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了对方在发生的事,脸上像傍晚天边的晚霞一样,火辣辣的。
“后来,我听到远和一个女人房事的声音。”他意识到孟小北不适宜听这些,就简单略过了。
“可是我知道,远老婆那天在北京旅游,不可能会在江市出现。当柳双炫接到遥的电话,以后,一切都明白了。”
“你有没有把这事跟远说呢?”孟小北问。
我犹豫了几天,还是没敢说出真相,因为他老婆正和远闹离婚,远一直不肯答应,如果我一说,也许远真和他老婆就真的要离婚了。一个多月以后,有次,我去护士表姐那拿点东西。无意中,看到一张写着遥的身体检查的单子放在表姐办公桌上,很好奇,顺便问了一下我姐,姐口锋很紧,怎么也不肯说,在我再三软磨硬泡,再三恳求下,她才简单说了下,遥怀孕个把月了。我考虑再三,只得把自己所知道的原原本本地告诉远。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孟小北感慨。
“算是吧。”他作陈词总结。
“可是他们可能原本就是不应该在一起的的吧!”孟小北说。
“为什么,他们真的很相爱!”柳双炫很疑惑。
“你看啊,一个叫遥,一个叫远,他们两个人合起来就是‘遥远’不是天生不应该在一起么?”
“哈哈,你也是个鬼灵精啊。”
“我讨厌第三者。”孟小北想起了自己的事。
第二天晚上,孟小北们相约来到新天地,第一次看到了传说中的远,和他的传奇女友遥。
他们当时穿着一套情侣装,很是般配。
寒暄几句以后,四个人坐在那里边看着表演,边掷骰子。
骰子的玩法是好像叫:七、八、九,具体玩法是:两粒骰子,一个骰盒,轮流摇骰,每人摇一次则立即开骰,如果尾数是7的则加酒,尾数是8的则喝一半,尾数是9的则要喝全杯,其他数目则过。轮流一人摇一次,可能你只能加酒却不会受罚喝酒,但也有可能你每次都要一个劲地喝酒,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虽然这之前孟小北未沾过滴酒,再三推脱,可是哪里斗得过他们三人,只能乖乖就擒。.事与愿违,只有少数几次是不输的,没几圈下来,孟小北就精神萎靡,身体瘫软,头重脚轻,唯有思维仍有点清晰,不能自控地趴在刚才玩骰子的圆桌上,头抬也抬不起来了。
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没用,孟小北昏昏沉沉的,听到柳双炫好像跟他朋友说着告别的话,然后扶着东倒西歪的孟小北,离开酒吧。
迷迷糊糊看到他打了的士,跟对方说去某某路某某小区,孟小北意识到那里不是自己所住的老小区,虽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努力从嘴里挤出“我要回家!”这几个字。
“你看你醉成这样,回宿舍谁来照顾你呀?我不放心,先到我那醒醒酒,再回去吧!”他坚决地说。
孟小北想想也有道理,醉了难看死了,就没再反抗。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孟小北想应该是到他家了,他的双手有力地紧紧抓着她两个臂膀,他们两个一左一右上了楼梯。一前一后,进了他家。
很快孟小北便倒在一张软软的大床上,感觉好舒服,没有顾虑什么,沉沉地睡去……
孟小北正穿梭于杂乱无章的梦中,徘徊不定的时候,一双大手把孟小北摇醒:“北北,别睡了,起来,洗洗再睡!”
孟小北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到柳双炫坐在床头,相比睡之前,酒精分解了不少,孟小北马上意识到可能很晚了,四处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一个钟,时间是凌晨两点三十几分了,孟小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找到门口,欲开门,回宿舍。
“你在干什么呀,这么晚了,洗洗睡吧!”柳双炫追了出来,诧异地看着孟小北。
“我回宿舍啊.”孟小北急匆匆地说。
“这么晚了,你到外面都打不到的士的。而且回去把你室友吵醒了,你怎么说呀?”他问。
“是啊,我怎么跟他们解释呢?那怎么办呀?你帮我想想,我怎么说呀?”孟小北很着急。
“睡在这里呀。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他坏坏地笑。
“这……怎么行呀!”孟小北无力地反驳。
“怎么不行了,我是你男朋友呀,我家就是你家,你喝醉了不应该我照顾你么?”他瞪大眼睛看着孟小北。
“那……好吧,可是我得睡客厅,你睡回你的大床吧!”孟小北犹豫再三,做出了决定。因为她怕。
“嗯,这样,那好吧,热水器的水烧好了,你先洗个热水澡,再睡吧,你看你身上一身酒味,熏死我了。”他皱起了眉头。
喝醉酒的人,一般是闻不到自己身上浓烈的酒精味的。不过,孟小北发现自己身上粘乎乎的汗液粘着衣服确实很难受,于是乖乖走进厕所……
柳双炫紧跟着孟小北进了厕所,孟小北吓一跳。难不成他要跟她一起洗么?
