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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路遇

马车驶出女儿街不久,生出一件意料不到的事。

老钱赶马转过街心,进入行人稀少的便道,这是回府最为快捷的路。拉车的是一头成年大青马,性情温顺,脚力长绵。一入便道不待挥鞭,大青马自觉地加快步伐,得得儿碎步小跑起来。青石板路平顺通畅,马儿行着正快,不防侧边的巷道,突然抢出一人,脚步踉跄,一头跌坐在道中,眼看着就要和马蹄相撞。

老钱专替老爷夫人驾车,车技自然没得说,急忙拉缰一个急停,大青马双蹄人立,被勒得一声嘶鸣,缰绳几乎勒进皮肉,生生停了下来。再看那人,伏在路中一动不动,脸庞朝下,头上乱发蓬散,衣袍也是破烂脏污,似是个流浪汉子,也不知被马儿撞到没有。

老钱又气又急,瞧这样子,怕是遇着了碰瓷的丐儿,想要讹榨两个钱财用用。于是先发制人喝骂一句:“奶奶的,你赶着投胎也别挡我的道啊!”一边下了马,用脚尖推搡着那人的肩膀:“起来,起来,别装死!”

地上的人动了两下,勉强撑起半个身子,看脸庞,年纪也不甚大,身上一股子酒味冲鼻而来,原来是个醉酒鬼。老钱倒是宽心不少,若是碰瓷的,断没有喝醉的道理

。便道是不许马儿疾驰的,他本来有理亏的地方,嘴上说话客气了些:“小哥你没事吧?来,我扶你起来,你到路边上坐着醒酒。”

车厢内,四夫人正歪头假寐,木兰怀抱匣子端坐左侧。马车急停,两人都是一个激灵。四夫人因为倚窗闭目,不如木兰警醒,额头在厢板上重重撞了一记,发出砰的一声。她生性最重容貌,吃痛之余,顾不得斥责马夫,急忙撩起面纱,惊惶地追问木兰:“快帮我看看,额头上可有挂彩?”

木兰在她脸上仔细端详一番,安慰道:“不碍事,只是有点红肿,回去擦点药酒,大半天就好了。”

四夫人伸出左手拂拭额头,触手并无伤痕,只是些微疼痛,一颗心始放下来,拍拍胸口道:“吓死人了!”又听得老钱在外面喧哗,四夫人唰地拉开窗围,也忘记放下头上的纬帽,探出半个身子,凤眼圆睁高声喝斥:“老钱,你是怎么赶车的?”

老钱理直气状,指着地上的醉汉,半是澄清半是分辨说:“四夫人,咱们马儿走得好好的,这个醉酒鬼突然从半路跌出来……”他话还没说完,地上那人见了四夫人的面貌,猛然发出一声凄历的喝喊,

几乎是连滚带爬,扑将过来,一把抓住四夫人的左手,神情骇人地哭喊,又似狂喜又似悲痛。

这一下事出突然,不仅老钱愣怔了,四夫人也惊骇得忘了抽回左手。那人说的不是本地话,一口卷舌音,加之喝了酒口齿不清,不知是叫

“小青”还是“小琴”,脸上涕泪交横,又是连哭带喊“老天开眼!”一边忘形地摇着四夫人的手,试图要把她从车里拽出来。

木兰最先清醒,眼看四夫人半个身子在窗外摇晃,赶紧大声呼喝道:“老钱,快把这人拖走!快呀!”这一声叫醒了四夫人,也跟着奋力挣扎,

口里骂道:“快点放手,你个酒疯子,看我不报官拿你!”老钱一声怒吼,手里的马鞭连连挥出,用了十足的劲,将那人打得抱头倒地,连连哀号。

木兰趁机合上车窗,拿了四夫人的手腕察看。雪白的腕子上,几个脏污的手印宛然入骨,四夫人雪雪呼痛,连声骂道:“秽气,怎么遇着个疯子!”。车厢里备有饮水,木兰取了娟帕蘸水拭擦,蹙了眉头道:“这个醉汉好没道理,夫人认得他不?”

