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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分寨定氏

木猓带人在山枝人新聚落建起的营寨,槐块等人按照周华的吩咐正加派人手进一步完善。小山枝那边的寨子,亚岩、菰梗也带人与山枝人会合赶建。周华的意思是要长期守住这新寨、桥寨、山枝寨,虽然不能趁胜追杀过去,夺下大片山川并守住,这些个战略要点,他可不愿有半点闪失。

“这部落地区毕竟非自己久留之地,一切大小事务,还是由各部族自行决定、安排的好,自己最多是起协调与指导作用。这些部落地区的人们虽然处于原始生活状态,观念上比自己所熟知的世界有很大差异,但是智力并不底下。除了他们所固有的原始淳朴,他们的智慧足以比拟外界的人们。尽我最大可能引导他们朝新层面发展,毕竟外界飞机、大炮、战车都有了……”周华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还在祖国境内,只是凭自己目前的“拍土”身份必须做好这些。

“嘿嘿!拍土,他们都来啦!”蒿根牵着小根、小土,笑嘻嘻地说。

来的是槐块、岩虎、蒲兜、乌狼和各部族首领。周华招集他们,正是为了商讨边寨事宜。

“拍土啊!你选的那块地方真好,伸进河里的那道岩石当成你说的什么码头,确实好用。我们的木筏划到那儿,扔上绳索就能搬鱼筐。哈哈!你说的鱼塘也好,不用天天吃鱼干啦!想吃就现网些。不过你说小鱼放里边能长成大鱼,是真的吗?……”蒲兜一到就问开。

“蒲兜阿公,你的渡堡寨子建好了,可不光是打鱼、吃鱼哦!还要防备对岸的,要不然,他们会叫你吃不成,还抢走你鱼塘里的鱼。哈哈!”周华道。

“嘿嘿!再想抢我们的,他们还要能过河来才行!我渡堡的绞弩、抛石器还等着将他们打下河底去喂鱼!哈哈!”蒲兜信心十足。

“拍土,你说黑熊、炎獾、林鹿他们跟我一起住新寨是真的?”乌狼跟新降服熊、獾、鹿各族的几位首领之前已经是兄弟相熟了。周华要求狼部落迁来驻守时,乌狼害怕独自驻守新寨,传递口信的赤盆顺口答应他的。

“哈哈,你野狼也怕没伴!没事你就骑马到我那儿吃鱼去。”蒲兜跟乌狼闹惯了,其实也并不真的舍得离开,“我骑马上来也就一天,你要是能划木筏下来也就大半天,比在对岸时还近呢!”

“唉,不是跟你这烂鱼头住一起习惯了嘛!”乌狼情真意切地说。

“嘿嘿!……”蒲兜倒不好再说了,他何尝不是?

“呵呵!分开建寨,也是迫不得已,从南边各部落到桥寨这边这么长的路程内,不多建几个寨子,无法防备敌人。他们要是从中袭来,我们谁也过不好。想聚聚,骑马、乘筏,也都很快的。”周华安慰,接着说,“现在新寨、桥寨、北虎寨、山枝寨、渡堡,都全部划分,也快建好了,大家商量一下,除桥寨外的各寨居住部族吧!”周华在派出骑手通知的时候,已经将新降服部族的大体情况传递过去。

“北虎寨至少能住个千多人,离桥寨又最近,除了我和另两部落三百多人,还应该多住些。”岩虎说,“我建议猿、鹿两部族的人住过去住够七百多。”

“不,阿舅,单独编列出来的那百多名弓箭手和他们相好、孩子,还有那些豹狐两族的赶马人和他们相好的应该安排在你的北虎寨。猿、鹿两部族战士跟亚岩阿舅去建山枝寨已经熟悉了,还是在山枝寨的好。”周华说。

