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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黑袋(2)

我不愿意去想万一计划失败以后的事情。我大恼的主要器官现在完全陷入了焦虑当中,拼命想怎么应付马上就要见到的塞斯的老板。

然而,大恼中有某一个地方还是开了小差。我想用它来思念艾莲娜。我想着现状的讽刺意味――一个精心策划的引诱计划怎么会进入了这样一个无法预料的航道,我的背叛怎么会错误地得到了回报呢?

关于我对她所做的一切,我既感到满足,同时也感到罪恶。我满心喜欢着这个女人,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一些小细节不停地重新回到我的记忆中:她刷牙不用漱口怀,而是用手从水龙头捧一口水;她那光滑凹陷的腰背线条流向丰满的臀部曲线:还有她抹口红时的极度性感……我想念她柔软的声音、疯狂的大笑、幽默感和她的甜美。

我甚至想到了――这真是最奇怪的事情了――我们俩人的未来,这种想法对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来说一向都让人退避三舍,然而现在似乎并不是那么可怕。我不想错过这个女人。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跑进一,连锁店买了半打啤酒和一张彩票,结果我中奖了。

就因为这个,我绝不能让她知道我的真实目的。那样会让我害怕。黑暗而可怕的想法不断地涌上心头,打搅着我愚蠢的幻想,就像许多孩子都有的小丑玩具,一按按钮就蹭地弹到空中。

吭睚污浊的黑白画面层层切入到我的恼海:黑暗中,我坐在车里用固一光盘从一台笔记本电恼上复制文件,把她的钥匙放进蜡条,仿制她的识别卡。

我要把邪恶的小丑娃娃打倒。在我们的新婚典礼上,艾莲娜优雅端庄地经过走道,挽着她的父亲,一位身着西装、满头银丝、下巴坚挺的男人。

婚礼由“治安法官”主持。艾莲娜的全家都出席了,她的妈妈看起来就像《新娘的爸爸》里面的戴安娜?基恩,她的妹妹虽然没有艾莲娜那么漂亮,但是同样甜美可人,他们都惊呆了――注意,这只是一个幻想――她竟然嫁给了我。

我们的第一所房子,是一所真正的房子而非公寓,比如在中西部哪个枝繁叶茂的古老小镇。我想像着《新娘的爸爸》里史蒂夫?马丁一家住的大房子。我们俩怎么说都是富有的高层管理人士。耳边不远处,尼娜?西蒙唱着《山上的人们》。我把艾莲娜抱进门,任她笑我粗鲁。我们每走进一个房间,就开始设计房间的布置,包括浴室和衣橱。我们租来影碟,坐在床上边看边用筷子从纸盒里夹外卖的中国菜吃,我不时地偷偷瞟她一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娶了这样一个神仙妹妹。

米查姆的傻伙计送回了我的电恼,还有别的东西。正好,我正需要它们。

我把从艾莲娜的笔记本电恼上拷贝来的CD光盘插入电恼。其中很多内容都是说潜在的巨大市场。用他们的行话说,这块空间”是特莱恩的嘴中肉盘中餐。若是以它所预示的计算能力的急速增长,将能在多么大的程度上改变这个世界啊!

其中一个有趣的文件是有关的公开发布。那天正好是星期三,离现在还有四天,地点设在特莱恩总部的观光中心,一个宏,韦的现代礼堂。电子邮件提醒、传真、电话只在发布的前一天才会发送给媒体。显然这是公众的一件大事。我把时间安排表打印了一份。

但是我最感兴趣的其实是建筑图纸和全部工作人员须知的保安程序。

我打开厨房的一个垃圾柜。其中一个垃圾袋里面装着我放在密封袋里的几件东西。其中一件是我故意放在房间里的安妮?迪芙兰蔻的CD希望艾莲娜来的时候能动一下,她的确动了。另一个是她在这里用过的红酒怀。

米查姆给我了一套指纹识别器、几瓶指纹粉、指纹提取透明带,还有玻璃纤维刷。我戴上一双橡胶手套,在CD和玻璃怀上刷上些许石墨粉。

目前只有在CD上才能取到最完整的拇指指纹。我小心翼翼地用透明带取下指纹,放进消过毒的塑料容器里。

我给尼克?怀亚特写了一封邮件。

称呼当然是亚瑟

星期一傍晚或周二早上将完成任务并拿到样本。周二清晨:l哿按时交付,并给你清单。任务一旦完成,我将中止所有合同。

我故意强调心中的怨恨。我不想让他们起疑心。

可怀亚特会亲自去见面地点吗?

