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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5

阮微月最后坐着小轿去的围猎场。走到小马驹跟前的时候,也没好意思说自己又不想骑马了,扭捏了半天,这时安阳突然冲上来扶着她说:“哎呀,小姐,是不是闪着腰了。”就被扶上了轿。

她歪在轿里揉揉还酸痛的腰背,又觉得,安阳还不错,自己身边的奴才们,哪有这么机灵的。

颛显在旁边把这对主仆看得清清楚楚。叹气揉揉脸,乖乖跟在轿边。怎么突然觉得,这二个凑在一起更不是好事了。

围猎的场地就在宋玉透马场旁边的那几座山上。还没走近,就能听到风吹着大旗帜猎猎作响的声音。阮微月把从头轿子窗口伸出去,夹着他们在行进的这条路,二边全是大月国的金龙镶黄边的黑旗。马场中间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相互轻声交谈,偶尔夹杂着几声年轻女子的娇笑,和马的嘶鸣声。

远远地见到二位宋公子的队伍过来了,等在那儿的公子哥们都围上来。莫姬拉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走在最前面,迎上了宋西苏的马,宋西苏见到她心中有些不耐,只沉着脸不说话。

“公子,您看我这位妹妹,漂亮吧”

宋玉透下了马,应声说:“怎么只问西苏,本公子见过的美人可也不少。”

“小女子阮萧萧见过二位公子。”她上来低头屈膝,这一低头一抬道之间,尽也十分妖娆。宋西苏冷哼了一声。这个莫姬,又不知道要做什么。想到昨日父亲的话,心中更不满。

宋玉透有些惊讶“阮萧萧,不知道这位阮小姐,是上郡阮家的什么人。”

他们正说着话,阮微月的轿子已赶上来了。

“公子,阮壁之正是家父,小女子是家里排行老四,都叫我四姑娘。”

阮微月听以这声音,没急着下轿。

“那,岂不是眠起的妹妹。”

“阮微月?”阮萧萧用不屑口气说:“她不过是个养女,可当不起我叫她姐姐。公子您不知道吗?她不过是我父亲捡来的。”

宋玉透一愣。

莫姬凑上来瞥了眼面色不善的宋西苏说:“哎呀妹妹,可别这么说,你那位姐姐,在咸阳可是很会讨几位公子的欢心。你呀,应该好好跟她学学。怎么抓住男人的心。”

围上来的人都听在耳中,没一个人插话,只有几声低声交头接耳的。这个莫姬,出了名的泼辣,宋西苏又是出了名的狠。最好别参和他们的事。

有些公子向这边张望着,据说阮微月是倾城倾国,在街上不过露了几次脸,市井里都传开了,一直飘到这些公子哥的耳朵里,想一睹芳容。

今日听说公玉透请了阮微月来,私下都凑在一起议过好多回。她刚到咸阳,只娶了一个小夫人还长年不用的公子异就为她砍了几十个人头,巴巴的都想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那可是她的本事,我可学不来,据说她母亲不过是个娼妓。”阮萧萧娇笑着拿手绢捂着嘴说。

“您是学不来。”安阳扶着阮微月从小轿里出来,上下打量打量化着浓妆的阮萧萧,倒退了一步,蹙眉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哎呀,瞧瞧您那脸画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我还以为白日见鬼了呢。我们家小姐还真不敢认你这样的妹妹。”跟莫姬进府这么多年,这些内眷的争斗她可没少见。什么时候要尖刻什么时候要端庄她是再明白不过。

人群里有人听了她的话,哧一声笑开了。阮微月一身淡紫色长裙,举手抬足间自是有一翻利落的妩媚出来,又低低有些议论声。

阮萧萧脸一黑指着安阳的脸说:“你一个丫头,在这儿有什么资格讲话。”莫姬看着安阳,冷哼了一声:“哟。连我家的丫头,都倒向阮二小姐那边去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待了人呢。”

说罢,娇滴滴地凑到宋西苏身边:“公子~……”

宋西苏没有理会她,径直向马场里去。阮微月下了轿整了整衣衫,像完全没有看到那二人似的,跟在他身后。

这二人自以为的重拳打空。被当事人无视了。莫姬看着二人的背影,压抑着心中的恨意拉着阮萧萧跟在后面。

阮微月扭头看看跟在自己身边昂首挺胸走得比她更端庄稳重的安阳,想到她她刚才说的话,笑了笑。再回头看宋西苏拉着脸,旁边跟着正狠狠瞪着她的莫姬,和东张西望的阮萧萧。想到刚才从她嘴里吐出的那二个字,娼妓。不动声色地继续走。

