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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天启六年闰六月至十二月 (2)

江西道御史李灿然疏为私人依附有据内云户部左侍郎徐绍箕者当年议论风采豪杰自命职亦夙慕其为人不谓患淂念重熟中眉灶借友匪人投身辅向心艳于佐铨之席又目断于司空之门奔走营营今又齿冷岂其功名浸淫遂令初终两截职甚为绍箕之晚节惜之又如聀方司郎中郑履祥者筮仕真定既鬻身高邑之门厕身枢曹又窜入涿州之幕致前浪之拒节尽被推折以去而履祥峩然绾聀方之符矣使铨久据相位则其时时关说于鬻枢政又宁可更仆数哉嗟呼清夜之思谁独无之而甘心为依附无非以铨能侵票拟之权擅翻天之手如吴殿邦横参廵方之公祖则不难遂陈保泰以快私亓诗教欲锄异已之正人则不难驱李征仪蔡国用以劝其驾窃柄以行私假上权以箝众遂致骨力不坚者趋之如骛今冰山溃矣绍箕等淟忍就列能无愧于今哉奉圣旨徐兆箕患得熟中役身在辅营谋要地尽丧生平着冠带闲住郑履祥夙附权门今夸入幕驱除同辈绾符聀方吴殿邦多事居乡横参公祖立逐豸绣以快已私着削了籍为民当差仍追夺诰命

二十七日

掌河南道御史王业浩疏为牧卜将举谘访宜精内云一曰求真品夫贤材不同圣贤豪杰各成就其资之所近杨管之清姚崇之畧张九龄之风度宋璟之端方李德武之文武兼资韩琦之谋断并绝皆自其不磨之品也苟为无品而居高位则覆??东殃负乘取诮羞黄扉而愧白麻并辱明矣一曰收人望谢安之起于东山司马光之召于雒下慰苍夷之望而塞四夷之心岂虚名之靡挕哉要亦寔经済寔品地之所蕴者也自非然者套装公谨尽饼才猷徒籍口吕参政之雅量而遄无王新参之弹文负国恩而辱名行岂可以训乎一曰重老臣夫老臣者言才品猷业以老而成也天下大器君与相共操之是讵可未能操刀而使割美锦乃令人学制哉力绵而负重骨脆而致远仆万斛之舟自非厯练之长年三老勿任也青蝇逃从何来路岩如何淂老覆车笑柄今古皆然何可不慎也一曰化方隅夫宰相平章天下者也从方隅起见则相业不先若卜相而从方隅起见则真才真品又陷于籓篱矣故东西南北之岐路不可着也上国遐陬之成见不可域也立贤无方念诸臣各具虚公之心盖方隅之畛一化而异同之隙亦永消此清平之最上义也一曰核疑似自门户之气炽而不肖者蝇附一时皇路诸臣平心作背公死党之客幸天清日朗邪网顿破而余波所及间有株连妬口所伤不无颠倒使抱忠者有重地方之冤怀才者无见天之会大典如何淂光兹谘访之下务使诸臣平生品格并前后公案洗濯与登庸并行而旁求之睿念始惬耳奉圣旨枚卜盛典务要虚公五欵正是虚公处即着依议行

二十九日

山东道御史袁鲸疏参冡臣王绍徽内云绍与去辅互相标榜凡应置之人曰相公不喜应用之人曰相公欲用封口帖当先而逄何请不谐而致烦窃叹耶既曰通家则当道义相规即不然堂堂太宰宜艹疏入告有何嫌疑至私取而窃叹之亦足羞矣皇上诚躬问绍徽一二不谐者是何事想暗昧不可告语之心事耶公议之后复有公议冡臣之后复有冡臣绍徽固欲一手握定不知徽非生来旳冡臣谁为永戴迎合耶顿忘与曹钦程直房拱手殷勤借重而同辈卿贰掩口耶至引杨涟熊廷弼之复辄以箝职口嗟嗟徽固心狼而手毒不知已情穷而词遁矣尧舜之世鲧殛而禹相楚地独非王地楚人独非王臣蛮夷犬马具有忠义况珥笔朝班叨享万厚谁肯自弃生平而动牵牛马不及之机讥挑激皇上令言官不淂一尽其聀掌耶奉圣旨王绍徽赃私狼籍着冠带闲住