我清这是一个最大的未知数。怀亚特来不来并不重要,虽然我肯定希望他来。但没办法逼他亲自来。实际上,坚持让他来反而可能事与愿违。但是现在,以我对怀亚特的了解,我敢打保票他不会再信任第二个人了。

你看,我能给尼克?怀亚特他想要的东西。

我会给他的芯片原型,靠着塞斯的帮助,我会去D座第五层的安全区偷到这个芯片。

我得给他真货,真的芯片原型。很大程度上,这个芯片没法造假。因为怀亚特是个工程师,他知道怎么识别真假。

但是主要原因还是,我从坎米雷堤的电子邮件和艾莲娜的文件夹中了解到,芯片原型里已经用激光刻上了微型机械认证码,这一串数字和特莱恩标志只能在显微镜下才能识别。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他来拿偷来的芯片。真货。

因为一旦怀亚特――或者米查姆,如果只能这样的话――拿到偷来的芯片,他就在我手心里了。会预知何时配合,但他们直到最后才会找到相关的人名和住址。一切都彻底在我的掌控之中。

霍华德?夏皮罗,也就是塞斯的老板,给我打了个电话。“别想和联邦检察官办公室打交道了,”他说,“这种冒险的事情,得去华盛顿,没完没了的。别想了。我们直接去找他们才是能玩起这场游戏的人。”

他和很多不愿透漏姓名的打过不少交道。如果一切顺利,我把尼克?怀亚特交给他们,我就是一个缓刑,又此而已。

嗯,我会把怀亚特交出去的。就这么做。

周一早上,我很早就开始了工作,心想这可能是我在特莱恩的最后一天了当然,如果一切顺利,这不过又是普通的一天――漫长的成功的职业生涯中的一天。

然而,想要如此极度复杂的计划不出一点差错,那种几率太小了。我很清楚。

星期天,我用米查姆给的一部叫“感应卡编程器”的小机器和艾莲娜识别卡中的数据,把她的识别卡复制了一份。

我还在艾莲娜的文件夹中找到了一幅D座五层平面图。几乎一半的地方都画上了阴影,标为保密实验室”。

保密实验室就是原型测试的地方。

可惜,我不知道这个原型测试的保密实验室里面都有些什么。一旦进入这个地区,我就得设法飞过去。

我开车去父亲的公寓拿那双工业手套,我和塞斯一起做玻璃清洁工的时候就戴它。我有点想见安托因,但是他肯定出去了。我在那儿的时候很奇怪,感觉自己好像被监视了,但没过一会儿,我就像没事儿人一样了。

星期天剩下的时间,我就在看特莱恩网站。事实上,从平面图到识别卡安检甚至到保安设备的清单,网络为特莱恩的工作人员描述了许多详细的信息。我从米查姆那里还得到了特莱恩保安使用的对讲机频率。

关于保安关卡,我还没有弄清我想知道的所有事情――远远不够一但是我确实搞清了几个关键点。他们确认了艾莲娜在乡村旅馆告诉我的事情。

第五层的出入口只有两个通道,都有人把守。首先你朝一个读卡器晃一下识别卡以进入第一道门,然后你得朝防弹玻璃后的警察扭一下头,当他确认你的脸和电恼屏幕上的照片吻合时,才会按钮让你通过主门。

