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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告别指环王

夜已经深了,盖朝还在网上。《“杰克逊”变身“小罗”,引爆伯纳乌》、《“胡里奥”伯纳乌高歌对皇马是福是祸》、《模仿天才横空出世,问世间还有谁不被盖朝模仿》等一系列醒目的标题吸引不了他的眼球。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江夏卫视那个著名的新派交友栏目《非诚别打扰》上,他想看一看牛小芳在离开他之后混得怎么样?他没有重温旧梦的打算,只是想知道这个无情的女人的最终结局。都说,爱人的心是玻璃做的,一旦碎了,永远都无法弥补。盖朝的心已碎,何谈修补?

现在,牛小芳是《非诚别打扰》栏目中的第18号女嘉宾。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这一期所有的男嘉宾选的心动女生统统定格在18号。不是因为这个号码吉利,而是牛晓芳长的实在靓丽。她随随便便往那儿一站,不用浓妆艳抹,只靠一张朝天的素面就几乎征服了所有人,就连一向以一碗水端平著称的主持人梦飞也情不自禁的点名让她多发了几句言。

这一幕看的盖朝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苦辣酸甜轮番向他发起总攻。

牛小芳的魅力挺大,每一轮都被请到了台上,而每一个男嘉宾最终的选择都是她。这些男嘉宾中不乏商界精英、网络奇才等钻石王老五级别的人物。不过结果是,牛小芳坚守住了自己的阵地,没有被哪一个家伙牵着小手离开。也许,她根本就没打算和谁牵手。也许,这个《非诚别打扰》只是她快速成名的一个跳板。

牛小芳拒绝的方式多种多样。比如说你是一个公务员,她就问你开没开宝马?没开那就免谈;比如说你是一个大款,那她就问你是否精通六国语言?如果精通五国还是免谈,因为她说爱情不能缩水;比如说你是一个大公司的“白骨精”,那她就问你会不会模仿杰克逊、单田芳,最好连凤凰传奇也一并学了,如果不会,或者是道行不深,那就对不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本姑娘走自己的独木桥——

这一系列精彩的封锁式防守看的盖朝目瞪口呆。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原来牛小芳的口才比起他来并不逊色,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管她呢?人家今后不论成龙变虫和他盖朝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自己何必操这份闲心呢?”盖朝关掉了电脑,开始上床休息。毕竟,明天就要去巴尔德巴贝斯报道了,不养精蓄锐恐怕过不了关。毕竟,借用器再好用也不能乱用,它可不是再生资源,用光了让他盖朝哭都没地方哭去。到那时,别说一下子给还窝在农村的父母汇50万欧元了,就是5万人民币也够他盖朝叽叽咕咕浪费几车皮口水了。

这时,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小白给他算了一笔经济账:借用器总借用数1000次;已借用34次,其中在红日酒吧借用27次,参加迈克逊模仿大赛半决赛、决赛各用1次,街头英雄救美,借用郭靖内功1次,湘鄂情餐馆和美女吃饭借用庞龙歌咙1次,湘鄂情餐馆签约时借用杰克逊经典滑步1次,伯纳乌球迷见面会,借用小罗球技一次,借用胡里奥嗓音1次,总计34次;余额966次。

这一算把盖朝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四年计划,远大而又宏伟的目标能否实现全靠这个借用器,现在倒好,一场球没踢就被自己用掉了34次。34次,那个什么概念?那等于是34个进球!当年如日中天的罗纳尔多就是靠着在巴萨进的34个球摘走西甲金靴和欧洲金靴,并荣膺“外星人”这个前无古人的外号的。

盖朝暗暗打定主意,今后不到关键时候,决不动用借用器。只要有恒心,铁杵都能磨成绣花针,见个区区周公自然不算什么难事。于是,我们的盖朝折腾了半宿,才带着坚贞不屈的斗志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盖朝就前往巴尔德巴贝斯体育城的训练基地找穆大帅报道了。汪大记者本来要誓死相随的,却被盖超用了一句“你还有更加重要的大事要办”就摆平了。汪霞一想也是,今天国内的8位同事就要到了,接待安置工作是她这个记者站主任的分内之事,她还真分不出身来,去零距离欣赏盖朝的第一堂训练课。

