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郁闷,俺们的编辑失踪快一个月了,这就意味着在很长的一点时间内,本书都不会有推荐,对于俺们这种小杂鱼来说,没推荐实在太致命了,俺甚至有了断更的念头,好悲哀啊!
************
转眼之间,三天过去了。
此时的河谷,面貌已经大变。原本两岸清脆的树木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个被斧头砍去后剩下的木桩子,从空中望去,就像是一块块癞疤一样难看。这些被砍下来的树木已经在那片开阔地搭建起了一座大型营地来。
其中,营地三面,皆设有两人高的栅栏,栅栏外还有一条壕沟,引河中之水充填其中。营地里面,分布着大小几十个帐篷,矗立着四架三米高的哨塔,哨塔上有手执火枪的黑人在观察各处情况。
河流两岸的河床上,一个大坑醒目。这些全是杨清为了淘金而弄出来的。每天,十名长矛手和十名火枪手与百名劳工出了营地,在河流两边的河床上淘金。只见他们拿着一个浅浅的盆子,在坑中挖出一大盆子沙,然后在河滩边借着水手慢慢的冲洗。由于金沙比河沙要重,沉在下面,水流冲去的只是河沙。
等到河沙冲尽之后,剩下的便是金沙。
他们小心的将金沙倒入一个装好的袋子里面,借着继续重复上面的动作。每天,他们总是将这个口袋拿到杨清那里,在一架小巧的天平上称重,然后杨清会将这个数字告诉黑人,并且记录在案,作为回到文莱之后论功行赏的依据。
这些黑人除了携带淘金必备的工具之外,还带着一把武器。或是斧头,或是短剑。这是为了防备土人,以免在这些土人发动袭击时,劳工们不至于手无寸铁。
当天,帕布罗在向杨清述说了自己在拿笃的感受之后,杨清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天真了。先不说那日这些土人对自己等人的态度,光是后来杀死了他们的人,便可能引得土人将自己视为敌人。况且这金沙一出,相信那些土人也定会前来争夺,两方之间,是敌非友,恐怕连表面上的和平都没有。
所以,杨清重新构筑了营地,在里面添设了哨塔和陷阱,以防土人偷袭。同时,又让帕布罗和刘立信两人换了一下,让帕布罗守在船上。相信以他的经验,定能够在恰当的时机做出恰当的决定,比如说何时开炮。
在杨清小心的防备着土人的时候,土人也正透过厚密的树叶窥视杨清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离营地将近一里的地方,一株高高的树上,一名身材矮小,肤色黝黑的土人正趴在树梢上,注视着营地的一举一动。而在不远处的另一颗树上,同样有一名土人在监视营地的行动。
当他们看见这一片片被砍伐的树林时,心头愤怒无比。这些外来人,将河流和树林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心头虽然愤怒,但是他们仍牢记着村长的嘱咐,监视着营地。终于,他们知道了这些外来人来这里的目的。为的是河流沙地中那些黄色的沙子而来。
当他们的村长也就是那位中年人听说了这个情况之后,面色倏然一变,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这位村长是村子中唯一见过世面的人。当初他年轻的时候,当了一阵时间的海盗,那个时候,疯子阿肯迪不过是拥有几艘船,几百人的小股海盗,在苏禄海这片海域内,比他强大的海盗有三四股,而村长便是为其中的一股海盗服务。
他亲眼看见疯子阿肯迪是如何的几百一个个对手,成为这片海域内最大的海盗,心头对阿肯迪的恐惧已经印在了骨子里。当阿肯迪成为苏禄海最大的海盗时,这位村长悄然退去,回到了这出生的村子中。凭借其见多识广,成为了村长。
这位村长自然知道那些黄色的沙子是什么东西。能够让明国人、西班牙人趋之若鹜的,除了黄金,还能是什么!他想不到这条离自己村子很近的河流中竟然会生出金沙来!想想当初为了争夺金币发生的一系列流血冲突,想想拥有金币时那种美妙的感觉,这位村长平静已久的心里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
这位村长恨不得立刻将那个营地夺过来,自己领着人前往河边淘金。
然而,他也意识到,这些人可不是随便可以对付的。在海边,两艘大船正停在那里,其中一艘船船身上像是打了补丁一样,虽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但是他还是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当年他当海盗的时候,主要是拿着刀剑打接舷战,就算有火炮,也是放在船首或船尾的小型火炮。
沉思半天,村长做出了决定。他决定兵分两路,一边袭击那个河边营地,一边攻占两艘船,让两方不至于相互支援。
这个村落可动用的战士差不多有五百多人,其中,一百名深懂水性和操舟的战士攻占船舶,剩余的四百名战士进攻营地。
为了激起士气,这位村长将那名被科里杀死的土人的尸体摆在村中,向村中的战士说道:“勇敢的士兵们,这些外来人竟然杀死了我们的村民,如今,又在河边乱砍树木,乱挖大坑,若是再放任他们这样下去,河神定会发怒,到时候灾难降临,我们一个都跑不了!为今之计,就是将这些外来人全部杀死,祭奠河神,平息河神的愤怒!”