安阳小声在旁边说:“小姐”。她轻轻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正要与她说话,突然从后面蹦出个头顶扎着双环身穿金粉色小姑娘,看样子不过十岁,小脸圆乎乎粉嘟嘟的煞是可爱。

她仰脸看着她,咯咯一笑,蹦起来抱在她脖子上。要不是宋玉透扶住,她差点重心不稳直栽下去。

“姐姐真漂亮”小姑娘缠在她身上,巴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身后跟着一群宫装女子小跑着跟上来,见她这样挂在一个姑娘身上乱晃荡,跪了一片,其中一个丫头跑上来抱着她说:“琴公主快下来,快下来,您那么重,这位姑娘抱不住摔着您怎么办。”

小姑娘偏不饶,拿眼睛瞟瞟旁边的宋玉透说:“不要你抱,我要玉透抱~~”

宋玉透好脾气地笑着伸手过来抱起她说:“琴以后长大了,我可抱不动了。”

“哼,没规矩,你得叫我姨妈~~~~”小姑娘嘟着嘴说,二个黑眼珠骨碌碌一转,一幅小大人的模样

“好好好,姨妈。”宋玉透笑了笑无奈地看了眼阮微月。

琴公主见他望向阮微月也扭过身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说:“要姐姐抱”

“这么快就不要侄儿抱啦。”

“你哪有姐姐好看,姐姐真美。比那个什么鸡什么鸡好看多了。”说罢斜视了一下宋西苏的方向。莫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几欲张嘴,最后还是忍下来了。

阮微月见她可爱,也兴致勃勃伸手接过来。没料到她年纪虽然比琴公主大很多,个子却很小,又没什么力气,硬接过来自己没站稳,被琴压了个正着,二个人躺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阮微月看到琴公主本来想哭,抓抓鼻子想起来是自己要别人抱的,又忍下来的可怜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琴见她乐了,也跟着傻笑了一气。身边的奴才反应过来,叫着小祖宗,忙上去把地个人扶起来。

二个人边闹着边在路上走,一会儿就打得火热了,在路上追追跑跑走得飞快。等宋玉透他们赶上去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小公主正憋足了劲试着要把阮微月背起来。

琴公主小脸涨得通红的,阮微月在后面哈哈大笑,立在地上纹丝不动。一群奴才站在旁边给小公主加油打气。

颛显站在旁边抹冷汗。他才想着,千万别出什么事。公主就扑嗵一声用力过猛一头扎在草堆里。阮微月拨开奴才们的手,上去把她扶起来,公主脸羞得通红的,扎着头不讲话,眼看又要哭了。

阮微月不由得想起阮尚易做了什么错事,总是这样扎着头的样子,笑着捧起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蹶蹶列列地抱起笑嘻嘻的小公主,向宋玉透走过去。

那群奴才们又提心吊胆地随着她的步伐左摇右摆地跟着一起移过来。琴公主还得空抽出一只搂着阮微月脖子的手,冲他招招。又看到脸黑黑的宋西苏,做鬼脸。

宋西苏虎着脸上去,一把把她从阮微月身上抱过来。重重地放在地上:“这么大了还叫别人抱,也不知道羞。”

小公主一本正经地说:“我没叫别人抱。阮姐姐不是别人。”

宋西苏想了想说:“你们才认识好一会儿,就不是别人了?反正不能叫她姐姐。”

“别你你你的,今天你得叫我姨妈!父王说了,礼不可废。”小公主想了想不乐意地问“你没听过,一见如故吗?我们美人与美人,本来就是一国的。”周围的奴才们一听,都抿嘴轻笑。

小公主皱着小脸,走回去拉拉阮微月的手“阮姐姐,不能叫姐姐吗?。”

“怎么不能叫,我就喜欢你叫我姐姐。别理他。”阮微月白了宋西苏一眼,拉着小公主直接进到马场中间开的宴席上,找位子坐。

在开猎之前,要先祭山神。开猎四天之后,再谢山神。才算礼完,明年山里才会有更多的野兽。祭奠的大厅仆役是不能进的,只能候在外面。内面装饰的金碧辉煌。各府的公子小姐们低声细语。有几位少年似有意过来与阮微月说话,又忌惮琴公主在。退缩在旁边。

公主琴拉着阮微月,直向最上面的位子去。自己一屁股坐在高台上的独一把大椅上,边拉着阮微月献宝似的说:“上来上来。我们二人坐。这上面,就我能坐哦~~这里,我辈份最高,父王也最喜欢我。”

阮微月兴味盎然,笑呵呵地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扭了扭蹭一蹭,觉得跟下面的座位也没什么不同。扁扁嘴说:“没什么不同嘛。”