“就是!你的北虎寨是要支援桥寨的!箭射得好的人手要多住些。”蒲兜自从女儿嫁给水蓬,坡有些护着的意思。得知水蓬将是桥寨防守的后援主力,他对桥寨特上心。

“哈哈!烂鱼头,你不是老想着住桥寨,让水蓬、绿芽支援你吗?现在不想啦?”乌狼挖苦说。

“嘿嘿!我,我头痛,不住那儿,我住渡堡!对啦!拍土,鹊、蛙两部族也住渔寨可以吗?”这两部族在北岸是鱼部落的通婚部落,经常随渔着打鱼,早已不分彼此。

“好,只要他们自己同意。”周华答应。

“南岸山枝人要住他们自己的聚落,北岸山枝人又要住他们自己的新聚落。山枝寨就猿、鹿两部二百八十多人,人数实在太少,雉、椿、柞三部族就到我们那边吧!”亚岩似乎还嫌不够,又说,“我们山枝寨的后坡平缓,小溪流又多,能开出很多耕地,要是,要是行的话,蝉部族也过去。”

“哈哈!能开耕地种粮,就是再去个蝉部族也应该!”蒲兜虽是以打鱼为主,可深知粮食的重要,一听说能开出许多耕地,他大方地说。

“那我们新寨呢?”乌狼苦着脸说。

“乌狼首领,熊、獾两部族,还有北边山区来的一百多名狼部落战士和他们相好的都住你们新寨,怎么样?”周华对这个爱热闹的首领说。

“我们两百多,黑熊一百多,炎獾一百多,再来一百多。唉!还是少了一大半啊!”乌狼一副不知足的样子。

“那,那我们才三,三,三……”蒲兜掰着手指算着。

“恩,你是更少点,不用数啦!”乌狼同情又挖苦地对他说。

“哎,拍土,这不行!我们渡堡不能比他们新寨少!”蒲兜喊了起来。

“嘿嘿!蒲头阿公,还有更头痛的事情要办,这不头痛的事,还是先别急……”划分寨子防守要点的方法他早就打好腹稿,拿出来讨论,不过是尊重部落战士有事大家商议着办的传统。至于通婚,也好在是拿出来商议,避免了许多始料未及的问题。

好多事,不是一个未成年人,或说未婚的人,所能考虑周全的。桥寨现有的六百多人,基本上是南岸虎族部落和部分新归族人。北岸归来的还好,他们毕竟男子主导了部落几代的权力,已经采取族外找回女子来相好的方式。南岸的,照蒲兜的话说,那是男子陪着雌虎过日子,头痛、头痛!把难处一一摆了出来,周华就看着同样挠头的众人。

“要不,留下的二百名战士都由槐块兄弟一样的战士组成?”岩虎毕竟是“过来人”他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这样,这二百多人的相好的都未生育、怀孕。愿意迁来,还是各自相好,不愿意前来,也不影响各部落换婚的协议。……”

“要是都不来,那我们上哪儿找相好的啊!……”缺乏族外通婚知识的虎部落战士苦着脸。

“嘿嘿!拍土会给你们解决!”岩虎捂着嘴乐呵,他可有经验多了哈。

“阿舅,这,这……”周华自己还是个小光棍,哪去给他们找相好的呀!除非,也象狐族、豹族那样抢去。可是抢来了,解决了战士们的问题,那自己族里的那些母老虎们……

岩虎轻轻拍了一下周华的肩膀,接着鼓动:“我们的拍土是神使,他会有办法的!”

“拍土大吉!”战士们都欢呼起来,他们也巴不得守住这桥寨啊!瞧这次,多解气,那么多的豹狐盟战士,令他们数都数不过来,。愣是没能抢去什么,除了被收下三千多小部落,还被抢了营帐,俘虏了战士。反观自己这边,六百多人!小伤有些,丧命的没有!

