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们跟你走。”醉月楼顶雕塑腰带宝石的风光,还是虎子先发现的,此时依然具有吸引力。
“你可不行,以你的速度,逃跑时容易折命。”荆无痕拒绝也同样干脆直接,他不如直接说只有我才能担当重任。
“我把鸡拿去给爷爷,你们商量完了就进来!”虎子说完,转身离开。
荆无痕将目光转向我,同时也将右手的袋子递到了我眼前。袋子色彩变了,款式变了,可我却知道它从哪里来。上面印着张记杂货铺,正是我去过的那家。
即使不打开,我也猜到里面多半是我喜欢的红色上衣。可若想知道他究竟耍什么花样,还得将手探向袋内,惊奇的戏码同样需要上演。
从袋里拿出了毫无新意的红色上衣,却拖出了另一件灰色的长袍。我的惊奇从演戏变成了生活。
“这件长袍是给你爷爷准备的。”荆无痕也看出了我的惊异,口中的语气充满了真诚,一个来自陌生人的真诚。
我可以拒绝烤鸡,忽视落地的红衣,却无法推开手中的长袍。爷爷确实需要一件长袍,若是收下了这件长袍,我也可以像虎子一样说一句:“大不了还你钱!”
可是我没有这样说,我说的是:“谢谢大爷赏赐!刺客虽然是个福差,可惜我无福消受!”江边的打手虽然厉害,可是我知道他们及不上我双腿的速度。而刺客拼的可不仅仅是速度,这点区别我还有能力分辨。我口中说着这样的话,手上却拾起地上的红衣,转身想要回家。
身后的黑影突然蹿上前来。速度很快,转眼就站到我的面前。
“小丫头,便宜可不能白占。”从小到大,贫穷的我占了无数的便宜。荆无痕看穿了我,此时的脸上充满了不屑。
“给我礼物之前,你没有想好结局会是拒绝吗?”我试图耍赖,并打算绕过他继续往前。
他确实很快,快到他出脚我也没有察觉。我整个身体离开了地面,向后飞起,撞向柱子后重重坠地。同样坠地的还有我脖子上挂的坠子。这一猛撞,我胃里的烤鸡包子通通倒了出来,气味极为难闻。
呕吐让我开始后悔今天所做的全部,若是没有临时兴起以至砸了象外的招牌,也不至于江边行窃。若是不江边行窃,也不会至于让眼前的人盯住。当时我以为是江边的动作吸引了他,很久之后才发现不是,在杂货铺里,眼睛并没有留意爷爷的长袍。
荆无痕慢慢向我走来,拾起坠子:“丫头,收了礼还想不识抬举,这是谁教你的?你就不怕我告官府?”说完就用坠子在我眼前晃悠。嘴角微微扬起,笑容里透着自信,让我知道不仅他的施舍认真,他的威胁也很认真。
“告官府的话,我恐怕凑不齐你损失的钱物。至于你手上的坠子,不是我偷的,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荆无痕突然对我出手,目的不是想要我的性命,可我的全身骨架却像要散了一般。我此时提出和解,希望他能接受。
他仔细地看着我的坠子,看着上面精致的子规鸟雕。我突然害怕他不相信我,我确实没有让他相信的资格,先是品行不端,再有家门低贱。若他硬说这精致的物件是我偷来的,我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