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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和你没完

1

成胥生把联名状交给蒋先余,回家等着县里派人来抓******,却迟迟没有消息。他派曾仲池到湘潭去打听,才知蒋先余还接到一个八百多人的联名状告他,要不是蒋先余极力周旋,这时候县里来人不是抓******,而是抓他成胥生了。看看这回送了这么多钱,这联名状不仅没有告倒******,反而惹火烧身,而且又背了大时,蚀了几把米,成胥生气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讲不出。

唐默斋知道这件事后,觉得有点怪,对成胥生说:“姐夫,我们搞联名状,他******也搞联名状,怎么这样巧呢?会不会有人出卖我们?不然不会这么巧的。”

这时,刘剃头在门外喊着:“剃头啦,剃光头平头西式头,刮胡子挖耳屎修鼻毛眉毛推拉啦。”

成胥生摸了摸又长出来的胡子,对曾仲池说:“你叫刘剃头进来。”

曾仲池哈着腰答应一声,把刘剃头叫进来。

刘剃头放下剃头箱子,小心地问成胥生道:“八爷,您老要修胡子?”

成胥生点点头。

刘剃头便给成胥生围上围布,悄悄地在成胥生耳边说:“八爷,他们准备成立雪耻会。”

成胥生捂着胸口失态地站了起来,说:“你说什么?”

原来,******他们以联名状反联名状获得成功,******也不用马上去广东了,毛福轩他们很高兴。庞叔侃说,这次他在湘潭看见雪耻会的活动,他们游行示威,抗议日本人杀害中国工人顾正红。我们韶山是不是也成立雪耻会,声援上海。******似乎忘记了半年前在上海的不快,马上叫毛福轩发挥庞德甫的核心作用,在夜校中召集学员成立雪耻会。他们刚刚开始活动,就被刘剃头发现了。

成胥生联名状的气还没消,******他们又要成立雪耻会,这雪耻会一成立,他们不是更猖狂了?到时还有他成胥生说话的地方吗?

唐默斋见成胥生有些失态,忙上前扶住他。

曾仲池知道成胥生有心痛的毛病,看那样子,似乎是心病发了,说:“八爷。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我去叫郎中给您开几副药?”

“这些郎中有什么用?开了这么多药,也没见什么效果。”

“八爷,我听说上次何将军到姜畲镇请来的陈郎中,方子开得好。我去姜畲请陈郎中给您看看?”

曾仲池说的何将军,是护国军陆军上将何海清。何海清是个很有正义感的军人,因为年逾花甲,脱掉军装回韶山老家颐养天年。春节期间,身体有些不适,听说姜畲镇利用生药铺的陈建勋郎中不错,差家人请来陈建勋在家里住了几天,让曾仲池看见了。今天见成胥生面色不好,曾仲池自然想起了姜畲的这个陈郎中。

“以后再说吧。”成胥生心里有事,不想耽误时间,站了一阵,又坐在椅子上,对刘剃头说,“你继续说。”

刘剃头小心翼翼地说:“庞叔侃、李耿侯打算以国民党西二区党部的名义,在李氏祠堂开会,筹备成立湘潭西二区上七都雪耻会。”

“雪耻会?”成胥生记得前两天送联名状去湘潭,在街上看见许多人打着雪耻会的旗号游行,如今******他们也成立什么雪耻会,这韶山冲还有安宁的日子吗?成胥生想,只要是有******参与的,绝没有什么好事。

“默斋、拐子。”

唐默斋和申拐子连忙答应。

成胥生狠狠地说:“******要搞什么雪耻会,你们马上给我以团防局的名义,贴布告,禁止雪耻会。”

2

这天,李家祠堂里外贴了许多标语,正厅台中摆着一张课桌,上竖一块“湘潭县西二区上七都雪耻会”的木牌。会场内有六七十个代表,场外还有三四百个夜校学员和教员。庞叔侃和李耿侯几个人都在主席台上。