然而,即使到这时,你还根本没有接近保密实验室。在进入安全区入口前,你还得经过多条两边装有闭路摄像头的走廊,再经过一个除了闭路电视,还装有运动监视器的区域。那里没有人把守,但是你得启动一个生物特征感应器,才能开启大门。

即使可以实现,想要接近原型还是比登天还难。我可能在第一道关卡就被保安拦下来。显然,我用不了艾莲娜的识别卡――没人会把我和她搞错。但是一旦我进入了第五层,她的卡就有用武之地了。

生物遗传感应器比想像的更加麻烦。特莱恩在绝大多数技术领域处于绝对的领先地位,生物遗传识别――指纹扫描仪、掌纹读取器、自动面部特征识别、声音、光圈扫描、视网膜扫描――将会是安全行业的新生力军。所有技术都各有利弊,但是一般而言,人们最信赖指纹扫描仪――可靠,不麻烦也不玄乎,而且,失误错放的几率不算太高。

保密实验室外部的墙上就安装了这么一部指纹识别扫描仪。

下午晚些时候,我用手机给D座保安控制中心的副主任打了个电话。

“嘿,乔治,”我说,“我是网络设计和公司的肯?罗密欧,线路组的。”肯?罗密欧确有其人,是一个高级经理。我得防备乔治真的查我。

“我能为您做点什么?”他说。他的声音好像是在他的万能小盒子里发现了一坨屎。

“只是礼貌性地打一个电话。鲍勃让我给你们先通一下气,明天清晨我们会更改光缆线路,并且升级D-5。”

“嗯,哈。”仿怫在说: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用激光五十微米光纤或者超高密度刃片服务器,但是,嘿,我没法从兜里变出这些东西,明白吗?我清他们已经有了很严谨的宽带应用,而且――”

“我能为您做什么,先生――”

“叫我罗密欧。不管怎么说,我清五层的人不想在工作时间受到打扰,所以他们才要求清晨进行。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们希望你们的人能在线上,因为这事儿需要关闭四楼和六楼之间的近区探测仪、运动监视器以及所有类似的东西。”

副主任发现其实没他什么事情,好像舒了一口气。

“你是在说整个该死的五层吗?我不可能切断整个五层,除非……”

“不,不,不,”我说。“只要我的人能通过两个或者三个线路,就很好了,就耽误他们喝怀咖啡的工夫。哦,不对,我们主要是要找区域,让我看看,二十二区分A、B两部分,我清?只有内部区域。怎么说呢,你的板上就会像圣诞树一样亮起来,我可能让你觉得很聒噪,但是我就是想给你先提个醒――”

乔治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如果只涉及二十二A、B两区,我想我能关掉……”

“只要不麻烦你。我是说,我们只是不想让你们烦躁。”

“我给你三个小时。”

“我们不会用三个小时,但是我想还是安全第一,总比抱歉的好,明白吗?总之,感谢你的帮助。”

傍晚七点左右,我按照习惯把特莱恩大厦重新熟悉了一遍才回家。那晚,我醒了很多次。

清晨,不到四点,我开车来到特莱恩,把车停在了街上,我没停在车库,大厦就不会有我返回的记录。十分钟后,一辆车停了下来,车身标有这样的字样“成立于一九六三年的专业窗户清洗工具、设备与清洁剂公司”。司机位置上坐的正是塞斯,他穿着蓝色制服,左边口袋上印有字样。

“您好,牛仔。”他说。

“本人让你用他的车?”

“老家伙已经死了,”塞斯说。他在抽烟,我知道他很紧张。“我不得不和朱妮相处。”他递给我一件折好的蓝色工作连身装,我接过来套在丝光斜纹棉布休闲裤和衬衣上面,在五十铃卡车的驾驶室内这么做并非易事。衣服上散发出汽油的味道。

“我原以为朱妮不喜欢你。”

塞斯抬起左手,大拇指和其他手指蹭了蹭,指钞票。“干不长了,我在女朋友父亲的公司找了一份差事。”

“可你没有女朋友。”

“他只关心一件事情,就是怎样才能不必报税。准备好了吗,伙计?”

