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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天启六年闰六月至十二月 (3)

刑部尚书薛贞等题称犯人刘铎于天启六年三月内因别卷参送刑部收监比有监内重犯李承恩与铎往来时值大熟审恩例李承恩向铎说要寻情铎就依允蒙恩释放于本年闰六月内遂接李承恩金册玉带替伊营谋脱罪致该东厂缉知题参闻是铎闻得情情发斍自知有罪难觧不合与曾云龙?说方今刑部徐尚书东厂魏太监俱是执法之法官他两人在我命决不能逃必淂何法可以害他两人性命救得我无罪等语比曾云龙回说我有一人方景阳法名应元此人暗晓镇压咀咒等术他可作淂此事比铎遂请方景阳到铎寓所密在一?备说前情比方景阳买活鸡一只买活鸡一只杀死投入滚汤锅内看鸡肚上下以验被镇之人星辰囗弱如鸡肚向上是星旺向下是星弱即为照验又令家人刘福将一投词槁送与方景阳比刘福亦不合收送上有三圈刘福问说三圈为何方景阳说此是被镇之人姓名先于闰六月初九日在方景阳住处夜祭一次踏星步斗家童辛云在傍礼拜又用一木约有寸长埋在地上每念一咒用篆刻妖牌击木一下祭毕一次方景阳向辛云言说多拜上刘老先生其兆不利徐魏星旺镇魇不住必湏再次辛云回复铎又令辛云送钱五十文买鸡一只于七月初四日照前行法又不验复于七月初六等日往许真君庙行法数次在官道士李理清知证比有在官家人书用屡向铎说魏太监是国家重臣不宜干此事铎却嗔伊劝阻寻隙将书用责三十板书用自将头发剪去一半要去修行铎恐偾泄其事带入监中不放出外铎又将银弍百伍十两付与刘福打点比有不在官家人赵三等将福拥至孔沙锅衙衕一处囗说你家主事你将银打点我拉你去见官等语刘福慌怕将银三封重一百五十两付赵三等求免去讫适过捕营军番廵见捉获谷把搃处审吐前情本部覆看淂刘铎以诗句被逮旋蒙圣宽宥复官稍有良心者宜何如感激?报乃潜踪旅邸巧作居间固已廉耻丧尽法网难容及其事露不自悔祸复造魇魅符书咒咀重臣夫以重臣而敢行毒狼用术以肆害则凡欺天罔人之事何不可为阴毒残忍之谋谁不可试况以上谋下以卑谋尊长此安穷真胆大包天神奸盖地辇毂肃清之下岂容此魑魅横行哉一绞尚有余辜比依谋杀尊长者但属已行便当论斩夫复何辞方景阳咒水符书兴妖害正先遭阴石?亟天网不漏矣曾云龙指寻门路作奸铎之腹心彭文炳逓东相邀助妖魔之气焰刘福密送投词问三圈之大意明明暗室同谋据律拟绞亦当厥辜辛云愚幼无知姑从远戌似亦非纵书用李理清随审免供既经该司案呈前来相应题请奉圣旨刘铎曾云龙彭文炳刘福俱依拟即便会官处决辛云姑遣戍方景阳虽已物故还当戮尸司官高然徐日葵陈振豪汤本沛先系狥情卖法及奉严旨纔行改正着降三级调外任用该部知道

