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终于醒了,我差点被你吓死。”看到余小鱼醒过来了贝晓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虚脱一般呈大字躺在木质的大床上,阴暗的房间里散发着近似尸体腐烂的臭味,不过来了一天的贝晓蓓已经习惯了。
呼吸着潮湿的空气,余小鱼重重地摇了几下头才终于真正地清醒过来,坐起来问旁边的贝晓蓓,“晓蓓,我们怎么会在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环顾四周,这里很像是古代那种用来关押囚犯的牢房,是木质的,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强壮到可以劈开这些栅栏走出去,偌大的木床干燥洁净却是冰冷刺骨,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自己应该是被冻醒的,这里太阴冷了,是在地下室吧。
贝晓蓓眯着眼睛依旧是没事人儿一样答道,“我们回去的时候屋子着火了,爷爷奶奶死了,婚礼毁了,然后你就晕过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嘛,我猜他们会真的像村长说的那样把我们这对儿妖孽姐妹送去祭天,我们会被烧死或是被点天灯,反正他们有各种方式整死我们。”
一对儿妖孽?这词儿新鲜,余小鱼不屑一笑然后继续打量四周的环境,逃出去是不可能的,现在她们唯一生还的希望就在那对儿不靠谱的兄弟身上了。
不过,要是他们也信了村民的话,那就彻底玩完儿了。
“他们没有说什么时候整死我们么?”余小鱼的语气难得幽默,贝晓蓓却听得背后一阵凉风,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什么叫整死啊,难道真的被被千刀万剐什么的?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可怕了,他们这是动用死刑,犯法啊这。
话说回来,好像她们被扔到这里以后就没有人管过她们,贝晓蓓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蛋糕了,他们不会是和左佳一样变态,把我们扔在这儿不闻不问,也不给吃不给喝吧,那我们岂不是又要受罪?还不如一刀劈了我!”
“你刚刚,说谁?”余小鱼眸子轻转,漂亮的眼睛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雾霭,贝晓蓓不是和自己一样失忆了吗,那么她刚刚说的是谁的名字?
额,一时太愤怒了,怎么就说出来了呢,贝晓蓓拍拍自己的死脑筋,余小鱼这么聪明,不被她猜到才怪,“那什么,我前几天看小说太入迷了,嘿嘿。左佳呢,是书里的一个大反派,她是个特别大的大反派,是个特别坏的大坏蛋,我一时情急就想到她了。”
这个理由……好吧,余小鱼用不确定的语气重复了一遍贝晓蓓话里最重要的两个词,顺带了一点质疑的口气道,“大反派?大坏蛋?”
“啊,对,就是的,等我看完了就借你看看好了,那书特别好看。”贝晓蓓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呼~还好现在她没时间来慢慢审问自己,不然到最后她肯定架不住把什么都招了出来,到时候她的美好生活就没有了。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她的生活也没有什么美好可言,难道是真的不能和她呆在一起,现在又和她一起被关起来了,而且最后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还得看运气。
早知道,她就早些逃出这里,逃开余小鱼。
万事难买早知道,要是真的有早知道的话她当初就肯定不会到穆氏上班,不会跟着她,不会……好多好多个不会,然后就不会像唐僧取经一样历尽千辛万苦。
歪着小脑袋想着可能不可能的事情,旁边的余小鱼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着贝晓蓓,这个丫头,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难道以前的日子过于不堪所以她才一直不肯告诉自己么?或者,以前的她们经历过更多的事情,所以现在她才这么淡然?
好吧,以前的她们的确经历过更糟的,不过贝晓蓓的淡定是天生的,并不是因为之前已经经历过的,就算没有,天塌下来她也不会紧张的,反正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呢不是。
“嫁衣是红色的,你看见了吗?”余小鱼转开话题,眼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好好想想凶手到底是谁,这件事怎么可能只是诅咒那么简单,明显的认为,从爷爷奶奶脖子上的勒痕来看,他们应该是被杀害以后才被绳子勒出来的痕迹。
迷糊的贝晓蓓含糊答应一声嗯,然后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样突然尖叫道,“啊!遭了,我忘记交代小辛把外面晒着的咸鱼收进房间了,他不会忘记了吧?”
永远都不在点儿上的神经大条,余小鱼摇摇头再一个大巴掌拍在贝晓蓓的后脑勺上,“你能不能偶尔认真地听我说一次话,我问的是你昨天有没有看见爷爷奶奶手上的那两件嫁衣是红色的,你跟我说什么咸鱼,你脑袋进咸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