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穴爷?
这边往别院去的兮何心里还在偷笑谁会养麻雀,而那边早朝回来的兮褚严正在书房写信,却在那只麻雀脚上的小竹筒竹筒里倒出一个绿豆大的红色药丸和一张纸条。
他愤愤地吃下药丸,心里暗道:若不是我受制于你,那颠世的力量指不定是谁的到呢。
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梦红阁今晚听曲。
他拿着纸条坐到椅子上,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计划这什么,愤恨着什么,狠狠地捏住纸条,横眉冷皱,牙关紧咬,就像是在捏碎一个人的脖子一样。
夜晚,他坐着轿子往城南花柳巷的梦红阁走去。
每一次和那些人商讨都会在不同的地点,传递信息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有时是一只鹰,有时是一只鸽子,有时是一个小偷偷了钱袋塞了纸条,甚至小孩子,妓院的姑娘。任凭兮褚严怎么调查都不知道这个幕后的人究竟是谁。只知道所有的人都叫他穴爷。让人惊讶和愤怒的是,他自己的一举一动对方了如指掌,而且为他卖命的人有朝廷官员,也有商贾,甚至是平民。每次暗卫们稍稍有点线索,便会遭来杀身之祸,而线索也消失无踪。想着他自己是当朝右丞,权倾朝野,现在却受制于人,如果不是中了蛊毒,那个人就是当今圣上也未必动得了他!兮褚严越想越气,狠狠捏了捏扳指。
“老爷,到了。”
“恩”兮褚严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出轿时脸上已然戴上了人皮面具。而这也是那个穴爷的主意,每个见面的人都不能用真面目示人,为的是不让参与进来的人通过参与人的身份来旁敲侧击,或者威胁其中的任何一人。
梦红阁是一个妓院,这里的姑娘诗词歌赋无所不会,是离都最豪华的妓院。刚踏进门,里面的脂粉香扑面而来。粉色的纱帐铺天盖地而来,微风袅袅,薄纱轻舞,大厅内高台上姑娘如花似玉,翩翩而舞,眼波流转勾魂动魄。大厅内莺莺燕燕,歌舞升平,充满了欲望和暧昧。兮褚严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用手上青翠欲滴的扳指轻叩桌面七声,然后静静等待。这时一个喝醉酒搂着姑娘亲亲我我的男子从他身边经过,向桌上扔了一个小纸团。他有些愠怒,毫不顾忌就打开纸条:二楼飞燕阁
兮褚严横眉冷凝,牙关紧要,双拳紧握,暗想:把自己当玉帝老儿了,等我毒解了,我定将你碎尸万段!他冷哼一声,攥着纸团上楼往飞燕阁走去。
“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青衫打扮外表普通的老头,但是眼神冷厉,不怒而威。屋里有四个人,都是不同的百姓打扮,唯一不同于百姓的就是身上冷厉的气质和狠辣的眼神。屏风外胡乱地扔了一些男女衣物,想必床上定是旖旎一片。
“恩”兮褚严不看一样冷冷地答道,自顾自地往座位上去。
“穴爷也在。”说话的是一个商贾打扮的灰衣男子。身体微胖,但是眼中却透着精明。
听到这话,兮褚严狠狠握了握袖子下的手,表情严肃起来,问道:“是床上那位吗?”
四个人都点点头。
兮褚严冷冷地坐下再不看其他人一眼拿起酒杯就开始喝酒。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等的有些焦躁。
“都来了。”慵懒、戏谑的声音缓缓从屏风后飘出来,有些嘶哑但听得出是伪装过的。
“是,穴爷。”四人起身,低眉顺目。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响起,每个人都吊起心来,一直没见过穴爷的真人,所有人都是无故被下蛊,无故被告知计划,然后被利益引诱,甘心做事。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甚至是有些紧张,每个人都静静的立着温顺地等着床上那位。
“呵呵,不用那么紧张,都坐吧。”他一边说话一边从屏风后出来,紧了紧身上的衣带,玩味地看了各个人一眼,笑着往主位走去。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的真面目到底是谁,但是从外表体型来看,应该是一个极年轻的男子。尽管只穿了一身白色的布裤和里衣,但是上面用银线刺着暗花,衣襟处用金线刺着花纹,脚上的青色登云履上刺着墨色的花纹,繁复而贵气。男子身材颀长健硕,应该是练过武的,脖子和手很白,左手上带一个血红的扳指,发色乌黑,没有束起,随意的披着。眼睛微微眯起,慵懒但凌厉,此时他正拿着一个酒杯把玩,嘴角邪气得勾起“看够了?”
