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朋友在网上给我发来了一则描写上海的短文,让我想起了对上海曾经有过的梦,在上海读书时,我真的很喜欢上海这座城市,正像是短文中那样描述的。
“如果把城市比成一个人,那上海是全世界的情人。大家对她又爱又恨,爱她的人不一定真的拥有她,恨她的人也不一定对她不感兴趣。大家都知道上海是个漂亮情人,就是有时候穿得很糟糕,比如一顶东方明珠的高帽子,乱来的。还好她本人天生丽质,一顶帽子还不至于毁容。上海是个混血儿,外国娘生的,中国爹养大的。但是这城市就是跟娘亲,没办法。几十年没见娘,还是二里地外就能嗅着娘的气味。家里养个漂亮闺女,总是让爹有点焦虑。一是怕女儿总惦记娘;二是怕全世界都惦记这漂亮闺女;三是怕这漂亮闺女跟爹不亲,老想私奔。所以爹向来严加管教,闺女对家里的贡献年年递增,越是这么孝顺,爹心里越是不安,就是不放心。”,上海真的像个梦中的情人,她是最有海派气味的大都市,气候与武汉比起来差不多,气温相差不大,我感觉是个很适宜居住的城市。
上学期间,我经常去外滩走走,看看黄浦江上过往的船只,那里有从武汉来的江汉号客轮,就停泊在十六铺码头,那里能够听到乡音。上海人说话比较轻柔,有点洋味,声调又有些苏杭味,听起来很细润,像是在听窃窃私语。“侬晓不晓得,阿拉上海人。”,侬就是你,阿拉就是我们的意思,上海话就是这个味。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缘故,反正我对上海的印象就是有些亲切,我的心里对这个地方有很多的好感,我对上海的感情有点暧昧,我很渴望着能留在这个城市里工作,成为这个城市的一员。但我始终找不到溶入这个城市的条件,我没有任何的条件进入这个城市,没有任何的机会和可能,我只能把梦想留在上海,留在黄浦江畔。毕业时,我看着黄浦江的江水,心潮起伏,黄浦江啊,外滩,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可我还是得走,别无选择,只能分别了。
上海这座国际化的大都市,的确有她的魅力所在,她是国内经济最发达的城市,这里称之为国际金融中心,这里是有钱人的天堂,这句话在旧上海都已经流行,意思是上海经济比较活跃。就商业来说,上海的确是全国最繁荣的都市,商埠林立。只要在南京路、淮海路、四川路这几条商业街上走走,你就知道她是多么的有商业人气。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人潮如织。所以逛上海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购物,琳琅满目的橱窗展品总有吸引你的,不怕你不掏空自己的荷包口袋。这就是她的精明,她把她打扮得让你垂涎三尺,看见她你就会心甘情愿的为她施舍点,总想着花消点,才不白来见她。
去年,我回母校参加同学毕业20周年聚会,再次走进这个城市,再次看到那黄浦江水,黄浦江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城市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黄浦江以东已经发生了巨变,整个上海大都市都变得让我找不到以前的感觉了,城市变得越来越大了,越来越漂亮了。坐在地铁里,我跟上海的朋友说,这个城市真的很美,但她已经不属于我的情人了,不是我梦中情人的模样了,她越来越洋气了,越来越与国际接轨了,可我还是我,在她的眼里我就是个老土,一个大老粗,一个从乡里来的陌生人,本来我就是从乡里来的啊,我没有必要把自己说成是城里人啊,我也无法溶入这个城市了。
我真的还是我,虽然在年龄上不再年青,不再是风华正茂,书生意气了,但我心依然没有改变,我认为自己更加稳重,更加成熟,越发有男人的气质了。是上海这个情人变了,她变得更加妩媚妖娆了,而且越来越时尚,越来越新潮了,她的时尚新潮非常招摇突出,引领着城市风骚。我不再是弄潮的人了,无法接受她带来的巨大压力,无法承受她的这种重压,尽管我的身体还很健壮,脚步也很灵活,可是我感觉已经无法适应她的这种节奏了,她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接受了别人,她有太多的追求者,她从来就不缺少爱。我不想再追逐她了,不是我不爱她,是我无法满足她所需要的爱,现实就是这样的,命运就是如此。我也有自己的选择了,我得把自己的心思和精力放在自己的选择上,爱我所爱,我所选择的是家乡武汉这种江湖味浓郁的城市,我越来越爱自己家乡这座山水园林城市,我只能把当初的那片痴情当作一个美梦了。
选择武汉的理由,是我觉得武汉更加适合我了,如果非要拿武汉与上海比较一下不可的话,我只是觉得,上海她是个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学会了梳妆打扮,自身条件也好,的确是婀娜多姿,性感靓丽。武汉却不够洋气,还比较朴素单纯,还没有来得及打扮自己,但同样是喝长江水长大的,天生的美人胚子,形象气质和肤色都称得上很标致,一样的细皮嫩肉,一样的清秀水灵,一样的自然大方,只是没有她见识的多,没有她那么现眼,没有她那么招摇,这些正是我所喜欢的,我就喜欢武汉这种纯纯的样子。我经常和朋友笑称,在武汉我坐拥一个东湖,我把东湖比作自己的小老婆,我天天都要亲吻东湖,身边有这么美丽的小老婆还会去想情人吗,还是把情人留在梦境中吧。
你可能认为我好绝情,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其实不然,我是个多情的人,而且还很专情,很痴情。正是如此,我就必须有明确的选择,我只能向上海这个情人挥挥手,深情的祝福她,愿她越来越美,我曾经的梦留给了她,留在了黄浦江畔,留在了那个熟悉的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