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呦——****你奶奶的!”刚一上墙无能先觉手上刺痛,大骂一声慌忙抬起手,这才看到原来墙上有几枚钉子,自己被扎了个正着。亏得自己自己身手还算好,才没被扎成重伤,可是此时手上却也是鲜血淋淋了。正想再骂几声却听见有人过来,于是连忙跳下了墙躲起。
“奇怪,我明明听到有人喊的?惠和妹妹,你没听见吗?”
那叫惠和答道:“好象似的,却又好象不是。最近乌鸦叫得响,又有猫来偷东西,八成不是猫让钉子给扎了吧?”这惠和声音简直如小羊一般,听得无能心里扑通扑通的。心里只道,他奶奶的,六年没见,我这小香儿不知长成什么样了,白了还是胖了,白了还好,胖了可赔本了。
又听见惠风道:“可也是,算了,我们快走吧。带上兵刃,待会没准要血战上一场。”
惠和奇怪道:“师姐,你不是说来的是师傅的同门师姐们吗?既然是同门又怎么会打起来呢?”
惠风一听斥道:“你这人也忒太善良,从来不知道人家心里怀得什么心思。师傅和他们固然是同门,可是师傅早在三十多年前便离开了娥眉了,其实早已不算是她娥眉中人了。若非六年前师傅去了一次,她们又怎会记起师傅来?如今那娥眉的非恶老太婆用尽诡计网络天下的尼姑庵,这件事本来已经天下皆知,你想她们今天是干什么来的?”
惠和道:“这……师姐……我……听不明白……”
惠风不耐烦道:“唉,算了。你什么也不用弄明白,只须带上兵刃,到时若真动上了手时你自然就明白了。”说完二人远去。
无能这才闪出身来,望着二人婀娜的背影,不禁长流起口水来。但现在却不是回味的时候,听惠风的话看来这次尼姑庵是必遭遇大难。若是那如梦老僵尸给人七刀八刀的瓜分了,无能非要给菩萨磕上一百个响头以报答她的大恩大德,但要是自己的“香儿”们遭遇了不测那可怎么是好?“这一次老尼姑要救,小香儿们也要救才行。”主意打定,可是该怎么行事心里竟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于是便饶到了佛堂后面看看时局的变化。
堂中发生一切他自然也已经听到了,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还不知。待如梦转身离开,他才偷跑回了后院,又从后院绕到了庵门口。庵门一开,只见许多尼姑就要出来,他想都没有想便闪到了门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抱住了他身前的尼姑。正是饿久的豺狼碰上羊,天可以证明他一点也没有做戏的成分,完全是本性的流陋,男人的本能,色鬼的本色,“我亲啊,我的香儿们,来一个……”,一时性起,摸了一个尼姑的屁股,便是跑回去报告如真师太的那个了。
这些尼姑们本来武功不弱,只是突然间给无能来了个突袭,一时间竟然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个不是喊叫就是愣在了当场。无能看摸也摸够了,亲也亲够了,于是哈哈一笑,一个闪身退开了尼姑们,只撞进了佛堂里。
一进门便撞见了三个老尼姑。
如火长剑直指无能怒骂道:“大胆淫贼,你是何人!”
无能扑哧一笑,道:“既然说我是淫贼,我自然就是淫贼了?知道我是淫贼,还问我是何人,你这老秃……尼姑脑袋怕是秀斗了吧?”说着抱起双臂,做了玉树临风的姿势,仰天一笑,大声道,“现在,本道爷就告诉你们,我就是风liu天下、威风八面、英勇无敌、可敬可叹可畏可爱的大——淫贼,厄,风……风liu道爷,便是在下了。多谢,多谢!”