二十九日

左副都御史刘廷元疏为三朝要典允称信史光庙实录亟湏裁定内云古今以纲常为重君德以慈孝称隆国家列圣相承彛伦攸绎至神祖受神祖爱隆主震执极不移皇祖光宗孝笃承干慕同访落我皇上以善継善述昭嗣两朝此万古帝王人伦之至也乃门户诸奸纵横无忌富贵以捷取为奇即损累朝之圣德不顾也朝廷父子骨肉胜即君父以恶名不顾也朝廷父子骨肉间恣情??欺弄****自许为矢日孤忠羽翼四皓以成其假道斈假忠义之局也天地几于画暝矣皇上离明一照积囗尽扫雷霆所震群魅若空天日之光炳矣伦纪之极照然犹虑浮言久溷逖听失真命史局辑成三朝要典三案中之华衮鈇钺皆诸奸之自作自受天下所共信共闻照代光烈觐扬堂构晏如已揭天下万世矣惟是光庙寔录向蒙皇上俞台省霍维华等疏奉另改正之旨迄今未见竣事恐要典寔录词组参差则一信一疑必滋猜谤近闻有不法之臣如广西副使曹斈佺辈私撰野史纪畧以謟上官惑天下矣诸臣遵奉明纶匝月可告成事何虑何阻而竟寝阁也职又复送要典中圣序曰邪虽芟而能保无复莽正虽显而能保无复遗珠万一倚仗贞胜之机稍不审而误用将奚以为先德光大哉王言于世道人心之虑深且远矣夫要典中文不害辞辞不害意或有之如聀衙门中山东道御史马逄皋疏参千言掩王之寀之功一字脱张差之死今死者已死功亦何功职可置之勿问苐其诬损圣德力援邪焰能腼颜于世道清明之会耶如云南道御史张素应以地方人才荐职与邵辅忠姚宗文三人赵南星时为总宪力媚时情以觊铨席特参降处毒矢凶锋莫此为甚今南星败矣职与二臣皆起自林泉之下进依日月之光则素飬之骨力劲挺不附时焰者宜亟为起擢以需大用者也奉圣旨皇考寔录已有旨改正即行择日开馆举行曹学佺私撰野史摇惑人心本当拿问姑从轻削了籍为民其书板即行彼处抚按官严追焚毁余着该部确议具奏

