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翼被带到北腾军营,由副将李欣童带到一个杂役营,说了句:“新来的。”就没了踪影。
有几个正在劈柴的男人,还有几个在洗衣服的,撇了眼狼翼,继续干活。一个管事的人过来:“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陈默。”
“去劈柴。别以为副将带你过来的就不用干活。”
他们认为最沉重的活,在狼翼眼里,小菜一碟儿。
晚上,杂役营的人都打算休息了。有士兵过来叫陈默过去。狼翼有些意外,潘舞白天说自己可疑,却没来审问自己,是才抽出时间?
狼翼被带到一个较小的营帐前,那个士兵在门口守着,并没有跟进来。
营帐里只有一人,副将李欣童,她穿着便服,头发散开,“坐。”
狼翼不明所以,她一副就寝的样子,也不像审问犯人的意思。“将军叫陈某来有何事?”
“不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你不想呆在清风关,本将军可以帮你脱离苦海。”
“将军的意思——在北腾军营劈柴,就是脱离苦海?”
“小哥看着挺聪明,此时怎么装糊涂。”她伸手拽过狼翼的手腕,“只要你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狼翼脸上不见惊慌,“我逃出来就是不想做别人的侍郎,现在做你的,我逃出来有什么意义?”
三番两次被人如此顶撞,李欣童已经失去耐心,一把将他按在床上,“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娘要灭了你,只要一句话!”
狼翼这才脸色微变,“你北腾没有王法吗?”
“老娘就是王法。”低头向狼翼亲去。
偏头躲过,开始挣扎,不能暴露武功,狼翼心头愤怒。为今之计只能制造声响,希望北腾还有正义之士。
两个你追我躲,屋子里一阵“砰砰”之声,动静之大,惊得很多巡逻之人向这个帐篷观看。都被门口的士兵呵斥赶走。
里面动静渐小。外面士兵舒了一口气,这次太激烈了。
狼翼衣衫半开,吻痕密布胸膛,连带白天被阡陌咬的,脸也有些红肿,估计被扇了耳光。
“你怎么不挣扎了?”李欣童在身上居高临下的问。
狼翼不说话,眼光看向别处。从李欣童处下手应该也可以,只是这样的牺牲,狼羽会很生气吧。
“将军!您不能进去!”门口士兵的声音。
帐篷帘被撩开,潘舞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眼睛眯了眯,“将陈默带走!”
狼翼从李欣童的小营帐被带到潘舞的大营帐。
潘舞进来的时候,狼翼已经恢复最初的从容,除去红肿的脸和领口处的吻痕,仍是一位完美的偏偏公子。
“去打洗脚水,伺候本将军洗漱。”潘舞解下头盔,拿起一本书读。看都不看狼翼。
“潘舞,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不伺候她改伺候你了是吗?”
“是。”她到干脆。
“伺候到什么时候能放我走?”看来本公子还是挺有魅力的。
“我说让你走的时候。”她又翻了一页书。
狼翼无语。无法,给她打了水回来,往旁边一放。也没有伺候人的自觉,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潘舞竟然由着狼翼。自己洗漱完,卸了铠甲,直接睡了。
狼翼左看右看,这人……看来狼羽的奇怪也不是唯一。这有小榻,给我留的吧,狼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占为己用。
第二天早上,狼翼再次给潘舞打水的时候看见李欣童自己在营地里跑圈。有人对着狼翼指指点点。
有个火头军班长叫崔小慧,招呼一个正在烧火的小兵方芳,“你跟我来一下。”
一直被带到营地外,“崔班长,你叫我来这干什么?”
阡陌在这里等着,“几人尘外相视。”
“一笑醉颜酡。”暗语对上了。
“在下宁阡陌。”
“崔小慧。”
“崔班长,你……不会是奸细吧。”方芳才反应过来。
“是,带你来是借你身份一用。”随手一刀,杀了她。
“我来给你化一下,以后你就是方芳。她为人木讷,反应迟钝,不合群。”崔小慧一边给阡陌易容,一边给阡陌讲。
阡陌轻轻吹个口哨,一个狼羽队员出现在面前,“把尸体处理掉。”
崔小慧一愣,“早听过狼羽队,今日一见果然了得,隐藏的干净,出现的无声。”
“哪里!小慧的易容之术真让人打开眼界。”
当晚,北腾营外围巡逻队陷入迷幻阵。迷幻阵是石头摆的小型阵法,进入里面犹如进入迷宫,找不到出路,能困住五六个人。
“西康终于有所行动了。”牧仁凰梅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就放一个小小阵法,也不能起什么作用。”潘舞说到。
“最近清风关有什么动向?”
“已经两日没有收到线报,最后的消息是千夫长马语嫣并非死于我手。”
牧仁凰梅略有所思,“先派人联系她,在做打算。”
潘舞带兵在北腾营外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当潘舞刚刚睡着的时候,有人来报,听到“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的声音。潘舞又折腾一圈。
回到营帐时还有两个时辰天亮了,看了眼一直在沉睡的狼翼,不自觉的放轻动作,索性不睡了,点了一个油灯,看起书来。
毕竟折腾了大半夜,看着看着渐渐犯困。还能睡一个时辰,把铠甲脱了,躺在床上。刚要睡着。
“报告!”
潘舞把牙咬的咯咯直响,“进来!”
“今早打水的火头军在井里发现这个。”
“拿过来!”虽然一再控制自己不发脾气,可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藏不住怒气。
吓得报告情况的小兵颤颤巍巍的把东西送过来。
是一个白色小布包。潘舞闻了闻,是迷药。这种药很常见,威力也不大,放在水井里几乎起不到作用,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竟整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气死我也!
但吃饭还是推迟了半个时辰。别看半个时辰很短,作用就相当于丢一块钱很少似的,多了也会肉疼,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