七八糟在弹奏些什么。”

穆若兰道问:“既然不懂,又为何不屑呢?”

男子答:“靡靡之音只能让人失去意志,台下的很多人已经被你迷得忘记了自己要做些什么,你真是个妖孽。”

若兰缓缓说道:“:“公子这话错了,我只是弹奏名曲,将我师傅的技艺传承下去,至于你说有人被我迷得神志不清,于我何干,如果你真有能耐,为何不好好训练那些人的意志,而不是在这里为难我一个小女子。”

“你——”男子眼中的怒火随时会爆发,

穆若兰轻轻地咬住了下唇,不容侵犯地望着男子,梦苑的人见情势尴尬,连忙上前劝说:“这位别在意,若兰姑娘只不过是在表演,并不是您说的那样迷惑众人,我罚酒一杯,当作赔罪。”说着他就干了一杯酒。

男子并没有理睬梦苑老板说的话,立即用力地抓住了穆若兰的手臂,宁王终于无法坐视不理了,他身边的护卫在他的指示下一把将穆若兰从男子的手中拉开。宁王的神态让男子感到害怕,他放开了穆若兰的手,而穆若兰冷冷地看着他们然后走出了梦苑,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忍耐成为了她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穆若兰的脚步很慢,好像每走一步都十分沉重,街上的男人席地而坐,高谈阔论,远第一次肆里,女人在拉客,想要宁静的人紧关上了门,整条街是一派乱世景象。她走了很久,终于疲累昏去,萧晟及时地抱住了她。

恍惚中,穆若兰好像看到了莫少华的脸,她的嘴角微微泛着笑意,那笑意透着绝望,她对莫少华说道:“莫大哥,我究竟为什么要活着呢?”说完便晕了过去,莫少华紧紧将穆若兰抱在怀里,黑夜的天光云影照映着穆若兰美丽而苍白的容颜。

萧晟抱着穆若兰回到了莫少华的紫菀山庄,莫少华端着一碗热汤进入了她的房间,她还未完全清醒,他岁不忍吵醒她,可是想到她已经睡了两天,都未曾吃过东西,于是他叫醒了她,她悠悠地醒来,睁大着双眼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莫少华温和地说道:“你在街上晕了过去,已经昏睡了两天,大夫说你身心俱疲,要好好调养一阵子。”

穆若兰望着他,不发一语,莫少华端着碗上前想要喂她:“汤要趁热喝,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穆若兰却起身,坐到桌前慢慢地喝起了汤。

喝完汤,莫少华对穆若兰说道:“你这些日子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梦苑那个地方就不要去了,你的身体比以前虚弱很多。”

穆若兰说道:“我还有事未做。”

莫少华问,“你见到了宁王对吗?”

穆若兰回答“是的,我要他为我的父亲赎罪,虽然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是我无法原谅他。”莫少华心疼地看着穆若兰,因为她的难过而感到难过。

穆若兰沉默了半晌然后望着莫少华恳求地说道:“莫大哥如果有一天,我没有勇气了,你能不能带我走?”

莫少华望着穆若兰的神情喃喃地说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的身边,你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穆若兰说道:“莫大哥,谢谢你。”

莫少华扶着穆若兰躺下,替她盖好被子,哄着她入睡。待穆若兰熟睡了,才离开了房间。

萧晟在别院喝酒,莫少华走到他身边行礼。

萧晟问,“她睡了?”

“刚吃了药,睡下了。”

“好好照顾她。”说罢,随着侍卫军离开。

靠近若、山庄的桥边,几个黑衣人上下打量着前来的方叔,原本约定要来谈生意的莫少华没有出现,出现的反而另一个人,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试探地问着:“这次的货为何要抬价?”

方叔说:“现在是乱世,药的生意好做,当然要趁机抬价。”

衣人问:“你能做主吗?为什么莫少爷没有来?”

方叔反问:“不能做主,我现在为什么会站在这儿?莫少爷今日有事,不能来。”

黑衣人脸上有些犹豫,方叔又说道:“你要的无非是药材,只要药材好就好,况且,你应该知道,这些药从哪里来。”

黑衣人道:“可是你开的价太高,比平时的高一倍。”

方叔道:“现在哪里不在打仗,打仗就需要药材,我们这里的药材都是能够快速止痛的,如果你在外面能买到药材,也不会找上我们,何况我们的买卖牵着命,一个不好,命都没有了,开这个价并不能算高吧。”

黑衣人有些犹豫:“价格还是太高了。”

方叔一笑,“你觉着价钱高,那么就买别的地儿的药吧。然后将药往桥下扔。”

黑衣人忙问:“你这是干什么?”