不是他们不想守,是他们长期听女人的,已经根深蒂固成自然了。跟北岸来的族人接触这么久,也算是开了点眼界,既然神使给安排,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百多名战士很快就凑齐,其中有留下第一批熟练骑手十人,交由槐块管理、守卫桥寨。周华先细致地做了讲解,由战士们自己选出统领百人的正副哨长四人。剩下的战士分成二十棚,每棚十人,选出正副棚长。

这样,桥寨正式有了守卫编制,首领是槐块称为寨守,直接统领那十名骑手单独编成的一棚,下辖两哨,二十棚。

除了槐块和那个骑手棚一人一马,两位哨长也是一人一马,另加驮马二十匹,一共三十三匹。

“阿舅!你这个寨守现在真是人强马壮啦!哈哈!”周华给分编安排好后,自己也有点得意,要不是还惦记着别的事,他都想过把要塞司令威风。

“拍土,这些马,你看能不能给大家一人一匹……”槐块有点吞吞吐吐。

“怎么?阿舅想带骑兵啦?哈哈!”没事的时候,周华常跟这位阿舅悄悄说起骑兵。

“不是,是我们有的可以骑马,有的不可,这……”槐块想到的是“待遇公平”!

“哈哈!阿舅别急,等会儿你就明白啦!”周华为部落人的平等观折服。

桥北驻地的空场够大,周华让非桥寨驻守战士站到排楼上去“观礼”。桥寨二百多名战士整齐地分哨分棚站好,马匹也是照秩序排好,有配备马匹的都手持皮索牵马待命。观看的人们们兴奋又稀奇,一个个交头接耳,嬉笑一团。

周华拉着槐块站在队列前,大声道:“大家安静!不许嬉笑、说话。你们是虎盟的第一支军队!要作出表率!”

不知道学“豹盟”第一次冒出个“虎盟”,还是周华一口气用了太多新奇的词、表情也太肃穆。队列和旁观的,顿时都鸦雀无声。

“我们桥寨战士,不仅要守住,还要见势出击,而且要参加生产。马匹配备给你们,不是专给哪一名战士,是配备给你们全体,是为了完成这些任务。”周华觉得,槐块会产生的想法,别的战士肯定也多少有点,必须说明。“接下来,我们就演练一下人马的配合。

一哨人马被带到空场北端,一哨在南,槐块和剩余的几名骑手居中,相隔两千多米。

当然,拉开这距离之前,周华给他们讲解演示了守、攻、屯,行军、驻扎,通讯联络、增援支援,物资前送、后运的人、马配合使用。

观礼的战士、首领看得如痴如醉,二百名战士则是越演练越明白其中道理。寨守掌握的骑手棚是用来联络各哨、棚,甚至是几天路程外的其他寨,十匹驮马也是用来与其他各寨间或哨、棚运送、补充物资。分到各棚配备的马匹,行进、进攻时用作驮运物资、武器,守卫、驻扎时期用作训练骑术,紧急时也用做通讯、求援、支援。寨守、哨长的马匹用来快速往返、指挥。

虽然只是短时间“培训”,战士们还不是很熟练掌握,但是至少化解了不公心结,形成了屯卫的初步概念。

“阿舅,注意告诫大家不要骑马出寨去。”周华再次叮嘱,他还没有弄清对手到底有没有骑兵,没有掌握可靠马源之前,不敢轻易示人。

“大家都会的!”槐块认真地答应,敌人退去的这些天,他详细地听过周华的分析与指导,对事物认识早已不是原来的层面了。

这当口,到虎部落各亲邻传口讯的骑手把反馈情况带回来了。她们的意思是,搬迁不肯,要是照前两次那样分男子可以。

虎族妇女的口信,倒是让周华考虑起今后各部族间通婚问题来。族外通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无论是豹狐两族弓箭手的身体素质,还是北岸归来虎族战士的体格,明显好于南岸族内通婚的虎族各部落。

原本设想将各族分开建寨居住,相互通婚嫁娶。现在只能是让全体男女牢记自己所属氏族,以免造成通婚混乱了。

“告诉她们,不肯出嫁搬迁,可以,随她们!但是,生的孩子只能统一算他们父亲那族!否则会出现同父异母的男女误娶误嫁的可能!”周华集中二十余名骑手,让他们奔赴各寨各部落重点通知之前还保持族内通婚的虎族妇女。

至于北方新过来的二十余个小部族,岩虎、蒲兜、乌狼已经将他们的首领招集到新寨食堂内,细致理清他们所属亲族鸟兽、草木、鱼虫。结果有些同属,有些独有,有些根本不具有。

周华作出决定,同属的自成一族,独有的划进部分不具有的也成一族。这样,三千多人就划出熊、獾、鹿、猿、鹊、雉、椿、柞、蝉、蛙等十部族。首领还是这些人,族称则必须牢记各自划属的。

