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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的心理活动: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他像是换了一个人,那滋味完全变了,他说话的时候吞吞吐吐,仿佛每说一句他都要考虑考虑再回答我,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每次提出什么,他都表示出极大的热情,声音里有一种急不可耐的声音,急切得恨不得马上就见到我。

是什么原因使他拒绝了今天的见面。无数的念头在我的心里冒出来,无数的疑问在我的心里冒出来,他是不是在外边还有其他女人……

我的小天地

还不到7点,夏霞来到我家。我今天得问一问她关于学俭的家庭。我叠着被子,不好意思地问着:夏霞,学俭的家庭怎么样?”

夏霞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东方猫疙蛋,学俭是大学文凭,出身于一个高干家庭,兄妹三个,两个姐姐都已经成家,他的父亲在省委工作,现在已经退休,学俭本人也很有能力,现在是处级干部。”

我抬头看了看夏霞,给夏霞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到了电脑旁边。夏霞也在笑眯眯地看着我。“东方猫疙蛋,我觉得你和他的生活,不会为每天的开销做打算,也不用你再兼职钟点工。猫疙蛋,好好地跟学俭处一处,他对我劝我自己不要想得太离谱,更不能走得太远。

窗台外,有几盆花。

绿叶,花瓣上有点点的露珠。

空气中流淌着静谧的花香。

我挠了挠头,严肃地说着:夏霞,无论是他的家庭还是他的身份,我都意识到不会有什么未来,我承认我们谈得来,可我知道我需要的是天长地久的爱。”夏霞喝了一口水,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东方猫疙蛋,你不是一直想进入高层社会吗?你不是一直喜欢汽车吗?你不是想要自己的公司吗?喜欢自己的楼房吗?这一切他都能满足你,你也不用再辛苦地兼职做钟点工,我并不是不支持你做钟点工来发展,我也相信你的能力,几年后会有你自己的天地、自己的汽车、自己的楼房、自己的公司。我只是希望你早一点有你自己喜欢的一切。”

我的心理活动:学俭的家庭这么好,他会不会是个多情的种子,到处留情。

我在犹豫着、犹豫着。夏霞,一个农民的女儿,跟他相处能有结局吗?他是不是一个风流人物?再说夏霞,你也知道,我又得上班,又得写《情洒人间》,还得利用休息时间兼职钟点工挣点零花钱,还得每个月回一次老家,我现在已经忙得晕头转向,真的没有时间再处理这个问题。”

夏霞的心理活动:东方猫疙蛋是怕了婚姻,可是你到底是怕什么呢?你不是说你什么也不怕吗?为什么对婚姻你一直在逃避着?我也知道你忙,可是你就是再忙,也应该抽出时间跟学俭处一处。

夏霞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照进来。

夏霞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走到我的身边说:东方猫疙蛋,机会不是靠消极来等待,如果你寄希望于等待,寄希望于运气,那么你最初的热情和花费的经历都将在消极等待中度过,等待是对生命的一种浪费。”

我的心理活动:夏霞不知道我今天已经给学俭发过一条信息,是他自己没有时间。

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在说着。夏霞,我一定要走出这个低潮,我要做给别人看,不要让别人看轻,向所有人证明我的坚强和毅力,换句话说,我要为我自己争口气。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想依赖任何人,也不想靠谁来改变我的命运,我要凭我自己的实力来拥有我自己喜欢的汽车、自己的楼房、自己的公司,这是我的梦,也是我的目标。”

夏霞沉默地垂下眼帘。

我给了夏霞一个深深的拥抱。夏霞,他可信吗?可靠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岁月留给自己脸上的皱纹,或许我连当钟点工的勇气也没有了,夏霞,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夏霞抬起头轻轻地叹了口气。东方猫疙蛋,你还是原来自尊自爱的你。”

办公室

电话响了。“你好,你是东方猫疙蛋吗?”我心不在焉地问说:“你好,我是东方猫疙蛋,你是?”汪姐悦耳的声音。“我是市政府的汪姐,今天下午6点以后有时间没有?”

我高兴地笑了。“是汪姐呀,有。”我弹了弹手中的笔。“东方猫疙蛋,那你就6点半去我家,陪我家的冬冬学习,这孩子,没有人陪,就不学习。”“我知道了,我下班后6点多就过去。”那边电话挂线了,我激动得跳起来,原地旋转几圈,冲到窗边闻着窗台上的月季花。

我的心理活动:省城有千千万万个做钟点工的,而汪姐偏偏就选择了只见过一次面的我,单独把女儿托付给只见过一次面的我,这是对我的信任。

市政府的汪姐家

汪姐在客厅接待了我。“东方猫疙蛋,我把女儿交给你了,让你陪她学习,这孩子,没有人陪就不学习,只能辛苦你了。”我笑了笑。“汪姐,谈不上辛苦,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汪姐在喊着。冬冬,你过来。”

冬冬从她的小天地出来了,笑眯眯地搂着汪姐。

还没有等她妈妈说话,而冬冬早已伸出小手,握着我的手。阿姨,你好。”

我的心理活动:这个冬冬好可爱。你好,冬冬。”

我回了冬冬一个甜甜的笑容。

汪姐又在唠叨了:冬冬,这就是东方猫疙蛋阿姨,今天阿姨陪你写作业。”冬冬做着鬼脸。阿姨好。”

