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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在县太爷家做客

院里那株柿树受了秋霜的摧残,叶子掉了一片又掉了一片。小满觉得自己哑着的日子就像那些树叶,一片一片掉着,眼看就要掉光了。

他有些慌神起来,要是药性彻底消失那份东西还没有找到,那可怎么办?……那一天,谢舜年带他去了一个地方院里那株柿树受了秋霜的摧残,叶子掉了一片又掉了一片。小满觉得自己哑着的日子就像那些树叶,一片一片掉着,眼看就要掉光了。

他有些慌神起来,要是药性彻底消失那份东西还没有找到,那可怎么办?

傅小满一直没有机会打开那只大橱,谢舜年太鬼了,他小心地管着那些锁匙。

傅小满想,等他睡死了我试着摸出锁匙。可他试了几回都没有得手,姓谢的把锁匙压在枕头底下。有一回谢舜年喝多了些酒,谢舜年平常不喝酒的,有些应酬他躲不过也喝一点,这回他像是喝多了,回到家倒在床上哈欠连天。小满以为他醉了,觉得是个机会,把那串锁匙从谢舜年腰上摘下来。不想谢舜年却睁开了眼。“你给我放枕头底下。”谢舜年说。

小满惊出一身的汗来。他想,看去他烂醉如泥,可这家伙心里明白着呢,也许他别的什么不清楚,可锁匙的事心里格外明白。

他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小满记得武参谋的话,“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否则任务完不成不说,你也要白白的牺牲,我们大家等着你回来。”武参谋这么跟他说。

他忍着。

就这样,他看着哑着的日子像柿树叶子一片一片掉落地上那么快要掉光了。

这天谢舜年带着傅小满去了个地方。

那是县长家,县长给儿子娶亲,地方上头头脸脸的人物都来了。

城北面的那个地方,一片豪宅。县长家硬是不一样,据说县太爷家原本就是县里的大户,钱太多了,就想着要有势力,县太爷的爷就把白花花的大洋往省城送,换回儿子一个县长的缺。霍家觉得很风光,常常弄事情,弄得很排场,常常要弄出些花样来招摇。

管家把县长的请柬递给谢舜年。

“我看封个礼足够,就说大少爷身体欠佳。”管家说。

谢舜年在逗着他那只鹩哥。鹩哥接上了管家的话尾。“欠佳欠佳……”它叨叨着。

“要不我去一趟,我代你去?”管家见谢舜年没吭声,说道。

“显派什么?霍家也太那个了。”管家说。

“太那个了太那个了……”鹩哥叫着。

谢舜年一直不说话,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谢舜年一沉默,管家就不知所措了,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管家还是作了不的选择。话不能多说,到意思就行了。管家之所以是个好管家,是因为凡事心里明白。

傅小满站在门口,他看看姓谢的又看看管家。后来他不看了,他静候在门口。

屋里沉默了好一会,接着,他听到“咯嗒咯嗒”响了几声。声音有些蹊跷。傅小满往屋里看,他想不出什么东西会发出那么种声音。

声音来自谢舜年的牙齿。傅小满支着耳听了一会,找出了声音的出处,声音是从谢舜年齿缝里发出来的。

管家走了,管家知道该干些什么,那声音似乎给了管家某种信号。

管家把熨烫好的衣服给谢舜年送来了。

管家让轿夫把轿子弄得里外一新抬到院子里。

管家还准备了只红封。他原先想往里搁些银洋,但不知搁多少,就没搁。他想封礼的事让大少爷自己拿主意的好。

谢舜年沉默了很久。他终于说了一句话。

“满伢!你跟了我去!”

那天清早,谢舜年决定先去一趟那片林子。他先去了护城河对面那片山野的某处溜鸟。

傅小满拎了那只鸟笼走到城门边,傅小满打开鸟笼,任那只鹩哥跳出来跳到谢舜年的肩上。这时候已到仲秋天气,早晨起了很厚的一层霜,有刺骨凉风在河面刮着。但谢舜年还是独自带了鹩哥去了那片林子。

傅小满和两个轿夫在城门口等着谢舜年的出现,冷风从城墙角落里折来,刀一样割着傅小满的脸。两个轿夫在讲着某桩县城刚发生的杀人案,讲得惨兮兮血淋淋的,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惊颤,两个男人嘴里不住地发出“咝咝”的声音。

