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楼作为交际经理和他们中的两个人交涉去了,剩下的人都在各自打招呼,好像沈冰川他们和篮球队的这些人交情还不错。
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的说……
“哇,小丫,你怎么也在这儿?”林盼也有认识的人。
“盼盼,是你啊,我是来给篮球队加油的,你呢?……呀,你加入百乐帮了?”那个女孩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直盯着林盼的胸部猛瞧。呵呵,我们加入百乐帮时都领到了一块胸牌,金属质感的银灰色,“百乐”两个字被设计成了繁复美观的云朵刻在牌上,现在那个女孩一定是发现林盼胸前的牌子了。
“小若,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林盼的声音传来,我小跑过去。
……
过了不久,准备工作就绪,两边的人在友好的氛围下开始了比赛。
我和林盼站在场地外圈兴奋不能自抑。那边的拉拉队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但我们的气势绝不能输给他们。我们在边上又蹦又跳,还不顾形象地跳起了双人啦啦操。林盼用她那无比尖锐的海豚音震的对面的女生们集体失聪,秦小楼很深沉地端坐着,尽显大姐大的威仪。
场内的较量更加激烈,没想到平时最懒的姬君铭现在反而是跑的最快、反应最灵活的,王骥也充分发挥了他猴子祖宗的天赋属性把对手转得头晕,哇,柳其函的三分球又进了,这也有简非易传球传的又稳又准的功劳,沈冰川……我就不希得说他了,平时都说我不注意锻炼,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能撑多久……
场内场外一片火热,来看比赛的人也渐渐多了……
随着一声哨响,第三场比赛结束,队员们都走到场边来喝水休息,我赶紧小媳妇地一个一个递水过去,又一个一个把毛巾递过去。大家都累得不行,背后的衣服全湿了,重重地喘着粗气……而我们现在比分落后7分……
比赛又开始了,大家看起来都到了体能的极限了,毕竟我们这边只有5个人,没有替补,所以连犯规也不敢,一旦有人被罚下场,那结果肯定悲惨。
我的嗓子也早报废了,它以前被烟呛到过,平时已是略显勉强,而刚才与对面拉拉队的一番明争暗斗唇枪舌剑使它彻底哑火了,现在我只要一张嘴,喉咙口就会冒出一团烟来,林盼也在旁边安静地坐着,刚才她跳得那叫一个欢畅,围观的群众里不时发出一阵喝彩……
差距随着姬君铭的一个扣篮又回到了7分,他现在看上去倒是最轻松的一个,只是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如此。我怎么觉得他比白天活跃多了,几乎有种“又认识了一个人”的感觉。难道他是属猫头鹰的?
好样的,对方在沈冰川的干扰下把球投偏了……
现在柳其函持球,很好很好,一个假动作,可惜敌人的封锁线太牢固,不行,还是进不了内圈,又带球跑了两步,24秒时间快到了,哇,我看出来了,这是他投球前的动作,微微屈膝,投了……我的脑袋里蹦出安西教练的名言,“左手只是辅助”。
球在球框里转了两圈掉了下去,我眼里闪出无限小星星,果然投球投进篮筐的男人是最帅的。“加油,柳其函!”我在他转过头来时与他深情对视,我相信你能接收到我对你无声的支持的。
现在比分只差4分……
过了两个回合,还是4分……
到了我们进攻,王骥持球,运球,跑动,传球,唉,沈冰川不行呀,看他那气喘的样子,脸色也不太好,一拿到球马上就传给了姬君铭,哇,发威了,加快步伐,起跳,哗,球进了。
现在只剩2分了,还剩29秒!
