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打开、延伸,一去无影踪
是风吹走了这个季节。
有次你发来心理测试,设若我被吹到异地
会选择何种方式抵达未知的所在?
当时我恰好在翻奈氏的《抵达之谜》,谜啊。
我试着摊开地图,指给你看——
“距离不是问题”
然而,你的习惯拒绝了它,
迷路就直接招手,拦下计程车。
而我宁愿你打来电话,你对我说,
“来接我。”你说了
我就屁颠屁颠,牵着你去群众路上的电影院,
之间有两瓶水,一袋的爆米花。
令人尴尬的是,我们所看的电影
还未曾让我们充分感动。
零散的观众前,一部《疯狂的石头》
“出了点小意外,情况还在我掌控之中。”
你掌控中的爆米花好美。贪食的我
黑暗中第一次触及你的温润小手。
当群众散场,我们也要鱼贯而出,然后消散。
想到这里,我一句话也没再说,
最后的演职员表出现,
看完这场,如果我们停留,
继续第二场电影,看到你我都要心碎该多好。
亲爱的,让我们下次这样:
在宽大的屏幕前面,强忍眼中的泪。
我真不知道,没有你在身旁
以后一个人怎能对着屏幕,也强忍着?
你那边的气候有时叫人担心。
有时一些熟悉的镜头,
会在这边安宁的正午弄醒我。
穿上靛蓝布帆鞋,提上淡蓝牛仔裤,
作为电影的主角缓缓推开门
骑上拆了挡水板的单车。
落日盛大,感觉要没入无边玫瑰的荫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