“不敢”诚惶诚恐地回答,兮褚严也忙低头,众人的样子就像在朝堂上看见帝王一样。
男人似乎突然来了兴致,轻笑着扔掉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碎了一地。随即四个人都惊恐地跪下:“穴爷饶命。”尽管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呵呵,我不小心碰掉了,大家起来都坐吧。”他至始至终并未看他们任何人一眼。自顾自地倒酒,拖着嘶哑的声音慢慢地说:“等到时机成熟我会让你们见见彼此是谁,我是谁,现在谁都不要好奇。严爷,右丞府的女儿兮何怎么样了?”
兮褚严极不甘心,但还是起身抱拳答道:“我当着那个孩子的面打死了她母亲,之后她昏迷了一个月,醒来以后和以前的确有点不一样了。如你所说,她那部分灵魂已经回来了,并且醒来后的兮何更加珍视亲情了”兮褚严停了一下,突然有些兴奋地问道“穴爷,那计划是不是能进行了?”提到计划,在座的每个人都揪起了神经,兴奋从他们的眼里一扫而过。
听罢,穴爷有些惊讶的问:“你打死了她的母亲?”
“是。”这贱女人在外面生的野种,兮褚严愤愤地想。
“哦……”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眼睛微微眯起,嘴角笑得更斜了。淡笑喝下手中的酒。他又多了一个强有力地棋子。放下酒杯,冷冷地说:“不,还远远不够,放任她让她接触更多的人,要有足够分量的情感。”再倒一杯酒,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杯子里的琼浆打着旋儿。可怜的兮褚严,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出穴爷这个局是为他和左丞准备的,当然还有那个传说……
“是”兮褚严坐下,不发一语,只是脸色更不好看了。
穴爷用眼角瞟了一眼兮褚严,嘴角笑的更加邪气,然后转过头看向旁边的人说:“四爷,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在离都内已经培养了五百死士,分别安插在各行各业,朝廷中上层官员也有一小部分是我们的人。”青衫男子起身低眉顺目拱手说道。
戴扳指的手微微示意他们坐下:“恩,做的不错。”
“是”青衫男子拱手坐下,眼中看不出什么神色。
穴爷放下茶杯,神色凛然地看向商人:“宋爷,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这次有人从琅琊山回来,去了二十多人的商队,只回来了四人,他们说走到一个地方,外面看起来和其他的环境一样,但是进去后天翻地覆,火山冰水,飞沙走石,还有打不死的僵尸人……”商人装扮的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心虚地觉得自己办事不利。
“这是奇门遁甲之术,应该是一个阵法。”穴爷表情稍稍有些严肃,转着着的扳指的手停下来,微皱着眉头说:“你们去的地方沿山向各进百里,我就不信这绵延几百里的大山,这阵法能包裹全部。”
“是。”商人抹了下脸上的汗心想,那得死多少手下?
“手下不死,你就得死。”穴爷有意无意地说,却吓的“商人”慌忙下跪:“属下不敢。”颤巍巍地跪着。
看到此,男人有些愠怒说:“这么喜欢跪,你就跪着吧。”心想,都是朝廷重臣,没一点魄力和能力!
男人转头不再看一眼,对着车夫打扮的人说:“望爷,你的事情办的如何?”
一个车夫打扮的人站出来说:“办妥了,所有知道秘密的人都死了。”
“好,都做得很好,”他满意地站起身,有些嘲讽地笑着睥睨众人:“事成之后,您们想要的,统统都能得到。”在阴曹地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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