“不要紧张,我跟你说下,用哪条毛巾,还有我家没有女人衣服,你暂时先穿我的睡衣睡裤吧。”他笑笑,他指了指毛巾架上面。
“哦。谢谢你!”孟小北心想,他这男人还蛮细心的。
他退身出去,孟小北紧锁厕所门,脱掉衣服,往上一掰,打开莲蓬头,准备调好水温再洗,没想到,水温是正好的,看看脚下并没有水迹,难道是他对着水池帮孟小北调好的?真是一等一的好男人,能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孟小北幻想着他穿上围裙的样子开始傻笑起来。她想她的决定太对了。还好把手机号码给换了。
柳双炫的拖鞋有点大,穿上硬邦邦的不太舒服。于是,孟小北赤着脚站在冰凉的瓷砖上,淋浴。
约半个多小时以后,孟小北洗完澡,整个人神清气爽,精力充沛,轻松了许多,醉酒时阵阵的头疼也减轻不少。
孟小北擦干身子,穿上他的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衣,抬起左脚,想穿睡裤的时候,脚一阵痉挛,痛得孟小北哇哇大叫,右脚因站不稳,整个屁股重重地跟地砖来了个亲密接触,一阵尖锐的疼痛袭卷孟小北全身。
“北北,怎么了?”门外的柳双炫想必听到了动静,紧张地敲着门。
“没……没……事”孟小北忍着疼痛,侧身摸了摸屁股,还以为那阵剧痛会引起屁股光荣负伤,还好,没见红。就是很麻痛,动也动不了,站也站不起来。
“洗好了么?”他听孟小北没再喊叫,放松了许多。
“嗯,可是我摔了,动不了了。”孟小北忍着痛,无奈地说。
“那……,严重么?你……有没穿好衣服?开门我进来扶你。”
“……还没,还有一半。你不要进来。”孟小北抗议。
外面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渐渐远去,孟小北想他是离开了。可是自己怎么办呢?只得等不那么痛了,再爬起来了,唉。
约莫三分钟以后,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北北,手能够到门锁么?开下门,我把自己眼睛蒙起来了,进来,可以把你抱出来,然后……你就可以穿好了,然后我再解开我的绑带。”他急切地说。
“嗯,但你要倒退着进来,眼睛不准朝我这看。”孟小北仍有点不放心,不过在那种境遇下,只能这样了。
“好的。”他爽快地答应。
于是孟小北伸长手臂,按动了那个锁。他轻轻推开一半的门(估计是怕撞到孟小北,孟小北离门的距离有点近。)果真背面朝孟小北,慢慢向厕所里面挪动过来,孟小北让他停下来,看到他用一块冬天的长围巾,在自己的眼睛上裹了好几圈,孟小北想应该不会露风,就让他转过身面对孟小北,(这样方便他蹲下身子把孟小北扶起来)
他伸出双手,半蹲下身子,孟小北双手迎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欲起身,终于在他的协助下站了起来。
由于眼前站着个大男人,很不自在,可是脚虽然没那么痛了,抬还是抬不起来,还好看到毛巾架上的浴巾,顾不得擦干身上的水,迅速把它裹在自己身上。为了能顺利离开事故地,孟小北解下他围在眼睛上的围巾。
刚一解开,他就把孟小北横抱在怀里,离开厕所,再一次轻轻放到他的大床上。
“还痛么?好点没?”他关切地问。
“我要睡客厅!”躺在大床上,孟小北这才木讷地反映过来。激动地说。
“本来呢,我放心你睡客厅的,可是现在你不仅喝醉了,还摔伤了。我有义务照顾你。为防止你今晚不再发生小意外,我决定,我们两个都得睡在这个房间里。不许反抗。”他严肃地说。
“可是……可是”孟小北词穷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我是你男朋友,照顾你是应该的。除非……你不把我当你男朋友。”他威胁。
看孟小北不说话,他又低下头,温柔地说:“北北乖,别闹了哦!等我回来,为了照顾你,们还没来得及洗澡呢。”他闻了闻,衣服,一身酒味,双眉紧锁。
第一次,听到一个大男人,把孟小北当小孩子似地对她这样说话,感觉暖暖的,脑门有一股热浪往上涌,孟小北的大脑又开始偷懒,孟小北想恋爱中的大部分女人,一般大脑都可以去休长假了。
“嗯”孟小北温顺地答应。
听到他进厕所关门的声音,睡意强势袭来,孟小北开始迷迷糊糊地做梦。
中途,她还惊慌地从梦中惊醒,她怕柳双炫做出什么男女之事来,可事实上,她是以小人之心肚君子之腹了。
直到东方亮起鱼肚白,他都没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事后,她好奇地问他,为什么。
他说,只想到留到可以对她真正负责的那一天……
为此,她非常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