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文刚因为命案不得不接受一定程度上的组织审查,但终究秦氏是自己下药毒死了自己,又幸亏有满凤帮他去找王麻子疏通关系,才保他没有丢掉职位。
经历这件事,这使文刚更倾心于满凤这个女人了。他现在再来红粉足浴城,当然一面是嫖客,一面还充当这儿的保护伞。可他继而还想扮演一个角色,就是想成为红粉足浴城的半个主人(起初是半个主人,后来还想喧宾夺主)。对于他这种要求,满凤这时候也是寡妇撞到了鳏夫,自然求之不得,满心欢喜。于是俩人同流合污,竟开始共谋发展大计。
红粉足浴城,以前在刘鑫砣执掌期间就做得有声有色,生意忙时,以至弄得茶花女都不够使唤。而今满凤接管,她自身色相就能诱倒一大批人,加之有文刚结盟做保护伞,当别的地方涉黄都有可能被查办查封时,唯有在这里嫖客却图得享受又不担心安全,于是趋之若鹜,顾客渐渐增多,而茶花女们自然更是人手不够。满凤就同文刚商量办法,继续招聘服务小姐即茶花女。
在招聘过程中,他们对外宣称的绝对从事正当行业,所以有许多不明真相的女性都抱着找一份工作以缓解生活压力的心理来应聘了。而这时文刚还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点子说:“只要有嫖客,干吗还愁找不来小姐。不然的话,我便带队去抄别人的足浴城、按摩店,赶也要帮你赶一大批小姐过来呀!”
这时满凤便说:“我的文警官,干嘛还说帮我?这事就你有办法,可也不是在帮我,从现在起,这红粉足浴城可是由你当家作主、由你占大股东了。”
闻听此话文刚可高兴了,于是又说:“不过我还有一个主意。既然暗地里是找小姐,名誉上是招聘工作,那还有一个地方必定可以诓骗许多女人来,那就是劳务市场。我们可派人到那里去物色对象,就说招她们来做家政服务或做保姆,要么说既便是搞足浴按摩,可也都是保健服务。”
满凤说:“我也曾这样想过,干这行业不骗人也没人来干。可骗人总不长久,她们最终来了发现被骗不肯干怎么办?到时候既得罪客人,而小姐们大都跑了,哪还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文刚这时恶狠狠地说:“既然将她们骗了来,又岂容得她们都跑掉?我可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对她们实行严格统一的管理,没收她们的身份证件,吃住集中到一块,一般情况下不准她们自由活动,便是出门接客时也要派马仔盯住她们。这样她们还往哪里跑?”
满凤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望着他,舌头都不太自然地打颤说:“哎哟,这这……这可都是你的注意啊!但我毕竟觉得那样太狠了。想我自己也是那样过来的人,悲已悯人,老实说连我都未曾经历过这种遭遇。”
想不到文刚这时却挖苦她说:“喂,你怎不说自已曾经还是个小姐,如今都做起老鸨了呢。事情总是在不断发展变化,而我们的手段自然也要翻新。而况,在这方面你所经历的未必就比我多,想我身为警官,曾也和银窝魔窟中的老鸨和茶花女们常打交道,在这方面或许我比你经验更老道更丰富。”
满凤一时没有话说,也只好由着他了。而在随后的过程中,满凤发现文刚还真是这方面的天才能手,他果然网罗到一大批青年女孩和妇女来到红粉足浴城做茶花女,到最后他都嫌一个地方容纳不下,又联营了几家分支机构,什么紫薇茶楼,绿顶会馆、蓝色妖姬舞厅、白金汉宫俱乐部等等……刚好凑足了一个七彩虹系列。当然因为机构庞大,他也怕出乱子,所以就对那些女人实行军事化管制,完全限制她们的人身自由,一应起居生活,包括在各场所来回输送,都将受到严格监视。而这时满凤因为有文刚主管办事,也便不管那么多,每天只高兴地数着滚滚而来的钞票,却不知自己的人性也跟着罪恶愈走愈远了。
大概这时她从来还没考虑过,因为当初刘鑫砣将大笔财产遗留给她,可让她喜出望外,她却不知道自己接受的是一份罪恶,而且这罪恶正将她推向深渊,她已不由自主地或者说是不很理智的就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害人者。
这天,只见文刚安排的马仔又从劳务市场带来一大一小二个女人。年龄稍大的一位妇女叫阿春,而那小的太小,几乎未成年,名字叫小玉。也许是满凤见小玉可怜可爱,也许是她的良心未泯,也许是上天要给她一次救赎的机会,她当时竟动了恻隐之心,说小玉年龄太小,不谙世事,不宜让她去学按摩或接客,得让她先跟着自己做些打杂的活儿。就这样,她有意识地竟将小玉保护起来。而阿春姑娘却没有这么幸运,满凤竟是不言不语地望了她一眼,便由人把她带走了。
可就在当天晚上,那带走阿春的一个马仔说让她开始工作。她也不知是什么工作,刚吃了一顿饭,她还以为这时会让她去厨房洗刷碗碟之类,她原应聘的就是家政服务,而谁知马仔说干家政服务太辛苦了,他要帮她安排一份更好的工作。结果,他便把她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而当她走进这个房间,却发现里面摆了一张床一个沙发一个立橱,床头还有一个小柜,上面摆了一台14寸旧电视机在播放节目,而沙发上正坐了一个在吸烟的男人。当阿春随马仔进来,坐沙发上的男人便瞟了一眼阿春,说:“怎么化这么长时间才带人来呀?”
马仔赶忙说:“客官,你不知道我们这儿的业务有多繁忙,现在能给你找个来已很不错。你就抓紧点时间和她那个吧。好在这个女人还是初来的,你不是要换新面孔来点新鲜的吗?我敢保证她就是新来新鲜的很啊!”
随后马仔先退出了房间,且把房门关上。而留在房间里的男人再冲阿春从头到脚瞟了一眼,便拧灭烟蒂,以命令的口吻要阿春躺到床上去。这时阿春慌了,忙问:“喂,你要我来是干啥嘛?”
男人说:“什么?做了婊子还装蒜?我要你来干啥不明白吗?我要你来是给我做按摩和搞特殊服务的。”
阿春说:“不。什么按摩和特殊服务?我原是应聘来搞家政服务的,怎么骗我来做了婊子呢。——不,我在家里可有儿有女,还有丈夫,我只是因为丈夫没能力,他挣钱少不够养家,只好才自己出来寻活干,而我决不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你放我走!”
阿春说着就想返身逃走。可房门被关着,而那男人正被惹恼了,也正扑向她。她不由便猛拍房门,并大声呼救。然而这时房门开了,从外面闯进来二个彪形大汉,却并不是来救她,而是协同里面的男人一起,一个抓头发,一个抱腰,一个抬腿,竟将阿春抬起重重地摔在了那张床上。这时阿春一边哭诉一边哀求:“哎呀,请放过我吧。我可不做那种事?”
谁知一个彪形汉子说:“做那种事怎么啦?你以前没做过吗?那好,这回偏要让你做个足。——喂,客官,这回给你算个半价,大家不用客气了,愿上的都上,先将这不听话的女人征服了再说,看她还反抗不反抗。”
就这样三个人一拥而上,将阿春按倒床上,扒光了衣服,然后轮番强暴。从此后,可怜阿春也便在屈辱和泪水中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