七月

七月初六日

湖广廵按陆献明疏为荐举方面官员荐李春茂翟师雍周士昌虞德隆刘継礼胡一鸿叶秉敬王景张元芳等奉圣旨吏部知道

初七日

浙江廵按刘之待疏为荐举方面官员荐康新民胡廷晏陆问礼董承诏胡维霖顾言唐际盛刘有源等 又疏为荐地方人才荐沈应文丁宾姚思仁沈儆炌李橒唐世济徐必达陈德元陈懿典陆长庚韩敬刘毅袁茂英叶其蕃王以言冯任赵世禄朱锦黄汝亨徐人龙等俱奉圣旨吏部知道

初九日

湖广廵按陆献明疏参原任荆州府知府今升天津兵备副使郭湸者性气足以凌人而识见其闇弥缝足以猎誉而乖戾异常师帅重地已令小人笑君子讥肃宪海浜决难扫鲸鲵而饬纲纪尚其操守尚无烦言壮年尤可策厉令少加惩创俾知磨礲所当照浮躁例以原任知府量行降调者也奉圣旨吏部知道

十一日

湖广廵按陆献明疏为荐举地方人才荐刘楚先陈荐张之厚石昆玉于伦萧丁泰石炬汤思谏何継蓁陈圣典李纯元白珩等奉圣旨吏部知道

二十日

廵按四川御史吴尚默疏为表扬节孝烈妇黄氏贼锋之不可撄也氏独挺骂不屈身甘三断而不可辱肠堪百炼而不可悚白刃霜飞青怜月冷节妇徐氏处于靡了遗之中独与弱女为形影与垂老祖为命而卒能矢靡慝以报所天则砥志者尤难之许氏方其弱笄称未亡人强为藐诸姑孤视息人间形如槁木心似寒氷范氏重节如山轻身似叶结褵半载了义千古真矢挺孤贞烈以性气者也又烈妇王氏袖有烈女传传氏以自命也夫病刲股救之夫死自经殉之夫入窀两头地下从之四十五日之结??禹遂甘委其身三年之强活终莫易其志节烈之成天挺之矣至于嫂病刲股父病刲股则又孝义兼全女妇两尽洵无愧女使者又节妇陈氏姑息双婺子女无依茹万苦以充所飬历百以无所天至于姑一穴氏一室形影相吊死生以之而若节之贞有转匪石而集廖者矣孝子李资孝割股非孝之大也出于十岁之孺子则倍真根于至再之孝思则弥笃况庐墓逾三孺慕如一养生送死两无憾焉奉圣旨礼部知道 浙江廵按刘之待问得犯官钱士晋百金之馈此言汪文言之口供且奉明旨查究矣今据其辩揭称邓抚无统挕文言不识面则文言之供岂无因至前者乎第文言已死不能起九原而引辜服罪固臣子之分也追俸助工鸟容置喙奉圣旨刑部知道

八月

八月初六日

刑部尚书薛贞题称天启五年二月内有擅穿龙袍犯人李承恩参送到部审明依律拟斩先赴司务厅折到点名史大仁就用银十两与先在本厅今回籍书辨陈?求发广东司审问希图重贿与在官火房高九经向承恩在官男李瑞并家人刘才说通扶持官司讲定银一千两又本年三月内刘铎因别卷问结欧阳晖等牵连参送到监与李承恩同官方震孺时常相会适遇大熟审恩例李承恩向铎与方震儒求时脱罪比方震儒听从讲谢礼银二千两包管完事彼时铎淂后聀出外李承恩写书与铎要求情脱罪等情看淂史大仁等九人胆大包天心诡如蜮受赃止一千八百之多脱狱有入生出死之巧号召神奸共谋翻案虽云同罪而大仁也其尤也永戍终戍又何辞焉刘景元等十一人或居间说事或代人过钱或为亲昵关情或是孔方作祟依律拟徒亦不为往至若方震儒以按辽而失蹈封疆身罗重辟刘铎以诗句而逮系缧绁旋沐宽恩一当悔罪自安一当感激思报乃复临财苟淂利令智昏负罪者而为人脱罪侥幸者而又欲免人非惟王法不容抑亦天理何在加罪有旨敢不遵承除刘铎依律拟戍无容再议外方震儒泣称前案原以永戍从重拟绞今再于绞上加斩于法似为大重然臣等执法之官惟知有皇上之法加罪之旨昭然舍斩别无可加亦曷敢轻信而为之开一面也奉圣旨方震儒原以拟〈彳交〉不思悔过又复居间按法加斩非过刘铎身罗法网仍肆奸贪为人夤缘加绞成允宜李瑞以钦赐金册行贿脱罪大亵国骵还着与史大仁等一并遣戌其余依拟