庞叔侃在会上宣布上七都雪耻会成立。毛福轩、庞叔侃、钟志申、李耿侯和贺尔康都被选为执行委员。

成立大会开得很顺利,钟志申第一次在这样的会上讲话。他望着台下那么多人望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在一旁提醒他,他才想起自己该讲什么。讲着讲着,他见众人都很认真地听他讲,想起以前见润芝能讲,自己还十分羡慕,没想到如今自己也能讲了,不由又有些得意。

会议结束了,毛新梅带领一部分人到银田寺游行,一边走,一边把红红绿绿的传单向人群中散发。一会,许多赶集的乡亲围了上来,一些乡亲听说是声援“五卅运动”,自动地加入了游行队伍。队伍游到如意亭,还在成胥生家的墙壁上贴了标语。

守门的团丁想制止,但制止不了,标语贴到了成胥生家墙上,成胥生知道了会怪他们,团丁马上进去报告。

成胥生没想雪耻会的标语贴到了他家门口,气呼呼地对申拐子叫道:“你们赶快给我贴公告禁止。”

申拐子从来没见成胥生发这么大的火,答应一声忙出去了。申拐子到了银田寺,命令团丁将禁令贴在墙上,并大声向围观的人们嚷道:“大家听着,团防局有令,从今日起,禁止演讲,禁止演文明戏,禁止撒‘****’传单,禁止贴标语。”

在如意亭,曾仲池带着几个团丁往墙上贴禁令,毛福轩与庞叔侃、毛霞轩领着一个宣传队,来到这个贴有禁令的墙壁旁,用门板搭台演戏。庞叔侃和毛霞轩在台上边敲快板边对唱起来,他们唱的是地方小调,唱词却是新编的:

“不好不好真不好,洋人杀到眼前了。日本鬼子真凶狠,杀死工人顾正红。上海同胞真不服,游行讲演个个哭。英国巡捕太狠心,拿起枪炮就打人。手无寸铁中国人,死死伤伤几百人。英日美法外国人,复杀同胞百余人。同胞被杀心里痛,报仇雪耻一条心……”

钟子川引着几个团丁走过来,见刚才贴的布告还没干,这里便搭台唱起戏来,扯着高腔说:“哎哎哎,你们干什么?”

庞叔侃说:“演戏呀。”

钟子川说:“你没看见禁令?团防局八爷有令,不准演戏。”

庞叔侃说:“禁令?你贴禁令也得讲道理呀。不讲道理的禁令,贴了也没用。”

钟子川道:“你,你敢违抗八爷的禁令。”

庞叔侃说:“有人抽鸦片、赌钱,你们不贴禁令禁止,演戏一不犯法,二无害处,老百姓欢迎,倒贴禁令禁止,这算什么禁令?”

“戏都不准唱,这是哪来的王法?”

“是呀,老财们抽鸦片可以,赌钱可以,逛窑子可以,我们想看看戏,怎么就不行?这是什么世道?”

钟子川不知如何回答,他只知道八爷的话是圣旨,别的都不懂了。可这些乡亲们说的也有道理呀,有钱的抽鸦片、赌钱、逛窑子没人去贴禁令禁止,乡亲们看看戏,怎么就要禁止呢?

毛福轩拍着钟子川的肩说:“老总,你我都是中国人,中国人受外国人欺侮,我们唱唱戏,声援他们,这也是应该的呀。”

“唱,只管唱,唱戏不犯法。”

几个身强力壮的农民走过来,拉开钟子川,说:“让开,好狗不挡道,别挡住我们看戏。”

钟子川觉得理亏,只得顺势离开现场。

毛福轩接着又唱了起来:“农民头上三把刀,税多租重利息高;农民眼前三条路,逃荒讨米坐监牢啊……”

3

成胥生自从****了丫妹后,总叫丫妹给他点火。他望着嫩生生的丫妹,觉得丫妹就像一碟下酒菜,开胃爽口,有她点烟,看着也是十分的舒服。

钟子川跑进来说:“八爷,不好了。”

成胥生放下烟枪,有些扫兴,说:“什么不好,天塌下来了吗?”