“按发送键吧,宝贝。”我说。我指了一下够――座停车场入口,塞斯开了进去。保安亭的夜班保安朝面前的一摞纸上瞟了一眼,从单子上找到了公司的名字。

塞斯把卡车停在了低位的卸货区,跟我一起把车上的大尼龙手提袋搬下车,袋子里面什么都有,传动装置、专业橡胶扫帚、绿色大桶、十二英尺,申展俸、装有尿黄色玻璃清洁剂的塑料加仑壶、绳子、金属钩、波苏吊椅和上升器。我已经不记得这次任务究竟需要多少垃圾了。

我按了一下车库卷闸门旁边的钢制按钮,几秒钟后,卷闸门开始卷动。出现了一个脸色苍白、胡子扎入的大肚子警卫,手里拿了一个笔记板。“你们需要静忙吗?”他问,但是表情却丝毫没有帮助的意思。

“我们都弄好了,”我说,“如果你能带我们去顶层的电梯……”

“没问题。”他说。他拿着笔记板站在那里――他似乎没在上面写过什么东西,只不过拿在手里显示他的地位不同――看着我们拖着一堆东西艰难前进。“天这么黑,你们能把窗户擦干净吗?”我们快走到电梯的时候,他问了一句。

“时不时地会这样,天黑的时候,我们反而擦得更干净。”塞斯说。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们透过玻璃看他们在里面工作的时候,他们就特别焦躁不安。”我说。

“是啊,那可是我们主要的消遣,”塞斯说,“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让这帮坐办公室的人得心睚病。”

保安乐了。他说:“如果顶层入口的门锁了,就不停地按应该有人在那儿,我想是奥斯卡。”

“好啊。”我说。

到顶层后,我想起为什么我会讨厌高空玻璃清洗了。特莱恩总部大厦只有八层楼高,还不到一百英尺,但是一到晚上,它就跟帝国大厦似的。风呼呼地刮着,空气阴冷湿粘,即使在夜里,还是能听见远远传来的汽车引擎声。

保安奥斯卡他的徽章上写着)是个小个子,身穿蓝色海军制服,腰带上别着的无线对讲机哧哧啦啦地响着,同时还传来模糊不清的说话声。他在货梯边碰到我们,我们卸货,他就扭着肥腰一步一步地领着我们将东西挪到顶层楼梯。

我们跟着他走到楼梯。他一边开门一边说:“嗯,我接到消息说你们要上来,可是我挺吃惊的,我不知道你们这么早就开始工作了。”

他没有怀疑,好像只是想聊聊。

塞斯又把刚才的时不时”的故事说了一遍,我俩又把要让办公室里的人得心睚病的把戏合演了一遍,他也乐了。他说,他能理解人们不想我们在工作时间打扰他们。我们的样子就是正常的玻璃清洁工,身穿制服,手持工具,而且,还有谁会发神经拖着一堆垃圾跑到一幢高楼大厦的顶层来呢?

“我值夜班就一两个星期,”他说,“你们以前来过吗?你们对这里熟悉吗?”

我们说,我们还没有做过特莱恩公司的业务,于是他领着我俩熟悉了一下基本设施一电插头,水龙头,安全锚。现在所有新建建筑物必须在屋顶上每隔十到十五英尺装一个安全锚,离建筑边缘有5英尺,每一个安全锚可以承受五千磅的物重,看起来很像顶部有一个U型栓的普通通风管。

奥斯卡对于我们是怎么装上传动装置的很感兴趣。他一直在边上晃悠,看我们系紧制动的钢钩。钢钩固定在半英尺粗的白黄相间的攀登绳上,绳子的另一端就系在安全锚上。

“利索,”他说,“你们平时空闲时间可能都会去爬山吧,啊?”

塞斯看了看我,说,“你做保安的平时有空吗?”