傅小满靠着城墙站着,他想着谢舜年在林子里弄着的那个新的阴谋。他从胖男人的眼睛里看出一种东西。他知道姓谢的为什么要带鹩哥去那片林子,他知道他还要带着鹩哥去县太爷的府上。傅小满猜出谢舜年要做些什么。

有好戏看哩会有好戏看。傅小满想。

那个饶舌的鹩哥会把好好的喜庆事给搅了,看就是。他想。

我知道姓谢的要教鹩哥什么,不用说我就知道。他想。

昨天夜里兆兴老倌跟傅小满说起这事。“大少爷最不愿意去给人家儿子过周娶亲什么的贺喜。太太身体那样。太太不能生,就这么回事。”

“大少爷还没个后,看着人家那样子心里能舒坦?”兆兴老倌说。

“姓霍的这一家压了谢家好几代,我看大少爷不会去,大少爷能去受那气?”兆兴老倌说。

然而谢舜年却作了去的决定,傅小满就知道胖男人有他的主意。

谢舜年和傅小满到那地方时许多客人已经来了。

县长衣冠楚楚,笑容盈面,他双拳合抱,不住机械地朝宾客打着拱手。

他看见谢舜年了。

“谢掌柜有失远迎啊。”姓霍的县长老远地迎上来说。

“哪里哪里。”谢舜年把眼睛笑得成了一颗青荚里的豆豆。

“我就知道谢掌柜会来。”

“耶!?你这话?我怎么不来?我能不来吗?”谢舜年说着,把那只厚实的红封递给县长。

霍县长接了那份礼竟然愣了一下,“啊啊!”他啊了两声,一时嘴里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说出来。

“恭喜呀恭喜……”

“儿孙满堂儿孙满堂!”

不是谢舜年嘴里说出来的,是那只鹩哥。

愣了的不只是县太爷和满院的宾客,还有手拎鸟笼的傅小满。他没想到鹩哥说的是这些话,他真的没想到,他以为鹩哥会说些晦气的话或者闲言碎语,没想到谢舜年会教它说这些。

他想了想,突然悟到谢某的用意。

这是个狡猾的家伙,这家伙真狡猾得很啊。

“啊哈!啊哈!”宾客们发现声音出自一只鸟诧异不已,他们把注意力都投到那只鹩哥身上了,他们的话题也转到鹩哥身上。

姓谢的不说让鸟替他说。傅小满想。

真绝!他想。

一只鸟抢了霍家的风头,一只鸟在不经意里搅了霍家的事情。他想。

鹩哥妙语连珠,鹩哥像个戏子,鹩哥在众人的惊喜目光中更是亢奋不已。它在笼里蹿跳着,又是一通饶舌。

“你看谢掌柜你家的鸟也精明到这份上,乖巧的一张嘴,会说吉庆话。”

后来傅小满才知道,这话像一根刺,刺着霍家的人了。县长的大公子小时得了一场怪病,脑壳有些不好使。时好时坏,清楚时还能知道些事情,不清楚时就五迷三道那么个模样。说者无意,听者有音。这不是说霍家的新郎官吗?县长脸有些挂不住了,但不能发火。没缘由发火。他还陪着笑脸,他还那么打着拱手招呼大家入座。

谢舜年很得意,但谢舜年却假装喝斥小满。

“你这伢,让你在屋外等了,你把这东西拎到屋里来出丑!”

是出了丑,出谁的丑呢。这姓谢的还指桑骂槐地声高声低的说出来。傅小满想,这是个精明的家伙,这家伙骂人还要人跟着陪笑。

他拎着鸟笼走了出去。

傅小满找了个僻静地方,他想着今天的事有些好玩。

“天气真好天气真好……”鹩哥似乎还沉浸在亢奋中,无休无止地饶舌。

“早生贵子早生贵子……”鸟儿叫着。

有人从柴垛那杵出一颗头来,是个半大的伢,其实就是霍家的新郎官。家里来了很多人,冲他笑冲他说那些客气话,娘和爷还有老倌婆佬大堆地人都不厌其烦在他耳边叨叨。

“说谢谢谢谢……。”他们说。

他就说:“谢谢谢谢……”

“说同喜同喜……”他们说。

他就说:“同喜同喜……”

他们说:“你笑笑!”

他就说:“你笑笑!”