初八日

左都御史房壮丽等会问得知州王国祯者可异焉乘乱而得金岂是神输鬼运因盗以为利不啻胠筐探囊极饥犹近良心而出米受价反类贩夫贾子之行收亡籍称美意而携妇挈男终非恤寡问孤之仁盖其生长夷地原无仁义渐摩而历任蛮邦一任纵横孟浪秽形既着穷治非苛惟是异省之证佐杳如而归装之数目难定诣其一二赃已盈千三禠永尽厥辜宜从吏议一徒庶合于法用儆官邪至于阘茸不职原未沾一命之荣司厅两审查明执照业追附卷赃银合依原奉明旨觧部充饷者也奉圣旨是

初十日

登莱廵按李嵩疏请明旨免行俘觧内云不觧俘何以知其擒获之数果一一皆真又何所凭以为今日之凖异日叙功之案乎尚记臣廵关时蓟镇曾觧达于都门外三忠庙验讫发还候题合无将东镇前后俘夷悉照遵照施行之旨行令毛师审其有辜无辜当刑当宥具揭转臣具奏淂旨仍行毛镇分别刑宥施行其刑者觧级臣衙门逐一验视奏闻以有功与功罪相奏准者分为二项事平之日勘议升赏有差是恩威操纵出自朝廷以后永着为令但有阵获不仍称觧俘祗报数目同前施行则既不没其将领功次之劳兼以消其豺狼意外之変且无所容其虚冐滥赏之弊又不失其稽核制驭之体而直以杜其零星觧报之渎扰矣上岁点中曾有非安邦彦不必觧献之例则头目非哈赤佟李不可此当统令毛师照诸俘审处第于叙功之日准其上赏亦分别功次之一欵也奉圣旨不系渠魁免行俘解着遵前旨行该部知道

十一日

蓟辽搃督阎鸣泰疏称会同廵抚顺天刘诏廵按直隶梁梦环看淂天下事有必不可因因之而祗以贻害者则更之便又有必不可更更之而适以酿祸者则因之为尤便此在设身体国者权时势而衡利害不可以意见执也如贡夷一事自祖宗立法以来二百余年未之有改今廷臣防患未然顿议裁减并烦严旨申重为边臣者敢不伸承宸纶必期副廷议之为兢兢哉苐人情骤更其长常则骇忽夺其所欲则忿此在中国犹肰况犬羊乎今日以奴势之猖獗若彼内地之空虚若此所以兢兢攘臂于辽左而不淂长驱于蓟门者止以欵虏之着遥为捍蔽耳向来三卫夷人欵贡如常忠顺不失虽夷情叵测我犹淂借以示羁縻虏犹啖此以受戎索乃无端议减汉过自先虏骇乎不骇乎忿乎不忿乎骇而且忿宁乎不宁乎无论东西谋即诸部哄起能支乎不能支乎此不待智者而后知也顷路将马士麟遵照部文走使虏廷晓以明旨谕以法守不惟不淂输服其情而且反招其侮嫚之语亵国体而起戎心莫此为盛职等身任封疆计安宗社一点区区谋国之忱岂敢后于廷臣而省费之利安边之利骚扰之害小侵凌之害大一事之无一事小而百年之无事大是在廷臣熟计而审处之非疆圉肚肠而忍自外于庙堂肝胆也况奴首结婚虎憨已阴??衣并吞之志我??无之惟恐不敢复从而槜之是驱之使合也及恩作仇籍兵资寇憬然思之宁不大可寒心哉往复伤确百计踌躇毕竟不如仍旧之妥若虑其迢沿途骚扰伙伴藏奸恐为内地患则惟刻责边臣谨押送严盘诘以防其狙诈而已奉圣旨览奏具见为国深心进贡夷人姑照旧例但沿途盘诘加严不许索诈扰害驿逓支应宜速不淂勒掯留难到京日预备赏赉亦要速发起身该部知道