对方耍起了无赖拖延战术,当然了,不拖是小狗,要是我们处于他们的位置也会这样做的……虽然心里知道,但还是生气啊,不要脸,我瞪着那石头妖心中暗骂……24秒眼看要过去了,他们已接近篮筐……这些家伙还能动吗?拦下来啊!我焦虑,我很焦虑,我非常焦虑,快拦下,快拦下,快拦下呀!啊,不用拦了,这一看就是个三不沾……
该死,还剩6秒,一群小气鬼王八蛋……
裁判抛球,接球的是简非易,传给了……姬君铭在前面边跑边接下了,简非易如释重负,姬君铭想进内圈吗?不行啊,只剩3秒了,2秒,王骥、沈冰川扰敌(他们现在哪里是跑,分明是挪),柳其函接球,只能投3分球了,不是赢就是输,胜败在此一举,1秒,投……
球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是哪个在放慢镜头,想死了啊!球开始下落,“哐”一声砸在球框上,跳一下,又跳一下,呜哇……为什么……我不能接受……
球咚咚咚掉在地板上……我抓狂……我气绝声亡……
我干脆地躺在了地上,那帮家伙也很干脆地倒地不起了……
篮球场人都走没了,就剩我们这几个孤魂野鬼。
当然了,我现在是又想起了我们今晚最主要的任务——艳照计划,于是我打定主意一副地老天荒也不起来的架势,能拖到多晚是多晚。
现在该有10点多了吧?!嘿嘿嘿,也许输球是好事呢?你想想啊,输了的人难免会心情郁闷,郁闷待会儿喝啤酒就会多喝一点,喝多了睡觉就会睡的更香,睡的香我和林盼才好趁机作案……
姬君铭走过来踢踢我的脚,“丫头,我们要走了。”
沈冰川也过来拉我,“小若,你不会是睡着了吧?”
林盼蹲下来,用手指戳戳我的脸,我就是不睁眼。林盼忽然一把抓起我的手,开始哭天抢地,“羽若啊,你怎么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林盼的嗓子也哑了,配合她那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腔调,我只感觉耳边有厉鬼在呼啸,最重要的是她的手还在使劲地拍我的肚子……
碍于口不能言,我只好用眼神来表达我的愤怒,瞪着林盼一股脑爬了起来。
秦小楼开口道:“大家都有点累了,我记得冰川你家好像就在这不远吧?我们去你家歇歇吧!”
“会不会不方便?”这句话是一向为他人着想的柳其函说的。
沈冰川转眼看我,见我没有反对,笑道:“呵呵,那就去吧!我无所谓。”
好了,事情进展到这里,可以说已经成功了一半,我们三个女狼悄悄击掌庆贺,一副心怀鬼胎的样子。在去我们家的路上,他们讨论了“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句话究竟是何方神圣所言,其间,简非易发现了我的沉默寡言,还以为我伤心过度,愧疚于自己没能多得几分,我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他,张开口喷出一口烟雾……
沈冰川说:“其实今天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会郁闷的!”
我不解,望着他,他却又不说了,柳其函只好解释道:“如果我们输了当然会心情不好,但是如果我们赢了,那岂不是说明我们学校的篮球队竟然连我们这种临时拉起来的队伍都打不过吗?那后天的比赛不是更令人担心吗?”
王骥忽然窜出来,“谁说输给我们就让人担心了,搞不好我们是篮球天才最佳组合实力远胜于他们呢?”
于是话题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他们是不是篮球天才,又变成了他们是不是天才,又变成了百乐帮该不该更名为天才帮……
喂,我说你们刚刚是输球了吧?至少给我装出一点难过的样子好不好?
很快到了我们家,他们一个个都很好奇的样子东张西望,这里除了林盼还没有人来过。嘿嘿,放心好了,我早就打算让他们今晚都住下来,一早就收拾好了,我的房间也伪装了一下,只要他们不撬抽屉,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沈冰川是一个人住的,而我早上已经和他打过招呼,晚上我要去林盼家睡……
王骥很快发现了冰箱的所在,跑过去拉开门,眼前是排的整整齐齐的啤酒,这也是我弄的,我把牛奶和果汁都藏到后面去了。王骥兴奋地大呼小叫,擅自拿出一罐就打开了。
于是一帮人不客气地东倒西歪坐下来喝啤酒。
我勉强喝了一罐,然后拉起正不亦乐乎朝秦暮楚的林盼借口时间太晚匆匆离去。经过上次的大波浪事件我充分认识到了自己酒量的浅薄。临走前我给秦小楼使了一个眼色,秦小楼马上心领神会冲我眯眯眼,示意我放心,一切交给她。
出了门,我和林盼就向她那栋洋房赶去,拐了几个弯就看到了一栋复式小别墅,星光下似乎有些年头了,我没闲情去欣赏它的美丽,和林盼一起奔向天台的那架望远镜。
望远镜架在天台的角落,正对着我家客厅的方向,不用说,林盼平时就是专门用它来偷窥那里的,不过今天倒是给我们带来不少方便。
我和林盼坐下来监视那帮喝着啤酒的人。林盼见还要花上一点时间的样子,又抱来了凉席和毛毯,大有幕天席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