钟子川说:“雪耻会组织演唱队,演到如意亭来了,我们拦都拦不住啊。”

这时,唐默斋和申拐子跑进来,说他们在银田寺街上看见好几个班子在唱新戏,喊都喊不听,根本不把八爷的禁令放在眼里。

申拐子骂道:“******,简直没有王法了。八爷,我去把他们抓起来。”

成胥生沉思片刻,叹了口气,说:“不要抓了。”

申拐子说:“他们摆明着要和你作对,不治治他们,他们会更猖狂。”成胥生摇摇头说:“你以为是一个两个演唱队?他们二十多个夜校有二十多个演唱队,你把他们抓来,往哪里放?”

是呀,雪耻会有好几千人呢。申拐子摸摸后脑勺,说:“那,怎么办?”

上次李洪琛说,这个夜校再办下去,会乱套的。杨开慧在教师中说一句话,这些教师像吃了迷魂汤,跟着她跑。一些教师不务正业,跟着去游行唱戏声援上海,唐默斋喊都喊不住。成胥生想,******他们所谓的雪耻会,就是夜校那些人。搞来搞去,还是这夜校在作怪。拔草要拔根,打蛇要打七寸,只要把祸根拔出来,这祸就不清自消了。

“默斋,你这个会长不能再窝囊了。”

“姐夫,您的意思是?”

成胥生咬牙切齿道:“你马上以教育会的名义下个文,把夜校封了,不准教师参加雪耻会,凡参加者,一律除名。”

唐默斋连连点头,说:“好,姐夫这招好。这个夜校是不能办了,再办,上七都只怕会要翻天。”

“我们给******来点颜色看看。你召集教师开个会,就说是我的意思,夜校停也得停,不停也得停。毛家祠堂的夜校还是杨开慧上课吗?”

“是杨开慧。”

“杨开慧不好对付,你得想点办法。上次她让我和族爷大失面子。你想个办法,给她点颜色看看,要杀杀她的火焰。”

唐默斋想了一会,没有想出什么主意。成胥生招招手,唐默斋将头贴过去。成胥生把他的主意告诉唐默斋,唐默斋眉开眼笑,连连说好。成胥生又说:“这叫大蛇吃小蛇,小蛇吃蛤蟆,蝎子解蛇毒,一物降一物。事不宜迟,你快去找人,把这件事办好。”

4

天刚断黑,三秀来到上屋场,像往常一样喊杨开慧去夜校。王淑兰看见三秀,问吃了饭没有。三秀说吃了。见杨开慧抱着小岸青吃饭不方便,三秀把手伸过去,说:“岸青,来,妈妈要吃饭,三姨抱,三姨抱。”

三秀抱着岸青在屋里走了一会,走出堂屋,来到荷塘边,指着塘里的荷花说:“花,花,多好看的荷花。”

塘里的荷花在暮色中仍然嫣艳多姿,但岸青看一下就厌了。三秀又抱着岸青看屋门口的狗。狗在岸青的眼中要有味得多,它活蹦乱跳,围着岸青转,并不时伸着鼻子闻闻岸青的屁股,看看岸青能不能给它一顿美餐。三秀用脚把狗踢开,说:“讨嫌的家伙。”抱着岸青弯下腰,佯装伸手在地上捡石头,其实没有捡到石头,空手似抓着石头,佯装着向狗丢去。狗被吓得直往后退,那狼狈而去的样子,逗得岸青哈哈地笑。三秀见岸青笑了,又来一次,狗又往后退。这样来了几次,狗躲在屋角后不敢露面了。岸青伸着小手向狗躲的方向对三秀说:“打狗狗,姨,打狗狗。”