小公主一本正经地说:“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同,不过,我父皇说了,站在高处的人,要时刻小心着,免得被想坐的人拉下去。很多人想上来的。”

“是嘛。”阮微月匝匝嘴。“那坐在上面不是很没意思,提心吊胆的。”瞥了一眼渐渐都入了席的那些人,以及絮絮地低语声,时不时有人抬头偷偷看她几眼。什么样的眼神都有。在下面的众多黑脑袋里找了半天,才看到她的那位“妹妹”,正跟一群小姐们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正开心。

“阮姐姐,你没来的时候,我听到那个猴子屁股在讲你的闲话。”小公主嘴角往下拉了拉,挨她挨得紧紧的“别理她,我父皇说,那些讲你坏话的人,是因为嫉妒。这样的人,是杀不干净的。不理就行了。”

“你父皇懂的真多”阮微月想到阮萧萧又想起阮府顿时有点闷闷的。

“那是当然~我父王最好了”小公主嘻嘻咧嘴一笑又问:“你父亲有我父王知道得多吗?”

“我没父亲,只有个弟弟。”阮微月愣了愣才说。“我弟弟可乖了,像小公主这么可爱。我一看到你呀,就想到他。”

“是嘛~改天让我见见他!”小公主高兴地说。

“他病了。在家里治病呢。”阮微月勉强笑了笑,摸摸小公主的头发,真柔顺。尚易的头发也很柔顺。

“等他病好了,叫他来找我玩儿。”

“好呀。”那时候尚易也是个翩翩佳公子吧,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咸阳少女。她嘿嘿一乐。

阮微月跟公主玩了一会儿翻绳花,过了很久席都没开。宋西苏和玉透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还没进席来。

小公主翻绳花输了好几回,反而越来越乐,宫里可没人敢羸她,问道:“阮姐姐要是我姐姐就好了,宫里的姐姐们都不愿意跟我玩。要不跟我回宫住吧。宫里可好玩了。也让宫里那个什么美人见见,什么才叫真正的美人。看着她我就讨厌。”

“才不去呢,我不喜欢宫里,喜欢山水,以后,我要走遍天下!”阮微月哈哈笑着揪揪她粉嫩的脸颊。

小公主扭扭头:“走遍天下有什么好的。到处都在打打仗。”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阮微月抠抠脸“不过,不走遍怎么知道到底好不好”

小公主扁扁嘴,有点没兴致起来。

阮微月半趴在桌子上。眼前全是些水果。席间是时不时偷偷向她瞄来红着脸的少年们。只是,这些都不饱肚子。

小公主的头趴在她旁边,一大一小二个脑袋,大眼瞪小眼:“不如,我们去厨房偷点吃的。”

二个人躬着身子,从椅子上溜下去。有几个宫里的奴才还要跟上来,小公主瞪眼厉声高叱:“不许跟!谁跟着我砍了谁!!”转身拉着阮微月就跑。奴才们跪着等小公主转了身,又忙不叠地轻着脚步跟上去。只怕不跟,自己会死得更惨。

拖着这么大一群人,哪像去偷吃的,简直就是光明正大地去抢了。阮微月停下来:“要不你在这儿等我,我自己去。”说罢拿嘴呶呶她屁股后面那一堆人。

小公主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勉强点头答应了。临走还不放心地嘱咐说:“阮姐姐要是给人抓着,就说是我叫你去的!”

阮微月窃笑点点头。非快地溜走了。

人群里不起眼的角落,一个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马场分为二部份,前面一块是群山半抱的跑马场,后面是背靠着瀑布有房舍,马厩。因为前厅开着席,园子里人来人往到处是小跑忙碌着的仆役们。

阮微月晕头转向在园子里走了一圈,发现自己越走越偏,越走离喧嚣的人声越远了。

郁闷地转身,正要往回走,发现有个隐约黑色的衣角在柱子后面一闪而过。她不动声色地转回头继续向前走。

步伐不紧不慢,平缓地呼吸着数着自己的步子,一步,二步,心里默默念着:没事。慢慢走。不要慌。背后却隐隐泛起凉气,像走了一辈子那么久,突然隐约听到前面似乎有人声,慌忙急跑向那边去,耳朵留意着身后的动静,一鼓作气地直到跑到一群正坐在水边看瀑布的人身边,才徒然回头

身后一个人也没有,毫无动静,走道是寂静的,只是有一丛开在转角走道上的花,似被什么抚过不停地晃动。这时才发现,自己双手捏在一起,手心湿润润的,额头上也是细汗密布。怔怔地看着空空的走道一时回不过神来。