“我怎么会认得?”四夫人气得咬牙切齿,“这种酒疯子,叫老钱把他打死都不为过!”木兰见她胸口起伏不停,显然惊吓不轻,于是用丝巾包扎好手腕,轻声劝慰她:“夫人息怒,犯不着为一个醉酒鬼生气,反正他是得了老黄的教训。”

这当儿,街边已经聚集了几个热闹的人。老钱气咻咻地道出始末,众人都说该打。可气那人挨了打,仍不罢休,犹自喝呼着扑向马车,老钱急怒攻心,使劲踹出一脚,把他踢了个根斗滚到路边。事情占着理,便有人自告奋勇要去报官,至少也要弄他个醉酒肇事、凌侮宝眷的罪名。也有宅心仁厚的老者,相劝着高抬贵手饶他一回。老钱作不得主,过来请示四夫人如何处置。

“夫人,不如我出去看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木兰心知,四夫人其实并不愿意事情闹大,给二夫人留下了话柄,以后就更不好出府了。果然,四夫人星眸半抬,轻哼一声算点头了。

木兰下了车,绕到路边察看情形。周围的人见她气韵非凡,交头接耳啧叹起来,以为她就是女贵主。木兰细看地上那人,布衣褴褛,弓身抱头,脸上五官扭成一团,看来老钱这一脚劲道不轻。她看得有些儿不落忍,转身对老钱道:“夫人说了,别再耽误回去的脚程。你把他扶到巷子口放下,咱们走!”

老钱犹有不忿,骂声:“便宜了这猪头。”到底不敢违命,伸出手把他拽起来,谁料那人竟是个倔性子,反而抱了老钱的腿不放,嘴里又快又急地说了一通,总之就是不走。老钱心头火起,又想一脚踢出去,人群里有个干瘦的老儿过来劝和,说:“老哥,我给你搭把手,你给小老儿一个面子,莫要计较了。”

老钱有了台阶,脸色好看了些,两人半拖半扶,把人弄到了巷子口。

老人有意把事由说清,侧身向木兰作揖道:“小贵主,你们全家心肠好,日后必得神灵保佑。小老儿正巧晓得这后生的几分来历,说起来,他也是个苦命人,请贵主饶他一回。”木兰敬他年老,又是古道热肠,回了一礼道:“老伯,你尽管说,我们也是明理的。”老人便指着地下说:“这后生是湖州人,出门寻亲花光了银子,停在大理走不动了,平日走街串巷,搬东西卖苦力为生,性情还算老实,只是寻亲不得,脑筋有些儿魔怔,方才恐怕是醉酒认错了人,倒不是存心冒犯贵主。”

此时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便有两个老街坊出声应和,证明老人此话不虚。

木兰心头大动,联想到四夫人身世诡秘,万一不是认错了人呢?于是小声问说:“老伯,你可晓得他寻的什么亲?”“晓得,他挨门挨户地寻访,说是他末过门的媳妇,叫小琴,两年前在湖州被人牙子拐走,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后生是个痴情种子,打听出拐子是云南口音,竟然变卖了家财,孑然一身上路寻访,跑遍了云南的各个州县。到头来,银子花光了,人也脱了形,落得如此凄惨,可怜呀!”

人群里一阵唏嘘,都说:这样的情种少见,普天下也难找出一个。连老钱都听得有些动容,木兰恻然之余不免失望,四夫人来了曾家三年多,日期完全对不上,看来真是认错了人。不过,这个后生确实可怜,又被老钱打了一顿,不表示一下,心里过意不去。少女叹了口气,自作主张,从荷包里挑了两个银锭,诚恳地道:“老伯,我们原不知道这些。这点银子,算是我家主子给的伤药费,烦你照应一下,等他酒醒了,再致个歉。”

回到车上,木兰把事情源源本本说了,想看看四夫人的反应。“真有这样的事?”四夫人很是愕然,“烟花场里的海誓山盟,我不知听了多少,这样的事体,只有戏文里才有!”发了一通感喟,又说:

“我看那小琴,比我有福多了,一辈子有人生死惦记着,做女人就没白活一回!”说罢闭了眼帘,一路恹恹无话,不知触动了哪根情肠。

今日这趟出门,四夫人有意无意,流露了诸多情感。以她的城府,固然有博取同情之意,教木兰心甘情愿为她做事,但也不全是做戏。木兰听得出来,方才那番话,真是触动了情肠。四夫人在欢场里看透人情,熟透世故,才道得出小琴比她有福的话。这个柳媚娘,看似烟花性情,骨子里,仍是向往生死不渝。莫非,她来曾家的原由,不是为了钱,却是为一个“情”字所牵?