自从韶山冲办起了第一所夜校,杨开慧的名字成为乡亲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开始是一些学员说,******到底是读书人,找个夫人也知书达理,族爷都讲她不赢,人长得好,课也讲得好。这么一传十,十传百,韶山冲的乡亲都赶着来上夜校。许多乡亲先是为看这个女先生到底是怎样的漂亮,后被她讲得好听的课吸引了,凡她讲课都必来听。三秀也天天来听,听着人家这么评价她的大姐,心里格外的开心,为自己有这样的大姐高兴。想起自己开始还不认这个大姐,不让她进门,还奚落她。可她仍然落落大方,不动气,有涵养,爹娘都很喜欢她,给她夹菜,把她当大秀姐。她对自己那么奚落她,不让她进屋,却一点也不气恼,还喊她三秀,叫她上夜校,真是大人有大量。她佩服姐夫的眼光,这个大姐也很贤惠,待姐夫也好,她不由在心里把杨开慧当作一秀姐了。三秀见杨开慧又要讲课又要带两个细伢子,王淑兰一屋的事也忙不赢,便常过来帮杨开慧招呼岸英岸青,有时顺便向杨开慧问些自己还不明白的事。

吃了晚饭,三秀随杨开慧来到毛家祠堂。她们刚到祠堂门口,便见里面乱哄哄的,有十多个痞子流氓围着课桌在玩牌,已来的一些学员与他们吵了起来。

毛爱堂怒气冲冲地说:“你们怎么占我们的课堂?”

王痞子是韶山冲有名的痞子王,什么坏事总有他的分,成胥生的团丁都望到他摇脑壳。申拐子几回说要做了他,成胥生不肯,说蛇虽然咬人,却可以吃老鼠呢。这使得王痞子更是嚣张。这次成胥生叫唐默斋杀杀杨开慧的火焰,叫王痞子和杨开慧碰一碰,那真是绝了。他和李洪琛找到王痞子,并答应事成后给他好处。王痞子一拍胸脯说:“这事包在我身上,我马上去叫几个兄弟。”

王痞子见有人反对他在祠堂打牌,傲气十足地说:“什么?占你们的课堂?谁讲了这是你们的课堂?”

毛爱堂说:“这是上课的地方。你们要打牌回家去打。”

王痞子嘻嘻一笑,说:“老子我就是要在这里打。你管得着吗?”

和王痞子玩牌的几个也在一旁嚷着:“对。这里打牌热闹。”

“这不是打牌的地方。”

“这里是祠堂,也不是读书的地方呀。”王痞子嘻嘻一笑,说,“你们读什么书?还是到田里老老实实去盘泥巴吧。”

“盘泥巴去,盘泥巴去吧。”众痞子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再胡说八道,老子不客气了。”毛爱堂说。

王痞子把牌一丢,桌子一掀,说:“要打?正好,老子这一身筋骨正酸着呢。”

“教训教训这王痞子。”几个男学员叫了起来。

毛爱堂愤愤地望着王痞子,挽着袖子说:“你以为我怕你?”

李洪琛和唐默斋在一边坐山观虎斗。他们为自己策划的这个场面十分得意,闹得越凶,他俩更加高兴。王痞子如果在祠堂里打起来,杨开慧会收不得场。唐默斋对李洪琛说:“还是我姐夫有远见,留着这咬人的蛇派上用场了。”

王痞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癞皮狗样,把毛爱堂气得不行,挥拳朝王痞子打过去,这时,杨开慧大步走进来,三秀跟在后面,俨然如一个卫士。

“爱堂,不要打。”

学员们见杨开慧来了,忙叫起来:“杨先生来了。杨先生来了。让开。让开。”

三秀忙上前拉着毛爱堂。毛爱堂只得把挥起的拳头收回来。王痞子望了杨开慧一眼,还在捋手挽袖。

王痞子对杨开慧叫道:“你来又怎么样,能把我吃了?”

