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让人窒息,让神经冷却之后又燃烧。
云夕喘息着甩了甩头,语声似呻吟,“肖洋,你这败类!”
肖洋关了水龙头,拿过雪白的毛巾给她擦着头发,“多好的一个晚上,被你毁了。”
“去死!”她抹一把脸上的水迹。
“你舍得?”他笑着,拦腰横抱起她。
她轻呼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由自主闭上双眼。这该死的酒精,这该死的肖洋,她在心底咒骂着。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大床,她睁大眼睛,呼一下坐起来,“你要干嘛?”
他按住她修长纤细的双腿,顺势欺上她已经红肿的双唇,“你说呢?”他低语。
她无声地挣扎着,和他撕打着。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她发了狠,用力咬住他的嘴唇,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加一点力,却听到衣服碎裂的声音,下一秒才惊觉,身上的连衣裙已被他一撕到底。
她有些措手不及,吃惊地看住他。
“你是我的,忘了么?”他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吮吸着,修长的手指灵活地除去她的蕾丝内衣。
失去束缚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完全不由自己控制。
“肖洋,别勉强我,好么?”她哀求道。
“还没开始,你怎么知道自己会拒绝?”他时轻时重地啃咬着她的肌肤。
她轻轻颤栗着,脸上渐渐飞起红晕,伸手去推他,手被握住,停在他心口处,感觉到他强健的心跳。
“云夕,什么也不要想,只有你和我。”他柔情的言语,似是带着魔力。
……
热浪平息,他温柔的拥住她,宠溺的亲吻她。她的灵魂,她的身体,是他今生今世的毒,宛若罂粟,明知危险,却情愿深陷,情愿沉沦。
“肖洋,我恨你。”
“如果不能爱,就由着你去恨。”他笑。
“你让我更恨自己。”她说罢,咬住他的肩头。
“没关系,有我疼你就足够。”
她翻翻眼睛,不做声了。
第二天,云夕醒来时,看到肖洋站在窗前接听电话。白色的小背心,灰绿色的休闲布裤,完美地衬托出了他的好身材,难怪人总说,如今的细腰都长在了男人身上。
听了几句,云夕知道他在和父亲通话,立时就恼火起来。她光着一双脚走到他身边,夺过手机扔到了窗外。
她冷着脸问道:“你理他干嘛?”
肖洋探出头去看看无辜的手机,“也好,一起换。”
“问你呢,理他干嘛?”
“他只是爱错了一个人,又赶上了错的年代。”肖洋说得轻描淡写,又指责她:“你现在都忘了斯文俩字儿怎么写了吧?”
“跟你过,我怕是没有好的一面了。”这是实话,她看到自己一天比一天恶劣、暴躁,很恐怖的事情。
“也许,这才是你。”
她看一眼他手臂上的抓痕,不好意思地笑,伸手轻抚,“疼么?”
他反问:“你在乎么?”
“不在乎又怎样?”她理直气壮,“谁叫你娶了我。”
他自信满满,“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说过这句话。”
云夕“切”一声,去浴室里洗漱了。
之后的行程,依然是一路争执、对峙。
时常走在路上,他的手总是停在她的肩头腰际。每每抱怨他一举一动间的霸道,他便说,十年之后,你会庆幸我曾这样宠过你。
十年。云夕浅笑,这样的生活,十年实在是个恐怖的数据。
不是不明白他对她的好,只是心结太重,被他拥有,她的代价太大。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强迫症,无法接受被强加的东西。