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给你,你去看他们做那个?这事你也做得出。”西门庆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当场就死在那里,不动了。
一弯新月儿孤零零地挂在天,随着全城的最后一盏灯火的熄灭,整个安阳城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武大家的一楼静悄悄的,靠左边的一个房间门突然悄悄地打开。一个人影从门中探出,他左看右看,耶!没人。
人影蹑手蹑脚地猫着腰朝二楼摸去,最后停在一扇张贴有“嚞”字的窗的下面。
房间内,烛光迷离如水,轻柔如雾的纹帐内,两具光溜溜的像初生的婴儿般的躯体,正在热烈地纠缠。乳黄的光线下,洁白的肌肤上的汗粒折射出晶莹的光芒,一对男女似梦呓般在演奏一支狂乱而蹩脚的二重唱。
人影伏在窗下,嘴里含着一根中指,轻轻地踮起脚尖,小心地抬起被弄湿的手指往窗角的窗纸一捅,一束淡淡的黄色光线顿时里面射出。
空气中弥漫着暧mei的气味,真熏得让人迷失方向。
那人心头砰砰乱跳,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之后,两手扶着墙,头慢慢地往上探……
“靠!你在发什么呆啊?”
西门庆突然被喝醒了,他张大嘴巴,手指着武松,一副大白天上毛厕撞到外星怪般人般的惊骇模样。
“切,少来这一套。”武松手一拍就把西门那只指向他的手打了回去。
西门庆手一痛,醒了,他不敢相信武松刚才所说的那些鬼:“你可是安阳城中最优秀的后备干部啊,这下流的事你也能做得出来,真的没见过。”
“说我?你可比我坏多了。竟然大着胆子偷了女生的东西。我看,她没什么损失,你偷,那可大不一样了,损失很超大。”武松眼珠转了一转,又道:“想不到,她的东西也会被你偷到?强!能不能教我武松哥哥一手?”
这是哪来的歪道理?西门庆当场汗了。
“她说的?恶人先告,太恨了点,是她用东西砸我的头呢。”西门庆叫起屈来,他脑中一闪,那个午后,在那扇窗的下面,他被人砸了,真倒霉啊。
“她会无故去砸你这西门大官人?该是你得罪她什么吧。”武松愣了,接着恍然大悟般地叫了起来:“呵,我知道了,你偷看她洗澡。”
西门庆一听,顿时哭笑不得:“我哪知道你们家来了一个阿莲,更不用说去偷看她了。这纯属六月飞雪,冤枉啊,武大人。”
“嘿嘿,这么说,要是你知道了,就会找机会偷看去了?”武松一张脸怪怪地,嘴里发出阴险的笑声,突然,他压低声音凑到西门庆耳边悄声说道:“哥们,下次你要去偷看,拜托你也通知我一声,这总该没什么问题吧?”
“去去去!谁像你那般坏!对了,我得问问你,你上次是什么时候偷看她的?”西门庆忍不住问了起来,那话脱口后,他却又装腔作势地摇了摇头,好像老学究在教训楞头青般。“唉,你无药可救,死定了!”
武松听了他的话后,露出一脸的痞相:“我忘了,要是做了坏事老是记在心里,人不痛苦才怪。知道不?一旦做了错坏事,你马上得把它忘记,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做人得达到这个意境才行。”
“你就是这类天才?把做坏事当作家常便饭?亏你能练得出来。”西门庆望着武松天使般的面孔,不禁嘘吁起来,这人实在太坏了,我不要跟他玩才行,要不,迟早被他带坏的。
“走,到我家去,我们去翻阿莲的东西,她挺神秘的,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呢。”武松那股坏劲突然冒了出来,拍拍西门庆的肩就邀起他做坏事。
晕,刚想到要闪,这家伙就来了!