三秀见王痞子对杨开慧不礼貌,发怒了。她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她的大姐,眼睛圆瞪着王痞子,嗓门尖厉地叫道:“王痞子,你想干什么?”

“管你什么事?”王痞子对着三秀吼了吼,又吊着眼望杨开慧。他见杨开慧的脸白皙娴静,不卑不亢,自己的一双手竟不知往哪里放了。他王痞子见过不少女人,在这个有文化有涵养的女先生面前,觉得自己矮了许多,往日的那种痞气一时也不知躲在什么地方去了。

“看来,你年纪不大,我叫你王老弟可以吗?”杨开慧打量着王痞子。

“随你,叫老弟老哥都行。”

“王老弟,你喜欢打牌?”

“喜欢呀,怎么样?”

“打牌玩玩也是可以的,只是打牌有打牌的地方。这里是课堂,不是打牌的地方。如果你没地方玩牌,我给你们找个地方,包你们有茶喝,包你们玩得痛快,怎么样?”

王痞子见杨开慧不仅漂亮,慈善的眉宇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他的那点痞气在这种漂亮前又不见了许多,像个小学生一般不知所措,吞吞吐吐地说:“这,这……”他的眼睛左顾右盼,见屋角的唐默斋和李洪琛正望着自己,马上又昂起头,说:“不,我就是要在这里打牌。”

“对,我们不走,就在这里打。”众痞子跟着附和。

“王老弟,这你就不对。”杨开慧愠怒道,“我把话讲在前面,你硬要在这里刁难,也没有什么好处。”

“刁难?老子喜欢刁难,刁难又怎样?”

“你要刁难,我可以叫人把你赶出祠堂。”

王痞子笑笑,说:“你凭什么?就凭你?”

三秀这时上前一步,厉声叫道:“还有我,还有我大姐的学员。告诉你,王痞子,你要和我大姐讲道理,好说,你要来横的,我也和你来横的,你敢动我大姐,我和你没完。”

王痞子晓得三秀家没有兄弟,把三秀当伢子。三秀人虽长得好,却晒得一身油黑,耐得烦,拌得蛮,下田插秧,上山砍柴,杀鸡宰羊,没有一样不会的,有些伢子不敢做的,她敢做,伢子虽然觉得她长得漂亮,却不敢随意侵犯她,王痞子耍赖耍痞,在她面前也还得有点分寸。

杨开慧说:“祠堂是祭祀祖宗和先贤的地方,在这里可以读书,可以学习宗规,但不可在这里做冒犯祖宗的事。你在这里聚众打牌闹事,谁都可以把你赶出祠堂。”

三秀在一旁又大声叫道:“听见没有,树要长直,人要讲理,你要是不讲理,就滚,滚出去。”

毛爱堂早就怒不可遏,叫道:“滚,快点滚。”

众人都纷纷喊叫着:“滚,滚。”

王痞子望着发怒的人们,一时进退不是。

杨开慧说:“大家不要急嘛,我们要相信王老弟,他会明白事理,会自己走的。王老弟愿意和大家上课,我们要欢迎。”

王痞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王痞子痞遍韶山无敌手,今天却被讲话不温不火、脾气不暴不躁、言语不卑不亢、文静漂亮的杨开慧镇住了。“如果你们愿意听我讲课,就和大家一起坐下来吧。”杨开慧说。

“听,我们听课。”王痞子把手上的牌收起来,坐在课桌上。

三秀一见王痞子被杨开慧征服了,高兴地叫道:“上课喽,上课喽。”

众人都坐在位置上,教室里安静下来。杨开慧拿起粉笔,往黑板上写字。

“慢!”忽然,有人叫了一声。众人一看,是校长李洪琛。

李洪琛见王痞子的闹剧收场了,只好孤注一掷,走到黑板前说:“毛夫人,抱歉,抱歉。有件事我要告诉你,经教育会研究,夜校从今天开始停办。”

李洪琛将教育会决定停办夜校的通知递给杨开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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