一念至此,木兰的心又乱了。想来想去,四夫人为情而动的可能性,似乎比为利而动更可信。芭蕉丛中,男女勾缠的场景,像噩梦般每每萦绕不去,让她不愿想,却又不得不想。宗祠石室里,春光旖旎的情动时刻,木兰亦有把持不住,段奕却做了谦谦君子。也正因为那样的举动,才让少女始终相信,他对她,是动了真情的。

四夫人则不同,从声色欢场到重门深闺,日日锦衣玉食,吃穿用度事事不愁,老爷子又常年在外。她缺少的,是一个能共枕同衾,软语相欢的火热情人,以此填补春怨秋愁。况且,这个情人还手握重权,身奉王命。就算将来曾慧义晓得,又能奈何?显然,段奕就是洞悉了她的心理,才敢大胆勾搭偷欢。男女间的情事本来微妙,只要下足了功夫,天长日久,保不准就动了真情。要论手段,段奕无疑是个中高手。

一扯到“情”字,木兰的头就痛了。眼下事,要紧的在清风楼立足,只是,她亦不能肯定,在曾振南心中,自己还有分量吗?

车回府里,远远就感觉气氛不一样。府门口张灯挂彩,两个斗大的“曾府”金光灿灿,朱红大门上了新漆,六根大柱也焕然一新。门前,竟然铺上了年节才用的红毡,两边花盘夹道,饰以翠柏茂兰,显得礼数隆重。木兰不免讶异,就算迎接曾家父子归来,也用不着如此铺排吧。就是去年老爷的六十寿辰,也没动用如此仪仗。

四夫人心中有数,斜睨一眼却不说破。进了府门,大红地毡直通厅堂,一路各处,奴仆修整花木,丫鬟洒扫庭院,还有好些陌生面孔,来来往往极为热闹。木兰更加惊讶,心念一转,向四夫人求证:“照理说,出门遇难,总归不是吉事,值不得大宴宾朋。莫非,二夫人在张罗别的喜事?”

“傻丫头,我早就提点过你,你再好好儿想想。”四夫人卖个关子,故意欲说还休。木兰心里敲着小鼓,转了好几个念头。走了一会,身后传来一阵嘿哧的声音,原来是余管家指挥着七八个不认得的后生,正在搬运一套簇新的紫檀家什。四夫人停下脚步,娇声问道:“管家,这是往哪里搬啊?”

余管家脸上全是汗水,赶紧趋前回话:“四姨娘,这是照二夫人吩咐,把宜香院的家什全部换了,说是有贵客来。”眼光一扫木兰,又禀说:“另外,二夫人要借用姨娘的全套汝窑杯盏,已经叫了桐花收拾,芳春庭里的两棵缅桂花,也要连夜移到宜香院。”

芳春庭用物讲究,是曾家大院里的头一份,那套汝窑是稀世珍品,曾老爷都舍不得用,只是搁在博古架上赏玩。四夫人冷哼一声,道:“何必大费周章,不如把我赶到宜香院,给贵客腾地方好了。”

这是气话,余管家不敢接口,拿捏着分寸,陪笑说:“大老爷传了信来,明天一早到,四姨娘有什么委屈,只管向老爷说。今天事多,四姨娘还有别的吩咐吗?”