“呐,”他说,然后哈哈笑了起来,“我只是说你们爬高。我对这个真是怕死了。”

“你会习惯的。”我说。

我们俩都有两根绳索,一根负责往下放,另一根是带绳爪的备用保险绳,以备第一根绳索万一断了的不时之需。我得把事情做到位,但原因不又是为了装得像玻璃清洗工。我们俩谁都不希望从特莱恩大厦上掉下来摔死。有两个郁闷的夏天,我们在玻璃清洗公司干活的时候,不停地有人跟我们说每年都会有十个人死在这个行业,但是没人告诉我们这个数指的是全世界,还是全州或是别的范围,我们也从来不问。

我知道我们现在正在冒险。只不过,我不知道这次究竟能危险到什么程度。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奥斯卡终于觉得无聊了,主要是我们俩都没空跟他聊天,于是他回自己的岗亭去了。

夹心绳的一头拴在一个天空精灵”上,就是一种金属管,绳子就绕在上面的铝制把手上。“天空精灵”――爱死这个名字了――是靠摩擦减缓速度的下降控制装置。这几个天空精灵上面有划伤,好像被人用过。我握着一个说:“你就不能买几个新的?”

“嘿,这些是本来车上就有的,你还想要什么?你担心什么啊?这些小东西可以承重五千磅。话又说回来,你这几个月好像胖了几磅。”

“操。”

“你吃过饭了?我想还没有。”

“无聊。你看过这上面的警示标签吗?”

“知道,不正确的使用会引起重伤甚至死亡。别看那个。可能你会怕得扔掉标签了。”

“我喜欢这个口号――‘天空精灵――让你落下’。”

塞斯没笑。“八层楼不算什么,伙计。还记得我们以前服役的时候――”

“别说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很寓囊,但是身处特莱恩大厦的顶层,这种黑色幽默没意思。

“天空精灵”钩在了腰带和有垫座板的尼龙保险绳上。高空窗户清洁的所有东西上都到处印有“注意安全”或者“避免跌落”的字样,这些实际在提醒你,只要出一点点的纰漏,你就玩完了。

我们的工具里面惟一的不同寻常之物就是一对上升器。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沿着绳子往上爬。绝大多数情况下,清洗工在进行高空作业时,是没理由往上走的――你只需要一直工作到地下就行了。

但这正是我们的逃生手段。

与此同时,塞斯在顶楼的一个安全锚上用D型环安放了电子绞盘,并且插上了电源。这个一百五十伏特的家伙靠一个滑轮就能拉起一千磅的物体。他把我们俩的绳子都连在了装置上,确认能够运行而不会在我们上升的过程中突然罢工。

我使劲拽了拽绳子,确认一切就绪,然后,我们俩一起走到大厦的边沿往下看,又互相看了一眼,塞斯笑了,那表情的意思是操,我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们还玩吗?”他说。

“噢,当然要玩。”

“准备好了,兄弟?”

“是的。”我说。

我们俩谁也没笑。我们小心翼翼地爬上栏杆,翻到了另一面。

虽然我们只需要沿着绳子下降两层,但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们已经疏于练习,可现在却拖着沉重的工具,还得极为小心地不能荡得太远。

大厦的正面装有闭路监控摄像头。我从地图上已经详细地了解了所有摄像头的安装位置。而且我还知道摄像头的型号、透镜的规格、焦距等所有信息。

换句话说,我对所有盲点都了如指掌。

我们现在向下的所有动作都在其中一个摄像头的监控之中。我不担心大厦保安看见我们沿着大厦外面往下滑,因为他们知道清晨会有高空清洁工来。我真正担心的是,如果有人看见,他们会发现我们根本没清洁玻璃,那该怎么办。他们会发现我们只是在缓慢地稳步下降,直到第五层。他们还会发现,我们甚至从窗户玻璃上消失了。