九月

九月初八日

直隶廵按梁梦环疏为奉旨清核虚冐据寔具奏内称该山东道御史宋祯汉题前奉旨着臣查算臣即备行关内道宁前道将关内门外凡自辽事以来逐一明确造册以凭复核随具关内道王应豸宁前道毕自肃及原山海海运同知戴应豫呈送历年动用帑金及饷司收放兵马钱粮文册到职职虑其或有差谬行牌确查去后又该山海新饷主事孙如兰会称查淂天启一年正二月自前任傅主事经手正值广宁溃没之后册籍无凭查送今将天启二年四月分前任白主事起至六年五月终止收放数目造送等因又据海运同知王应豫呈称元年辽渖失陷退守海西是年十月中书潘世元觧到帑银二十九万九千一百七十五两一钱收贮到库自同知徐廷松始不期二年二月内广宁既失军民窜入关门海输陆挽以索士马饱腾卑聀自四年六月初二日接管各项钱粮惟奉督师各道批发发过帑银七十四万九千八百八十两零余俱系各督师经畧离任之日交代查筭奏缴讫坚不肯开报屡次催督本官裒如充耳职若止据其册塞责将何以复明命哉职遂闭门细细研筭逐人逐事反复查驳穷日夜之力拮据逾年月几番勘筭就其册内开载者据事查情据物酌值其间将无作有将少作多一切虚冐颇淂其详查淂后部副搃兵孙谏赵天禄等招串营食粮猾兵一半本官明欺其有罪或扣安家五六两不等冐帑若撄情至可恨所当追其原侵之银以警其余者也密云参将孟兆等往宣镇市买马驼匹连沼草途料不过十三两奸?杜士隆等止用银数两贩买老病瘤马籹脿一时念过遂冐多价给与营兵亡何倒死苦累营伍栅桩肉脏所当将经承吏书与本?尽法究罪庶大奸巨猾尚知有法也城工每百丈估三万工敌台伍座估银一万两查修城工湏二万工使可成铁壁何费至三万工犹时闻坍塌访系参将李承先都司金峤守备吴守礼与揽头赵守义等贿嘱委估书冐开工价职见北古口敌台一座用银一千二百两高广相近而丽过之则每座只宜照此数而余银应严追完官以备缮修者也南部搃兵王世钦中军倪承业称建帅府盖房八十三间物料大半军夫辨理冐开帑金三千五百二十二两零神武右营中军李遇春盖造营房六百七十六间皆系军夫修理冐开帑金二千七百一十四两所当应半追还仍治以欺罔之罪者也其硝黄铁铅及各项军器俱任其自开自算亡有稽核冐破多端若不追究何以示警以上共计清查出冐破应追银一十七万三百二十五两零总之帑饷之下有贪泉过此鲜有不怀金者每一事委一人夤缘之费不知凡几何领银而听官克克与经承吏书之指索又几何至于本委之侵冐又几何所宜逐项行追毋使侵官肥己者谓终莫可谁何也乃若兵饷据饷司主事孙如籣册造天启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起止本年终官兵马骡共支饷银一百二十五万八千九百二十余两零米料豆四十八万二千九百七十余石草五十万三千四百八十余束天启三年分管兵马骡共支饷银二百六十二万一千五百二十四两零米料豆一百三十二万三千九百余石草三百五十七万三千七百七十余束天启四年分管兵马骡共支饷银二百九十万二千二百四十余两米料豆一万一千八百二十余石草三百八十七万六百七十余束天启五年分管兵马骡共支饷银二百七十九万二千九百五十余两零米料豆一百二十万九千一百六十余石草二百七十四万八千八百四十余束天起六年正月起至本年五月终止官兵马骡共支饷银九十七万六千三百三十六两零米料豆四十八万七千六百三十余石艹一百八十七万七千六百五十余束皆系饷司按月逐名支放一月之间兵马逃亡具数固不同而饷之支放无异此兵饷之大槩也职作至关查点兵除患病外其顶名代替老弱者共一百九十名马除瘤瘦患病外其毛齿不对者共四十匹一一皆属虚冐此外一字清楚职业行分别究处似不足辱白简矣以烦天听矣然职于冐饷犹有说焉说者谓说为往事难以追论不知此辈胆可包天目无三尺侵盗盗帑饷而不问孰更有可问者事虽已往其人固在安所容其脱卸每忆数年未骗官骗饷之辈视关门为奇货可居冐皇上之金钱如填巨壑毒久奸深彼此罗织清查而仅止此职心尚未惬而职之愚亦已毕矣奉圣旨自囗酋犯顺以来发去帑金二千余万何以查淂一百九十万称熊廷弼于数内发关外军前银一千一十七万二十两如何不见着落且经抚道镇诸臣都不查核止将几个么么武弁苟且塞责显是狥私不公封内四本错写五本尤属大不敬梁梦环俱着回将话来

十二日

直隶廵按梁梦环疏为遵旨回话乞恩认罪内称囗酋犯顺以来发去帑金二千余万今止查一百九十余万盖据关内道王应豸等开呈到臣称向来帑金皆发广宁广宁失陷册籍俱无凭查造天启二年始发山海故山海帑金止一百九十余万此外如陆景明李嘉采孙绳武郭卫国毛有德等觧四十五万六千则当时充觧饷司作军饷支销又有或发去川黔九边等?聀从查筭至熊廷弼失误封疆侵盗金钱乱臣贼子人人切齿臣恨不能食其肉岂肯复为隐讳据册开于其数内取用一十七万二十两臣面诘同知王应豫谓廷弼取用如许银两当日作何支消即令取数开报应豫曰聀只司出入经营票取则取下官安敢问其开销且又非聀经手臣遂照册据寔入告廷弼虽正典刑家资巨万前银应否行追一听皇上睿断其余银皆经府道批发镇守王世钦尤世禄等各委官冐破多金臣已业具奏厯任经抚道臣非敢不行查核缘票动银两皆系操诸臣具在职何敢妄言若设一毫狥私臣当万死至于封内四本错写五本此虽书役错误寔臣屡奉严旨事体重大心胆俱碎是以精神迷忽一时失于简点臣罪何辞伏望皇上俯赐赦宥仍乞天恩宽暇时日容臣再移文各部查发帑金数目并觧官姓名务与经抚道镇凡钱粮经其手者逐一根究清算臣誓生死以之庶竭犬马以报皇上于万一矣奉圣旨梁梦既认罪姑免究还湏彻底清查具奏其现查各武弁冐破银十七万两着督师衙门照数追还充饷熊廷弼虽正典刑家资巨富其取发关外军前银十七万二千两并无开销着行彼处抚按严提家属追赃変产勒恨觧部以助大功不淂狥情隐漏责有所归