“谢你个头!”如火早已怒火攻心,无处发泄,此时看无能一副无赖样更是师可忍叔不可忍,当下一招“佛一指”,灌满内力一剑,照着无能的胸招呼过去。这一式变招不多,纯是以快以狠见长,如火五十余年的修炼,这一招却是非同小可。只听上竟传来“叮咛”之声,纯是如火以内力逼得剑身抖动,无能一惊,心想别说给这一剑刺中,便是擦了一下也是重伤。
当下不敢怠慢,扑通一声趴了下去。
这一趴可让如火惊出了一身汗。她这一式“佛一指”虽然变招不多,但料想无能年纪轻轻必不能躲开,就算能躲开也不过是侧身避过或是向后疾退,最多不过仰身避过,那么后面一招“佛观天下”当可使出,凭他功夫再伶俐也躲不过第二剑。偏偏无能全无她料想那样,在关键时刻竟迎着自己的剑尖扑通一声趴了下去,时机拿捏之准已经让他心惊,趴下之速度更是远在她之上,而最让她心惊的却是他这一趴竟然让自己的下招变招完全扑空。也是她太轻敌,这一招竟然使得太老,电光火石间她的这一剑之势已经无可再减,而无能却已经在她身下。
无能自然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好时机,双手抓住如火双脚,同时双肘点地,挺身翻起,顺逝双手一抛,只听如火“啊呦”大叫一声,借着如火的冲劲便把她甩出了门。
如火在外惨叫一声,之后再无动静。
佛堂中人谁会想到情形竟会是现在这样?尤其是如真,心中更是惊恐莫名,暗道:“如火师妹武功虽不如我,却也不弱,怎会在一招之间便给人弄至这般模样?瞧这娃子年纪轻轻,怎的出招这般古怪,更敢在剑锋到时迎锋而上,此种胆略确是骇人。”
正琢磨着已听到外面徒弟来报:“师傅,如火师叔昏过去了。”如真听了心中一急,忙问道:“可是给剑刺伤了?”那徒弟答道:“不曾,想是摔昏了。”如真这才宽心了些,正待说话,她身旁另一师太如风却已经忍受不住,挺剑出来,“大胆淫贼,使个什么古怪邪术,让老尼来领教领教!”
无能揉了揉胳膊肘道:“意外,意外,刚才一不小心摔了一交,全是意外,呵呵……”
“意你妈了个头!”这如风性子比如火更为火暴,暴怒之间竟口不择言,当下手拿剑诀,同样一式“佛一指”使出。她自然不敢再轻敌,此时一招完全不使老,更等待无能趴下时迎胸刺下。如真本就想看看无能武功究竟如何,是以并不制止如风,退身静观其变。
“唉呦,两个人使一样的招,也不羞人!”无能口中虽然讥笑,手上却不敢怠慢。毕竟刚才自己得胜实属出其不意,若说论实在武功,却不敢说能强得过这几个老尼姑。他这几年只和清心一人切磋过武功,实际经验上少得可怜,虽然身负玉清派高深武学,但实战威力如何他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当下施展玉清派武功和如风游斗开来。
娥眉派武功素来狠辣,每一式都可要人性命。如风连使出“佛一指”、“佛光天下”、“如来乾坤”三招,招招不离无能全身要穴。无能本拟要用玉清派功夫与之狠斗,但奈何手中无剑,也只得招招防守,被打得无丝毫还手之力。幸亏他深得玉清派轻功精髓,自己那“无敌逃跑打死追不上……轻功”也着实巧妙,否则身上非要被刺上十来个窟窿不可。
如风越战越怒,越战越惊,心想自己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连使三个杀招,竟然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年轻小子也杀不死,更是连人家衣角也碰不着,忒也丢人。于是手下杀招更是递出。一连又攻出了四招。
无能心中叫苦连连,只道你个突驴僵尸,借着手里有剑就这么欺负人,要是我手里有剑,非得把你身上的毛剃个干净,让你变成彻彻底底的突驴。心中狂骂,脚下却也只有加劲,本待破门而出,怎奈如风把退路封死。一连几次被剑锋擦过了身,小命差点归了阎王。
“停手!”正是战况激烈间,无能突然暴跳起来,大喝一声。如风一愣,手上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小淫贼,停下怎的?”如风剑虽停下,剑尖还是指着无能身上要穴。
“不合理!不合理!你手上有剑,我身上却没有,你这么狂攻烂打的,也不嫌丢人?”无能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摆明了一幅小孩无赖的神情。反正我再继续打下去也非死不可,倒不如坐下来,看你们有没有脸打。
如风一听却也是这么个道理,一时间倒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瞅着如真,让她拿主意。
无能一看收到了效果,跟着大叫道:“你们在江湖上也个个是大侠侠女的,我么,就这么一条小命,杀便杀了,有什么稀罕?只可惜啊,到了外面,人家说,三个有德高……高尼,竟然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嘿嘿,这脸可丢大喽!”他一面说,一面索性躺在地上,“任凭宰割”。
如真又怎的不知这一点?但刚才看无能败掉如火的功夫,想来他武功已经不俗,又看见他用绝妙轻功和如风游斗,则更是让人心惊。自思:“便是拼着丢脸也不可多了这一个强敌。”于是对如风道:“什么丢不丢脸!我佛家子弟当以荡魔除恶为己任,名声者皮囊而已,要它做甚?这小淫贼刚才非礼我门徒,更是伤了你如火师姐,若让他再出得庵,更不知该有多少无辜女子受辱——阿弥陀佛——”
如风一听当即明白,暴喝一声,仗剑便是一招“佛光普照”,向躺着的无能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