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对于环境的适应性极强,哪怕是在这个从未接触过的大草原上,也是睡得安安稳稳的。
一觉醒来,洗漱一番,便是出了帐篷。洗漱的水是昨晚在大象那边弄过来的,据大象说,附近有处水源,所以他们才在这安营扎寨的,说实话,如果不知道昨晚小红单纯依靠伸手抓野兔,以及没有看到鹰眼提回来的狼耳朵的话,陈槐更加愿意相信这三个人只是实实在在的牧民。
昨晚被倒在地上的狼耳朵已经被清理掉了,只是地上还残余的血迹证明着昨晚陈槐没有看错。
出了帐篷的陈槐,看着清晨的草原,空气清新,心情大好。
一边的大象也刚从帐篷出来,看到陈槐,便说道:“前三个月,你就跟着我吧。”
陈槐点头,大象于是说道:“走,先跟我去放牛。”
呃、敢情陈槐跟着大象训练就是放牛?
当然不会,陈槐走在大象后头,大象一路跟陈槐讲解了一下关于他的训练。
经过大象的讲解,陈槐也终于是对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东西有了个底。
给陈槐安排的训练是两年,毕竟是一个毫无根底的人,真要一下训练到成高手,那无疑是痴人说梦。所以,给陈槐安排了两年的训练时间。两年,不长也不短,以陈槐现在的年龄来算,两年过后便也是二十岁。
看来陈天元连时间都是经过了一番考虑的。
“小子,知不知道你的死亡训练场是什么?”大象问道。
“这个还真的不知道。”陈槐摇了摇头,这么一个训练他只是听过并没有谁讲解给他,不过光听听名字就能想象其中的难度了,陈槐又说了一句:“应该是随时面对死亡的训练吧。”
大象笑着看了一眼陈槐,然后突然严肃的说了一句:“不是随时面对死亡,而是自从这个训练场建立以来没有人活着通过了这场训练。”
“哦?是嘛?”陈槐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见陈槐并不害怕的表情,大象看的出来,这不是强装镇定,这小子到底哪来的信心。
陈槐当然不会害怕,既来之则安之,害怕顶屁用。
“不过,每个来这的人都像我这样吗?”陈槐还是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大象摇了摇头。“你以为每个敢来闯的人都是和你一样吃什么都不懂啊,你是个特殊,要经过我和小红以及鹰眼三个人训练两年,然后才让你去闯关。”
“哦。”陈槐点头应了一声,看来,这两年自己还真的必须要学到最好才行了,不然估计到时候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了,不过,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不正是陈槐的一个风格吗?
大象的本领虽然还没有展露,但陈槐肯定是不会去怀疑的。
牛群里,此时,热闹了起来。
两头高大肥硕的牛,竟然打了起来。
“该死的又闹腾了。”大象呢喃了一句,然后便是亲自上前了。
再然后,饶是以陈槐的定力,也着实是愣住了一会。
两头牛,一个人。
结果两头牛被一个人撂倒,最后不得不服气的哼哼着,瞪着大大的牛眼,到最后还是乖乖的低头啃草去了。
这让陈槐脑子里想到一句:“力拔山兮气盖世,这他娘的楚霸王转世吧?”
拍了拍手,大象回到陈槐旁边,“好了,开始吧。”
终于是来了呢。
扎马步,这就是陈槐训练的第一步。
大象直接然让陈槐在那边扎马步,自己则从腰间拿出一瓶高浓度的酒,躺在草原上,看着蓝天白云的,优哉游哉的喝着。
陈槐没有其他话说,老老实实的在一边扎着马步。
马步这东西,练功夫都必须要有扎实的下盘,所以马步永远是基本功的第一步。
陈槐从小是上山下田的不错,身子骨也蛮强健的,但是扎马步这活,还真是够他吃一壶了。
不一会,双腿就累的不行了,不过陈槐可是没有抱怨,咬着牙依旧坚持着,多坚持一下,就代表两年后的闯关多了一份生机。
终于是不行了,哪怕陈槐再怎么坚持,不过,双腿已经完全麻木了,陈槐身子往后一仰,便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陈槐这边一倒下,大象那边便是已经发现了,躺在那往陈槐这边看了一下,然后便是继续悠闲的看着蓝天白云,陈槐没有一丁点儿底子,能做到这一步,全是靠着那股子毅力,对于陈槐现在的表现,总得来说,大象还是很满意的。
倒在地上的陈槐,重重的吐了口气,然后便是坐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揉着麻木的双腿。待得双腿稍微恢复一点,便是继续起身扎起了马步。
倒下又起来,起来右手倒下。到了中午,太阳,已经很猛烈了,扎着马步的陈槐,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大象自然不可能还躺在草地上悠闲的看蓝天白云,如果还是躺在那,估计就是烤大象了。
“行了,回去吧。”大象躲在远处乘着凉对着陈槐大声喊道。
陈槐心里一松,然后整个人又是直挺挺的倒下了。
回去的路上,陈槐直接被大象丢在一头牛背上了。
只因为陈槐,双腿此时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
回到帐篷,大象直接把陈槐扛下来,摔得陈槐生疼。
大象然后回帐篷处捣鼓了一阵,拿出一瓶药酒,丢给陈槐,“这东西效果很不错,自己弄的,拿去吧,不然下午你就没办法动弹了。”
陈槐接过药酒,闻了一下,一股浓浓的刺鼻味便是扑面而来,管他什么味道,陈槐还是将药酒倒在手心里,于是便用力的在双腿上一阵猛擦。
不得不说,这东西效果还真是很不错,陈槐刚开始只觉得双腿热辣辣的,过了一会,貌似双腿就好像灵活了一点,没有之前那么明显的麻木感了,舒服多了。
此时,鹰眼以及小红都不在,一大早的两人便是出去了,大象说他们要晚上才会回来。
他们三个,陈槐通过大象的只言片语也是有了一点的了解,三个人在这过这种生活,已经有五年多了,令陈槐想不通的是,以他们的身手,出外面去,混的能差吗?不过在这个问题上陈槐没有过多的去问。
下午稍微凉快了一些,陈槐又跟着大象出去了。
本以为还是扎马步,抬着依旧有点沉重麻木的双腿,大象直接来了一句:“来,打我。”
“呃莫非实战?”陈槐这么想着。
短时间想让陈槐进步神速,那就只好在边打基础,边实践了。
陈槐听了大象的话后,看到大象就这么站在自己前方,陈槐握了握拳头,然后便是拿出自己认为最有杀伤力的招式打了过去。
没想到,大象站在原地,双腿没动一下,当陈槐的手快沾到大象的身子时,大象仅仅只是用了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陈槐打过来的拳头,一用力便将陈槐甩出去老远,摔得陈槐一个七荤八素的。
起身,再来、再摔。
一个下午,陈槐便是在重复着摔跤。
到最后,陈槐全身上下都痛的不得了,几乎都快散架了。
天色黑了下来,大象说道:“走,回去了。”
刚被撂倒在地上的陈槐艰难的爬起来,这次大象没让陈槐骑牛背上了,而是让陈槐跑回去。
跑回去?按以往说轻而易举,别忘了陈槐可是他们学校的长跑冠军,只是现在嘛,打了一早上的马步,然后又被人摔了一下午,再跑回去,难度真的很大了。
不过,陈槐还是跑了,等陈槐跑回去的时候,立即便倒在了自己的帐篷内,全身全是汗味的陈槐,大脑一片空白。
然后,不知不觉,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