这些首领都没有异议,本来同属的没有意见,他们本属同一亲族神。独有的和不具有的也没有意见,他们一方为族人增多高兴,一方为自己终于拥有亲族神高兴。

“阿舅,我们回北虎寨后,就把那些能拉动豹盟的硬弓的战士单独编列。”路上,周华对岩虎提议作出确切答复,豹、狐两族弓箭手的威胁太大了。

“上次回去,我试过了。有一百多。”岩虎兴奋地说,不过他话题一转,“桥寨那些战士的相好事,你想好了吗?”

“阿舅,我现在一想就头痛!回虎寨询问的骑手回来说族中妇女都反对,说是留守的战士不回去可以,她们可要找别的相好的啦!唉!比蒲兜首领还头痛!嘿嘿!”部落相好的可不是固定夫妻,这超出周华所理解的,他苦着脸,又偷笑。“就阿舅你来解决好啦!”

“呵呵!黑熊的大女儿看上你槐块阿舅啦!我们就让虎族战士娶外族相好的吧!”

“姜还是老的辣!”周华嘘了口一气,催马轻快跑起。

“呵呵!”岩虎在后边怜爱地笑着,轻轻摇摇头。

骑马跑出一阵子,周华惊奇地发现,计划中的北虎寨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中。带风虎、云虎着五百多号人盖起北虎寨式的木屋三百来座,靠近那两座小山中间平地已经被全部平整出来。

“哈哈!阿舅,你们好快哦!”周华跳下马,冲喊。

“哈哈!拍土,你自己安排的哟!瞧,你画的图……”风虎递过一块树皮。

“我画的?”周华惊讶地接过,“哦!还真是,呵呵!”

树皮上的图是周华刚到桥寨,为了亚岩等人能明白建设桥寨布局,顺手画出与之相应的“北虎寨”构想。不曾想,几个人把他的构想草图保留并通过骑手传递到这边,新收北方来的那些小部族人手恰好够多。他们就自己带人按图与口信建设起这儿来。

“岩虎阿舅,这北虎寨以后就是你来当寨守啦!水蓬阿舅会带上那百多弓箭手来配合!”周华对正与几名南边过来的骑手交谈的岩虎说。

周华考虑到马匹还不足,只给渡堡、新寨、山枝寨一样的,各两哨编制,十五匹马配置。北虎寨则除了两哨数量,另外再给二十匹马,以担负快速支援桥寨任务。

这样,从西北到东南的新寨、桥寨、山枝寨、北虎寨、渡堡,共有了五寨,十哨人马和几十名机动骑手,沿河守卫住暂时的西北边界。

新降服的三千多人,周华没有将他们全留在北边。除去换亲到虎部落各亲邻去的男女,剩余的部落连同马匹一道南迁,两河口苇姨部落将是这些人马的驻地。

(PS:憋了很久,现在总算可以笑出声。在这书刚发没多少章的时候,留意到两种意见:一,设定民国人士很可笑。二,主角发展“主线不明”。当时就想笑,只是忍着。现在,写到这儿,算是明白怎么会有这意见!于是笑:第一,要是不设定民国人士,就凭如今虚浮成风的流行,还真难逮着哪类有志青年能确保穿越到那类环境下不被野兽吃了化作粪肥——真正能够应对野外孤苦生活的,要么上不了网,要么对穿越小说不感兴趣。以为回到那时代便能为所欲为的,不是老鼠扛枪窝里横之类,便是新时代跳大神的。第二,小说简介已经列明,主线就是那些。内容到现在为止也是循线发展,不知道是喊“主线不明”的大大们八股成风,还是以为小说如同宋词,照着词牌填填就可。呵呵!笑出声来不妨说:如今生活已经够虚浮,风气已经够浮躁,这本沉底小说还会继续,只是更新会慢些。相信能够沉稳地支持的大大们会理解,否则大家也虚浮漂走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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