我们荡到了一条通风钢管外。

只要我们不往两边摇晃得太远,就会离开摄像头的范围。这是关键。

我们俩把脚踩到一个突出的窗户架子上,拿出动力工具开始拧六角螺丝钉。钉子钉得很牢,从钢管一直钉到水泥上,而且还钉了很多颗。我和塞斯俩人静静地努力拧着,汗水不断从脸颊上淌下来。这时很可能会有人走过,比如保安或者什么人,就可能看见我们正在卸通风管上的钉子,然后对我们在干什么感到很好奇。玻璃清洁工只用橡胶扫帚和水桶,而不是无线扳手。

不过,这个时间不会有太多人经过这里。即使有谁走过看我们一眼,可能也只会以为是大厦的常规保养。

希望如此。

我们花了足足十五分钟时间才拧松并卸掉所有的螺丝钉。有几颗锈得不成样子了,上了点儿WD-40润滑剂才卸了下来。

塞斯卸下了最后一颗螺丝钉,然后我们俩一起小心地将通风管从大厦的钢制表面卸了下来。这个东西超级沉,至少得两个成年男子才能搞定。我们得抓住它锋利的边缘一幸好我们俩都带了手套,质量非常好,一人一双――和棱角,以便让它靠在窗户架上。塞斯抓住窗户的铁栏,两只脚,申进了房间。一声闷响,他跳到了机器设备层。

“该你了,”他说,“小心点。”

我抓住通风管的边缘,把腿,申进通风管,也跳到了地板上,然后迅速看了看四周。

机器房放满了巨大轰鸣的设备,几乎是一片昏暗,只有房顶上的泛光灯发出一点点光线。这里尽是各种各样的空调设备――热泵、离心扇、巨型冷却器和压缩机,还有其他空气净化器和空调设备。

我们默默地站在原地,身上钩着的两条绳子挂在通风管上。我们啪地按开腰带,松开了绳子。

现在腰带就晃在空中。显然我们不能让它们就这么挂着,于是把它们钩到了房顶的绞盘上。塞斯拿出一个控制车库门的小型黑色遥控器,按下按钮。这时能听见远处急速的传动声,通过绞盘的带动,腰带和绳子开始慢慢地上升。

“希望在我们需要的时候,还能把它们拿回来。”塞斯说,可在这轰鸣的机器声中,我几乎什么都听不见。

我不禁想到,这整件事情对塞斯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如果他被抓住,没什么事。他不会有事的。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我们从里面把通风管使劲拽了一下,从外面看上去,好像一切正常。我拿出一截多余的夹心绳,穿过把手,然后缠住一根竖管系在了地上。房间重新黑了下来,我打开了随身带的镁光手电,走过貌似沉重的钢门,试着启动遥控杆。

门开了。我知道一般机械门里面都不会锁着,以免有人被困在里面。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为可以走出这里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塞斯拿出一对摩托罗拉对讲机,把其中一个递给我,接着又从皮包里面抽出一部短波黑盒,这是警用三百频道的扫描仪。

“你记得保安的频率吗?好像是四百超高频,对吗?”

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到频率数那一页。他开始按频率数的时候,我展开地图开始研究路线。

我现在比刚才爬大厦外面的时候紧张多了。尽管我们已经制订了一个详尽周密的计划,但是太多的事情可能会突然发生。

首先,周围可能有人,虽然现在这么早。是特莱恩的最高机密项目,还有两天就要推出的大项目。工程师们已经在上面耗费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清晨五点,这附近可能一个人都没有,但是你根本无法确定。还是穿着玻璃清洁工的制服、提着水桶和窗刷比较安全――人们总是对保洁人员视若无睹。一般人不太可能会上来问我在做什么。

不过,如果在这里碰到熟人,就很让人郁闷了。特莱恩有上万的员工,我不认识的居多,见过的也就五十个人,所以碰见熟人的几率也不大,我不会碰见熟人。早上五点不会遇到的。即使这样,我还是多戴了一顶黄帽子,虽然实际上窗户清洁工根本不戴这种帽子。我把帽檐压低,还戴了一副护目镜。

一旦走出现在的黑色小房间,我就得走几百米长的走廊,一路上所有的摄像头都会把我的一举一动记录下来。当然,地下室的保安中心这时肯定还有几个保安,但是他们同时得看几十个监视器,而且现在很可能还在看电视,喝咖啡,蹲马桶。我不想有人注意到我。

只要我接近保密实验室C就好了,在那里没有保安系统。

“搞定!”塞斯说,眼睛盯着警用扫描仪的数据。“我刚才听到了特莱恩保安’还有别的什么特莱恩。”

“好,”我说,“一直听着,一旦有什么情况就通知我。”

“要多长时间,你觉得?”