我笑着点了点头。

冬冬在汪姐的怀抱里撒着娇。妈妈,那你几点才能回来?”汪姐给了冬冬一个亲切的吻。“我10点左右回来。”汪姐走了。

书屋

我们俩互相做着鬼脸,然后嘻嘻笑了。

冬冬可能是累了,睁着大眼睛问我:阿姨,你累吗?你坐在我旁边给我摇着扇子陪我写作业,我就想到了我小的时候,我妈妈也是摇着扇子、唱着《丢手绢》看着我入睡。”

我的心理活动:这孩子还是一个孝顺女,我摇着扇子,冬冬就能想到她的妈妈。

我深情地说:“冬冬,不累。”冬冬睁大眼睛问着我。“阿姨,你饿了吗?我饿了,妈妈给我留下100元,让我们俩去饭店吃饭。”

我的心理活动:也是的,8点多了,晚饭还没有吃呢。

我问着:冬冬,家里有什么吃的?”妈说你要来,不能吃中午剩下的饭,走吧,东方阿姨,我们去外边吃饺子还有鸽子肉。”

我的心理活动:我今天是第一次到汪姐家,不能让人家破费,人家汪姐对我是以诚相待,我也应该以诚相待。

我看了冬冬一会儿问:冬冬,我可以跟你商量个事情吗?”

冬冬把右手放在了我的手上。阿姨,可以。”

我拍了拍冬冬的手:冬冬,我们不用在外边吃了,我把你们中午吃的大米用鸡蛋炒一炒,再把鸡、鱼、烧茄子热一热,然后做个蛋汤,你看这样行吗?”

冬冬迟疑了一下。“可以是可以,我怕我妈妈回来骂我。”我伸了个懒腰,在地下转了几个圈。“冬冬,你妈妈问你的时候,你就说猫疙蛋阿姨不想出去了。冬冬,你自己先弹一会儿钢琴,我去厨房做饭。”

厨房

20分钟后。

餐厅

当我把热气腾腾的鸡、鱼、烧茄子、鸡蛋炒大米,还有汤端到餐桌时,冬冬早就在餐桌等急了。“阿姨,你真棒。”冬冬竖着大拇指夸奖我。

我的心理活动:我笑了,真算是让冬冬高兴了,现在的独生子冬冬看着我。阿姨,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我笑着。冬冬,可以,不过,你提出的问题有的我不会。”

冬冬拿筷子的手停了一下。阿姨,我妈妈跟我说你一定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或者是遇到了经济危机,我妈妈说你不是做钟点工的料,那你现在做这个工作,你开心吗?你甘心吗?东方阿姨,我在家一点也不开心,快乐到底是什么?”

我的心理活动:我没有想到冬冬在问我这样的一个尴尬问题。

我呆呆地望着……

我想了半天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冬冬,你还小,你也不懂,你没有尝到过没有钱上不起学的滋味,你也没有尝到过肚子饿了却买不起一个馒头的滋味,你也没有尝到过自己的亲人得了病而去不起医院看病的滋味。冬冬,我觉得你应该快乐,因为你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家庭,你以后有什么想不开时,就想一想我今天说的话,明白我的意思吗?”

冬冬用筷子敲着桌子。“阿姨,我明白了,我现在应该快乐,因为我有一个会挣钱的妈妈和爸爸,不会因为没有钱而买不起我喜欢的衣服和书本……”

我的心理活动:冬冬,你好幸福,我好羡慕你有这个上学的机会。

我一边吃着茄子一边在说:冬冬,读书是一种快乐的享受,也是一种需要,我们不仅要活着,还应该活得有质量,每一天都要有收获,无论是在学习中得到一点新的知识,还是在玩耍中得到一点新的启示,心中都要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正说着,冬冬她妈妈回来了。汪姐把衣服挂在衣服架上,扭过头来问着我们。“冬冬,怎么样?作业写完了没有?东方猫疙蛋,冬冬可淘气呢,好多好多的为什么,没有为难你吧。”

我灿烂地笑了笑。没有,冬冬可乖呢!”妈妈,到我的小卧室好吗?我要跟你说一说悄悄话。”这孩子。”

汪姐甜甜的笑容洋溢在脸上。

他们母女的声音从门缝中传了过来。

冬冬的童音:妈妈,可不可以让阿姨今天住到我们家,今天太晚了,妈妈,我很喜欢猫东方阿姨,我的作业写完了,今天我们没有在外边吃,阿姨自己做着我们中午剩下的饭,阿姨好棒呢!妈妈,我知道什么是快乐了,是阿姨告诉我的。”

汪姐甜甜的声音:可以呀,冬冬,那你还不给阿姨拿被子去。”

我的心理活动:汪姐家的人对我真是太好了。

冬冬高兴地从她的小卧室出来了,在我的耳边悄悄地低语:“阿姨,你今天别走了,太晚了。”汪姐出来跟我说着:“东方,今天晚上不要走了,这是今天的工钱,50元,是冬冬让给你的。”我着急地说:“汪姐,四个小时用不了这么多钱?”汪姐不高兴了:“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不好意思地接住了汪姐给我的50元。

冬冬又在喊我了。“阿姨,我给你准备好被子了,你快来呀。”“哎,我一会儿就过去。”“晚安。”

我给了汪姐一个深深的拥抱。“汪姐,晚安。”

卧室

我和冬冬又闹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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