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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袭——”哨塔上,负责观察四周情况的哨兵悠长的声音传遍整个营地。霎时间,营地内狼奔兀突。
然而,那些离营地较远,正在淘金的黑人们却只是隐约的听到营地那边在喊什么,至于喊的内容,却没有人听清。
当一名黑人被一支从树林里飞来的长矛钉死在地时,那些正在淘金的黑人不由一呆,竟然没有丝毫动作,直愣愣的看着那位黑人栽倒在地。
一群群土人发出嗷嗷的叫声向黑奴冲过来时,这些黑奴这才反应过来,齐齐抱紧手中工具,没命的往营地方向逃去。而那些土人则是毫不留情的对落在后面的黑人加以杀戮。
黑人们淘金之处距离营地不过区区百米,然而,就是这百米中,却死了十多个黑人。
听到动静的杨清赶紧打开营地正门,同时让那些在哨塔上的哨兵用燧发枪射击,掩护黑人撤回营地。
一名土人奔跑过来,正准备拿起弯刀将一名黑人的头砍下来时,忽然身体一震,只觉胸口一凉,低头一瞧,只见胸口处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正汩汩的往外流着鲜血。他感到力气渐渐随着鲜血的流逝而消失,终于,一头栽倒在地。
当所有的黑人进入营地之后,营地大门立刻关闭起来,三根手臂粗细的门闩将大门牢牢的固定住。
一名名手持火枪和长枪的民兵迅速的站立个各个位置之上,而那些黑人劳工手里也拿着长短兵器,站在栅栏边,紧张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土人。
杨清站在一处哨塔上,俯视整个营地的战况。只见这些土人从三面汹涌而来,如同潮水一般,一个个口中发出“嗷嗷”的叫声,手里拿着弯形刀剑,往营地这边冲过来。
然而,在离营地不到二十米的地方,那冲刺的土人忽地身形一矮,一下子消失不见。在他身后的土人心头疑惑,这人怎么跑着跑着就矮了一截?他很快也知道了答案。在达到那个位置的时候,他的身形同样一矮,却是跌进了早已挖好的陷阱坑里。在陷阱底部,插着几根长短不一,但削得尖锐无比的木棒子,掉进陷阱的土人立刻被那木棒子刺穿。
营地三面,大多设有陷阱,独留中间大门处,有大路可达,没有陷阱。这些土人虽然监视了一阵营地,然而,杨清让人开挖陷阱时,基本上都是在收工之后,而这时,那些土人也收工了。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知营地外面还有陷阱,冒失冲进来,立刻吃了个大亏。
吃过亏的土人变得小心翼翼了,这种小心极大的延缓了他们的前进速度。
而在营地内,从哨塔上居高临下的射击,站在栅栏后平射,两股火力交叉,使得缓缓前进的土人损失惨重。到达栅栏之前,他们便已经损失了将近百人。
面对这样的损失,站在树林之中观看战局的中年村长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那紧紧抿住的嘴还是暴露出了他内心的恐慌。以前他当海盗的时候,不过一个小角色,属于跟在大队后面冲的那种,从未指挥过什么战斗。如今因为自己的一时贪恋,而进攻这些外来人的营地,损失如此惨重,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不过他终于可以长嘘一口气了,那些土人已经到达栅栏边,开始冲击栅栏了。
然而他的这种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只见栅栏的缝隙中,伸出一把把长枪和黑色的吹管,长枪将栅栏边的土人刺到在地,而吹管喷出一支支看不见的针,将离栅栏稍远的土人一个个放到。
但营地内拥有长枪和吹管的人数量有限,挡不住那些汹涌而来的土人。土人们或是拥挤成团,以自己的身躯撞击着那些尚带着毛刺儿的栅栏,或是在栅栏上攀爬,想要翻越这栅栏。
终于,在付出一些代价之后,一堵栅栏终于被二十多名土人合力撞翻在地,腾起阵阵烟尘,然而,当烟尘散尽,他们面对的却是有火枪手和长矛手结成的小型方阵。
两排火枪手二十人站立在前面,长矛手站在后面,随着火枪手扣动扳机,喷出一粒粒铅弹。年首次入土人就像是撞在一堵墙上,手脚乱晃,噗通到底。
射完子弹后,火枪手有序的后退,而长矛手上前。这些长矛手共有五十多人,除了民兵之外,还有些劳工被分配了一把由长木棒和短刀组成的简易长矛,编入队伍之中。也幸亏这些劳工也学过一些队列训练,这才不致于影响队形。
五十多根长矛平端着组成方阵,往那个缺口一步步走去,每走一步,脚步便重重的踏在地上,五十多人一同踏步发出的阵阵“嗵嗵”的撞击声如同一面被敲击的大鼓,地面也好像随着这脚步声而震动起来。