十四日

广西道廵按御史王政新疏陈末议以奠边疆内云一曰粤西自清籓受封以至今日发祥衍???绳绳振振共计二千三百七十有余位而愿斈者少也职愚以为象其根器重以藩官查宗众中有已未成才者长史等官相率统训之俾令羹墙祖训寤寐圣贤晓畅理资财以具则斈臣再为破格作兴加意与进若其入斈帮补增廪多所激劝此固于亲亲中寓贤贤之意且以潜消其习骄养纵之念而炼金琢玉在此一挙矣一曰整顿塩法整顿之于官而令其无朘削整顿之于?而令其无延挨整顿之于捕盗人役而令其无透露至所属行塩之地管塩之官关塩之公私往来者稍于法按臣时得以白简从事报竣复命之日若道君有司之属举与効并行不悖是又一整顿之纲领安淂循故事踵前规而曰衡玉宝之属只有举无剌也一曰久任守令粤西界在荒边风气寒暖斍他邦稍异官??奥此地者多思褁足服此土者恒患阴阳彼来此去殊费踌躇有缺无官权宜委署不得已而借器于杂流行委于谕训虑地方则多恐朘削望任则几穿望眼若是乎吏治为难而不淂不思久任也宁使其资深远到而别为复崇毋令其传舍遽庐而寻为逓代庶民吏习民安久道成治而守令任之久之有寔効也一曰升迁甲科尝试按仕籍而观之若郡守佐贰邑令列在两直各省者或甲榜居七乡贡居三不则各居强半官至粤西殆不其然知府则甲榜一人矣推官则二知县仅一人零落晨星仕零林无色葫芦依样治象不扬岂粤西士民贫田荒赋薄徭多而民少可无需于贤哲之大为展布也祗因天高听远习久成玩动辄曰边方边方惟其为边方也所急需者是吏治也铨此官者先为汲引提挈毋分别视而作鄙夷之每次谒选多用甲科每次升迁亦多令甲科得与其内庶士类奋扬而吏治民风在此一整顿矣奉圣旨云云

二十日

直隶廵按李应荐疏为表扬节孝烈妇薛氏当良人困膏肓之竖而妇身亲卢扁之方耻号未亡甘就同死红颜泣血八朝羲驭沉辉白练飞光一夜婺星落耀赵氏效于飞者一年新闺几耽和药卧病榻者数月少妇备罹艰辛藁砧忽榷合卺与分鸾相续雉经自萎赤绳与练争辉节妇吴氏称未亡人年方十九岁孕遗腹子时未及平期值家间之伶仃只身若友三代遭外侮之逼迫九死幸全一生虽盗贼过之叹息即鬼神亦为吞声陈氏等形骸于鸿毛誓九死而无悔存遗孤子危卯八?田一钱以延宗况当饔飧不给之时秉贞不易而值艰苦备尝之日存祀尤难孝子张致中周岁失父事毋尽孝诸艰备尝母病笃封割股回生母疾终哀毁绝食庐墓三年趾不及室母生畏雷每雨伏墓母存嗜物必荐蒸尝奉圣旨礼部知道

十月

十月初十日

福建道御史汪若极疏为天心助顺灭囗内称逆囗发难数年兵饷虚縻疆土沦没彼所以淂志而横行皆由将吏恇怯不用命也自厂臣缉奸助饷中外感激精忠抚臣决忠殉城囗焰大挫囗魄先夺一旦疽发而复天诛矣况孽子争位部落能不槜心元凶已除氛势定能复振奉圣旨这本说厂臣缉奸助饷鼓舞军威而抚臣因淂死守挫囗深为探本之论其言大凌河东以可屯可守选将分兵防御要害安抚辽民种种有法着该部酌议

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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