“你去吧!”四夫人冷着脸说。待众人走远,木兰小心翼翼试探着问:“看情形,这要给二少爷订亲喽?”四夫人既没点头,嘴上也不否认,颇有点高深莫测。木兰脑子里乱糟糟的,越往下想,越觉得事情八九不离十。出门一趟,曾家就变了大气象。最有可能,就是老爷子信里做了特别交待,订亲的女方,自然就是跟随二少爷回来的姑娘了。

少女脸色越来越黯,一双大眼睛不停地望向四夫人,似乎在求她拿个主意。四夫人心里暗自得意,拍拍她的手道:“回房再说。”

进了芳春庭,四夫人连呼好热,皱着眉头闻闻身上可有酒味,使唤桐花打水,先行冲凉去了。寝居里,木兰已是熟门熟路,有条不紊地收拾物品,头面首饰收进妆奁,胭脂水粉依次放妥。崭时不用的,便用宣纸包好,塞到箱底防潮。她手快,做完这些,又清理了几案桌椅、枕衾纱幔,打开几扇长窗通风透气。四夫人洗浴出来,屋里已是事事精洁,清爽明净。妆台上,一盏氤氲香茶散发着袅袅清氛。

四夫人满脸松快,施施然坐下来,先呷了口茶,水温不冷不热,喝进嘴里正好。她畅快地抿抿嘴,话中有话地夸奖:“木兰,就凭你的伶利劲,进了清风楼也吃不了亏。”少女也一语双关地答说:“奴婢全靠四夫人栽培!”说着取了木梳为她篦头,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四夫人转身拉着她的手,半仰下颌,情意殷殷地道:“木兰呀,从我一见你起,就觉得你我有缘。以后,你也不要自称奴婢了,私底下,咱们姐妹相称吧。”木兰受宠若惊,刚推辞一句“使不得”,四夫人嘘了一声制止道:“要论出身贵贱,我还不如你的身家清白,就不要再说那些高攀的话。姐姐是个苦命人,在院里无依无靠,有了你这个妹子,日后互相帮衬,大家都有了念想。”

这番话,说得十分老道。既有笼络的苦心,又暗示两人共坐一条船,往后一荣皆荣,一损共损,左右脱不了干系。木兰如何听不懂,俯身盈盈一拜,无限感激地叫了一声:“姐姐!”四夫人脆生生应了,木兰神气殷切,又说:“姐姐,这些天,你耗尽心血教导我,事事毫不保留,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心里边,早就感谢不尽,拿你当至亲的人了。一句话,你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妹妹也死不足惜!”

“快别说不吉利的话!”四夫人扶她起身,丹凤眼里泪光闪闪,句句掏心掏肺,做戏的功夫着实一流:“姐姐从小是个孤儿,没爹没娘,也不晓得有没有兄弟姐妹。老天开眼,送了个妹子给我,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受难受死?天大的事,自有姐姐替你顶着。只要我们姐妹同心,早晚能谋取将来的富贵。”

木兰感动得声音都哽咽了:“总之,我一切听姐姐的,姐姐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话尽于此,少女可谓是死心塌地了。四夫人的一番功夫没有白做,翩翩坐下喝了口茶,觉得自己挑选木兰,安插在二少爷身边的这着棋实在高妙。她从镜子里看着少女,柔声道:“好妹妹,你去把窗户关严了,听我慢慢给你说,二夫人为啥要大摆排场。”

这是摆出了要闭门长谈的架势。看来,事情并不简单,曾老爷可能另有密信,余管家也没查听到内容。木兰心里愈加忐忑,关窗回来,定定地看着四夫人,大眼睛里透着紧张。

四夫人嫣然一笑,先给她吃一记定心丸:“你放心,曾家张灯结彩,并不是为了曾振南订亲。”不待木兰眉头舒展,四夫人收了笑容,郑而重之道:“我说过,二少爷带回的姑娘身份尊贵,别说曾家不敢怠慢,就是云南大都督,也务必奉为上宾!”

少女瞬时睁圆了眼睛,四夫人将身子湊近,神色竟是少见的肃整:“这位姑娘,来头大得吓人,牵涉到两国邦交。如果怠慢不周,老爷决计脱不了干系,就是段沐风也要赶回来大礼相迎。你说,二夫人接了官家意旨,能不阖府出动,上下奔忙吗?她就是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拿曾家的前程开玩笑。”

木兰听得玉容失色,简直要绝望了,连连惊问:

“姐姐,那我怎么办?二夫人还能容我吗?”

四夫人一双凤眼眯细,荡漾着几点波光,冲着她诡谲地笑了:“正因如此,你的机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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