当长矛和那些从缺口处蜂拥而来的土人遭遇时,凭借兵器的长度,和那缺口的优势,黑人民兵可以轻易的将那些土人刺死,而土人的刀剑却够不着黑人。
阵阵惨叫和土人发出的“嗷嗷”的叫声混合在一起,响彻营地内外。
随着越来越多的土人冲入营地之中,那些手中已经打起兵器的劳工成了战场的主力,和土人们厮杀在一起。
“啪——”一名健壮的土人一声狞笑,猛的挥下手中蛇形长剑,重重砍下。一名火枪兵连忙横着火枪挡住这一剑,然而,这蛇形剑重重劈下,深入枪身进半寸。要知道这火枪也是铁铸的,而如今却被这把蛇形剑砍进半寸。这名黑人民兵不由慌乱起来。而这位土人满脸狞笑更浓,往后猛的一拖蛇形剑,立刻响起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来,在这摩擦声中,一把燧发枪就这样被蛇形剑生生锯断。
见到这一幕的杨清心头不由一动,这蛇形剑莫非就是马来剑?当下从地上挑起一把斧头,朝着那土人扔了过去。
那土人眼见着就要将黑人民兵刺死,却不料一柄斧头从侧面直往这边飞来,余光瞥见,却来不及躲开,只得挥剑一挡,想要荡开这柄斧头。
然而杨清的臂力惊人,尤其是后面跟着吴归尘练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之后,飞出的这柄斧头尤其是那般容易挡住的?斧头从这土人的手腕处切开,将他拿着蛇形剑的手掌砍了下来。
这位土人强忍疼痛,准备用左手去捡蛇形剑时,杨清已然拿着一把长剑赶到。这位土人不敢应战,转身便逃。杨清哪里肯放过他,这人拿的是这种精良的蛇形剑,而能够那这种剑的人,在这个战场上只有那么寥寥五六人,且其中两人已被吴归尘撂倒,所以,杨清断定其身份定然不凡。右手长剑猛的扔出。长剑深深的插进了那人的后背,剑尖从前胸露了出来。土人兀自跑了两步,终于一头栽倒在地。
杨清看着那把沾满鲜血的蛇形剑和剑柄上的断手,不由一阵恶心,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而这时,那位被杨清救下的黑人民兵一把抄起蛇形剑,将那手掌掰开,用自己的衣衫擦了一下鲜血,满脸谄笑的递给杨清。后者面无表情的接过蛇形剑。
营地内,厮杀得最为猛烈的还是吴归尘。这位剑师一人一剑,在场中来往自如,纵横其间,无人能挡,当真是“十步杀一人”。
正当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忽然间,那站在丛林边观战的村长隐约听见一阵“隆隆”的声音传来,如同天边闷雷一般。村长起先还不在意,但随即面色一变,急急的转过头,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瞧,发现正是南面拿笃的方向。
一股不安的情绪在他心头蔓延。
他想起了在那里听过这种如同闷雷一般的声音。当初,他不过是个小海盗,在一次抢劫中遇上了吕宋舰队的巡逻船,那艘船上,配有十多门火炮,皆是置于甲板上,那些火炮喷薄出一道道火舌的时候,发出的便是这种声音。而如今,这种声音在南边出现,而那边除了一百多战士之外,剩下的全是妇孺老人,若是那些战士战败,而外来人又狂性大发,冲入村中,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撤退——”心头的担忧越来越浓烈,他的眼睛也不再注视战场这边,终于,他向那些长在奋战的战士下令道。
站立在他身边的战士一愣,正要反驳,却见自己的村长目光阴沉的望着南面,面色难看之极,终将想要说的话收了回去,转而去传达命令去了。
在撤退之时,又遭到杨清的追击,损失了不少的人。
此战,杨清一方共有三十一人死亡,四十多人受伤,而当地土人没有地理优势,损失更加惨重,共留下了一百六十八具尸首。
当中年村长迅速赶到拿笃时,见到的却是让他让他肝胆欲裂的一幕。
只见原本一座座由木头搭建的房屋不见了,只留下一堆堆或是正在燃烧,或是散发这缕缕黑烟的废墟。见到这种情形,那些本来对村长做出撤退的决定而不满的战士立刻安静下来,满脸悲愤的看着面前的情景。
“人呢?怎么没看见一个人!”村长有些失态的大声吼道。
这堆堆废墟之中,除了一滩滩血迹之外,不见一个人影。
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村长先生,你是在找他们么?”
村长循声而看,只见帕布罗站在废墟之间,身边是站立着五名手持刀枪,凶神恶煞的人,而那些人手中,尽皆捏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却是绑着一名妇人或是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