等回过神来,身边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个中年人坐在面对爆布的红木椅上。喝茶。身边立着一个人像是仆人垂手站着。

也顾不得许多,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提起壶灌了几口。脸上惊惶未定。

“姑娘怎么了?”他打量了她一会儿,才笑问。

阮微月不好意思地放下茶壶。回头看看那个令人寒毛倒竖的走道摇摇头“没事。”

又拍拍自己的心脏位子,咧嘴笑了笑看向中年人说:“没事。我自己吓自己。”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衫,手指细腻修长,神情闲适。单凤眼,让他显得儒雅,眼睛里并没有中年人的浑浊,反而有些清亮,炯炯有神。此时正含着笑意看着她。

她摸摸自己的脸,拿袖子擦擦:“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脸有点红说“我刚才……”又看看自己的手,确实有点黑灰不知道在哪儿粘到的。伸手在茶壶里粘点水伸着脸问:“哪儿脏了?”

他笑着在她左脸颊轻轻点了一下。阮微月低头用力蹭了蹭。嘴里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心里暗骂。见鬼。又连连回头看那寂静的走道。

“怎么了?”他坐起身回头看自己身后那个走道。

“没事。没事。”她说“你知道,有时候一个人走在路上,总是会想起一些鬼怪的故事,毛骨悚然的事。比如说,突然出前在你面前的一颗吐着血红舌头的人头,或者突然回头发现一张鬼脸在你肩膀上。之类的。”她举起手拍拍自己的脸勉强笑了笑:“没事。”

他笑了笑站起来,向她伸出手。她略怔了一下,把手伸过去。他牵着阮微月,走回到过道上,每个角落都看了个清楚。“你看,没有鬼怪。”

阮微月,舒了口气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次真的没事了。”

他们走回瀑布前,他抬头不经意地扫了立在身边的管家一眼。管事会意,悄悄退回走道去了。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怪冷清的。”

“你怎么没有在前厅的宴席上。”他没有回答阮微月的话问道。

“等那么久,也不开席,我都饿了。”阮微月不满地说。

“正好,我也饿着。”

管事从走道回来:“老奴差人去拿点吃的来吧。”

“恩”中年人点点头。又叫住站在远处听了吩咐正要走的小厮,对那位中年管事说“还是你去吧,你比较知道口味,点心就不要了,去厨房挑几样菜送过来。”

管事微躬着身退出去。

“你也不爱吃点心?”阮微月问。

“恩,太甜,腻味。今天咸阳城的公子们,差不多都聚集在那儿了。你不去,太可惜了。”

“那里又挤,又无聊。我在那儿就不自在。还不如跟您在这儿看瀑布呢。”阮微月扁着嘴又往椅子里靠了靠说。“早知道就不来了。昨天学着骑马,骑得我从脚丫子到头顶,没一个地方不酸的。”

他笑着说:“是吗。你活动少了,要经常动一动。你看,你都长不高。”

阮微月这样一听有些不乐意说:“说不定是因为我爹是个矮子,我被他给遗害了。”说到这猛然收住口。看着瀑布不说话。

他看着阮微月望着瀑布的侧影。手指在膝盖上轻敲。突然翻手在阮眠前身前一晃。

阮微月受惊,猛然站起身:“怎么了?”

他笑了笑,坐回原位,手拢在袖子里:“有个虫子。回去吧,这里太冷了,小心被寒气侵了。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走”

也不等阮微月回答,从袖子里伸出手拍拍,从另一个侧门进来一队护卫。他说:“送阮小姐回前厅里去。”

阮微月莫明站起来,被一群人夹在中间,向前厅去,时不时回头对他挥挥手“改天见啊”

他负手微笑直到阮微月的衣角消失在转角,从各处掠出一群黑衣人跪拜在旁边。

“怎么回事?”语调森冷。

“该人行动急快,来去如风。疾风已经追出去了。他一直跟着那位姑娘从前厅过来,在走道似乎与人打斗受了伤,角落有血渍。后来又折回来了,属下们疏忽尽然未能察觉。”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泛着绿光的八角钉和一块碎玉。脸上温厚不再,阴霾骤起。一巴掌轻轻拍在石桌上,转身离开。一行人惶恐跟在身后。从瀑布中掠出一条人影走到桌前,拿起被嵌在石桌里的八角钉和玉,石桌猛然像被风吹散似的,化成灰尘细粉,消散在一阵突如其来的秋风里。他拿起玉放回怀里,在阳光下细细查看八角钉一翻,才放入怀中。看着空荡荡的地面,只剩下地上的一个泥坑。转身拔地飞身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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