本来盖朝和俱乐部谈好的,不用参加任何训练,这一条在合同上白纸黑字的写得清清楚楚。可是昨天的球迷见面会之后,穆里尼奥对盖朝说:“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不参加训练?但我知道你肯定有说不出来的苦衷。现在,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请你每天都到训练场上走一走,看一看,熟悉一下队友的踢球习惯,这样,才能在比赛中有比较默契的配合。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因为那是你的权利。”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说盖朝能摇头NO吗?点头YES是他唯一的选择。不得不说,穆里尼奥有一手。

皇马的训练基地很大,也很漂亮,里面的各种设施都属于世界一流。在这里,盖朝看到了落选南非世界杯的马塞洛、迪亚拉等人。哦,还有身陷“雏妓门”的法国前锋本泽马。而牌子更大、腕儿更粗的C罗、卡卡、卡西利亚斯等人还在度假。也许是因为陌生,也许是因为嫉妒,反正马塞洛这些人对盖朝的态度不冷不热的。而球队的正副队长劳尔和古蒂对盖朝的态度极为冷淡,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忙自己的失去了。

盖朝对这些一点也不意外,他相信随着接触时间的增加,自己一定能和他们成为朋友。至于劳尔和古蒂的举动,盖朝也能够理解。这一段时间,他们的转会流言被炒得沸沸扬扬,尽管还没有最终定论,但无风不起浪,相信他们离开皇马的日子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让盖朝感到安慰的是,有几百名球迷穿着自己的17号球衣,聚集在训练场外,高呼着他的名字,为他加油助威。当然,有更多球迷,举着“留下劳尔”、“劳尔别走”的牌子,向俱乐部管理层施加压力,希望在伯纳乌已征战16个春秋,荣获15个冠军的皇马旗帜劳尔能够终老伯纳乌。

然而,8天之后,2010年7月25日,金狼古蒂,一个桀骜不驯特例独行的绿茵大师,含泪告别伯纳乌,告别自己14年的白衣侠客时代,远赴土耳其,加盟了贝西克塔斯俱乐部。仅仅是一天之后,金童劳尔也正式离开皇马,加盟德甲沙尔克04队。

16年前,一个青涩的黑发少年打入他的第一粒西甲进球,尽情享受着梦幻的伯纳乌为他想起的欢呼,从此,开启了一段指环王的传奇。16年后,指环犹在,7号战袍犹存,但我们的王子却年事已高,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是他今日的真实写照。无疑,他曾是伯纳乌的神,但神也会老去。当皇马连续8年无缘欧冠之时,这个伯纳乌的主人的眼神变得更加忧郁。为了皇马的未来,他毅然选择了远去。这不存在无情或者多情,因为这是现代足球运动新陈代谢的规律。

这事儿本来和盖朝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他不来皇马,劳尔的离去也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但有一部分球迷认为是盖朝的到来才导致了劳尔的离开,他们在基地外高喊着“该滚蛋的人是盖朝”、“伯纳乌不需要歌手,或者是翻译”——

对于这些疯狂的球迷,盖朝能怎么样?他乖乖的选择了沉默。他依然在草地上慢跑,依然在全身关注着观察队友的踢球习惯,依然满面笑容的为自己越来越少的粉丝送上签名——

面对着越来越沉默寡言的盖朝,穆里尼奥的心情也不好受,他对盖朝说:“被误解往往是一种考验,他能促使你快速成长。当你为球队的胜利做出贡献之后,现在这些骂你的球迷会把世界上所有赞美之词都送给你。这就是竞技足球的悲哀,同时也是竞技足球的魅力!”马塞洛、本泽马等人也拉盖朝出去逛街,购物,来调节他的心情。在皇马,身在异国他乡的盖朝终于感受到了一种家的温暖。

当然,最着急的人自然是汪霞了。她每天都会讲不同的笑话来逗盖朝,还把盖朝所遭受的不公平制成专题发回国内,呼吁更多的球迷老支持盖朝。甚至有一天夜里,她钻进了盖朝的被窝,要用自己的身体来为盖朝打气。对于汪霞所做的一切,盖朝非常感动。但他并没有趁机夺走这个傻丫头的那个啥。他不是保守,也不是怕负责任,而是他和汪霞之间并没有发展到上床的地步。

谢天谢地,C罗归队了,卡卡归队了,卡西利亚斯也归队了,迪玛利亚也来报到了。媒体和球迷的焦点瞬间都转向了这些巨星,这才让盖朝从负罪感中解脱出来。要不,再这样继续下去。盖朝说不定真的认为是自己挤走了劳尔和古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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