他这么一说,倒上西门庆郁闷了,阿莲好像是从火星来似的,随身带着这么一颗水星突然出现,突然下嫁给武大这么一个家穷人丑的蛮牛,要是她嫁给武松,那倒说得过去。
想到卢董说起那颗水晶的神密的力量,不仅能让人发疯,还能让人有种某力量,多奇怪的东西。
西门庆心里痒痒的,他上了决心,要前去探探这个女生到底弄的是什么鬼。
西门庆突然拍了拍脑袋:“刚才我问过你,你说阿莲是上个月到你家来,你晚上偷偷去看她,发现了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有?”
“发现了,怎么啦?”武松见到西门庆一副急切的样子,不禁好笑起来。
“你发现了?你说说,到底是什么?”西门庆一脸的兴奋和期待,他有强烈的预感,武松发现那件事一定跟水晶有关。
武松一副慎重的样子,沉思了片刻,像是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西门庆着急了,嘴巴张得大大的,欲言又止。
“男生跟女生的身体可是不同呢,我发现的就是这个,厉害吧。”武松话一出口,捂起嘴巴就奸笑。
西门庆看他坏得透底的这一副样子,有点窝火了。
“武松啊,你就给安阳人民一面子吧,你可是大家的明星呢。之前我还以为你很有才,这倒好,你是真的有才,不过,有的是淫才。”
武松看到西门庆生气的模样,他可丁点都不在乎,他冲着西门庆的脸吹了吹口哨,还潇洒地理了理被风吹得拂到脸夹的头发,一副街头小流氓样。
真是没有礼貌!西门庆受不了,他往后一仰,躲开了武松那凑得很近的脸,然后大叫起来:“我要告密!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全安阳的干部群众,让他们认清你这副丑恶的嘴脸。”
“算了吧你,谁相信西门大官人造的谣啊。我武松可是安阳城中,前推三百年,后推三百年,没人比得上的,最杰出的少年俊才呢。”武松听到西门庆这么一说,一点也不恼,信心十足地朝西门庆打了一个响指,还咧开嘴笑了起来。
西门庆把头歪过一边去,私下暗暗叹气,当他转过来时,脸上突然也笑了起来:“你这么坏,难保你不会把阿莲抢过来,到时,我就能喝一杯喜酒了。”
“亏你想得出这事,你要是在外面这么说,小心我要揍人。”武松听到他这么说,恼了起来,一双亮亮的眼睛直逼着西门庆。
西门庆见到武松被他惹急了,心头暗乐,想不到这家伙竟然认真起来了。
“我可得告诉你,要是我想娶阿莲,那早就得手了,既然以前没有抢,过后更不会去抢了,小子你知道不?”武松见到西门庆一声不吱的样子,以为他又想歪了,忙分辩起来。
西门庆听出武松以前有曾动过这个念头的一层意思在里面,奇怪起来了:“阿莲挺好的啊,就是凶上点,这刚好配得上你这个坏人,我觉得不错,你干嘛不娶过来。
“这个我告诉你也没用,因为你是富二代,小朋友一个,不懂事。”武松说了这话,坏坏的表情又露出来了,“她有一个奇怪的秘密,被我偶然发现了。这一次,我们就冲着这个去。”
西门庆暗道:“难道她有什么把柄被武松抓住了?这家伙这么坏,肯定经常偷偷地在暗地里看她,所以才能探出有这么一个秘密来的。”
想到这里,西门庆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武松,而武松这时个却把头扭住车外,好像在思考什么东西似的。
自从上车后,武松就一直在闹,把西门庆弄得头晕脑胀,这一下,突然安静下来,却又惹起西门庆的话头来了。
“武松,刚才你说的到底是什么秘密?是不是很神秘的那种啊?”
武松慢慢地转过头来,盯着西门庆的脸,看得出他是挺认真的:“她不停在翻我们家的东西呢。奇怪吧,我们家可是出了名的贫困户,她为什么要这么折腾。我在私底下看得出,她可不像是闹着玩的。”
西门庆听他这么一说,一只手不知不觉地又探进怀里,摸着被卢董说是女娲补天的五彩石,难道,她被五彩石上的鬼魂上身了吗?要么就是武大家藏有什么宝贝不行?西门庆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这武松不像话,那阿莲的行为更让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