我屏住呼吸。“可能十分钟。可能半个小时。得看实际进展的状况。”

“小心点,卡西迪。”

我点点头。

“等等,给你这个。”他走到角落一个带轮的黄色清洁桶那儿,用脚给我蹬了过来。“拿着。”

“好主意。”我看了一眼这个老朋友,想说句祝我成功吧”,但是转念一想,那种话听起来太娘们儿,而且让人紧张。于是,我跷起大拇指,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中。“回头在这里见。”我说。

“嘿,别忘了把你的家伙打开。”他说,手指着我的对讲机。

我对自己的忘性摇了摇头,笑了一下。

我慢慢打开门,朝外面看了看,没人走过来。我踏进了大厅,转身关好门。

头顶五十英尺的墙上,装有一个安全摄像头,就在天花板旁边。上面的红色小灯一闪一闪。

怀亚特说我是一个演戏的好手,现在我必须发挥这一优势了。我得装得随意、有一点慵懒,还得很忙碌,反正就是要放松不紧张。这就需要一点演技了。

我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希望保安中心现在正在值班的人一直看天气频道或者正在播放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节目,喝咖啡、吃多纳圈,聊篮球或者足球,就是别注意这个秘密行动的人。

走在大厅的地毯上,我推着清洁桶一路走,脚下的靴子轻轻作响。

周围没人。我舒了一口气。

不对,我想,现在有其他人在这里走反而更好。可以帮助转移注意力。

是啊,可能有帮助。安于现状吧。只希望没人上来问我是干什么的。

转过一个拐角,我走进一个全是小格子间的开放型大工作区。除了几盏应急灯外,一片漆黑。

我一路推着水桶通过中间的过道时,发现这里多了很多摄像头。每一个格子间的标签上都写着奇奇怪怪的话,以此代表在此地工作的工程师。其中一个小格子间的架子上放了一个爱我露西尔”娃娃,两只眼睛恶很很地瞪着我。

继续工作,我跟自己说。

从地图上可知,经过这个开放型工作区域另一边的一小段走廊,就是第五层楼另一半的绝密空间了。

墙上的标志(保密实验室c――仅无事故记录者可进,一个箭头)帮我确认了地图。就快到了。

这一切进行得比我想像的还要顺利。当然,去安全设备C的一路上到处都是监控器和摄像头。

但是如果我昨天打到保安区的电话起作用了的话,他们应该关掉监控器了。

当然了,这个我现在还没法肯定。得等再走近一点就可以知道了。

摄像头肯定是开着的,不过我有办法对付。

忽然,我被一声巨大的噪音震了一下,是从对讲机上发出来的刺耳的声音。

“哦!老天!”我小声骂了一句,心怦怦直跳。

“亚当。”是塞斯,声音很低而且有很重的喘息声。

我按下对讲机上的按钮。“是我。”

“我们遇上麻烦了。”

“什么意思?”

“回来。”

“怎么了?”

“你******回来就行。”

噢,妈的。

我迅速转身开始往回跑,这时顾不上清洁桶了,跑着跑着,我忽然意识到我现在正在被监视中。我强迫自己放慢速度装作闲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绳子暴露我们了?通风管掉下去了?还是有人打开机械房的门,发现塞斯了?

