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啦,干嘛动不动就打人家的头,你不是说我笨吗,这样会越打越笨的。”贝晓蓓嘟着粉唇不满道,怎么失忆了的总裁也这么的不可爱,老是喜欢打人。
还是比较怀恋以前的那个总裁,虽然冷冰冰的,但至少不会打人。
余小鱼皱眉,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很熟悉,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个陌生的但是似曾相识的人脸,记忆里的那个女孩儿,好像也曾经对自己这么撒娇,样子很模糊,但是她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个贝晓蓓。
看着余小鱼又进入了神游模式,贝晓蓓在她眼前努力地挥着胖乎乎的手,“喂,你在想什么呢?嫁衣本来就应该是红色的,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还要你这么出身的想?”
也对,嫁衣本来就是红色的,可是她觉得爷爷奶奶手上的嫁衣红得有些太过分了,鲜艳的,就像是血液一样,而且那时空气里除了咸咸的海风,好像还掺杂着其他的味道。
可是脑袋里乱哄哄的,一时间过去零碎的回忆和那天的混乱场景都涌了出来,充斥着并不清醒的大脑,仿佛是要撕裂脑袋从里面鱼贯而出般,余小鱼抱着脑袋感觉自己要死掉了一般难受,上一次这么头疼欲裂的时候,最后的结果是她疼到晕过去了。
察觉到余小鱼有些不对劲的贝晓蓓赶紧凑上去问道,“你怎么了?小鱼,你是不是又头疼了,小鱼你看着我,不要再去想以前的那些事情了,听我的话,把它们都忘掉吧,我们,我们聊点儿其他的,小鱼,你把头抬起来。”
贝晓蓓急得恨不得把余小鱼的脑袋扳过来,不让她低着头乱想,抱着头这么折磨自己。
可是余小鱼不管,她也听不到贝晓蓓的话,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飞速闪过的,不受控制的画面,上面都是她不认识的人,而且根本看不清楚,耳边一遍一遍,一直都回荡着在海边时村民们说的话,顾不得贝晓蓓对自己说了什么,也不管她一直在摇晃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不要想了。
“小白兔,你是不是只吃胡萝卜?!”
“谁是小白兔?”余小鱼突然抬起头问贝晓蓓,刚刚最后跳出来的陌生男人就是这么叫她的,可是,她的名字怎么可能是小白兔,如果她不是,那谁又是?
“哈?”这件事情贝晓蓓还真不知道,她对于余小鱼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也没听说过她有朋友叫小白兔啊,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拍拍余小鱼额前的刘海还在想到底该怎么让余小鱼把这件事忘记了,余小鱼却晕在了她的怀里。
得,现在好了,也不用苦恼要怎么才能把她糊弄过去的,什么都省了。
也不是不想告诉她事情,事到如今她什么也不想隐瞒了,可是看看余小鱼这一回忆就会头痛然后晕倒的架势,贝晓蓓是真的不敢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她。
看起来这么强壮健康的天朝女汉子,怎么说晕倒就晕倒呢,好像一个小时前她才醒过来的,怎么现在又晕过去了了,难道这是饿的,或者,她得了间接性晕倒症?唉!真想和她一样,两眼一闭晕过去,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那些刁民爱咋地咋地。
话说,她刚刚说的小白兔是谁,总裁身边好像没有谁叫这个名字。
这好像也不是人名儿,哪个父母会这么没文化给自己的孩子取这个名,她知道的总裁身边的朋友,除了那几个大男人以外,就只有唐青青了吧。
小白兔肯定不是男人的小名儿,至于唐青青嘛……咦,还小白兔,叫她大灰狼还差不多,说她是小白兔,还不如说幸小辛是小白兔呢,幸小辛可比这个女魔头可爱多了好不好,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整天都想着弄死谁、弄残谁,一点也不像是雌性的。
贝晓蓓脱下外套给余小鱼披上,把她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这里这么冷,她这样睡着该不会感冒吧,要是总裁死在了自己手上,那几位爷肯定会活剥了自己的。
“还是睡着了的总裁可爱,不像平时办公的时候那样像座万年冰山,也不像到了渔村一样整天整天的忧郁着不说话,让人看了心疼。”贝晓蓓替余小鱼将刚刚被她自己弄乱的头发理顺,“穆小慈,你明明是那么的脆弱,干嘛老是装成一副自己是铠甲勇士的样子。”
就算是铠甲勇士,也有卸下铠甲做回凡人的时候吧,贝晓蓓难得的感性一回,以前的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她们的总裁会像现在这样乖乖酣睡她的怀理。
睡得真香,像个婴儿一样。
“穆小慈,有时候你也要软弱一下,我们不会因为这样就看不起你的,反而是强装坚强,竖起尖刺的你才会让我们看不起,你是女人,你有权利软弱的。”即便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不坚强,哪怕是男人,因为每个人都有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