他没笑,客人倒忍不住笑了,娘狠撅了一下他的大腿。他痛得跳了起来,想哭不敢哭。娘说:“你在屋里呆着别出来!”他当然呆不住。他也看见那只鹩哥了,家里来这么多人很热闹很好玩,但那只会说人话的鸟更好玩。他想我玩去。他想我才不想去见那些客是你们要我去见的现在又要我在屋里呆了我才不哩。

他溜了出来,他找那只鸟就找到这了。

“这鹩哥会说话?”他跟傅小满搭腔。

傅小满不知道他就是新郎官,他以为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少爷,跟了家里人来这地方显派。穿红戴艳的看上去是有钱人家出来的。

“我叫大福,你叫我福子好了。”那男伢说。

这人还和气。傅小满想。

有个伴玩玩也好,呆着也烦。他想。

“你叫什么?”福子说。

小满啊啊着,他比划着手势。

“你不会说话?你是哑巴?”福子说。

“你看鹩哥都会说话你不会?”福子说。

小满不爱听这个。他扭过头去。

福子不明白,福子还跟小满叨叨。小满不理他,黑着脸,要搁别人就走了,可福子不走,别人不跟他玩他偏想跟人玩,他这种人常常很偏执。

“我们玩泥人,做泥人?”

小满想,那是细伢的勾当,这么大的人还玩泥?

“我们比爬树,那棵树上那只鸟窠,你敢不敢跟我比上树?”

小满想,那算什么?我只是不想。

“下五子棋,我们下五子棋!”福子嚷嚷着。

福子脑子有时迷糊,有人跟霍家建议,说吃猴脑下五子棋有好处。霍家就到处去弄猴脑,花大价钱请五子棋高手教福子下棋。猴脑福子不爱吃,那种东西像豆腐脑又不像豆腐脑,吃起来有种怪怪的腥味,福子不爱吃。可他爱下棋,老师把棋子弄得五颜六色,棋盘也弄得五颜六色。福子觉得很好玩。他跟老师玩棋。五子棋高手知道那是朽木难雕,怎么的五子棋也不是灵丹妙药。这事看来不好跟县太爷交差,可高手就是高手,脑子好使,他有办法。他的办法就是教福子几手绝杀。反复就教福子那么几步固定招数。福子再傻也学会了,何况他并不是那种的的道道的傻货,他只是脑子迟钝一些而已。他把那几套固定招数玩得烂熟。

于是老师就跟县长说,少爷真还行哩,少爷长进了。

县长半信半疑,县长原本并没有作太大指望,死马当活马医。他只是那么想的,没想到五子棋高手会说儿子还行。他想我试试去。

就过去跟儿子下了两盘。

那一年五子棋奇怪地在这个小小县城风麾了好一阵子,县长也迷过几天五子棋,下得还算可以。跟福子下,居然两把都输了。他以为儿子开窍了,他以为霍家的后有了指望。可福子读书还是不行,还是和以往一样迷糊起来鬼迷心窍那么。但下五子棋却老有胜算。县长想有一招是一招,也算能有个精明地方吧。

有一阵子福子下棋很上瘾,家里有客来就嚷着跟人下。那几招绝杀很起作用,总是赢多输少。弄得县城里那几个绅士很诧异。觉得事情有些不可理瑜。

现在福子想到下五子棋。有日子没下了我要下棋。他心里响起个声音。

小满不想到男伢说下五子棋,他想这主意不错,很久没下棋了。下吧下吧。

两个人在柴房背后那隐蔽地方下起棋来。

福子满怀信心,他走着走着就用了一步绝招。小满愣了一下,觉得这一步福子走得有些突然,他凝着眉咬着嘴皮,他正想着破招的法。

福子得意了,“死局死局了!”他说。

“认输了认输了吧。”他说。

他得意死了,那几招他累试不爽,没有人能破他的招。

他没想到小满会走出另一步棋来将它置于死地。

小满把棋子落下时福子就没折,也许棋局并没有完全死,可福子只会那几步,输了。

“再来!”福子说。

又来,还是输,他连输了好几把。

“我还要来!”他说。

来吧来吧。傅小满想。输得起我奉陪到底。他想。

那边却乱了成了一摊火里的蚁窝。要拜堂了,霍家的人却找不到新郎官。他们在霍府上上下下找,可不见福子的影影,霍家人急火烧心。天哪天哪,这时候可不能出差错呀。

他们不会想到那个地方,那地方太偏了,那地方只能窝两个人,四围都堆着柴火。两个伢窝在那一声不响谁也想不到会在那。要是鹩哥不叫,那天霍家就出丑了。鹩哥叫了声“天气真好天气真好。”被找人的家丁听到了,他们在柴堆后面找到了新郎。