村长话语刚落,下面立刻有人振臂高呼:“杀死外来人,杀死他们!”
见到群情汹汹,村长露出一丝冷笑来。
帕布罗坐在船舷之上,手中拿着一杯朗姆酒,轻轻抿了一口,向身边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马丁道:“马丁先生,其实我们老板还是挺不错的!求贤若渴啊,若是你能归顺我们老板,可比你做这海盗要强多了!”
这些日子以来,马丁虽然被绑着,但是每天有酒有肉,日子也倒悠闲,和帕布罗也熟络起来。而听得帕布罗的这些话语,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说实在的他也有些心动了。这帕布罗不过是一个水手长,如今都成了大副,实际履行船长的职责,而自己的各项经验比起帕布罗来,有多无少,怎么也得混个船长,甚至舰队指挥官吧!尤其是听到帕布罗说杨清将会用自己的财宝打造几艘堪比吕宋舰队的战船时,他的心中更是像像蚂蚁在爬一般。
船长总是愿意用自己的战船和海浪搏击,和敌人战斗,来证明自己的勇气,即使是海盗,也不例外。
见马丁默默不语,帕布罗只是嘿嘿笑笑,喝了口酒,向马丁讲起自己的事情来。当马丁听到这帕布罗竟然和荷兰人一起骗过杨清,不由眼睛睁得溜圆。见到马丁这个样子,帕布罗再次一笑:“怎么样,马丁,要不要归顺我们老板?”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那在甲板上巡逻的黑人用荷兰语发出一阵紧急的呼声,虽然听不懂荷兰语,但是从黑人们脸上焦急的神色可以看出,定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帕布罗连忙往外一望,只见陆地之上,近百名或是****上身,或是穿着短衫的土人手拿长枪刀剑等各式兵器,口中发着“噢噢”的叫声,往海边冲过来。而此时,海边已经放着大小渔船二十多条。这些土人冲上渔船,七手八脚的划桨,往自己这边过来。
帕布罗当下抽出长剑,口中用荷兰语大声吼道:“杀——”这个词语是杨清教给他的,让他以便指挥这些黑人水手。
听到号令,无论是在甲板上的水手还是那些在船舱里的水手,尽皆立刻动了起来,拿起武器,守在船舷边。而炮舱也打开舱门,露出一门门火炮。
不光是这艘闪电号,那艘离此不远的海盗船上也是人影晃动。不过由于杨清带走了大部分人手,闪电号上只有二十名民兵和二十多名水手,而海盗船上的人更少,加起来不到二十人。
帕布罗对着马丁咧嘴一笑,长剑倏地下指,立在马丁旁边:“马丁先生,如你所见,现在我们面临土人的进攻,人手不够,恐怕无法照料你们这十多个人。你说说我该如何处置你们?”
马丁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来:“帕布罗大副,如果你愿意放了我们,我们愿意拿起刀枪,为你战斗!”帕布罗闻言,淡淡一笑:“若是马丁先生能够这样想,那就最好了!”说完,轻轻一挥长剑,将马丁捆住马丁的绳索割断。
活了了一下手腕,这位海盗的气质陡然一变,一股凌厉之意立刻包围了这位海盗。帕布罗瞧得微微点头。
“好了兄弟们,既然大副先生放了我们,我们就应该拿出实力来让大副先生瞧瞧!海盗——我们是海盗!”马丁右手捏成拳头,向天大喊道。
其余被放开的十多名海盗立刻齐声响应。帕布罗让人递给他们短刀、木棍等武器,还无奈的耸耸肩,向马丁道:“马丁先生,请多谅解,我们没有足够多的武器了!”
一众海盗涌起的气势立刻烟消云散。
从海盗中选了几名能熟练操炮的海盗来到船舱炮台,进行射击,而其余之人便守在甲板上,准备和那些四面涌来的土人展开接舷战。
帕布罗手握长剑,看着渐渐靠近的渔船和那些仍在“嗷嗷”.直叫的土人,只觉热血上涌,大喊一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