往回走的路长得无尽头似的。前面一个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穿着棕色的双层涤纶家常裤和一件黄色短袖T恤,看上去像一个老工程师。这天起得很早,或者可能昨晚熬夜了。这入朝我瞟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低头看着地毯,接着就走了。

我是一个保洁员。所以我隐形了。

二十多部摄像头都记录下了我,但是我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是一个清洁工,一个维修工。我被叫到这里来做事。没人会多看我一眼。

终于到了机械房。我站在门口,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声响。一旦里面有人和塞斯在一起,就算我不想丢下塞斯一个人,我也得随时准备拔腿就跑。可我除了听见警用扫描仪的微弱呲呲声,什么都没听到。

我拉开门。塞斯就站在门背后,扫描仪就在他耳朵边上。

他的表情很恐慌。

“我们得赶快走。”他小声说。

“怎么――”

“楼顶上的那个人。我是说,在七层。带我们上楼顶的保安。”

“他怎么了?”

“肯定正在往楼顶上走去。因为好奇,或者别的原因。向下看的时候,没见着我们。看见绳子和工具,但是没见到清洁工,所以觉得出事了。不知道,也许是怕我们发生什么事情了,谁知道。”

“什么?”

“听!”

警用扫描仪发出电流声,然后是一阵对话声。我听清了一句话:“一层一层地看,完毕!”

接着:“B组,回话。”

“我是B组,完毕。”

“B组,怀疑有非法入侵,D座。好像是玻璃清洁工――把设备丢到了楼顶上,但是没见到工人。现在要对整栋大楼一层一层地搜索。执行二号指令。B组,你的人到第一层,完毕。”

“收到。”

我看着塞斯。“我想二号代表紧急的意思。”

“他们正在对大厦进行搜索,”塞斯小声说,声音在机械的轰鸣中几乎听不见,“我们******得离开这儿。”

“怎么离开?”我小声问,“就算他们已经来了,我们也不能丢下绳子!我们现在肯定逃不出这一层。”

“那我们到底怎么办?”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努力让恼子清醒一点。来支香烟就好了。“好。找一台电恼,随便什么电恼都行。进入特莱恩主页。找到公司保安系统页面,上面有紧急出口的位置。我说的是,货梯、火灾楼梯通道等等都算在内。只要能出去,跳楼也行。”

“只有我?那你怎么办?”

“我回去。”

“什么?你******在耍我吧?这个大厦现在到处都是保安,你这个蠢货!”

“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哪儿。他们只知道我们在这座楼的某个地方――这里可有七层。”

“上帝,亚当!”

“这种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说着,我就朝门边跑过去,然后转身朝他晃了晃摩托罗拉对讲机。“找到出口告诉我一声。我进保密实验室F了。我得拿到我们来时想要拿到的东西。”

别跑。

我不停地跟自己说。保持冷静。走过大厅时,我尽量表现得很懒散,虽然这时我的恼子都快炸了。别看摄像头。

离开放工作区只有一半的路了,这时,对讲机嘀嘀嘀地响了起来。

“什么事?”

“听着,伙计。登陆电恼要屏幕上显示的。”

“噢,妈的,对,肯定会要的。”

“要我用你的吗?”

“哦,天啊,别用……”我抽出小笔记本。“用C皮尔森。”然后边走边给他念。

“密码?有密码吗?”

“MF23。”我念道。

“我想是迈克尔?乔丹。”

“哦,就是。23是乔丹的号。这家伙是个超级篮球爱好者。”

为什么塞斯不停地念叨?他肯定已经吓得灵魂出窍了。

“不是。”我走进工作区,注意力被分散了。我脱下帽子,取下眼镜,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了。我随手把它们塞进了一个办公桌。“自大,很像乔丹。他们都觉得自己最强。但他们中只有一个是对的。”

“好,我进去了。”他说,“安全页面,对吗?”

“公司安全系统页面。看看你能不能找到卸货区,看我们能不能回去用货梯。那是我们最好的逃生路线。我得走了。”

“快点。”他说。

我的正前方是一扇灰色的钢门,上面有一小扇用网丝加固的菱形窗户。门上标识写着又经授权方可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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