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敌边推门边对秦琼说道,“二弟,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这话音还没落呢,那尾音就僵在那儿了。
程咬金透过推开的门往里一看,屋里除了秦琼之外,还有两个人,这两个人看起来也都是二十多岁,都是一身便装。三个人见上官敌推门进来,都是一愣。
秦琼急忙站起来身,“上官大哥,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快请进。”
那两个人也站了起来,见到开门的是上官敌,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上官敌干笑了一声,“哼哼,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秦贤弟,打扰你的雅兴了。”
秦琼一听,脸上一红,“大哥何出此言?都是自家兄弟,看来是有些误会,还请大哥进来叙话。”
上官敌一侧身,“进去就不必了,我也是要送你的几位故人来,所以才擅闯贵府的。来,三位,请进去说话。”
程咬金听话里话外的味儿,似乎是上官敌与里面坐着的两个人有什么矛盾,结果今天在这儿碰上了,弄得双方下不来台。
急忙上前拉住上官敌的手,“上官大哥,兄弟今天能到秦二哥这儿,还得多谢你啊。我哪能干那种成了亲事不要媒人的事呢,来来来,大哥里面请,我要好好谢谢哥哥。”不由分说,推着上官敌进了屋。
秦琼正左右为难呢,屋里坐着的两个人是杨林的七太保苏成和十二太保马展,各自掌管着一支兵马。
上官敌素来与苏成兄弟不和,这是登州城里人人皆知的秘密,杨林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今天本来是想借着上官敌值班的机会,找苏成和马展聚聚,互相联络一下感情,沟通一下思想,看看能否为我所用,没想到,跟两人正聊到高兴处,上官敌竟然推门进来了。
听着上官敌酸溜溜的话,秦琼知道,这位哥哥吃滋味了,正在不知怎么办的时候,程咬金竟然推门而入,把上官敌留了下来,心中不由得狂喜。
“四弟,你来了,太好了,可想死二哥了。”秦琼不管不顾,上前一把抱住程咬金,开心地似乎要跳起来了。
上官敌原来是打算要走的,可一看一向稳重的秦琼见到了自己带来的这个人,竟然如此高兴乃至有些失态,好奇之心大起,竟然呆在原地,饶有兴趣地看起两人来。
苏成和马展也很吃惊,今天晚上的有趣事真是太多了。先是平时不怎么交往的十三太何请客,而且竟然似乎知道二人关系非同一般,一下子将两人一块儿请到了。接着是上官敌竟然不用通报闯进秦琼书房,冷嘲热讽一通以后,竟然送来了秦琼的三位好友,而一向有大将风度的秦琼竟然如此热情地欢迎他们,这就更加有趣了。
秦琼放开程咬金,推开书房门,大声叫道:“快来人,快去准备最好的筵席,我要与各位将军不醉不归。”
回过头来,拉着程咬金的手给上官敌和苏成、马展介绍,“这位是我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好兄弟,程咬金,字知节。四弟,这位上官兄弟你算是认识了,这位是七太保苏成,这位是十二太保马展,这三位哥哥都是登州城里热得烫手的头面人物,你可要好好向三位哥哥学习啊。”秦琼这是一半介绍一半提醒。
程咬金一抱拳,“山野草民程咬金,给各位哥哥见礼了,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这位是我的兄弟刘弘基,这位是罗士信。”
上官敌、苏成、马展就是再有成见,这时也不能再端着了,于是一齐上前,与程咬金、刘弘基、罗士信等见礼,一时间,书房里春意融融,丝毫也没有了刚才的肃冷之意。
时间不长,有人禀报,筵席已经备好,秦琼急忙招呼大家来到前厅,分宾主落座入席,一番推辞之后,上官敌被推到了主客位,苏成坐二席,马展三席,程咬金摊了个四席,秦琼自坐了主陪,刘弘基、罗士信下首相陪。
秦琼亲自端酒,把几个人的酒一一满上。端起酒杯,秦琼看了看上官敌和苏成,“两位哥哥,在喝酒之前,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两位哥哥能否答应?”
上官敌白了苏成一眼,“二弟有话但讲,哥哥我今天全听你的。”
苏成也说,“自家兄弟,何用相求,但听老十三吩咐。”
“那我就抹开脸皮说了。两位哥哥,兄弟年纪轻,来得晚,有些事情说的不对,或是说得不好,还请两位哥哥原谅。我就不明白,两位哥哥到底是为了什么,弄到现如今这个境地?哪位哥哥能给兄弟一个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