十七日

辽东廵抚袁崇焕疏为师老敌张任重事巨内称去秋河上 觑我之虚寔故倾巢入犯视蕞尔之宁远如几肉其兵过锦右一带彼不知臣之先行辄入而谓我畏彼先逃故一意无复忌顾直抵宁远城下臣又偃旗息鼓待之城中若无人被愈易而并力以攻孰知臣之厚备而夺击也出其意外故措手不及而败然贼已悉我之伎俩矣遂弃其无用之攻具归而造其能为我害者如板厚二寸之战车革以褁之艰于渡故为舟舟不淂法不可渡故取十方寺山流之浅以済师其必由之师则炒花五大营驻收处故虏囊囗台?而驱卷各营且取家于沈阳携之以入犯为一进不退计孰知毛文龙经袭达辽阳故旅兵相应使非毛师捣虚宁远又受敌矣毛师虽破创兵折然数年牵制之功此为最烈又云承关内关外二镇之乏而不可少者饷目也岁完一百六十万之出入已多于永平蓟州之各镇而宁远待饷于关内二百里往返颇觉其艰况为辽东旧有之官或宜并设如抚镇若臣鳏旷已久罪戾日深二亲在暴不宜一刻恋此但未去一日宜一日经营皆诸臣苦心戮力务以生聚为节省事则年治一年饷则日省一日务还祖宗愊〈巾员〉法制之旧盖日计不足月计有余月计不足岁计有余战则不足守则有余守既有余战无不足不必侈言恢复而辽无不复不必急言平而夷无不平即此一番更定囗自不能为患即以下手之日为结局之日可也古今人原不相远而难成易败者况功任劳必任怨有罪始可以有功怨不深劳不厚罪不大功不成谤出盈箧毁言日至从来如此惟乐羊与节墨大夫幸结独知于其主耳臣与诸臣遭遇圣明推心置腹踰越古人惟皇上与廷臣始终之封强其有赖矣奉圣旨览奏具见石画深谋至守不主战尤是制囗稳着关外另设饷司着速议覆朕念封疆委任责成不啻推心置腹安有谤书可间还着殚力防御一意减囗毋以瞻顾分心该部知道

二十一日

陕西道御史张应辰疏陈闻见所及内云我国家建邦燕京神鼎之重金瓯之固真万世不拔之基也然所称为心股肱重地者惟畿辅与夫山东河南之人心耳北地人心率鸷悍而轻生易动而难戢游食而寡蓄者也今畿南河南地方灾伤种种见告矣聀来自田间繇河南厯畿南三郡而抵都门目击诸郡邑之若水患者栋宇倾颓田禾渰没不能??娄指万姓嗷嗷莫必其生霄啼露宿庐舍间诸水浜野渡横舟禾黎尽成泥沙而高陇不受浸灌可望西成者复蝗蝻如蚁谷穗一空波臣之所余者又为螟?虫?虫?之所食矣夫小民胼手胝足终岁勤劳不过为室家之温饱之计今一旦付之流水残于蟊贼无栖身之所并无糊口之需比不慎沟壑则散而之四方耳甚且计无复之挺而走险有相率而为盗耳顷聀乡灵卢之间饥民作乱刼掠公行所赖道府诸臣亲履行间计擒元凶无亡矢遗鍭之费旋就荡平不然万一矿徒奸民窜毒地方不知当何如也此非近事之明鉴哉皇上于都民被灾者两发帑金以赈恤之辇毂之下靡不鼓舞欢呼祝颂皇仁所省直灾民不减于京城而我皇上轸恤之仁亦决不后于都门之内也奉圣旨明为邦本被灾地方着行抚按多方赈恤以保遗黎该部知道

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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