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褚云静点点头,感叹道,“看来果然是香舌子的功劳。”
“为什么是香舌子,它不是用来活血化瘀的吗?”单夫人一脸不解地问道,而这个问题也是褚云静刚刚才找到答案的,她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因为香舌子有活血化瘀的功效,所以它才能把其他药的效果迅速带到各个器官。”
单夫人显然还是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见此情形,褚云静继续解释道:“人体就好像是一座城,那些被感染的脏器就好像是分布在城里的一家一户,而香舌子就像是一辆马车,把车上载着的治病的药草快速送到各家各户,可以说起作用的是那些药草,但真正功不可没的却是香舌子,它在病患气血运行极其不畅的情况下,刺激病患气血运行,如此以来就将杀灭鼠疫的药效带到了各个脏器。”
“听到这里,我倒是明白了,”单夫人点点头,十分佩服地看向褚云静,在她眼里褚云静是一位勇敢而满怀仁心的大夫,如果不是她的坚持,她也许根本熬不过这一次的鼠疫,更不要会帮着单逸飞找到治愈鼠疫的办法。
想到这里,单夫人一阵感叹:“终于都过去了,我们这就将这个方子告诉将军,这样的话就不用怕再有人感染鼠疫了。”
“只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褚云静一脸严肃地说道:“事到如今我们还不知道为什么夫人为什么会感染鼠疫,如果弄不清楚这个,只怕以后还会受制于人。”
被褚云静的话提醒,单夫人也是一阵沉思,她很清楚褚云静的话是对的,她感染鼠疫的确十分奇怪,要知道这几天她根本就没有出过门,也没有见过生人,完全可以排除被城西那些乞丐传染的可能,那么原因只剩下一个——她是在单府感染的鼠疫,可是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在自己家里感染鼠疫?而且为什么是她,其他人都好好的呢?
正想着,就听摇铃一阵响动,褚云静连忙跑到院门口,只见月红一脸紧张地说道:“绒锦好像也不大对劲,我见她和夫人的症状差不多就把她关在厨房里了,请姑娘过去看看。”
听到这里,褚云静立刻回到房中跟单夫人一番交代,然后就跟着月红来到厨房,只见角落里绒锦蜷缩着,头发凌乱,见到褚云静,明显吓了一跳,就像是看到什么瘟神,当即便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要过来!”
见此情形,褚云静有些诧异,她不明白绒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按照常理对方是疑似鼠疫患者,而她是个正常人,怎么着也应该是她见到绒锦惊慌失措才对,怎么情况完全调了个个儿?
想到这里,褚云静问起绒锦:“你怎么了?”
“你不要过来,你身上有鼠疫!”绒锦大喊道,紧紧地贴着墙,生害怕褚云静再向前一步,这让褚云静一阵疑惑,她当即反问道:“不是你跟夫人的症状差不多吗?难道你不担心自己?”
“我才没有鼠疫,是你们,是你们要杀人灭口,才把我关在这里,让我感染鼠疫,你们不得好死!”绒锦口不择言地说道,恶狠狠地看向褚云静,眸底是浓浓的恨意,这让褚云静更加疑惑,她缓缓靠近绒锦说道:“月红说你刚才有类似夫人的病状,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给你诊脉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已经感染鼠疫,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虽然是从夫人那里过来的,但是来之前我已经换了衣服,绝对不会把鼠疫传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