“喂耶娘呀娘!少爷你在这呀,一家人都急出了肠子。”家丁那么说。

“还来还来,我下五子棋!”福子朝人喊。

家丁把他架到堂屋时福子还那么喊。

“还来还来,我下五子棋!”他跟爷说了他又跟娘说。他叨叨地说着。

县长想,少爷要下棋,好哇,也只有这能露脸的了。就说:“拜了堂由你,爱下你下,拜了堂再说。”

霍家草草地引新人拜堂,然后让宾客们入席。大家吃着喝着。县长说:“我家大福要下五子棋。”

众人就都说:“好哇好哇,听说少爷下得一手好棋,亮一手大家看看。”

霍家说:“哪位过来和犬子对奕?”

有人要拍县长马屁,“我来我来!”

但福子不允,他摇着头,他把那颗脑壳摇头像风中的幌子,一边眼睛瞄了找人。福子在席上找小满,他没找到。

县长说:“福子你找谁?”

福子嘴里只叨叨:“还来还来,我下五子棋!”

家丁想起那个提鹩哥笼的男伢,找到福子时他正和那伢下五子棋。

他们找到傅小满。傅小满和诸轿夫们在场坪上吃饭,他们一人得了一碗猪骨头和一大钵米饭。轿夫们还喝了些酒。傅小满没喝酒。他把那大钵的饭吃下肚了,吃得很饱。他拈着几块生肉在喂那只鹩哥。

家丁找到他,说:“伢,我们家老爷找你。”

傅小满想不起县长怎么会找他,他跟了家丁来到大堂里。他以为客人们还想听鹩哥说话,就把鸟笼拎着。

他看见那幅棋盘了,他听到福子对他说:“还来还来,我下五子棋!”他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那个伢会是县长家少爷,他没想到这个找他下棋的伢竟是个新郎官。他不禁想笑。他当然没笑。他没想到那个福子还想找他下棋。

他看了看谢舜年,他是谢家的“伺从”,他得听东家的。

谢舜年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他觉得那个霍家的福子竟然把一场婚庆弄成这样,嚷着要和他家的伺从下棋。他想:这真好笑。他朝傅小满点点头。

两个伢在一片嘈杂和狼藉中下棋,宾客们歇下筷子停住吃喝,他们看着小满和福子下棋。这场面有些那个,那些上年纪的来宾都从没看过这么的一种场面,娶亲的酒宴上新郎官找人下棋。他们觉得这很新鲜,都屏声静气地看着这新鲜的场面。

谢舜年没想到小满会赢棋。县长也没想到这个哑巴男伢会赢棋,在场的很多人都没想到傅小满会赢而且赢得很漂亮。

“还来还来,我下五子棋!”福子说。

他们又下了几盘,福子就那几步绝招他没别的办法,招架不住小满的围逼才走了几格就输了。福子彻底泄了劲,他嘟着嘴,进了屋里再没有出来。

有人说“喝酒喝酒!”

县长也那么咧咧嘴勉强挤出个笑说:“就是!喝酒喝酒!”

他们举起酒杯拿起了筷子。有人夹了一大块肉往嘴里塞,这时又听到一个声音在说“还来还来,我下五子棋!”

人们愣了,耶耶?!他们在心里耶着。那块肉在那人嘴里进不是出不是,像堵着的一块抹布,从那往下滴着肥油。

“还来还来,我下五子棋!”

他们听出是那只鹩哥,“噗嗤”地都笑了起来。

那一天谢舜年很开心,他和那几个团总坐在一起。他们说了一会鹩哥,说了一会五子棋,又说了一会当前的局势。东拉西扯的,后来就喝开了。

他们说:“谢掌柜,来!来!咱喝几盅。”

谢舜年说:“喝喝!”

杯来盏去,谢舜年一高兴就多喝了几盅酒。他太高兴了,他没想到谢家的一个伺从和一只鸟会让他在众人面前风光一场,让霍家丢尽了脸面。

他想他得痛快地喝一次,他顾不得那许多了。

这可能是他一辈子酒喝得最多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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