方叔说道:“莫先生说了,卖不出的货绝不往回带,不过,你们也别想有这样的货了。”黑衣人一把拉住方叔:“好,算你狠,成交。”

黑衣人点完药材数量,将钱交给方叔。

方叔问道:“你们买这些药材要打战吗?”

黑衣人道:“你们生意人,不该问的就别问。”

方叔暗示着说:“现在乱世,各位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再合作。”

黑衣人一阵犹豫:“告诉你也没什么,买药材的人是侵略南城的那伙山贼,林业的儿子毁了他们的兄弟,他们现在正要储备药材准备报仇呢。”

说完黑衣人带着手下消失在黑夜里。方叔冷冷地看着黑衣人离去的背影,那个黑衣人并不知道,他所买的药材,足以致人于死。

方叔回到紫菀山庄,莫少华望着桌上的钱,屋里气氛有些诡异。他看了看方叔,问:“事都办好了?”

方叔道:“办好了。”莫少华拿起酒杯喝了口酒,看着方叔犹豫的表情。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方叔道:“莫少爷一直只做救人的生意,为何这次,不但不救人,反而卖给他们那些药材呢?”

莫少华伸手就将酒杯捏碎,将碎片摔在地上:“因为我的母亲就是被那些人害死的,所以我要毁了他们。”

方叔道:“原来是这样,怨恨不终结,悲剧也永远无法终结。”

莫少华很多次的劝穆若兰放弃恨,而他自己也是被恨缠磨着,无法逃离。

莫少华站起身对方叔说,“今天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方叔离开了莫少华的屋子,莫少华来到了穆若兰的屋外,她早已睡下,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屋里熟睡的穆若兰,他痴痴地望着她的容颜说道:“若兰,我们是不是都回不去了?”

记得那个时候和穆若兰一起经历的那场火灾,那一晚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他和穆若兰分散,他清楚地记得那些人邪恶的叫喊声,他忘不了那个恐怖的夜晚。

“不要哭,现在哭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软弱。”莫璎离这样对她说过。

若兰睡了很久,胸口突然觉得痛得入骨,被痛惊醒,才发现那是一场梦境,她剧烈得咳嗽,莫少华被咳嗽声引来,停在她的身边,手轻柔地摸着她的额头感觉到滚烫,他命方叔去请大夫,大夫匆匆赶来整治了许久配了药材离开。

只是风寒,却病了那样久,他抱起床榻上的若兰,语气温存得说:“若兰,把药喝了。”她喝进去的药又吐了出来。

她的头紧紧得贴在他的胸口,她的气息让他想起那个夜晚,她用她的身体救了他,他紧紧得搂住她,将药送进了若兰的嘴里。

若兰迷迷糊糊睡了两日,发着高烧,昏昏沉沉,萧晟派来了宫中的医官来诊治,配了调养的药给若兰,每次就诊完都回宫向西王报告,若兰在莫少华的照顾下,病情好了起来。

穆若兰的身体慢慢恢复,这一天她将近中午才醒来,醒来时,莫少华竟然在庭院里晒着药,浓烈的药喂飘逸而出,氤氲在四周的空气中。

穆若兰走进他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熬药了?”他看向穆若兰说:“从你生病以后,我就开始学习熬药。”穆若兰的心被他的这样一句简单的话所触动了,这份来自内心的感动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他将药小心地倒好,对穆若兰说道:“去庭院那边喝吗?”穆若兰端起碗,走向庭院,坐在石凳上喝药,他嘱咐着她小心烫,她点头,阳光温暖照应着庭院,连心也跟着温暖了起来。

病情好了之后,已是深秋,若兰在莫少华的陪同下来到了阮若初的墓地,这个墓地摆满了摆满了紫菀花,宁王时常派人来打理,她对着母亲的墓碑说,“娘,我见到那个人了,我一定会为爹报仇。”

莫少华看着那个消瘦的身影,突然觉得那样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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